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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恩美《喜福会》存在主义三重主题-基本

最后更新时间:2024-02-25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6693 浏览:21803
论文导读:。这种关注人类的生存状况,对生命进行深层体验的方式有着强烈的存在主义气息。所以,小说中女主人公在荒诞的人生境遇中对希望的寻求,并勇敢地做出自由选择的过程是存在主义主题的最有力的诠释。一荒诞人生法国重要的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一生关注生命与自由,致力于探寻人生存在的价值。萨特认为,人之存在于世界是荒谬
谭恩美是当今美国文坛上颇为引人瞩目的一位华裔女作家,她的小说《喜福会》一出版就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并获得全美图书奖、海湾地区小说评论奖等多个重要奖项。《喜福会》通过对移民美国的四位母亲以及她们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女儿们的生存状况的描写,全面构建了一个荒诞的世界。但小说的基调是积极的,她们并没有在荒诞的人生境遇中沉沦,而是时刻希望改变自己的处境和命运,并按照自己的意图进行自由选择。这种关注人类的生存状况,对生命进行深层体验的方式有着强烈的存在主义气息。所以,小说中女主人公在荒诞的人生境遇中对希望的寻求,并勇敢地做出自由选择的过程是存在主义主题的最有力的诠释。
一荒诞人生
法国重要的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一生关注生命与自由,致力于探寻人生存在的价值。萨特认为,人之存在于世界是荒谬的,也就是说人生活于世并没有什么理由,是无缘无故地被‘抛’到世上。萨特的“存在先于本质”更是直接宣称,人类世界已注定陷入了毫无理喻的虚无和荒诞。谭恩美在《喜福会》中通过对华裔女性们生活的描写,构建的正是这样一个荒诞的世界。
这个荒诞的世界主要体现在来自中国大陆的四位母亲身上,她们都有着难言的痛苦经历。其中吴宿愿在战争年代的中国失去了一切:父母亲、家庭、第一个丈夫,还有两个双胞胎女儿,背井离乡来到美国,在荒诞的人生境遇中品味着人生的痛苦和焦虑。圣克莱尔·映映年轻时既富有又漂亮,哪个男人也不配娶她,而她却碰到个坏丈夫,偏偏成了被遗弃的女人。苏安梅的母亲亦是如此,在丈夫去世一周年去六和塔烧香磕头以求身、思、言和谐起来时,碰到吴庆和二太太。没想到被他们欺骗并污辱后被娘家赶出了家门,在没有容身之处时当了吴庆的三姨太,在家中没有丝毫地位,过着枯燥乏味的荒诞生活。钟林冬也同样堕入了生存的困境当中。在她两岁的时候由父母包办许配给黄家做媳妇。在当时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那时的农村人家十分落后,总是守住愚昧的陋习不放。在她十二岁那年,洪水使她家变得一贫如洗。由于家里要迁往无锡舅舅家,钟林冬就只好和黄家住在了一起。然而她在黄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身份和地位与厨子、下人毫无区别。在结婚前夕,她为着自己苦命的婚姻哭了一夜。小说中的荒诞不仅体现为人与环境的隔膜,还体现为人与人之间的无法交流。钟林冬和天余虽然是夫妻,睡在一张床上,过的却是没有性的姐弟般的生活。钟林冬对待天余的想法,不是妻子对丈夫的爱,更过的是姐姐保护小弟弟。《喜福会》的每个故事都使我们看到了一幅幅充满矛盾和困境的社会人生图景,展现了女主人公们荒谬的人生处境。在那个令人厌恶的荒谬世界里,女主人公们在没有选择、无法逃脱、无法抗争的情况下,受到命运的百般蹂躏。谭恩美透过她们对自身痛苦体验的抒发,把荒诞的人类生存困境的存在主义主题展现得淋漓尽致。
二寻求希望
萨特认为,希望是人的一部分;希望总是在现在中孕育,然后又在现在中设法实现它;人类的行动在未来找到它的结局,找到它的完成;在行动的方式中始终有希望在。萨特曾在《他人摘自:毕业论文结论范文www.7ctime.com
就是地狱》中写道:“对于荒谬也有一种,不放弃自己的任何信念,荒谬的人在反抗中确立自身。”由此可以看出,萨特是一位充满希望的绝望者,一个带有浓厚悲观主义色彩的乐观主义者。他给人们展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世界,却又为人们指出了一条充满希望的行动之路。谭恩美的《喜福会》在向读者展示女主人公的荒诞的生存困境时,也向读者展示出她们在生存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并没有自暴自弃,依然抱着积极乐观的态度。存在主义就是一种乐观的哲学,它以人的行动来界定人,告诉人们只有行动才有生命,只有行动才有希望。在《喜福会》中,存在主义思想中对希望的寻求在女主人公身上可见一斑。
希望,从头至尾贯穿小说全篇,无处不在。首先,在“千里鹅毛”中一位老妇人在上海花大价钱买了一只天鹅,后来带着它飘洋过海,在海上她对天鹅说:“到了美国,我要生个跟我一样的女儿。那里谁也不会说,她值不值钱全看她丈夫嗝打得响不响;在那里,她总会得到满足,用不着含辛茹苦!她能明白我这番苦心,因为我将把这只天鹅送给她———这生灵已变得比心中的希望还珍贵。”虽然,一踏上美国,移民局官员却把天鹅从她怀里夺走了,只剩下一根鹅毛,这根羽毛虽值不了几文钱,可它是从远方来的,寄托着她所有的憧憬。其次,“喜福会”本身就是女主人公们的希望之所在。当日本人轰炸桂林时,宿愿的母亲和父亲都被压在烧塌的房子下面,面对着失去亲人、家园和财产,以及战争的恐惧,她深知绝望也找不回已经失掉的东西,绝望只能是延长已经不可忍受的痛苦。愁眉苦脸坐在那里等死,还不如选择自己的快乐。于是她们开始聚会,把每个星期都当新年过,忘记过去的不幸和烦恼,让自己丢开坏念头。希望每星期都交好运,唯有希望是她们的快乐。还有当吴宿愿来到美国后,一直给中国的朋友写信,希望找到在中国失去的两个女儿,甚至到离世时都没有放弃寻找的希望。当女儿吴晶妹知道母亲的心愿后,来到中国,和从未谋过面的中国姐姐们相见,终于了却母亲多年的心愿。在“红烛”中,钟林冬在婆家受尽了磨难,表面上她虽然百般顺从,但心中始终都没有放弃要逃离这可恶的生存环境,寻找新生活的希望。“我问自己,人到底是什么?我能象河水那样改变颜色,但又不改变自己吗?———在盖头下面,我仍然知道我是谁。我会永远记住父母的希望,但永远也不会忘记我自己。”[3]最后,在《喜福会》中,不仅来自自中国大陆的四位母亲们在困难面前寻找希望,她们在美国出生的女儿们也都是靠希望走出困境,挽救婚姻。乔丹·苏·罗丝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在面临婚姻出现危机时,并没有任其发生,而是坚信“命运一半是由希望,一半是由疏忽构成。但是,当你失去爱恋的东西时,信仰便取而代之。你必须留意失去的东西。你必须拥有希望。”[4]正是在希望的指引下,罗丝在家庭、婚姻方面都发生巨大变化,她不再惟命是从,唯唯诺诺,勇敢地去争取自己的权利,泰德为此感到惊讶、恐惧和迷惑,他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妻子,并改变了离婚的初衷,从而挽救了危机中的婚姻。《喜福会》中的女主人公们虽然处于荒诞的人生论文导读:
境遇中,但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改变境遇,体现出存在主义思想积极乐观的一面。
三自由选择
在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范畴里,“自由选择”是一个核心概念,其内涵是,人是一个没有任何本质的存在,人成为什么,具有什么命运,完全取决于他的一系列无止境的行动和选择;人在选择时,是绝对自由的,因为“上帝死了”,随着上帝的消失,一切能在理性天堂内找到价值的可能性都消失了。这意味着,人彻底自由了,再没有任何先天价值观念束缚他了,他必须完全从自己的理念和判断出发去做他想做的一切,成为他想成为的人。虽然人命定是自由的,但人的自由还必须有所体现。在萨特看来,自由就体现在选择之中,自由也就是一种选择的自由。人是由于自己的自由选择而成为懦夫或是英雄。
《喜福会》中女主人公们都以自己的方式寻求存在的意义,用自由选择的行动来对抗不人道的现实。钟林冬就是自由选择中最有力的体现者。当她面对婆婆的打骂和丈夫的欺负,并没有愁眉苦脸坐在那里等死,而是在命运之途上向前摸索,不再恐惧,快乐地做出自己的选择。她选择在清明节早晨嚎啕痛哭,给黄太太讲她预先编好的梦,说这桩婚事不吉利,如果不断了这门婚事,天余就活不成了。在黄太太深信不疑的情况下,钟林冬不仅得到了衣服、车票和足够的金钱,更重要的是顺理成章地获得了自由。钟林冬用自己的选择和行动诠释了人的概念。人不是命运的奴隶,要按照自己的设想塑造自己的形象。在《喜福会》中,不仅钟林冬按照自己的心意作出人生选择,其她的女主人公们亦是如此。苏安梅的母亲作为吴庆的三姨太,过着苦难的日子,有吃不完的苦果。最后听从了自己的心声,选择在春节前的两天死去,把死亡当成武器。安梅母亲即使选择的是死亡,也同样体现着自我选择的深刻价值。因为她的死亡不仅仅是挣脱束缚,对人生困境的反抗,更重要的是她要让自己软弱的灵魂死去,留给女儿坚强的灵魂。所以说,安梅母亲所做出的抗争是值得肯定的,她使个人的尊严得到提升。在“两类人”中当吴宿愿强迫晶妹弹钢琴时,她告诉母亲:“你要把我变成我自己不喜欢的人,你希望的那种女儿,我永远也不当。”并且心中暗暗发誓,绝不当“不是我的我”。晶妹的这种自由并不在于达到某种结果,获得某种东西,而是一种内在的自我决定,没有任何东西能限制人的这种自由。
谭恩美在其小说《喜福会》中反映了存在主义的三重主题。女主人公们在荒诞的人生境遇中,依然对未来充满希望,并自由地做出选择,赋予人生以意义和价值。小说的创作思想散发着浓烈的存在主义气息,与存在主义哲学所关注的世界的异化和荒诞,对希望的寻求和自由选择思想暗合。通过对《喜福会》中存在主义三重主题的分析,可以挖掘人生存在的意义,反思现代人的困惑,以探讨人的存在本质、人生价值以及对整个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
参考文献
萨特.他人就是地狱———萨特自由选择论集[M].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12:13.
[3][4]谭恩美.喜福会[M].程乃珊,贺培华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6(3):51,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