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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叙事叙事学视角下钟肇政文学作品

最后更新时间:2024-02-11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16478 浏览:70861
论文导读:
摘要:钟肇政文学创作从朴实的写实起步,很长一段时间里以自传为主要内容,后来采用书信体和妇女、儿童等视角,为叙述视角的转换奠定基础。经过近十年的练笔,钟肇政已能一身化作千万身,《鲁冰花》以正方人物为视角,实现自然流转,针脚细密,使整部小说如一幅由散点法构成的中国画长卷。钟肇政勇于艺术探索,自觉向现代文学借鉴,使其叙述视角内化、深化。1970年代之后的作品,很多不再作单线叙述,而是把过去与现在相互激荡、推进直至生成,营造唯美的意境。
关键词:钟肇政文学作品;叙述视角;悲剧;意境
1008-1569(2012)02-0254-13
台湾著名作家钟肇政(1925一)的作品总字数超过两千万,其中绝大部分是叙述性文字,叙述是他的强项。然而,关于钟肇政的叙述学研究很少,没有专门的学位论文,就我所见也没有完整的单篇论文。详细考察钟肇政长达一个甲子的写作历程,可以勾勒出一条清晰的轨迹,清楚地看到其叙述技巧发生、发展直至成熟的过程。

一、单一视角的顺叙:从沉溺于自我之中逐步蜕变

钟肇政文学创作是从朴实的写实起步,处女作《婚后》(《自由谈》,1951年)就是平平实实地从自己身上的故事写起。自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钟肇政写作的主要内容,如《浊流》三部曲(《日报》副刊、《文坛》,1960-1965年)、《初恋》(《今日世界》,1963年10月)、《八角塔下》(《文坛》,1967年)、《大肚山风云》(台湾商务印书馆,1968年)、《青春行》(《台湾日报》副刊,1971年8月27日至1972年1月11日),其中大部分为长篇小说。自传性作品的长处在于能够周详深入地剖析主人公的内心世界;缺陷在于视角单一,且大多采用顺叙,因而剪裁不够灵活,容易趋于冗长沉闷。叶石涛说:“我以为在小说里,写自己是‘旁门左道’,我很讨厌在小说里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看到自传式的小说,不是叫我作呕,就是叫我觉得这作家黔驴技穷了。”作为钟肇政的好朋友,叶石涛这话即使不是针对钟肇政,但也主要是对钟肇政痛下针砭,是苦口良心的诤言。“顺叙最易拖沓,必言简而意尽乃佳。”钟肇政自传性作品的弊端在于意尽则尽矣,其言甚繁。何欣在分析《浊流》的主人公陆志龙的形象时,把他拆分为行动者和批判者二身,“行动者陆志龙每逢做过一件事或做一个什么决定之后,批判者陆志龙便站出来,说出一番道理以为这些行动辩护,或是予以批判,这些都是近乎内心独语的自我表白。陆志龙对自己的批评常常是今天的陆志龙回头看昨日的陆志龙所作所为的批评,所以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如果把这一部该删除的删除该修订的修订,这部小说在艺术的完整性上就完美得多了”。反反复复,犹犹豫豫,过于详尽的心理分析使得钟肇政笔下的男主人公欠缺几分阳刚之气。
在钟肇政早期一些非自传性作品中,也仍然能够影影绰绰地看到“我”的身影,如《老人——记我的一位外省朋友》(《自由谈》,1954年1月)、《苦儿求学记》(《教育辅导月刊》,1954年)、《林弟》(《新生报》,1957年7月29日)、《祝福》(《新生报》,1957年9月22日)等。又如《石门花》(《自由谈》,1955年6月),原本写的是他人的故事,可是作者还是要加个“楔子”,把故事转换为第一人称来叙述,似乎非如此故事就无法顺畅讲下去。要自如地进行视角转换,娴熟地娓娓道来,对初入门者实非易事。在《友谊与爱情》里,作者让男女主人公分别使用了书信这种方式,总算解决了人称转换的难题——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用多了就会成为模式化。钟肇政第一批成熟的非自传性作品,当数1957年发表于《台湾新生报》的一组风俗简笔画(《偷看》、《过定》、《接脚》、《上轿后》),这组小品以轻松诙谐的笔调描绘了富有乡土气息的风俗和人物。而早在1952年12月发表于《自由谈》的《青春的呼啸》,钟肇政就已经能够以一位女主人公的限定视角完整地叙述一个故事了;1958年发表于《联合报》副刊的《》和《柑子》,都成功运用了儿童视角来观察社会现象,使得看去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显得风生水起,文势起伏。妇女和儿童,甚至是一头牛、一棵草等弱势群体,常常成为钟肇政采用的叙事立场,这一方面磨砺了钟肇政的写作技艺,另一方面也成就了他为一名人道主义作家,技与道共进。妇女、儿童等视角,通篇看来也是单一视角,但作者已经学会“化身”,这就向叙述视角的自然流转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经过锤炼论文导读:力举古阿明到县里参赛;而原来的美术教师徐大木过去都是推举林志鸿,林志鸿是县议员林长寿的独子、林雪芬的弟弟……矛盾就这样纠结在一起,不断地激荡、发展,直至郭云天被迫仓促辞职,古阿明病逝。小说人物大致可分为正反两方,正方是郭云天、古茶妹、古阿明、林雪芬、古石松;反方是林长寿、徐大木、李金杉、翁秀子。之所
,1960年钟肇政终于推出了《鲁冰花》,一举成名。

二、散点法式的叙述流转:《鲁冰花》的悲剧解读

经过近十年的练笔,钟肇政已能一身化作千万身,各摹其声口,揣其心思,体贴入微,无不惟妙性肖。《鲁冰花》里,既有温婉宁静的林雪芬,又有快人快语的翁秀子;既有退缩忍让的郭云天,又有霸气十足的林长寿;既有精灵古怪的古阿明,又有苍白孱弱的林志鸿;连那软弱可怜的校长也因满口“这个,这个”口头禅而令人莞尔……各色人物,汇于一炉,演出一出人间悲喜剧:美术专业的大学生郭云天来到一个乡村小学代课,如同一块石头扔进一口池塘,荡起一圈圈涟漪。两个女青年教师林雪芬和翁秀子同时爱上他,惹得正在追求翁秀子的训导课长徐大木的嫉恨,而他爱的其实是林雪芬。他以纯专业的热情投入到教学中,发现绘画神童古阿明,力举古阿明到县里参赛;而原来的美术教师徐大木过去都是推举林志鸿,林志鸿是县议员林长寿的独子、林雪芬的弟弟……矛盾就这样纠结在一起,不断地激荡、发展,直至郭云天被迫仓促辞职,古阿明病逝。
小说人物大致可分为正反两方,正方是郭云天、古茶妹、古阿明、林雪芬、古石松;反方是林长寿、徐大木、李金杉、翁秀子。之所以能如此泾渭分明地划分,就在于小说的叙述视角。“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对一个人的同情往往与对其内心的了解成正比;他越跟你交心,你就可能越同情他。同样,全知叙述者对某个人物的内心活动展示得越多,读者与此人物之间的距离就可能会越短,反之则有可能会越宽。”《鲁冰花》的叙述视角,除作者全知全觉视角之外,采用的就是前述正方的视角,这些人物似乎与作者站在同一立场,成为正义的代表;而反方人物则只给予语言、神态和动作描写,成为被看的对象,不知不觉与读者拉开心理距离,成为邪恶的象征。由此,小说成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造成“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的冲突”,最后以神童死亡告终,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论者认为,《鲁冰花》“提出了发现和保护少年人才的社会问题,揭露了摧残少年人才的社会根源,批判了的台湾现实的教育制度”。这是皮相之论。实际上,小说写的是邪正之战,贫富之争,是深刻的社会问题。正方的代表是郭云天,反方的代表是林长寿。林长寿是县议员,且最终竞选上乡长,富甲一方,是个锋头主义者,凡事非争第一不可,女儿林雪芬是乡里最美的少女,儿子林志鸿是班级长,成绩一直排第一,这都给他增添无比的光彩。他放出风声,女儿要嫁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