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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书写论严歌苓与张翎小说历史与人性书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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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年代,随着大量学子负笈海外,生活的巨变、情感的考验、文化的冲突等等,都在这一代留学生和新移民的心灵上产生了剧烈的震动,一批反映留学生和新移民生活和心态的文学作品应运而生。但是这些早期作品大都没有走出个人经验的狭小世界,要么是记叙传奇色彩的个人奋斗经历,要么是抒发身处异质文化环境中内心的孤独和郁闷,带有强烈的
摘要:严歌苓的小说经常在一段特定的、非常态的历史时空中展开情节、塑造人物形象。张翎的小说没有特定的历史时空,也没有具体的历史事件,历史在她的小说文本中只是一种氛围、一种感受、一种陪衬人物的时隐时现的背景。在表现人性时,严歌苓常将弱势与强势这一二元对立的关系置于同一时空中,把强势对弱势的侵略、挤压、控制和弱势对强势的反抗、退让、屈从等等非正常关系中人性的扭曲、变异的状态呈现在读者面前。张翎的小说却不存在弱势与强势的尖锐对立,她所要表现的是一种普遍的常见的人情世态和普通的社会生活、社会关系的情理。严歌苓与张翎也分别创造了属于自己的语言风格。严歌苓的语言干净、利落、灵动、跳跃,带着一种略显夸张的敏感,充满感性的色彩;张翎的文字平淡柔和、清新典雅、细腻温馨,具有一种古典神韵。
关键词:严歌苓;张翎;历史;人性;语言风格
16721101(2013)02005304
收稿日期:2012-12-28
作者简介:刘云(1978-),女,安徽淮北人,安徽大学学报编辑,武汉大学文学院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海外华文文学。
Different writings about the history and human natures
in Yan Geling’s and Zhang Ling’s novels
LIU Yun
(Editorial Section of Journals,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039, China)
Abstract: The unveiling of history and molding of characters in Yan Geling’s novels are usually set in specific and unusual historical space and time. Different from Yan’s novels, the history in Zhang Ling’s novels is merely a kind of atmosphere, feeling or a subtle background as the foil to characters. When embodying human natures, Yan often places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strong and the weak in the same space, displaying to the readers the distorted human natures in the abnormal relationships of aggression, extrusion, control and resistance, concession, yielding, and so on between the strong and the weak. Opposite to the sharp opposition in Yan’s novels, Zhang exhibits ordinary social lives with general emotions and common human natures. Both he also created their own language styles: Yan’s language is clean, swift, agile, jumping with slightly exaggerated sensitivity and perceptual color; Zhang’ language is simple, soft, elegant and delicate with a kind of classical charm.
Key words: Yan Geling; Zhang Ling; history; human nature; language style

上世纪80年代,随着大量学子负笈海外,生活的巨变、情感的考验、文化的冲突等等,都在这一代留学生和新移民的心灵上产生了剧烈的震动,一批反映留学生和新移民生活和心态的文学作品应运而生。但是这些早期作品大都没有走出个人经验的狭小世界,要么是记叙传奇色彩的个人奋斗经历,要么是抒发身处异质文化环境中内心的孤独和郁闷,带有强烈的个人主观色彩。进入九十年代以后,源于:免费论文查重www.7ctime.com
随着对生活的体验日渐丰富和深刻,有些海外新移民作家逐渐跳出个人经验的浅层表达和传奇经历的肤浅叙述,开始由眼前向过去、由外在向内心深处开掘,对历史与人性进行深入地表现和思考,其中最具个性的两位作家就是美国的严歌苓和加拿大的张翎。
严歌苓是目前北美华文文坛最具实力也最有影响力的新移民作家。她在出国以前就创作了长篇小说《绿雪》、《一个女兵的悄悄话》、《雌性的草地》,并在1986年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这使她在1989年赴美后就比同时期的新移民作家有了更高的起点。在美国,她又在哥伦比亚艺术学院深造英文写作,从而吸收了西方文学的营养,由此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应该说,严歌苓这次远离故土的“生命的移植”大大激发了她的创作才情。1995年,时代文艺出版社将严歌苓的短篇小说结集出版,题名《海那边》。此后,严歌苓又推出《扶桑》、《人寰》、《第九个寡妇》、《小姨多鹤》、《金陵十三钗》等多部中长篇小说,一直在海外新移民小说领域独领。
与严歌苓相比,张翎的小说创作起步较晚,她于1991年才推出第一部中篇小说《梦里不知身是客》,90年代中期以后她的作品才渐成气候,《丁香街》、《寻》、《女人四十》、《盲约》、《团圆》、《警探理查逊》等一批中短篇小说陆续见诸各大文学期刊,到1997年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望月》(海外版名为《上海小姐》)出版,她的文学创作达到一个高峰。之后她的作品便一部接一部地问世,她的名字也为越来越多的读者所熟悉。虽然张翎的小说创作起步较晚,但是她的作品从一开始就比较成熟,有着鲜明的创作特色,这显然与她深厚的文学功底分不开。张翎毕业于复旦大学外文系,后又分别在美国和加拿大获得英美文学硕士学位,长期的文学修养为她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摘自:毕业论文任务书www.7ctime.com
另外,张翎也善于表现和揭示人物的隐秘心理,表现人性的复杂与微妙。与严歌苓小说不同源于:硕士毕业论文www.7ctime.com
的是,张翎所要表现的是一种普遍的、常见的人情世态和普通论文导读:
式社会生活、社会关系的情理,而不是严歌苓小说中那种非正常状态下人性的扭曲与异化。在张翎的小说中,虽然人性也存在着一些不足,但是并没有严歌苓小说中所展示的那种美与丑、善与恶、伟大与渺小等等界限鲜明对立。
《望月》塑造了一大批血肉丰满、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并且通过人物内心世界的描写表现出微妙、复杂的人性特征。作者并没有刻意彰显人性中美好的一面,也没有回避人性的弱点。比如,作者在小说中极力渲染了李方舟对踏青的痴情,但与此同时,却没有否认李方舟曾经出现的自私与犹豫:“若想拥有她,他需要打碎他过去的一切。他的过去是已知的,他和她的将来却是未知的。在已知和未知中间,未知的恐惧便显得更为恐惧。哈姆雷特为了这个理由选择了生,他为了同样的理由选择了拖延——因为他吃准了她的死心塌地。然而,时不时地,他会提醒她,她的死心塌地绝对是她一厢情愿。他在其中,原本是清白无辜的。”125李方舟对踏青的爱是真的,但他的自私和软弱也是真的,这就是人性的复杂与微妙之处。
张翎善于描写生活中的人性美、人情美。如果说严歌苓的小说是以“审丑”作为主要的美学旨趣,张翎的小说就是着重于“审美”。她的小说中的人物虽然也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人物之间也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冲突,但是从本质上说,他们都是善良的、充满正常人性的,作者向我们展现了一种以中国传统的“仁爱”精神为内核的人际关系。创造出一个充满人情味的温馨的艺术世界。彼得不是黄明安的亲生儿子,但是黄明安仍然待如己出,也没有因此对卷帘改变态度。卷帘虽然对羊羊十分不满意,到羊羊遇到困难时,卷帘却没有冷眼旁观。刘晰与星子平时更是互相照顾。望月住院了,世昌尽管被别人误会,还是精心地照顾她。即使是牙口,也领养了两个孤儿,表现出人性的美与良善。小说还善于抓住生活中的一些细节来表现人与人之间的友爱与关怀。那种琐碎的、细微的、甚至是不经意的关怀往往更让人感动。望月买房事先没有通知卷帘和黄明安,搬进新居后黄明安亲自送来一个电饭煲,以缓和望月与姐姐卷帘的矛盾。虽是一件小东西,但礼轻情意重,如此用心良苦,岂有不让人感动之理?小说中对于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的人性美的张扬体现出作者鲜明的价值取向与人文关怀。其实无论生活中存在着怎样的美,也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和一颗善于感受美的心灵。张翎用她的文字把对美的感受传达给读者。在阅读小说的过程中,我始终都能感觉到作者用她温情脉脉的眼睛关注着小说中每个人物、每件事情,即使一些重大历史事件和残酷场面作者也用她那特有的女性温柔将沉重和过滤,从而荡尽生活本身的浮躁,使小说归于平和、宁静。
同样是对历史与人性的呈现,严歌苓与张翎这两位作家却创造出冷酷与温暖两种风格迥异的文学作品:或致力于“审丑”,或执着于“审美”。其实,无论是“审丑”还是“审美”,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表现生活。生活中既存在着丑陋的一面,也存在着美好的一面,就像无论一个城市多么流光溢彩,也总有破乱肮脏的角落。美好与丑陋本来就是生活中同时存在的现象,因此,无论是暴露丑,还是赞扬美,都有其无法替代的意义。但我们不能否认,审丑的最终目的仍然是要唤起人们对于美的追求,让人们正视丑陋从而得以改变并除去丑陋,使生活变得更美。就如严歌苓所说:“高一层的审美,恰是审丑。”[4]从这一点来看,严歌苓与张翎的小说在根本的主题指向上仍然是一致的。如果说严歌苓是“冷秋”,张翎就是“暖春”,她们以其各自独特的文学作品为读者展示出一个全面的人生。四
与小说的思想内容相适应,严歌苓与张翎分别创造了属于自己的语言风格。严歌苓的语言干净、利落、灵动、跳跃,带着一种略显夸张的敏感,充满感性的色彩,像毕加索的印象画,是一种变形和扭曲了的贴切。她的语言常常给读者带来意外的惊喜,使读者获得独特的审美感受,如《扶桑》中的一段话:“在扶桑病得咳也咳不动的时候,阿绵跑到街上去了。阿绵笑得一街的太平都碎了。所有人给她让路,惊吓得牙也忘在了嘴唇外。”76失去了孩子的阿绵疯了,她的疯笑打破了唐人街表面的平静。一个“碎”字,既有声,又有形,更有情,将阿绵的疯笑中所透出的令人心酸的凄凉生动、形象、准确地表现出来。再如短篇小说《方月饼》讲述了一个留学生买了一些月饼想在中秋节晚上和同胞们共庆佳节。异国的一个方月饼抵得小说人物一个小时的收入,但却并没有带来预期的聚会,她只好把同屋的美国人玛雅当作节日的陪伴,和自己一起分享月饼,但玛雅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中秋节之于一个中国人的意义。小说最后,作者写道:“她走了,我独坐、闷座、枯坐。头生疼生疼。蓦地扭脸,天有了月亮。……它很白很圆,像阿司匹灵大药片。”[5]“独坐”、“闷坐”、“枯坐”,不仅简洁有力、富有节奏感,而且蕴涵着层层递进的情绪演变,我们仿佛可以看到主人公一个人长久地坐在月下的孤单的身影、体会到她孤独、郁闷的心情。“像一枚阿斯匹灵大药片”的比喻更是非常巧妙,把主人公苦涩而又悲凉的心境淋漓尽致又别出心裁地表达出来,同时也为小说营造出一种灰暗、冷峻的色调。
张翎的小说在语言的运用上与严歌苓完全不同。她的文字平淡柔和、清新典雅、细腻温馨,具有一种古典神韵。张翎说:“我采用了一种较为古旧的语言来叙述一个其实很现代的故事,像用一种古色古香的纸来包装一瓶才酿的新酒,希望借此营造一种距离感,不让自己陷入时代的泥淖中。”关于《交错的彼岸》的文学对话.见http://bbs.highot.net/thread-48429-1-1.html.在她的小说中,她用自己舒缓、典雅的语言把一个个跌宕起伏的人生故事讲述得波澜不惊。“读她的小说,迎面而来的是一种遥远的冷静,有距离感的清凉,像是一个尘外的人娓娓诉说着尘内的故事,隔着一层软软的纱,那纱就是张翎身心毕露的文字中独有的纤柔的温暖。”[6]连张翎笔下的月亮也是柔和、温馨的,全然没有严歌苓笔下那种苦涩与冷峭:“沉蓝的天幕上,剪纸似的挂着一弯月亮,那月亮并不圆,像农家用钝了的镰刀,却亮得出奇。四周簇拥着些云彩,那云彩都镶着些模模糊糊的淡的边,月光抹在远处的树上,朦朦胧胧的,树梢上像洒满了霜似的,就有些肥胖起来。”98再如描写踏青的猝死:“踏青是在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初恋状态里猝然离去的。她活得不够长,还没来得及让方舟看到她身上琐碎和实际的一面。死亡不露痕迹地过滤了生活中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丑陋和瑕疵,留下的是刻骨铭心梦里的完美。一如琥珀的形成,生命被突发的外力凝结在一个极为凄凉的静止状态,无视着世上沧海桑田的变迁。”79
如果说严歌苓的语言是充满感性的,那么我们可以说张翎的语言是充满悟性的,她把这种悟性同传统文化的意蕴、丰富细腻的比喻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一种充满诗性的语言,像是中国的山水写意画,在那一份神似中还不忘给读者留下大片想象的空间。参考文献:
严歌苓.扶桑[M].北京:新星出版社,2009.
张翎.望月[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3]张翎.冷静的审视和叙述——海外新移民文学的发展方向[J].转引自李蓉.张翎小说与海外新移民小说的新开拓[J].安徽工业大学学报,2006(1).
[4]严歌苓.严歌苓作品精选[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0:246.
[5]严歌苓.也是亚当,也是夏娃[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10:173.
论文导读:陈瑞琳.风雨故人交错彼岸.光明日报,200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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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陈瑞琳.风雨故人 交错彼岸[N].光明日报,2001-05-24.[责任编辑:吴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