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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拜伦鲁迅《野草》与拜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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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种“世纪病”在当时具有典型意义,也是拜伦思想消极的一面。而抒情主人公“我”则代表了拜伦思想积极的一面,他是是一个感情炽烈的观察家和评论家,思想敏锐,是非分明。“我”站在资产阶级主义立场上,对旅途中的所见所闻进行积极的思考和评论,满腔热忱地支持各国的民族解放运动,号召他们摆脱奴役、争取自由。随着故事的发展
摘要:《野草》是鲁迅的生命之诗,这株奇葩,在中华民族的土壤中,既吸收了了华夏养料,又汲取了异域果汁,因此,它生命力顽强,光彩夺目,馨香四溢。本文通过对鲁迅《野草·过客》与拜伦《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的比较研究,更深刻地表现出鲁迅那种确信空虚与无望之后仍然高扬抗争与进取力量的精神,以及体现出鲁迅对他们那代人的启蒙思想的深刻反思和他自己惨痛的人生体验。同时,从《野草》中,我们能够找到拜伦诗歌文学创作对鲁迅的深远影响。
关键字:鲁迅拜伦《野草》《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
《野草》,是鲁迅心灵的独语,是鲁迅为解剖自己而创作的散文诗集,蕴含了鲁迅韧性战斗,反抗绝望,向麻木复仇,及爱憎与宽宥的人生哲学。鲁迅在弃医从文之后,面对着“万马齐喑”的黑暗社会,他强烈地呼唤着像拜伦这样的“精神界之战士”和“恶魔诗人”,在其创作地第一篇比较文学论文《摩罗诗力说》中,系统地向中国人介绍了以拜伦为宗主的恶魔派诗歌。《摩罗诗力说》是鲁迅早期诗学思想的代表作,也是他在日本期间对中国问题思索的一个结晶。鲁迅欣赏拜伦“不为顺世和乐之音,动吭一呼,闻者兴起,争天抗俗,而精神复深感后世人心,绵延至于无已”的精神,也热烈歌颂他“无不刚健不挠,抱诚守真;不取媚于群,从随顺旧俗,发为雄声,以起其国人之新生,而大其国于天下”。拜伦是独步古今的天才诗人,在波澜诡谲的浪漫主义文苑诗坛上,他是手握如椽之笔,流金溢彩;在如火如荼的民族解放的政治舞台上,他又是身着戎装,叱咤风云,为和自由而战的坚强斗士。拜伦只活了36岁,被评论家称为是19世纪初英国的“满腔热情地辛辣地讽刺现实社会”的诗人。在《野草》中,我们不难看出,拜伦诗歌中“拜伦式英雄”所折射出的人物精神,在所谓“异族压迫之下”仍能够拥有“刚健不挠,抱诚守真,不取媚于群,以随顺旧俗”[3]的豪迈,对遭遇挫折、心境灰暗的鲁迅在日后开始创作《野草》产生了重要影响。
《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是诗人拜伦早期的一部浪漫主义长诗,创作于1812年至1818年间,其副标题是“一个浪漫故事”,共分4章。长诗的内容是以诗人第一次去南欧旅行的见闻为基础,写于旅行途中。诗歌的主人公恰尔德·哈罗尔德是英格兰一个显赫贵族的后代。少年时期过的是花天酒地的生活,到了青年时代对此感到厌倦,于是出国旅行。拜伦在革命和民族解放运动的背景上构筑全诗,其主题思想是反暴政、反侵略,追求自由,歌颂民族解放斗争。诗人对人民的不幸充满同情,鼓舞人民为自由平等而战。“五四”运动退潮之后,同鲁迅一起参加新文化运动的人,“有的高升,有的隐退,有的前进”。[4]当时的鲁迅感到自己像游勇那样的孤立和彷徨,“依然在沙漠中走来走去”。[5]在探索革命的道路中,鲁迅用了长达10年的时间创作了《野草·过客》。这部独幕剧截取了一个日落西山的村外场景,没有时间的推移和地点的转换,以“过客”、“老翁”、“小女孩”三人关于前方去路的对话而展开情节,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坚持不懈、充满战斗精神的过客形象。《野草·过客》的主题就是鲁迅自己的生命哲学。“过客”这样一个精神界的战士,在面对惨淡、虚妄的人生抉择中,以其坚韧、执着的个性,毅然选择一直向前走去。“过客”这种绝不后退的精神,体现了鲁迅反抗绝望、虚妄的人格力量,是鲁迅对绝望人生的原则底线或绝对要求。
拜伦的《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对鲁迅创作《野草·过客》具有重要影响,其主人公哈罗尔德的旅行经历鼓舞着《野草·过客》中的过客,为反暴政、反侵略,追求自由,民族解放斗争而继续行走,他们一直在行动,并在行动里成长。
《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中的主人公哈罗尔德是一个像拜伦自己那样的青年贵族,因而本文中的“我”就作为抒情主人公而出现,哈罗尔德与“我”相辅相成,构成一个完整的形象,体现了拜伦世界观中积极和消极的两个方面。《野草·过客》中的过客,亦为现实中的鲁迅。鲁迅自己曾说过:“《过客》的意思……即是虽然明知前路是坟而偏要走,就是反抗绝望,因为我以为绝望而反抗者难比因希望而战斗者更勇猛,更悲壮。”[6]在散文诗《野草·过客》中,过客一直向前走,孤独而绝望地反抗,正体现了鲁迅“反抗绝望”的人生哲学。哈罗尔德是贵族阶级的浪子和叛逆者,他厌倦了英国上流社会的“文明”,对资本主义社会现实不满,怀着沉重的苦闷心情离开故土。在海外游历的过程中,他孤独、悲观,无论对大自然的美还是如火如荼的民族解放斗争都表现得十分冷漠、消极。他愤世嫉俗,不愿与统治者同流合污,但又不敢正视现实、干预生活,更不可能“与人民为伍”。他只是一个冥想者、观察者、思索者。他的性格反映了当时一部分知识分子不满现实又找不到社会出路的心理特征,这种“世纪病”在当时具有典型意义,也是拜伦思想消极的一面。而抒情主人公“我”则代表了拜伦思想积极的一面,他是是一个感情炽烈的观察家和评论家,思想敏锐,是非分明。“我”站在资产阶级主义立场上,对旅途中的所见所闻进行积极的思考和评论,满腔热忱地支持各国的民族解放运动,号召他们摆脱奴役、争取自由。随着故事的发展,哈罗尔德渐渐让位给抒情主人公,表现了作者思想的发展,突出了主题。英雄拜伦为自由和人道而战,这也正是鲁迅崇拜拜伦的原因之一,并且将拜伦这种积极的人生态度作为自己创作散文诗《野草·过客》的源泉,这些在《摩罗诗力说》鲁迅对拜伦的评价中都有更好地印证:“其战复不如野兽,为独立自由人道也。”[7]在与许广平的通信中,鲁迅曾说:“我常觉得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却偏要向这些作绝望的抗战,所以很多偏激的声音,……我终于不能证实: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8]因而过客行走的抉择,就是鲁迅自己的抉择:为希望而反抗绝望,不顾饥饿,不顾昼夜,不要任何布施和安慰,一直向前走。
哈罗尔德是拜伦创作的第一个“拜伦式英雄”,鲁迅在《摩罗诗力说》中,对于“拜伦式英雄”曾有过这样的评价:他们在所谓“异族压迫之下”仍能够拥有“刚健不挠,抱诚守真,不取媚于群,以随顺旧俗”。[9]在一个人的旅行中,对于异国风光的探索以及他所熟悉的欧洲文明中心的重新发现,使哈罗尔德论文导读:”伏尔泰与吉本则以嘲讽为武器,前者变化多端,后者沉着深刻,尤其是诗句“用俨然的讥笑,笑倒了俨然的宗教”准确地表现了吉本在其巨着《罗马帝国衰亡史》中所要表达的精神实质。拜伦与这几位伟大的启蒙者心心相印,他思想中的理性启蒙之光,照亮了主人公哈罗尔德孤独探索的前进之路。哈罗尔德这种孤独探索的行走精神,在《野草·过
这位孤独探索者的思想逐渐走向成熟。在异域游历中,他把自己囚禁于个人哀乐的圈子,虽然他富于正义感,同情各族人民为自由和解放而进行的斗争,抨击暴君和异族统治者,但是,他更多的还是表现了对个人身世的感慨。来到意大利之后,哈罗尔德走出了个人哀乐的圈子,回到熟悉的人群中,重新上路。这位孤独的游者较多地注意别人和周围事物,对客观世界的关心远远超过了对个人身世的感伤。尤其是主人公进入瑞士境内之后,面对几位十八世纪启蒙运动的思想家所发出的感慨,更道出了几位启蒙主义大师的思想实质。卢梭的“自我折磨”一反基督教的“原罪论”,让人们以流泪为乐,从而导致了浪漫主义的感情泛滥;拥有“巨大心灵”伏尔泰与吉本则以嘲讽为武器,前者变化多端,后者沉着深刻,尤其是诗句“用俨然的讥笑,笑倒了俨然的宗教”[10]准确地表现了吉本在其巨着《罗马帝国衰亡史》中所要表达的精神实质。拜伦与这几位伟大的启蒙者心心相印,他思想中的理性启蒙之光,照亮了主人公哈罗尔德孤独探索的前进之路。哈罗尔德这种孤独探索的行走精神,在《野草·过客》中,就表现得更为明显。过客来自广漠的旷野之上,他从一开始就匆匆行走。在文章开端的人物介绍中,我们看到了这样一个过客形象:“约三四十岁,状态困顿倔强,眼光阴沉,黑须,乱发,黑色短衣裤皆破碎,赤足着破鞋,胁下挂一个口袋,支着等身的竹杖。”[11]“过客”与“老翁”、“小女孩”的对话发生在“东,是几株杂树和瓦砾;西,是荒凉破败的丛葬;”[12]中,在“其间有一条似路非路的痕迹。”[13]困顿而又倔强的“过客”,“从东面的杂树间跄踉走出,暂时踌蹰之后,慢慢地走近老翁去。”[14]老翁向他问了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称呼的。”[15]而过客的回答是:“称呼?——我不知道。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只一个人。我不知道我本来叫什么。我一路走,有时人们也随便称呼我,各式各样地,我也记不清楚了,况且相同的称呼也没有听到过第二回。”[16]老翁在意外中,接着问了过客第二个问题:“阿阿。那么,你是从那里来的呢?”[17]过客在迟疑中说:“我不知道。从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在这么走。”[18]最后仍然处于惊愕中的老翁问出了第三个问题:“对了。那么,我可以问你到那里去么?[19]过客淡然地回答说:“自然可以。——但是,我不知道。从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在这么走,要走到一个地方去,这地方就在前面。我单记得走了许多路,现在来到这里了。我接着就要走向那边去,(西指,)前面!”[20]在过客三个令人惊异的回答“我不知道”中,“前方”究竟是什么?在小女孩的心中,“前方”是有许多野百合,野蔷薇的美丽“花园”。在老翁眼里,“前方”是荒坟。而孤苦无依的“过客”明知道“前方”是荒坟,却依旧孤独前行。“脚早经走破了,有许多伤,流了许多血”,[21]但是,过客并不像哈罗尔德那样活在个人哀乐的圈子中。过客从一开始就在听着一种声音的召唤,即使他并不确定这是什么声音,但是他依然执着地往前走。作为孤独的行者,过客开始很高兴地接受了小女孩出于对他的同情,而送给他的一个小布片,但他想了想之后,却又断然拒绝了。小女孩的布施使“过客”进退维谷,因为,如果过客接受布施,那就意味着他会受感激之累,有可能停滞不前;而如果他不接受小女孩善良的布施,那似乎又不近人情。对于“感激”,鲁迅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感激,那不待言,无论从那一方面说起来,大概总算是美德罢。但我总觉得这是束缚人的。……因为感激别人,就不能不安慰别人,也往往牺牲自己,———至少是一部分。”[22]因而,在困顿、悲愤的生命状态中,过客选择了无负担的孤独前行,这也是一种抗争中的前行。其所反映的过客精神,就是鲁迅所要表现的那种确信空虚与无望之后仍然高扬抗争与进取力量的精神——即使是无望的抗争、无望的进取。
在《摩罗诗力说》中,鲁迅说:拜伦“平生,如狂涛如厉风,举一切伪饰陋习,悉与荡涤”,“率真行诚,无所讳掩”,“世之贵道德者,又即以此交非之”。[28]正因为受到拜伦的自由反抗精神的感召,在1924—1926年创作《野草》期间,鲁迅充分发挥了他作为一个反思者,对社会、人性、生命的敏感的洞察。《野草》中的鲁迅完成了他人格组成中的这一重要环节。因此,一个作为“战士”的鲁迅更是一个成熟、理智的鲁迅,这也是《野草》真正的意义所在。
注释
[3][4][5][7][9]鲁迅.鲁迅全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6][8][22]鲁迅.鲁迅全集:第十一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10]王佐良.英国浪漫主义诗歌史·拜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
[11][12][13][14][15][16][17][18][19][20][21]鲁迅.鲁迅全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参考文献
鲁迅.鲁迅全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鲁迅.鲁迅全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3]鲁迅.鲁迅全集:第十一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4]王佐良.英国浪漫主义诗歌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
[5]王佐良.英国诗史[M].第2版.南京:译林出版社,1997.
[6]王吉鹏.鲁迅与外国文学关系研究[M].吉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
[7]高旭东.鲁迅与英国文学[M].陕西: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6.
[8]孙玉石.野草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摘自:本科毕业论文评语www.7ctime.com
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