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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媒介“超媒介传播时代”与正在“走回文学新闻”网

最后更新时间:2024-02-05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10556 浏览:37123
论文导读:
在现代人关于新闻的“记忆”中,新闻似乎从来都是只是“新闻”。它似乎是“生来如此”,而且还极富有“新闻的个性”。对于这一点,人们显然是深信不疑的。然而很少有人思考过,尽管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但这确实是一种“历史真实”吗?恰恰相反,我们认为这仅仅是一个对历史的“误读”。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因为新闻事实上从来就没有这样“纯洁”。在人类社会的“大众传播时代”到来以前,所谓的新闻就长期与文学“不清不楚”和“”。回望新闻所走过的历史,人们就不难发现:在人类走出蒙昧并踏入“文明”之后,在历史的“新闻”与“文学”之间,确曾拥有过一个“事实上的”和“极为长期的”不分彼此的过程。在这个“漫长”的历史时期,“新闻”通常是“隐身”于文学文本之中的。而当时人们的“新闻需要”,一般也都是通过文学来释放的。在大多数情况下,“新闻”甚至就是当时的文学本身。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大众传播时代”的到来。在各类新闻纸出现之后,新闻才逐渐告别文学,脱离出来。在新闻媒体有了一个相对的“繁荣”和“发达”的条件以后,新闻才真正的“自立”起了“门户”。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历史上那条新闻与文学间曾经极其模糊的界线,才真正变得有些“泾渭分明”了。
然而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是:在整个的20世纪里(特别是在“五四”之后),新闻一直在通过不断的努力,来“证实”自己“不是文学”。但是当历史跨入由新媒体主导的“超媒介传播时代”之后,当中国新闻刚刚享受了那么一个短暂的仅仅20年的“繁荣盛世”之后,新闻就从曾经“拼命”地“远离文学”,又一次“重新”走向了文学。对于此一次新闻的“重走回头路”,我们不禁要问:一个又一次走上回头路的新闻,是不是“病”了?回归文学,这是否就是新世纪中国新闻无法规避的“历史命运”?新闻文学化是否意味着新闻必须被“化”成文学?在新闻“被”故事化、悬念化、情节化、人物化……等等之后,是否预示着我们在历史“昨天”里所认识的那个“老新闻”,正在告别历史?是否意味着在“超媒介传播时代”里,新闻就只能如此这般地与文学“不清不楚”?是否意味着,新闻一定要这样“非驴非马”地“活下去”?一个被“文学化”了的新闻,到底算不算“有病”?

一、从新世纪以来的新闻文学化现象谈起

应该说,中国新闻的文学化现象,发端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报刊领域的“扩版”浪潮和“周末版”现象,以及紧随其后的电视新闻栏目的调整。然而,准确地说,新闻文学化作为一种普遍现象则是新世纪以后的事情。原因在于,报纸的“扩版”浪潮步入新世纪之后才达到一定的普及程度和规模,电视新闻“故事化”的改革也是在新世纪里才全面展开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互联网作为新闻载体并充分发达更是在新世纪以后了。由于新传播技术高速扩张,新世纪以来,新闻发展快速进入了一个“传播过剩时代”。各种媒体面对市场竞争,都在积极设法满足人们的信息享受心理与传播审美需求。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新闻开始走向文学化了。

(一)“扩版增量”催摘自:毕业论文范文格式www.7ctime.com

生报纸新闻发展向文学倾斜
新世纪以来,一份报纸从十几版到几十个版已经变得习以为常了(见表一)。表面来看,这是“扩版增量”的结果。究其根本,则是“超媒介传播时代”,报纸面对市场做出的选择。而“扩版增量”意味着新闻版面的扩容和增量,表现有二:其一为版面数量和新闻种类的扩容,比如《新京报》和《南方都市报》日均分别达到80和100个版,在报纸版面的架构上都采取分叠出版方式。拿《南方都市报》为例,每天出版A、B、C、D等叠,A叠以时政和社会新闻为主,A2以区域新闻为主,A3以深度周刊、黄金楼市、南方评论为主,B叠以文体新闻为主,C叠以经济新闻为主,D叠以生活消费资讯为主。显而易见,头版“封面化”的同时,其它版面走向了专门化,“报纸杂志化”的判定不无道理。其二是单篇新闻稿件的扩展,即深度的挖掘与宽度的延展。也就是说,新闻版面经由“扩容增量”所形成的“空缺”需要单篇新闻稿件的“扩容”来填补,而单篇稿件的“扩容”集中体现在新闻细节的放大,新闻背景的描述,新闻深度的拓展,以及新闻事件富有情趣一面的展现等等。而无论哪一角度的“扩容”或“增量”都必然渗透着文学的语言、修辞手法、文本结构等,甚至少不了小说、电影表现手法的勾勒。在“超媒介传播”时代,“报纸和新闻期刊更多地采用特写和人情味的手法,而不是直截了当的新闻报道,使新闻读起来更具有戏剧性,从而要求记者在新闻陈述与写作上更像一个讲故事的人,而不仅仅是一个报道员”。从这一点来说,报纸的“扩版增量”预示着新闻向文学迈进。
此外,新闻文学化,也体现在新闻文体的变化,同时反映这些文体所青睐的“深度”报道方面。在“超媒介传播时代”,新闻文体在过去“消息”、“评论”“通讯”等“老三样”之外,又出现“大特写”、“特稿”、“新闻调查”、“新闻故事”、“新闻专访”等等。可以看出,新闻文体向“长篇”、“超大”方向发展,并且成为报纸新闻版面的“重头戏”而备受关注。这样,传统新闻文体“单一化”格局被打破了。过去那种“纯新闻”报道渐趋式微,而“文学化的新闻”却越发“枝繁叶茂”了。面对多维市场的竞争,在报刊上活跃的各种新闻文体也都在设法“深度”。各种文体对“深度报道”的热衷以及由此带来“软新闻”甚嚣尘上,表征了新闻文体向文学靠近的症候。毋庸讳言,报刊的报道速度显然要迟于电视,更无法与网络相比,因此,在深度和广度上大做文章也就自然成为一种必然选择。美联社体育编辑达瑞尔·克里斯蒂安认为,“电视迫使报社的记者和编辑走入电视屏幕后面,我们不能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谁输谁赢的问题上,而应开阔自己的视野,把报道重点放在……观众从电视看不到的细节内容上”。然而,报刊的对手还不止电视一个,具有强大整合与传输功能的互联网是报刊发展另一劲敌。报纸面临的不只是揭开“电视屏幕后面”的问题了,需要展现和传递的是意义和观念的层面,说到底,从“事”的表现转到对“人”的关注。也就是说,“网络的冲击使得纸质媒体的价值,更多的不是体现在资讯的提供者,而是体现在生活观念论文导读:
与生活方式的传递者”。源于:论文格式怎么写www.7ctime.com
随着文明的发展,人类渐渐对新闻信息形成自觉意识,加之媒介技术推动,新闻也就由融合、混沌走向分离、分明,新闻本身固有的形态和特征渐渐浮出水面。有学者认为“新闻能够从一般信息分离出来,仅是最近几百年的事情”。不可否认的是,新闻从其它信息渐趋脱离的过程是伴随其专门化载体的诞生而实现的。透过新闻媒介演化的历程,我们发现在世界范围内媒介发展过程大体趋同,中国经由“新闻信札——邸报和小报——新闻纸”;西方历经“新闻信——新闻书——新闻纸”的发展路径。可见,新闻形态最终独立出来是以专门的、大众的、廉价的新闻纸的诞生为标志。事实上,新闻从其它信息跳出那天起便宣布新闻的本源形态结束,同时新闻的传播形态开始了。新闻独立之后,其自身形态也在分化和“裂变”,又衍生出“消息”、“评论”、“通讯”等形态(被称之为新闻文体的“老三样”)。然而,作为一种信息形式,拥有独立的、专门的载体并不意味着它的形态就从此固定不变了。在客观性报道、主观性报道、深度报道(解释性报道与调查性报道)等报道理念的引导下,新闻形态又有转向。尤其值得一提的是,20世纪60年代,兴起于美国的“新新闻主义”,是典型的主观性报道,“强调文学风格及现场描述气氛,运用情节、对话与独白等小说笔法,融合作家的创造力和主观的想象力来报道和铺排新闻故事”。尽管“新新闻主义”受到来自“客观主义者”的强烈批评,尽管它的存在时间不是很长,但在新闻史上留下了绚丽的轨迹,不但在报道观念上对客观主义产生冲击,而且在新闻形态上也实现了一次历史性突破,是新闻与文学融合的一次大胆尝试。值得一提的是,在“新新闻主义”浪潮退却之后,新闻与文学结合的另一种方式——“文艺化新闻”(literary journali)出现于上世纪70年代,并在90年代走向繁荣。可见,即便是在“大众传播时代”,新闻形态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与文学融合的实践和探索只是其中的一种方式,要知道,总是要有一种合适的新闻形态被选择、被构建,被传播。当然,新闻与文学融合的尝试是不同于古代新闻“寄文学之篱下”所表征的那种形态,“新闻信息与其它信息在当今信息传播中的统一,是在人类有了明确的、自觉的、新闻意识之后的统一……这与没有区分前提的混沌不分有着本质的不同”。
随着“超媒介传播”的到来,宣布新闻发展走向盛世时代,值得关注的是,新闻文学化了,“新闻穿上文学的外衣”。新闻不但在内容上表征为“用文学包装”的形态,就连其本身的文体也突破了原来的“老三样”,向多样化的文学文体靠拢。纵观新闻形态的变化,从“混沌状态”到“清晰分明”、到“与文学融合的尝试”、再到“文学化了的新闻”,可以看出,从“媒介短缺传播”到“超媒介传播”,新闻形态的更新就没有停止过,但其总体运行轨迹并没有离开其它信息(后来主要是文学),并且是按照“融合——分离——再融合”的路径向前推进的。由此可以证实,从古至今,新闻形态一直在变动中,新世纪以来的新闻文学化所形成的新闻形态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而已。

二、“超传播”条件下,新闻的实际社会功能也在变化

传统新闻学将新闻的社会功能归结为:传播信息;引导舆论;传递知识;提供娱乐。并且信息功能是作为新闻最主要的,也是最基本的功能而出现的,其次是舆论引导功能。然而,在“超传播”条件下,上述的划分即被改写,虽然传统意义的新闻功能依然存在,但对于接受者而言,各种功能重要性的位次发生了改变。新闻的主要功能不再是传播信息了。不仅如此,传播主体曾经一度把“引导舆论”作为新闻传播的一项重要的功能来看待。然而,随着“超媒介传播”的到来,传统的传播方式和接受方式即宣布解体,“个人空间”不断跃上公众视野,人人都是接受者的同时,人人都可以成为信息的传播者,“引导舆论”何其难也。在信息异常发达和透明的时代,在一个“纸论文大全www.7ctime.com
里包不住火”的时代,在一个新闻控制越来越难以实现的时代,“引导舆论”又如何可能?毋庸讳言,新闻的这一功能必将在“超媒介”条件下自行退隐了。
显然,新闻形态的更改必然引起新闻功能的变化,新闻之所以文学化除了“超媒介传播”遭遇市场竞争之外,更主要的是人们的需求发生了转向。新闻能够文学化,宣告新闻的信息功能正在走向陨落。当社会步入“超媒介传播时代”,也就预示着新闻的发展迎来了盛世,同时也要看到,“超媒介传播”带来“超过剩”信息,有价值的信息越来越淹没在信息洪流之中,新闻也在其中。也就是说,“超媒介传播”裹挟下的天量信息(包括新闻),对接受者来说,阅读的“摩擦力”越来越大了,人们“感官疲劳”的极限正一次次受到挑战。人们不再把信息看得多么重要,新闻也不例外,正是因为这样,我们说,今天新闻的信息功能必须做出历史的退让了。
最为关键的是,今天人们把新闻当作什么来接受?从新世纪以来的新闻文学化现象来看,人们对新闻的关注,不仅仅是信息要素,更主要的是新闻所描述的深层社会问题。“超媒介”给予“超便利”的新闻接受方式,无处不在的媒介和随处可及的新闻信息,使得人们对信息层面的需求达到了“超饱和状态”。也就是说,信息的严重过剩决定了新闻的信息功能不再也不可能是主要功能。而实际上,走向文学的新闻也昭示着新闻的信息功能渐趋式微。换言之,对人们来说,新闻最重要的不是提供了信息,而是透过新闻报道所引起的社会现实问题的关注和思考,以及由此涉及娱乐和审美等方面。令人关注的是,“为了迎合新媒体时代人们追求娱乐享受的心理需求,《时代》周刊和《新闻周刊》这种严肃的新闻杂志也在用好莱坞耸人听闻的多棱镜手法夸大包装和报道新闻”。可见,信息功能和舆论监督功能在“超传播”条件下不再也不可能是新闻的主要社会功能,实际上,这些功能正在对消遣、娱乐和审美等方面功能进行全方位“让渡”。

三、对于社会民众而言,新闻(及各种新闻要素)已经不重要了。

从当下新闻文学化的现象来看,新闻正在从信息王国跃上审美领域,新闻的传统特征和功能渐趋隐退,而这一变化与新世纪以来人们的信息需求转向不无关联。人论文导读:闻要素也就变得常态化了。“超媒介传播”的到来,使传播与接受信息同样变得易如反掌,最有价值的不是信息而是注意力了。正是基于此种原因,对于社会民众而言,新闻不再是生活中必需的了。不仅如此,新世纪以来,标志着新闻身份的六要素“5W+H”,淹没在新闻传播“深度报道”、“故事化”、“特写化”的浪潮之中。在故事化、文学化的
们关注的并非报道本身,而是新闻事件背后深层次的东西。从新闻文学化转向来看,新闻要素中“是什么”、“什么时候”以及“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些要素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自然淡出接受者的视野。人们更感兴趣的是新闻事件进程中的细微末节以及事件的来龙去脉。正因为这样,当下的新闻报道强化一部分新闻要素而淡化甚至隐去另一部分新闻要素也就变得常态化了。“超媒介传播”的到来,使传播与接受信息同样变得易如反掌,最有价值的不是信息而是注意力了。正是基于此种原因,对于社会民众而言,新闻不再是生活中必需的了。不仅如此,新世纪以来,标志着新闻身份的六要素“5W+H”,淹没在新闻传播“深度报道”、“故事化”、“特写化”的浪潮之中。在故事化、文学化的道路上,没人能分得清新闻及其要素,当然也不会有人愿意去澄清此事。实际上,随着报道的深入和延展,走向文学的新闻与传统新闻已经大不一样了,正是基于这一点,今天人们对新闻的关注也就不再遵循传统的标准了。更何况,从当下新闻传播来看,“报道的基本单元,已不再是何人、何事、何时、何地、如何与何故,而是所有场景与对话的伸展”。由此,我们能够理解,为什么今天的人们不再把新闻当作新闻来接受,同样也体会得到,为什么把新闻作品当成文学艺术来欣赏,道理很简单,因为今天的新闻已经有了新的走向,即新闻文学化了。能够看到的是,当文学边缘化的时候,走向文学的新闻也必将因为文学的非中心而变得不重要了。有鉴于此,我们认为,对于新闻而言,新闻要素的有和无意义已经不大了,同样,对于社会民众而言,新闻也变得不重要了。

三、走在文学化的道路上,“老新闻”正在死去

从前文的讨论中,我们不难发现,新闻文学化导致新闻形态和新闻功能都相应地发生了改变。同时,因“超媒介传播”的全面介入,作为信息的新闻正在隐退。实际上,它正在让位于审美的新闻、文学的新闻、甚至娱乐的新闻。不能否认的是,“超媒介”视阈下,传统意义新闻正在告别历史,因为它的“滩头阵地”已经或正在被文学化大潮所侵袭,而且“热热闹闹”、来势凶猛,仿佛将新闻推向“盛世”。仔细一想,果真如此吗?恐怕未必。新闻的“繁华盛世”是表面的,它无法掩盖正在用文学化为自己挖掘“坟墓”的事实。如此看来,我们对于当下新闻的认识,确实需要重新作出调整。
在文学化的道路上,新闻的社会职能发生了变更。而我们,也再不能按照传统的意义来理解和认识新闻了。要知道,由于信息“超过剩”现象的存在,对于普通民众而言,新闻及其相关要素已经变得很不重要了。种种迹象表明,由于“超媒介传播”的推动,新闻在看似“盛世”的繁荣中,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反面。因为在播客、拍客、微博传播面前,我们的新闻已经基本上无“新”可“闻”了。而在把无“新”之“闻”的二手新闻组织成故事,制造成情节化的悬念,再由手执折扇的方言主持播出,人们所看到的完全是一种“新闻说书”,是一种“类文学”的东西。在这样的装腔作势的新闻面前,我们曾经熟悉和理解的那个“老新闻”肯定是要犯心脏病的。不仅如此,我们觉得“老新闻”在“新闻文学化”浪潮的冲击之下,恐怕也难以抵挡几天。它离“寿终正寝”可能也不远了。
然而问题是,“老新闻”即使死去,本身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重要的问题在于,新闻文学化或者被文学化了的新闻,是否属于一种“新闻病症”?新闻文学化是否就是新闻的“历史出路”?新闻以这种“非驴非马”的形式,就能够获得自己的命运生机吗?正像我们在前面说的那样,今天真的到了要认真思考“新闻文学化”问题的时候了。因为,如果它是问题,摘自:毕业论文www.7ctime.com
我们就必须解决;如果它是新闻的历史命运,我们也必须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