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阐述成因“寻爱”与“失爱”:《昼若夜房间》中变态原因

最后更新时间:2024-03-27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0912 浏览:87547
论文导读:
摘要:在张悦然的小说中,“爱”虽然是以不同形式出现,但其主题都趋于一致,即对“爱”的追寻与缺失。“爱”只是一种信仰的依托,源于“孤独自我”的寻求体现。一旦“爱”发生缺失,“被依托体”也就随之动摇,依托的主体从而会产生一种无所依傍的境地,“变态”情愫也由此产生。
关键词:张悦然;《昼若夜房间》;爱的质疑;寻爱
充满个性的少女形象是张悦然小说的重要贡献之一,诸如莫夕(《昼若夜房间》)、小沐(《樱桃之远》)、索索(《昼若夜房间》)、春迟(《誓鸟》)等鲜明女性形象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展示了张悦然创作手法的新突破。在勾画女性时她不拘囿于外貌、语言、动作等固定的书写模式,而是将行文的笔尖拓展到心理层面,在人与人的冲突中表现更大的空间。并且,张笔下的少女在演绎自我经历的同时,
也揭示真实“世界”里更为丑陋的内容:当受伤害的女性心理已无法承受现实的压力时,她们不再去“忍受”,更不会“清醒地超脱”,她们将在对他人(往往是她们的亲人)的伤害中暂获心灵的解脱。《昼若夜房间》将“再次残害”的丑恶暴露于文字之中,少女的孤独、猜忌、失爱、变态在张悦然的笔下得到了深刻的表现。

借助于“追寻”的主题,表现主人公的生存状态和生存理念,这一点上,《昼若夜房间》与张爱玲的名作《金锁记》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同是源于“追寻”,《金锁记》的变态与伤害是物质层面对精神层面压迫而产生的,而《昼若夜房间》中伤害的产生则来自精神层面的空乏和缺失(表现为对“爱”的疯狂追求)。索索和莫夕失去了软弱的母亲,寄身于残忍的父亲与冷漠的继母家中。人生的经历让索索从一个美丽的女孩变成一个对现实世界充满怀疑和仇视的女巫:“她不知道自己正在渐渐合上心门,变成一个冷漠自闭的姑娘,她不知道,她的爱因为她的深楚而失去了正确的方向,她已经盲失了。”①在索索的眼里,“人生是一种失望,甚至是一种欺骗”②,只有莫夕才“是她在整个世界里最珍惜最宝贵的东西,也是她唯一保有的东西” 。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全部都献给莫夕。她自发地当起了莫夕的守护者,妄图杜绝其他人对于莫夕的存在。
索索所做的这一切源于她对“爱”的追寻与向往。索索从小就只能在母亲的哭泣和父亲的打骂里痛苦生活,她没有感受到成人世界里一点点的爱。她的眼里“周围的这个世界是冷漠的,自行其道,和其毫不相干”③的。“她厌倦了母亲那张皱皱巴巴如吸水海绵一样能够无限制吞下屈辱和疼痛的脸”;“她渐渐变得铁石心肠”,而对于父亲她“想杀死他,吃掉他,咬碎他的骨头”。她将自己的所有感情、希望都放在妹妹身上。对于她来说,只要有“爱”莫夕的“爱”,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然而,当这种“爱”和“被爱”一旦受到挑战,她便用尽全力去维持,甚至不惜对他人(包括莫夕)做出伤害。她毫不犹豫地将残暴的父亲推进下水井口,让他变成一具臃肿的尸体;她也意志坚定地说莫夕是个疯子,将她关进一个没有一点阳光的房间。莫夕是她的全部,她绝不能失去,但作为“爱”的被迫接收者莫夕却向往更大的空间和世界(尤其是男性的世界):
而这样一个古怪的孩子,最容易变得偏执,用尽所有的力气去追逐一样东西,在一条路上奔跑,永远也不回头。在这一点上,索索和莫夕其实并无分别,莫夕把所有的气力和爱用在了小悠身上,正像索索把所有的爱用在了莫夕的身上。
莫夕的“移爱”必然和索索的内心产生冲撞,“强大”的索索进行了她无奈而执拗的选择:让莫夕与外界脱节,让她永远地失去与外面世界(特别是男性世界)接触的机会。索索仇视男性社会,认为“男人都是妖怪”,她也坚决地让莫夕远离男性的世界。其实,“保护莫夕”只是她的自我麻醉,她幽禁莫夕的深层原因是对自身孤单的担忧,她自始至终都在“寻爱”寻源于:毕业设计论文网www.7ctime.com
找莫夕的“爱”(在索索心里,只有在莫夕身上才会有“爱”)。
“寻金”(代表了物质对正常的暴戾干涉,而最终导致的变形与变态)和“寻爱”(代表了对“情感世界”的孜孜追求而不得,从而导致追求者的精神异常)其实都表现为一种“自我”的缺失而对“他物”歇斯底里的“追寻”。索索不看重物质的东西,能掩饰她童年阴影与现实恐慌内心的“爱”才是她的全部。但这种精神上的依托更显得让人心悸她自私地囚禁了莫夕,让人愤恨并为其悲哀,她所能获得的只能是莫夕的怨恨和欺论文导读:
骗。
当莫夕为了逃跑,假意为索索庆祝生日,让她抱着自己睡时,索索就被感动了。“一向强大而坚硬的她,竟在顷刻间变得这样温柔,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一个小小的受了委屈的孩子。”而索索不知道“爱”是可以伪装的、欺骗的。在莫夕的心里,索索给她的不是“爱”,是束缚,是“杀死阳光”的黑暗、吞噬无尽黑夜的幽闭空间。莫夕痛恨索索阻止她与小悠在一起,痛恨她连小悠死去也不让自己去看一眼。一切与索索相关的只是无穷无尽、必须逃离的伤害。莫夕需要的“爱”,是来自小悠(象征男性的世界)的爱。这样的爱又是那样的简单,只要逃离索索,她就能感受得到。她的爱不是根据她的快乐和愉悦来决定的,而是根据她的解脱确定的苦难能否逃离索索的控制来决定的④,所以当她睡在男人那张圆形大床时(已远离了索索囚禁她的那个房间),就可以那样的安详和满足:
莫夕很快进入了沉沉的睡眠。她睡得十分坦然和心安,她甚至不关心男人会在哪里,会看着她?会躺下来冒犯她?她觉得一切都不用担心,她感到自己安全极了。
一旦索索付出的“爱”与莫夕追寻的“爱”如此对立、如此相悖,索索既无法从莫夕那里得到“爱”的回报,她的“寻爱”过程也由此变成了“失爱”的过程。“变态”、“报复”的心理也就从而产生,它们仍然是以“爱”为名,令索索继续着更残忍的手段去“追寻”那失去的“爱”。

“寻爱”的不得必然产生“爱”的缺失感。索索越看重莫夕,就越对她“严加管教”,这正是莫夕讨厌她的原因。她想留住莫夕,却让莫夕痛恨,一步步失去莫夕的爱。她不惜将莫夕说成“疯子”,让她从此只能寄身于一个黑夜的房间,她们的亲情便消失殆尽:摘自:本科毕业论文评语www.7ctim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