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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凤阳论《凤阳士人》互文性与表意焦虑

最后更新时间:2024-04-21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4556 浏览:11101
论文导读:就更加相似,它描写的是一个落第摘自:学生论文www.7ctime.com的贫困书生离家两年,归家的途中发现妻子与公子女郎十数人饮酒,其中有一少年调戏自己的妻子,遐叔以砖掷座,惊散众人,回家与其妻子谈论,妻子的梦境竟也与其相似。《太平广记·张生》的体制和《凤阳士人》也几乎一致,描写离别五年的张生归家途中在草莽中看到妻子与宾
摘 要:蒲松龄的小说《凤阳士人》吸取了唐代白行简《三梦记》的主要故事,还借鉴了宋代《太平广记》中《独孤遐叔》和《张生》的情节模式。但是,在具体表述方面这部作品又与其前代作品存在明显差异,当代文论进行文本研究时特别重视这种互文现象。通过对这四个文本的比对与阐释,我们发现蒲松龄在戏仿前代作品时体现出明显的表意焦虑,这与其面对自身的境遇和清代的社会规范所产生的审美意识形态有密切关联。
关键词:《凤阳士人》 戏仿 焦虑
《凤阳士人》是清代著名小说家蒲松龄的重要作品,讲述的是一个异人同梦的故事。我们发现在唐代白行简的传奇《三梦记》和宋代《太平广记》中就有对这类故事的记述,小说《凤阳士人》的大体框架也基本上取材于这些作品。然而,通过蒲松龄的成功改写,这部作品又呈现出不同的样貌,我们可以看出后世作家的创作与前代文学成就的矛盾关系,这一文学现象正是当下文学本体论的研究热点,下面我将用戏仿和焦虑等概念对《凤阳士人》加以分析。

一、故事层面的戏仿。

小说《凤阳士人》讲述的是异人同梦的故事,妻子由于思念远在他乡的丈夫而产生了一个梦境:她梦到一个漂亮的妇人引领自己去寻找丈夫,却发现丈夫在和这个女子调情,对自己毫不在意,而且放肆到和这个女子同床的地步,妻子忍无可忍,只好向弟弟三郎求助。弟弟非常气愤,在窗外投一巨石击毙了丈夫。后来丈夫归家,当夫妻谈到此事的时候,发现他们做了一样的梦。
唐代白行简的传奇《三梦记》也出现过异人同梦的故事,在他所讲述的三个故事中,第一个故事和《凤阳士人》十分相似:武则天时代,朝廷官员刘幽求夜晚回家的途中看到佛院里自己的妻子和十数人欢饮,刘掷一瓦于席间,惊散众人,等到他回家,他的妻子说刚才也做了一个这样的梦。①《太平广记·独孤遐叔》与《凤阳士人》就更加相似,它描写的是一个落第摘自:学生论文www.7ctime.com
的贫困书生离家两年,归家的途中发现妻子与公子女郎十数人饮酒,其中有一少年调戏自己的妻子,遐叔以砖掷座,惊散众人,回家与其妻子谈论,妻子的梦境竟也与其相似。《太平广记·张生》的体制和《凤阳士人》也几乎一致,描写离别五年的张生归家途中在草莽中看到妻子与宾客对饮,其中夹杂着许多对酒酬答的诗句,其中有一紫衣少年调戏张妻,张生大怒,用一瓦打长须者,一瓦打妻。待回家发现妻子正好做了同一个梦。
我们可以从两个层面对这一系列故事进行互文研究:共同的基础叙事框架和形象的可改变性。艺术作为人类审美经验的一种典型的物化形态,一种特殊的文化存在形式,它从内涵到外延都不是也不应该是抽象一般的、绝对同一的。②从最早的对于现实世界的模仿再现,到对主观精神的抒情表现,再到当下的对自我的指涉,刻画人类生存的历史与境遇实际是确定人在这个世界中的坐标。这个目的的达成需要一些基本的手法,最主要的是戏仿。它的存在价值是对空间的突破,文学自身的价值也在突破的进程中得以实现。为了确定新价值就得把传统的叙事进行拆解和改造,这是在文学演进中的一个重要方向。由此,作品可以在确定自身的过程中呈现现实和批评过往。
《凤阳士人》的故事也是对前代作品的修正、位移和重构,是作家对于前代作品的批评和再思考。当前代作家都在关注怎样把故事讲得更细致的时候,蒲松龄却逆转了思维,他要发现作品中的矛盾,并给予合理的阐释并挖掘其深度。所以当《独孤遐叔》和《张生》在偏激地描写妻子的不检点时,蒲松龄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在故事的开头都有丈夫失约的行为。《独孤遐叔》的开头是:“贞元中,进士独孤遐叔,家于长安崇贤里,新娶白氏女。家贫下第,将游剑南,与其妻诀曰:‘迟可周岁鬼矣。’遐叔至蜀,羁栖不偶,愈二年乃旧。”③《张生》中更离谱,“有张生者,家在汴州中牟县东北赤城坂。以饥寒,一旦别妻子游河朔,五年方还。”④蒲松龄思考的是丈夫离家远行不归,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了突出丈夫的背誓,他在《凤阳士人》中做得更加彻底,“凤阳一士人,负笈远游。谓其妻曰:‘半年当归。’十余月竟无耗问,妻翘盼綦切。”由于对丈夫的生活没有任何交代,这就造成了一个空白,蒲松龄做的事就是填补这个空白。在以往故事都在谴责妻子的共名情况下,他却在挖掘丈夫身上的问题。
妻子通过丽人的唱词解释做梦的原因:“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论文导读:
闲磕牙?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潸潸泪似麻。又是想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凤阳士人》中的这段曲词实际是描绘思夫的妻子的焦灼心情,以及她日常的一些行为。她把自己做到了梦中,在梦中自己看自己的行为。由于对丈夫的渴盼,所以心生愤恨,十多个月的离别,没有一点音信,在丈夫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去鬼混了?如果丈夫在外面生活不检点,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整个故事以“凤阳士人”为题目,但是主角却是这个妇人,写她的心理,把她现实的心理转化成梦境,“在本能的影响下使自我脱离现实”⑤,并用一种内互文的方式道出妇人的心声。
通过比较,我们可以发现《凤阳士人》只是大体上保持了故事的讲述格局,其中的细节有很多不同。前代的故事都是丈夫看到了妻子的梦,而蒲松龄则改为不同的人做了同样的梦。而且其中有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前代作品都是丈夫借梦打妻,而《凤阳士人》是妻子借梦杀夫,这与前代的故事相比寓意更加丰富。

二、表意层面的焦虑。

在文学生态环境中,后世具有野心的作家面对前代的文学成就会产生极大的焦虑。他们想在文坛获得名声,必然会采用新的创作手法,或者否定前代的作品。哈罗德·布卢姆认为,所谓强力诗人在开始创作时,必然和俄狄浦斯一样,身处先弑父后娶母的境遇。就是说,诗人之于前辈的关系,或诗歌文本之于前代文本的关系,也是一种爱恨交织的俄狄浦斯情结。诗人总有一种迟到的感觉:重要事物已经被人命名,重要话语早已有了表达。因此,当强力诗人面对前辈伟大传统时,他必须通过进入这个传统来解除它的武装,通过对前文本进行修正、位移和重构,来为自己的创造想象力开辟空间,文学也由此拥有了自己独特的进化逻辑。源于:论文标准格式www.7ctim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