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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晏殊《珠玉词》中“臣妾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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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130余首。《珠玉词》在内容上基本没有离开传统的男欢女爱、相思离别、歌宴祝酒一类题材,正因如此,“既没有关乎家国兴亡之重大题材,又没有心系黎民疾苦的深长叹惋”一直成为学界对晏殊词的基本评价。家国兴亡、民生疾苦的确是儒家经世致用思想影响下的基本创作内容,但它并不是衡量作家创作品质的唯一标准。尤其是在当下研究视
晏殊不仅是北宋真宗、仁宗两朝的“太平”宰相,同时也是引领一代词风的词人。晏殊有《珠玉词》存世,作品有130余首。《珠玉词》在内容上基本没有离开传统的男欢女爱、相思离别、歌宴祝酒一类题材,正因如此,“既没有关乎家国兴亡之重大题材,又没有心系黎民疾苦的深长叹惋”一直成为学界对晏殊词的基本评价。家国兴亡、民生疾苦的确是儒家经世致用思想影响下的基本创作内容,但它并不是衡量作家创作品质的唯一标准。尤其是在当下研究视域、研究方法多元化的学术背景下,通过揭示作家作品的个性特质,发掘其蕴涵的人文关怀,以此达到还原历史、再现古典文学的精7彩论文网论文大全www.7ctime.com
神实质才是学术研究的根本目的。从此意义上讲,将历史环境、人格精神、创作风格结合起来,才能客观、立体地还原晏殊词学作品的思想内蕴与个性特质。晏殊之所以能够成为北宋词史上的“倚声家之初祖”,与其所处的特定历史时代,以及自身特殊的身份地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内忧外患深重的社会背景下,宰臣身份在给晏殊带来人生荣耀的同时,也让他承受了不同于一般文人士子的社会责任,以及更为复杂的宦海沉浮的人生况味。由此,以君臣不遇、忧思生命为核心内容的“臣妾心态”在他身上体现得尤为突出。一部《珠玉词》深刻渗透着晏殊的“臣妾心态”,从而将他作为宰相词人的精神世界展露无遗,同时也赋予《珠玉词》以更加深刻而理性的思想内涵与审美意蕴。“臣妾心态”是晏殊人格世界与创作特质的崭新视角,值得我们做深入思考和研究。

所谓的“臣妾心态”,就是依附并受制于君主的一种臣子心态。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说:“臣,牵也,事君者,象屈服之形,凡臣之属皆从臣”“妾,有罪女子给事之得接于君者,从女。’”古人之所以将“臣”和“妾”对举并列,正是因为二者都是附属于强权一方的弱势群体。在封建社会三纲五常规范的束缚中,妻妾对丈夫要绝对忠臣,以此关系为依据,《中庸》中明确提出“君臣之道,造端于夫妇”的道德思想,从而加强了士人对君主绝对忠诚的信念,这种对君主的“忠爱”之情是士大夫“臣妾”心态的产物。然而,大多数忠臣贤臣非但不能受到封建君主的礼遇与重用,反而还要遭受“信而见疑,忠而被谤”的厄运。一旦失去政治的话语权,文人的社会价值也就被大打折扣,其政治与审美心态也自然向内收敛,这直接影响到创作视野与生活情趣的转变,即由外部政治环境的关注而转向内在心灵世界的体悟,在山林渔樵的歌咏中保持自我精神人格的独立之外。除此之外,文人们还借助以下两种创作途径来排解自我的政治失落感:其一是将自我置于宇宙运行的大背景之中,通过伤春悲秋来抒发时光易逝的生命感叹;其二是延续屈原的“香草美人”手法,以“男子作闺音”的方式来疏泄内心的忧愤不平之感。大多数情况下,文人会将时光易逝与美人迟暮的生命感慨融合在一起,从而将内心的理想失落感得以强化与升华,“臣妾心态”也由此成为文人进行创作的心理基础与情感源泉。
中国古代士人的命运走向与精神状态始终都与封建皇权的盛衰成败息息相关,每当身逢乱世,抑或政权腐化而无法力挽狂澜之时,士人便会自然与皇权政治疏离,从而将自身的生存价值转移到明哲保身和自我完善的狭小天地中。然而对于辅佐皇权但又不失文人情怀的宰臣来讲,他们的处境和人生选择较之普通文士要更为艰难和复杂。他们看似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同时也面临着更为严峻的生存危机。尤其面临道统与政统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时,他们会面临着政治人格与文化人格的双重挑战,从而饱受身心的磨砺与煎熬,晏殊便是如此。晏殊一生历经真宗与仁宗两朝,一生可谓是位极人臣、备受尊崇,他少以神童被荐入朝并赐进士出身,30岁为翰林学士。进入仁宗朝后,分别前后进职为枢密副使、资政殿学士、检校太尉枢密使、同平章事。对于晏殊一生的功绩与操守,其门生欧阳修作了客观的评价,谓其“由王官、宫臣卒登宰相,凡所以辅道圣德,忧勤国家,有旧有劳,自始至卒五十余年。”这一评价可谓客观中肯。晏殊辅政真宗、仁宗两代皇帝,统治者奉行的苟安政策维持了暂时的安定,局势一时并无大患,晏殊也因此被称为“太平宰相”,一生平顺、富贵悠游也成为后世对晏殊的表层认识,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从现实来看,宋初社会表面上花团锦簇,一片升平景象,然而辽与西夏的威胁却无时不在。作为执掌国家命运的宰臣,晏殊的头脑是清醒的,他在纵情享乐的华靡生活中依然感受到隐藏在安宁表层下的深重危机,进而预感到现存社会秩序根本无法“长治久安”,并由此产生了对国家前途的忧虑和人生无常的悲郁,“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浣溪沙》)无疑是这位太平宰相内心世界的最好表白。这些忧国伤怀的情感渗透在《珠玉词》中,从中我们看到了这位太平宰相在孱弱时代环境中的内心忧患与灵魂挣扎。宋初的词体创作相对沉寂寥落,晏殊作为宰相词人则引领一代词风,他上继、南唐遗风,摈弃词的脂粉柔媚之气,而承续南唐词富贵典雅之致与忧患感伤之美,从而形成了温润秀洁、含蓄委婉、情韵天成的审美意境,开北宋婉约词风之先河。正是因为晏殊在词学史上继往开来的重要地位,他也被后人誉为“北宋倚声之祖”。晏殊词在内容上基本上没有离开传统的男欢女爱、相思离别、歌宴祝酒一类题材,但却渗透着强烈的时代精神和生命陇思。他继承了南唐宰相冯延巳词的忠爱缠绵、忧生念乱的抒情特点,用词体来展现内心辛酸、悲怨、激愤的幽隐难言之情,所谓“冯延巳词,晏同叔得其俊”(刘熙载《艺概·词曲概》)的评价就体现着这一点。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认为“冯正中词,虽不失五代风格,而堂庑特大,开北宋一代风气”,“堂庑特大”恰恰指出了冯延巳词深广的忧患意识,而这种忧思情怀直接被晏殊所承接。之所以如此,除了词体本身规律性延续以外,更与冯、晏二人所处的相似时代环境和身份地位,以及心理感受密不可分。冯延巳所在的南唐在开疆拓土失败后开始走向势弱,接下来又遭受临近大国的巨大威胁,结果尽失江北地域,只能屈辱求和,苟且偷安。冯延巳虽然忧思国家,但却受党争的倾轧而三次罢相。面对黯淡危亡的政局,自身又受到冷酷无情的打击,他的内心充满了忧惧和论文导读:
悲愤之情,最终只能将这些郁愤的情感倾泻于“要眇宜修”的词体,并擅长以乐景寄哀愁,抒发内心的无限愁思。相似的时代环境与社会地位使得晏殊与冯延巳有了更多的情感共鸣,词风的一脉相续也就自在情理之中。摘自:7彩论文网毕业论文www.7ctime.com
东风昨夜回梁苑,日脚依稀添一线。旋开杨柳绿蛾眉,暗折海棠红粉面。无情一去云中雁,有意归来梁上燕。有情无意且休论,莫向酒杯容易散。
作品表面是在描写宫廷春日柳绿花红、雁去燕回的自然景象,实则是对君主缺乏主见、贤愚不分之用人态度的揭示。首句的“东风”即指皇恩,“暗折”一词别有意味,暗示皇帝听信偏言而偏袒奸佞、冷落忠义的朝政现实。“无情一去”与“有意归来”的对举,恰恰指出了朝臣出入无常、升沉不定的客观现实。已经习惯了朝政瞬息之变的晏殊能够理性地看待这一问题,“且休论”的否定语气满含作者对于朝廷用人之策的失望和无奈。整首作品运用借代和暗喻的表现手法,寄寓着对君臣不遇现实的慨叹。晏殊大部分的恋情词都具有托情言事的特点,从而使得作品意味深远,曲折动人。正如明代陆时雍在《古诗镜·总论》中所说:“所谓托者,正值不足以旁行之,直之不能而曲致之。情动于中,郁勃莫已,而势又不能自达,故托为一意,托为一物,托为一境以出之。”此后,清代的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认为“写怀,假托闺情最蕴藉。”对于君臣不遇之感,晏殊自然是“直之不能而曲致之”,而宋初“歌儿舞女,以终天年”的娱乐氛围又使得他能够“合法”地写闺情,因而隐含在闺情之中的难言之情才是词人内心最真实幽微的情感。我们看以下这首《清平乐》: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这依然是一首寄托无限相思的作品,首句就直接道出了内心浓烈的思恋之情,真想在红笺之上写下自己平生的爱慕之意,然而内心这份炙热忠诚的情感却难以真源于:7彩论文网论文的格式www.7ctime.com
正表白。“惆怅”二字表明作者未能如愿的内心忧伤和失望。叶嘉莹先生认为“惆怅者,是仿佛如同有所追求,仿佛又如同有所失落,是一种精神上没有依傍的一种落空的感受。”这一表述对于解构晏殊的内在心理无疑是十分恰切的。面对国家积贫积弱的社会现状,晏殊希望通过和谐的君臣关系来使国家走向健康的发展道路。朝臣在主战与主和的问题上争执不下,然而怯懦无为的君主又抱着厌战的心理,这就使得有为之士始终处在压抑与无奈之中,于是也就有了精神落空的内心感受。接下来的“斜阳独倚”则形象地揭示了词人内心的孤独与忧伤。然而痛定思痛,作者依然在安慰并鼓励自己不能放弃,“依旧”持守自我,效忠朝廷,毕竟这是实现治国平天下理想的唯一途径,这也就是晏殊大多数时候都以执政者的心态维护朝廷的原因所在。面对专制皇权的不可逾越,晏殊只能将内心的抑郁于创作中去疏泄。以下这些作品无不借男女爱情的相思苦恋来寄寓自己内心的政治渴求:
当时共我赏花人,如今检点无一半(《木兰花》)
无穷无尽是离愁,天涯地角寻思遍。(《踏莎行》)
垂杨只解喏春风,何曾系得行人在(《踏莎行》)
数年来往咸京道,残杯冷炙谩销魂。衷肠事,托何人?(《山亭柳》)
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采桑子》)
举世无知音的内心孤独,执着不悔的内心渴盼,受到打击后灰心失望,这种种心理阴影无不是政治现实对晏殊内心的撞击。从晏殊的身份地位思想和见识来看,我们完全可以将他视为北宋社会的文化精英,然而他的人生际遇与思想波动也足以说明消极苟安、不思进取的现实社会对他的身心折磨。在此心理状态下,即使是乐景,也自然敷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以下这首《蝶恋花》最具代表性: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这是一首以秋景写哀愁的作品。上片移情于景,菊花上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如同脉脉含愁;兰花上沾有露珠,像是默默饮泣。这里的“愁”是作者内心的哀愁,而“泣”则是愁极之后的内心隐痛;下片承离恨而来,通过高楼远眺把主人公望眼欲穿的神态生动地表现出来,境界远阔,“尽”字既有执着恪守之意,同时也寓含着结果无望的哀怨。结句的“山长水阔”和“望尽天涯”相呼应,再一次展示了令人神往的开阔境界,而“知何处”的慨叹则又增添了欲行又止的踌躇,从而将音书寄远的强烈愿望与音书无寄的可悲现实对照起来写,更加突出了“满目山河空念远”的悲慨,同时也增添了摇曳不尽的委婉情致。从总体上看,这首作品语言自然而饱含深情,情感也洗净铅华,没有丝毫纤柔颓靡的气息,显现出哀而不伤的中和之美。后世论者都以“富贵气象”来指征晏殊词的审美特质,应与其哀伤而不怨怒的特点有关,毕竟与欧阳修等文臣相比,晏殊还是带有浓重的执政者心态。宋张锐的《仕学规范》载:“公(晏殊)每吟咏富贵,不言金玉锦绣,而唯说其气象。若曰:‘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又云:‘梨花院落融融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故公以此句语人曰:‘穷儿家有此景致也无?”’可见,不论是在言论上,还是在创作中,晏殊都将自己的执政者心态融入其中,从而形成了独特的富贵气象。正是因为这种特定的心态,晏殊才以“臣妾心态”来承载自我压抑的心绪,但这与趋炎附势、屈辱忍耐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一旦有表达自我立场的机会,晏殊都会积极去实现自己的政治诉求,比如对欧阳修、范仲淹、富弼这些有志之士的培养和提携,正是完成自我政治使命的另一种方式。也许正是以“明哲保身”来自我保护,才使得他能够有更多机会去拓展新的政治局面,而他只有将自己内心的隐忍寄托于词作中去得以释放。正因如此,《珠玉词》中的另外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对时光流逝而生命短暂的慨叹,其中渗透着词人浓重的忧患意识。晏殊给后人留下的印象基本上停留在富贵悠游的太平宰相这一层面上,然而这只是一个表象而已。晏殊所经历的两朝正是朝廷上下因循苟安,统治者因厌战而不思进取的时期,对于内心渴望恢复国势、建功立业的宰辅之臣,晏殊论文导读:,因此也就少了怨怒悲愤,而多了几分理性与平和。真因如此,晏殊以“臣妾心态”昭示他对家国的忠孝,同时也是其宦海沉浮人生况味的寄托与疏泄,一部《珠玉词》将晏殊作为宰臣的苦累悲欢展露无遗留,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宰相词人与世沉浮的心灵印记。与此同时,作为一名宰相词人,晏殊对现世与人生的思考也更为高远而理性,正是这种思考使
在苟安环境中所能做的只有不断隐忍,甚至会有妥协,毕竟面对举朝上下积已成习的苟安风气,晏殊的个人力量显得单薄而无力,无奈的现实让晏殊的内心充满了伤时叹老的忧惧情怀,于是也就有了“老冉冉而将至”的倦怠心理:
人貌老于前岁,风月宛然无异。(《谒金门》)殷勤更唱新词,暮去朝来即老。(《谒金门》)
画鼓声中昏又晓,时光只解催人老。(《蝶恋花》)
暮去朝来即老,人生不饮何为?(《清平乐》)
在这些作品中,晏殊将前人感叹宇宙之永恒,而生命之短暂的意境融化于笔端。其“人貌老于前岁,风月宛然无异”与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中的“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有着同样的思致;“暮去朝来即老,人生不饮何为”显然是对李白“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之无奈心理的承续。所不同的是,晏殊在表达光阴易逝、壮志难酬的愁绪时,他已无法让自己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向旷远豁朗的开阔境界,而是对人生产生了度日如年的疲惫感,这种疲惫感正是无力回挽的时代颓靡之风,以及复杂的与世俗周旋之苦带给晏殊的心理负累,最终形成其难以抗拒的内心老态。事实上,晏殊当政时正是北宋处在短暂和平时期,他也完全可以像统治者鼓励的那样,过着“歌儿舞女,以终天年”的悠游生活,然而无法舍弃的社会责任感时时萦绕在晏殊心头,无力担当的苦闷让他有了叹老嗟悲的无奈叹息,最终凝结成一种焦虑的心绪。现代心理学认为:“焦虑是人的生活中最主要的现象之一。其起因是由于对亲人或自己的生命安全,前途命运等的过度担心而产生的一种烦躁情绪。其中含有着急、挂念、忧愁、恐慌、不安等成分。”很显然,晏殊的内心忧虑绝对不是出于对自身富贵难久的担忧,而是心怀天下、悲天悯人之道义情怀失落后的忧愁与不安,表面的富贵和现实的严酷使得他的内心陷入到无以自拔的矛盾之中,从而将深沉的人生之叹与家国之忧的双重感喟形象地予以流露,这不能不说是“臣妾心态”在作品中的另一种体现。它可以脱离“男子作闺音”的创作传统而独立存在,颇有“以诗为词”的意味,这也是《珠玉词》散发出独特思想内涵与审美意蕴的关键所在。
结语
晏殊虽贵为宰辅,但强大的因循势力与苟安氛围使得他深深感到个人力量的无计可施。面对同样的客观政治现实,普通文人会往往易于陷入虚无悲悯之中,而晏殊则由于特殊的地位与身份,使其本能地站在统治阶层的立场来审视政治现实,因此也就少了怨怒悲愤,而多了几分理性与平和。真因如此,晏殊以“臣妾心态”昭示他对家国的忠孝,同时也是其宦海沉浮人生况味的寄托与疏泄,一部《珠玉词》将晏殊作为宰臣的苦累悲欢展露无遗留,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宰相词人与世沉浮的心灵印记。与此同时,作为一名宰相词人,晏殊对现世与人生的思考也更为高远而理性,正是这种思考使其走向了更为开阔的人生境界,“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浣溪沙》)可视为他面对现实所作出的理性抉择,那就是不要对无法实现的未来做无益向往,更无需对不可避免失去的事物而徒劳感伤,而是要珍惜和感受当下的美好生活与人生所得。从此意义上讲,晏殊的“臣妾心态”不光是一种政治际遇的投射,也是他作为宰臣的独特人生体验与感悟,从而散发着特殊时代背景下的忧患情怀与理性精神,这也是他能够成为“北宋倚声之祖”的本质原因所在。
【基金项目:宁夏高校重点研究项目《民族融合与传统“诗史”观的演进》(编2010Ⅳ002)】
【作摘自:7彩论文网论文查重站www.7ctime.com
者单位: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710000);北方民族大学文史学院(750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