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阐述文学与宿命

最后更新时间:2024-02-20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4518 浏览:17519
论文导读:种艺术作为业余爱好那是一件惬意的事,如果想成“家”,那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了的。这就像跳舞,作为娱乐和消遣那是快乐的,若想成为一个舞蹈家,那份罪也够你受的。有人为了实现梦想去奋斗,有人为拥有梦想而生活。不是所有的人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梦想。由于独处一偶,由于远离文化中心,名利对于从事文学的人来说似乎更
作者名片
蔡秀词,1963年10月出生,1981年10月入伍,1993年7月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1996年10月转业到湖北省《随州日报》担任副刊部主任,2009年1月调至随州市文联,任文联副主席、作协主席。1985年发表文学作品,先后在《解放军文艺》《昆仑》《青年文学》《长江文艺》等发表中篇小说30余部,短篇小说50多篇,出版小说集《戏子园》和长篇小说《吹鼓手》等。
我的经历其实很简单,生命中刻骨铭心的就是写作。从1982年到现在,写作伴我走过了30个春秋。每天的8小时之外,以及每周的双休日,几乎全交给了它。但算命先生说,无论你怎样努力,都不会获得巨大成功。这话成了我生命中的一个咒语。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命吧。但这个命一旦显现成人形,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定会看到还有一个人正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与之作殊死搏斗。
那个人就是我!
要么置命运于死地,要么被命运所打败。结果无非这两种。结果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有那么大的韧劲,以及野草般疯长的雄心。
对于写作,过去我是多么地热爱,而现在却又是多么地痛恨,由于过分热爱却又得不到而深深地痛恨着。这从我发表在各种文学期刊上的80多部中短篇小说里可见一斑。上世纪十年代的作品有一种舒缓和宁静,而现在的小说则透出一种狂怒和不安。
1981年秋天我走进了军营,随即成为一名后勤兵。充裕的时间让我爱上了文学。记得当时一位好心的首长劝我去报考军校,而我立志要成为一名军旅作家。我想,如果我发表了有影响的作品一样可以提干。殊途而同归。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想法让我吃尽了苦头。报考军校,一个士兵只需3年即可成为军官。可我却整整奋斗了10年。直到1991年的夏天,待我在《解放军文艺》《昆仑》等杂志发表10余部小说之后,我才被侥幸破格提升为军官。
当战友们好心地向我祝贺时,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感到累极了。
不管怎么说,1991年的夏天之于我是幸运的。这一年,我顺利地考入了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在我至今保留着的录取通知书上,仍赫然印着001号。记得当初我是怎样的雄心勃勃、豪情万丈。真可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军艺文学系的口号是:撕碎、撕碎后再拼接。新的文学观念,新的表现形式:魔幻、解构、后现代……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每天,我只感到撕碎后的灼痛,却从未找到重新拼接的策略。
军艺毕业后,我反而成了文学上的一个“盲人”。左冲右突,成日作困兽之斗。我先后辗转于北京、济南、开封等地,心境犹如一只鲜血淋淋的荒原上的独狼,极需一个僻静的地方疗伤,而最理想的地方就是故乡。
回到随州之后,我让书法界的一位友人写了一首禅诗悬挂在厅堂之上:
手把青秧插满田,
低头便见水中天;
心底清静方为道,
退步原来是向前。
这首诗为一位得道的高僧所作。面对它,旨在提醒自己不可懈怠每一天,不可忘记当年立下的宏愿。然而许多时候,心中不免泛起深深的无奈,那是因为我会同时想起算命先生的咒语,以及咒语一样的宿命。
1997年,我回到故乡之后便在《随州日报》担任副刊编辑,记得那时有许多文学青年来找我,跟我交流创作心得,拿来大包小包的作品给我看。阅读这些作品花费了我大量的时间,但看到那一双双真诚的眼睛,我似乎缺乏了拒绝的勇气。
在这群人当中有一个20岁的小伙子,一个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写这些东西几乎花去了他所有的学习时间,同时他已经做好了放弃高考的准备。看到他稚嫩的面庞和瘦削的身材,我突然一阵心悸:这个人多么像当年的我呀!对于他的作品我似乎看得更仔细一些,不过我很快发现他并没有文学天赋。所以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时,我委婉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让他非常生气,冲我怒吼道:你不过是个三流作家,我今后一定会超过你,你等着吧,我会写出旷世绝作!奇怪的是我当时并没有生气,而是平静地笑笑。我想,这个小伙子太像我了,我当年也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不过残酷的现实会让他明白要实现这一梦想是多么的不易。
我常常想,要实现梦想可能需要一生的努力。也许一生还不够。我的体会是,把某种艺术作为业余爱好那是一件惬意的事,如果想成“家”,那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了的。这就像跳舞,作为娱乐和消遣那是快乐的,若想成为一个舞蹈家,那份罪也够你受的。
有人为了实现梦想去奋斗,有人为拥有梦想而生活。不是所有的人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梦想。
由于独处一偶,由于远离文化中心,名利对于从事文学的人来说似乎更为遥远。有人告诉我,如今一个人孤独地构建一座文学大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作家的写作依照的只是出版社的选题,讲究的是畅销和知名度,策略是宣传和炒作。衡量的标准是是否赚钱和赚钱多少。因而,勇立潮头的作家和作品总是走马灯似的更换,今天热门的话题下月就会淘汰,今年卖得很火的作品明年就无人问津,名声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惊讶地发现,对于这样的文学我是落伍了,同时出版社的那些“命题作文”也是不适合我的。同样我还发现,在如此的文学观念驱使下,渴望成名那是可耻的,甚至渴望作品畅销和获奖也同样可耻。
30年了,我常常想,之于文学该是放弃的时候了。这种想法会使我突然将一本拿在手里的书扔到一旁,会把刚刚敲出来的文字一古脑从电脑上删掉,会长长地叹息一声仰面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待那种感觉过去,我又会兴致盎然地拿起书本,又会信心百倍地创作下一部作品,又会对未来充满憧憬和梦想……
哦,我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你跟它待长了会不知不觉地爱上它,想扔也无法扔掉它。
比如爱情,比如文学。
这,也许就是我的宿命。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lmwxlw/lw50862.html上一论文:简析语言复杂性的系统功能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