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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论诗三十首》看阮籍及其诗歌风格-大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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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论文范例www.7ctime.com想。总而言之,元好问对阮籍及其诗歌风格的评价是中肯的,但并不十分科学。首先,元好问将阮籍诗歌蕴含的感情及风格归为“高情”过于笼统。主要表现在:一是在阮籍的《咏怀诗》中有大量的企仙求隐的描写和过多的哀怨情绪的抒发,这虽然是时代使之然,但与他雅正的诗学观有所冲突,同时会对读者造成消极
摘要: 元好问在《论诗三十首》第五首中评价了阮籍其人及其诗歌风格,认为阮籍的诗歌蕴含高情,并打破世人对阮籍狂的看法,指出阮籍不狂,同时期望他能拥有“出门一笑大江流”的豁达胸怀。
关键词: 阮籍高情不狂
“纵横诗笔见高情,何物能浇块垒平?老阮不狂谁会的?出门一笑大江横。”元好问的这首诗评论了西晋正始诗人阮籍及其诗歌风格。诗的第一句“纵横诗笔见高情”即是对阮籍诗歌风格的一种赞扬。其中“纵横”、“高情”两词尤值深思。“纵横”两字我们理解为阮籍作诗的一种情状——作诗一挥而就,字迹力透纸背,由此可见诗人心中强烈的感情。什么样的感情会如此的强烈?联系诗人所处时代——魏晋易代之际,我们就不难理解诗人强烈的感情了,那是一种胸怀济世之志却无处施展的愤懑之情,正如《文心雕龙·才略》中所说“以气以命诗”。但是,仅有强烈的感情是称不上“高情”的。元好问一方面强调诗歌的真—心与迹的统一,强调言为心声。另一方面,要求诗人的感情不能不加节制、无休无止地宣泄。中国传统诗教“发乎情,止乎礼”,指在礼的范围内求取感情的真诚。元好问在《论诗三十首》首篇云“汉谣魏什久纷纭,正体无人细论”,把儒家奉为经典的《诗经》奉为正体,可见对诗歌雅正风格的肯定和继承。那么诗歌感情的抒发就要讲究含蓄蕴藉。而阮籍诗歌在表达上多用比兴手法,都是言在此意在彼,隐曲的表现思想内容和感情。如《诗品》云:“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元好问将之归为“高情”正是因为阮籍这种含蓄深沉的表达方式,既抒衷情,又不伤雅正之旨,与其诗学观相符合。
诗的第二句“何物能浇块垒平?”是指用什么物什或通过什么途径使阮籍心中的块垒消失。在这里元好问没有明确地说出答案,但我们通过阮籍的生平事迹与诗歌来判断,他心中的块垒是无法消失的。通过作诗宣泄心中的苦闷也只是一种暂时的缓减途径。如《咏怀诗》第四十首:“天网弥四野,六翮掩不舒。随波纷纶客,汎汎若浮凫。生命无期度,朝夕有不虞,列仙停修龄,养志在冲虚。飘飘云日间,邈与世路殊。荣名非己宝,声色焉足娱。采药无旋返,神仙志不符。逼此良可感,令我久踟躇。”诗人以“天网弥四野”比喻当时政治环境的严酷,以六翮不舒比喻壮志难酬。接下来八句写出诗人对如何处世的踟躇与苦闷,他既不愿如一般纷纶之客那样随俗俯仰,苟且生命,又不愿如列仙飘飘云日,邈与世荣。最后诗人否定了荣名、声名,以及采药求仙的人生态度,感叹人生道路的艰难,表达了“穷途之哭”的心境和忧生之嗟的悲叹。
诗的第三句“老阮不狂谁会得?”,作者以问句的形式,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观点——阮籍不狂。《晋书》阮籍本传中记载:“籍嫂尝归宁,籍相见与别,或讥之,籍曰:‘礼岂为我设邪!’邻家有美色,当垆沽酒。籍尝诣妇饮醉。便卧其侧。籍不自嫌,其夫察之,亦不疑也。”从中可看出阮籍的“狂”首先表现在反对名教礼法,憎恶礼俗,而这种“狂”的言行根源于他的精神境界——玄心,有玄远之精神境界而表现在外的旷达狂放。而事实上阮籍是否是一个令人羡慕的狂人呢?翻开阮籍的诗文,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内心极其落寞、无处消愁的阮籍,如:“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咏怀诗》一)。其次阮籍的“狂”并不是真正地视礼无物,而是针对假道学,伪礼法之士。正如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所载:“阮籍面对这些伪礼法之士不平之极却有无计可施,激而变成不谈礼教,不信礼教,甚至于反对礼教—但不过是态度,至于他们的本心,恐怕倒是相信礼教,当作宝贝,比曹操司马懿迂直的多。”最后,阮籍的“狂”也是自怜身世,对自己身处乱世,有才不能施展的愤懑之情。因此“兵家女有才色”但“未嫁而死”红颜薄命,阮籍以此自比,故“往往哭之,尽哀而还”。由此判断元好问的观点是合乎情理的。
诗的最后一句“出门一笑大江横”看似与全文联系不大,却是元好问对阮籍人生态度的一种期盼与假想。“出门一笑大江横”指的是如苏轼“九死南荒吾不悔,兹游奇绝冠平生”一般战胜黑暗的自豪心情和宠辱不惊的豁达胸怀,如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傲视权贵的潇洒旷达的人生态度。而在阮籍的世界里,现实是丑陋的,礼法之士是虚伪的;人生是短促的,政治是黑暗的。他胸中的块垒无比巨大,他内心非常痛苦,“时率意独驾,由径路,车迹所穷,辙哭而反”。不知道人生的路在何方?不知道生命的价值在哪里?想去的地方无法到达,不想回的地方却不得不回。除了放声大哭,泪眼问天外,还有什么方法?而这种人生态度反映到文章里则是“厥旨渊放,归趣难求”。与“出门一笑大江横”相差太大,因此,这是元好问对阮籍的人生态度的一种假源于:论文范例www.7ctime.com
想。
总而言之,元好问对阮籍及其诗歌风格的评价是中肯的,但并不十分科学。首先,元好问将阮籍诗歌蕴含的感情及风格归为“高情”过于笼统。主要表现在:一是在阮籍的《咏怀诗》中有大量的企仙求隐的描写和过多的哀怨情绪的抒发,这虽然是时代使之然,但与他雅正的诗学观有所冲突,同时会对读者造成消极影响。二是阮籍由于时代和阶级的局限,他关心个人命运多于人民的命运,眼光仅局限在统治集团内部的政治斗争,以及这种斗争带给他的痛苦,没有放眼于整个社会生活,表达劳动人民心中的感受。其次,阮籍的“寄兴遥远”的诗歌风格得益于他比兴手法的运用,但由于比兴手法运用过多,造成少数诗歌篇目的晦涩难懂,如《诗品》所记“专用比兴,患在玄深”。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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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陈伯君.阮籍集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7,第一版.
[3]韩传达.阮籍评传[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第一版.
[4]郭紹虞.中国文学批评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