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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万有引力以《万有引力之虹》看黑色幽默大纲

最后更新时间:2024-02-02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10156 浏览:37042
论文导读:分析理论为小说提供了开阔的视野和丰富的内容,成为黑色幽默作家挖掘人物内心需求的主要表现手法和对抗理性的重要武器。柏格森有关“心理时间”的理论,促使黑色幽默作家突破传统小说的时间顺序,运用颠倒时空的结构依靠直觉去把握存在。萨特的存在主义有关“存在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和“自由选择”等观点深深影响了一大批
摘要: 托马斯·品钦的《万有引力之虹》是当代美国文学“黑色幽默”的经典之作。本文通过探讨小说的主题、叙事结构、人物形象、写作风格,揭示了小说“黑色幽默”的艺术特征。
关键词:托马斯·品钦《万有引力之虹》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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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色幽默”的主要思想
“黑色幽默”是20世纪60年代风行于美国文坛的后现代主义小说流派,是一种以睿智的幽默来表现黑色悲情的文学形式。黑色幽默派作家用看似诙谐的笔触描写冷漠的现实和人世间的荒谬,以故作轻松的冷嘲热讽和苦涩的放声大笑自我慰藉,给人以哭笑不得的凄凉无奈之感,因此又被称为“绝望的喜剧”、“病态幽默”等。这种“黑色”的幽默风格与传统文学中的幽默明显不同。传统幽默其色彩是明朗而欢快的,是以夸张的语言和揶揄的笔调表现轻松愉快的氛围和乐观滑稽的情趣;而“黑色幽默”的整体效果却是灰暗而忧郁的,它通过玩世不恭的戏谑和自我解嘲式的苦笑来表现现代社会中人们生存的挣扎和无助、对前途的恐惧和绝望,使读者在沉重的笑声中得以暂时的宣泄和解脱,但挥之不去的却是辛酸的回味与深深的思考。
“黑色幽默”文学在美国文坛的兴起与流行有着深刻的社会根源。二战后的美国危机四起、矛盾重重,政治、黑人民权运动、侵越战争以及青年反战游行此起彼伏,60年代美国社会动荡不安的现实,无情地击碎了世世代代的美国人希望通过努力不懈的奋斗追求自由幸福生活的“美国梦”,人们精神上感到困惑、愤懑和幻灭,个性受到压抑,个体行动和思考的自由逐渐受到无形的操控。另一方面,“科技万能”的神话被溅起的击得粉碎,科技的畸形发展逐渐绑架了人性,传统的价值标准和道德观念在信仰缺失的年代里遭到彻底地摧毁和抛弃。悲观失望的人们感到空虚和无所适从,只能以幽默的措辞和滑稽的调侃来宣泄内心的痛苦和绝望,藉怪诞的笑声聊以,“黑色幽默”文学就是美国社会这种特定历史时期社会危机与精神危机的产物。
“黑色幽默”文学的思想基础是现代反理性的哲学思潮,即弗洛伊德主义、柏格森的直觉主义、存在主义,尤其是萨特的存在哲学。弗洛伊德有关“潜意识”和“梦”的心理分析理论为小说提供了开阔的视野和丰富的内容,成为黑色幽默作家挖掘人物内心需求的主要表现手法和对抗理性的重要武器。柏格森有关“心理时间”的理论,促使黑色幽默作家突破传统小说的时间顺序,运用颠倒时空的结构依靠直觉去把握存在。萨特的存在主义有关“存在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和“自由选择”等观点深深影响了一大批作家,他们认为世界没有意义、人类在这个世界的生存充满了茫然与恐惧、世界和人类的处境都是荒诞的。因此,混沌空虚的现代社会中人类内心世界的荒芜与绝望,成为“黑色幽默”文学作品的主题。他们认为面对生活的不幸与残忍,人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抽身事外,以生活旁观者的心态去漠视惨淡的现实,把荒诞视做合理的存在,在嘲笑和讽刺中寻求心理平衡,而这也正是“黑色幽默”文学的精髓。
二《万有引力之虹》的“黑色幽默”世界
“黑色幽默”使作家以宇宙为背景,运用广博的科学知识和超常的想象,渲染出一个摘自:毕业论文www.7ctime.com
充满荒诞与绝望的现实社会和现代生活,表现出宇宙的荒谬和神秘。在品钦看来,20世纪的人类世界物欲膨胀、精神萎靡,科技的高度发展并没有为人类带来幸福,却使人类逐渐走向混乱与疯狂,将世界一天天推向死亡。因此,小说《万有引力之虹》直接讽刺和抨击了现实社会和现代科技对人类的异化,从内容到形式都表现了人类逐渐丧失个体的特质而沦为某种势力操纵的木偶,最终陷入可悲可笑的境地。品钦刻意以低俗而荒唐的闹剧,通过离奇而混乱的情节、纵横交错的历史与现实,对人类信仰的失落、道德的沦丧、人情的冷漠与社会的无情进行了淋漓尽致地嘲讽,在不经意的调侃之中、从绝望的幽默所引发的笑声中感受到恐惧与震慑力,使人在这种震撼中去思索现代文明下人类的得与失。
从表面上看,《万有引力之虹》是一部以二战即将结束的欧洲为主背景的战争题材的小说,但作品中并没有具体地描写战争的恐怖与创伤,而是借用该题材来描写与科学,表现科技专制时代下现代社会的混乱无序和崩溃瓦解。小说围绕二次大战中德国V—2火箭展开,德军V—2火箭的落点总是与美国情报军官泰洛尼·斯洛思罗普发生性行为的地点相吻合,这种现象吸引了包括英美科学家在内的众多人的追寻,力图揭开其中的奥秘;V—2火箭神秘的飞行轨迹最终被查明,原来德军负责导弹制造的军官韦斯曼是个变态的同性恋,他把自己的象征——戈特弗里德注入了导弹,科技在无限膨胀的中造就了人类的毁灭。作品涉及了追寻、阴谋、弃民、启示、熵和异化等众多主题,透过庞杂的主题,作家要表现的不是真实的历史,而是超现实的哲理——科学技术如同人的一样,一旦被放纵到极端,就会使人类不可避免地走向死亡,以警醒世人对科学技术的社会地位以及人类与自然的关系进行反思。《万有引力之虹》以这种非常规的题材体现了小说严肃而重大的主题,运用戏剧化的荒诞事件不时制造笑料的喜剧手法,来表现悲剧的内容——科技的发展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灾害,从而消解了西方传统的悲剧模式和喜剧模式。这种以荒诞离奇、琐碎低俗的情节来引发悲惨而绝望的笑,制造喜剧的效果、表达悲剧的情绪,正是“黑色幽默”文学最基本的特征,它让人欲笑不忍、欲哭不能,只能在无可奈何的讪笑中陷入深深的绝望,具有极大的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
《万有引力之虹》摒弃了传统小说那种“开始—发展——结尾”逻辑有序的叙事方法,而采用松散的、非逻辑的叙事结构。小说包括了70多个场景,400多个人物,情节或隐或现、盘根错节而又缺乏完整性,故事情节的展开也有意地颠覆传统的时间顺序和因果逻辑关系,代之以众多零散的插曲和似是而非的议论,切割、穿插、闪回等写作手法让人眼花缭乱,作品整体呈现出一种类似戏剧“人像展览式”的结构。作家从物理学、数学、化学、火箭工程学和性心理学等多角度去展示世界的多元化与不确定性、宇宙的无序与不可知性,将现实生活的片段与荒诞的幻想拼接在一起,以跳跃的故事情节反映现实的虚无和荒诞,寓严肃的哲理于插论文导读:
科打诨之中,体现出强烈的反传统色彩。作品打破了常规的观察方式,运用第一、第二和第三人称、幻想式叙事以及内心独白等多维叙述视角,使小说在形式上混乱无章、内容上松散而缺乏逻辑联系、意义上更加扑朔迷离,使读者仿佛穿梭于时空隧道,时而过去、时而现在、时而未来,小说的这种多视角、多层面的叙事结构把现实与幻想、真实与虚构层层叠加而又巧妙结合,通过全新的时间概念和空间顺序制造出一种强烈的黑色效应,产生了常规叙述方式所无法达到的效果,使读者在苦笑之余深切体会到了现代生活荒诞无常、杂乱无序的本质。《万有引力之虹》还着力塑造了“反英雄”式的人物形象。与传统文学作品中那种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英雄形象不同,“黑色幽默”作家笔下的人物大都思想古怪、行为乖僻。他们在疯狂的社会中挣扎,对一切都持怀疑和否定的态度,具有强烈的孤独感,他们时而清醒、时而迷惑,被生活扭曲成言行可笑而卑下的小丑。小说的中心人物泰洛尼·斯洛思罗普正是这样一个反英雄的典型:尽管故事的背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主人公斯洛思罗普并不是在战场上建立功勋的英雄,而是的化身,他总是想方设法与邂逅的每个姑娘同居;为了查证火箭攻击的地点与自己之间的神秘关系,他懵懵懂懂地踏上了横跨欧洲大陆的探险追寻之旅,上演了现代荒原社会的一出闹剧。他跌跌撞撞、全无明确的目标,整个追寻过程充满了荒诞和无稽;他蠢笨而胆小,关键时刻溜之大吉;他纵欲妄为、浑浑噩噩,在一幕幕的闹剧中出尽了洋相;在不断接近真相的同时,他逐渐丧失了能量和明显的个性,最后竟然连肉体也分解消散,落了个不了了之。围绕着这位“反英雄”式的主人公,作品还塑造了诸如科学狂人、嗜财如命的投机商人、战争疯子等形形色色的荒诞嘴脸。品钦用一种看似幽默的笔触描写了这些平庸、猥琐而又几近疯癫的畸形人物和他们可笑的言行,制造了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悲喜剧效果,来影射科技异化下的现实社会与现代生活的疯狂和混乱,揭示人类的一旦被放纵到极端就必然会导向死亡,使人在绝望的笑声和苦涩的泪水中对当代科学精神产生质疑、对现代人的生存状态给予深切的关注。
品钦不是通过简单地模仿生活来描写现代人的困境,而是运用戏仿、象征、夸张等滑稽戏谑的写作手法,编织出荒诞而混乱的情节来讽喻社会,表现对现实不满却又无法超脱的绝望心情。在小说《万有引力之虹》中,品钦对传统的追寻模式进行了滑稽模仿,通过强烈的反差制造出出人意料的滑稽效果。传统文学中的追寻意在探寻人生的真谛,颂扬生命的存在和追寻者求生的勇气与力量,传递不朽的精神与生命的传奇。而品钦笔下的主人公斯洛思罗普,他所追寻的是自己的性行为与V—2火箭间的神秘渊源,于是荒诞和虚无消解了传统文学中追寻的严肃意义,使这种追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玩笑与嘲讽的意味;斯洛思罗普的追寻之旅最终因其肉体的神秘“碎裂”而以不了了之结束,从而使追寻的人与追寻的事物一起失去了意义,追寻的历程最终也就变成了一出荒诞不经而又匪夷所思的闹剧。《万有引力之虹》之所以取得成功,还在于品钦充分运用了象征手段来传达他对现代西方社会混乱与解体这一本质独到的见解,其寓意深刻,令人回味无穷。整部小说被评论界公认为是一个庞大的隐喻迷宫系统。小说中有很多重要的隐喻,如火箭、虹、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塔罗牌、烤箱、白衣女人、另一个世界、吉尔吉思之光、腺样增殖体、王座和金刚等等,其中小说的中心意象是火箭与彩虹。火箭作为人类科学技术巨大发展所制造出的尖端武器,一方面受到包括各国政府在内方方面面势力的追捧,另一方面在战争中给人类带来无尽的痛苦、毁灭和疯狂,火箭冷酷地摧残着人类文明,成为毁灭人类的工具、死亡的象征。品钦对“火箭”意义所进行的颠覆,表现出作家对于科技无节制的发展可能给人类社会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深切的忧虑。小说中“虹”的意象让人自然联想到雨过天晴天上的彩虹,象征着美丽却遥不可及的幻像;彩虹还代表着《创世纪》中上帝所做出的那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地球上所有幸存的生灵都将不再有灾难;“万有引力”则表明在神秘莫测的宇宙中、在荒诞混乱的社会现实下,人类所有企图摆脱束缚的努力都只能是枉然,火箭发射后在天地间所划过的那条美丽的抛物弧线——“万有引力之虹”,正象征着物欲横流的现代文明不可避免地走向毁灭的轨迹,成为死亡的印记。这些具有象征意义的隐喻将小说的时空无限延伸与扩大,创造了一个虚幻的世界,使人始终被笼罩在小说含糊却又经久不散的源于:硕士论文www.7ctime.com
忧郁、无助与绝望之中。
三结语
《万有引力之虹》作为美国黑色幽默文学的巅峰之作,其创作手法凸显了“黑色幽默”文学的艺术特征。小说以其庞杂荒唐的题材、错综复杂而又匠心独具的情节、平庸懦弱而又猥琐世故的人物形象以及对传统追寻叙事模式寓意深远的戏仿与颠覆,成为当代西方文学长廊中一面光怪陆离的哈哈镜,将后工业时代西方社会的混乱与无序、人类荒诞滑稽的生存状态加以扭曲和放大,令人在震惊之余又不禁捧腹。
注:本文系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项目编号:1214163。
参考文献:
刘恪重:《反现代性,爱欲与科技——评〈万有引力之虹〉》,《外国文学动态》,2009年第1期。
刘雪岚:《追寻死亡与再生的彩虹》,《国外文学》,1999年第4期。
[3] 毛信德:《美国小说发展史》,浙江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
[4] 邱华栋:《托马斯·品钦:熵的世界观》,《上海文学》,2009年第9期。
[5] 孙万军:《品钦后现代小说对追寻叙事模式的创新》,《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6年第3期。
[6] 汪晓玲:《美国黑色幽默小说研究》,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
作者简介:王健佳,女,1975—,山东掖县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学,工作单位:齐齐哈尔大学大学英语教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