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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化以文化认知、文化自信到民族认同转化与整合

最后更新时间:2024-02-12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7559 浏览:24258
论文导读:
摘要:文化认知是文化自信的基础;文化自信是民族认同的根基。壮族在历史上没有完成民族内部的文化整合,尚未实现从文化认知到民族认同的转化、交融与整合。虽然壮族人知晓自己的民族身份,但是,不甚了解壮族世代一脉相承的民族发展历程和杰出文化成就,因此,应当强化壮族历史文化的认知教育,以文化认知为起点,以文化自信为纽带,实现从文化认知到民族认同的转化,建构理性的壮族民族认同。
关键词:壮族;认同;民族教育;文化认知;文化自信
1671-6124(2012)06-0026-05
一、引论
文化是民族智慧的结晶,民族是文化的创造和传承的主体。文化认知(Cultural Cognition)与民族认同或称族群认同(ethnic identity)密切相关。认知是一种相对客观的心理过程源于:论文格式字体www.7ctime.com
,认同更多的是一种主观的价值判断和文化选择。特定的民族成员在对本民族文化进行感知、注意、记忆、思维的过程中,形成对本民族文化的基本概念和认识,通过实现文化自觉,确立文化自信,进而形成对自己民族的身份确认、情感归属和心灵依附。
当前壮族认同教育呈现局部性、零碎性、片面性、表面化、功利性等特点。壮族人尤其是壮族学生对本民族的文化认同主要从家庭生活、村落文化空间、宗族的族谱和口头传说中习得。这种认知,客体不全面,贮存的信息支离破碎,只知道一些局部的民俗文化事象,甚至被一些假象所迷惑,造成文化的误读和曲解。
而在学校教育体系中,壮族文化认知教育得不到应有的重视,经费支持力度不够,激励措施不完善,更重要的是缺乏宏阔的视野和学科理论的指导,教学内容肤浅,壮族学生不清楚壮族文化的来历、形成过程、所具有的特色及其发展方向,对壮族文化缺乏整体的有历史纵深度的感知,导致教学效果不明显。笔者重点调查的广西武鸣县各类学校,壮族文化教育侧重点是语言、民歌、民族体育和武鸣当地的风土民情,各学校往往以语言教育代替文化教育,过于功利地将壮汉双语教育目标简化为向汉语文学习过渡[1 ],忽略对壮族文化的学习;以局部的风土民情熏陶代替整体的民族文化认知;以无足轻重的风物介绍代替民族文化杰出成就的体认;以零散的当地历史知识代替系统的民族演进历程的传授。民族文化有限度地渗透到语文、历史、音乐、体育等课程当中,如一年一度的武鸣“三月三”歌节期间,让1 000名武鸣高中学生穿上舞台化的民族服装,参加跳属于“壮族”的竹竿舞活动,算是壮族学生对民间习俗的真切体验。
这种认知途径和模式的逻辑结果是造成壮族文化认知的片面甚至错误,造就“空壳化”“标签化”的民族身份和民族认同。要改变这种状况,需要强化壮族的文化认知教育,采取切实可行的对策,将壮族的语言文字、历史、人文传统、乡土知识、壮族文化等内容整合融入各级各类学校的课程中,让壮族学生对壮族的历史文化由感性的体验逐步转化为有理性的认识,由此建立起系统的、理性的、全面的关于壮族文化的记忆,由文化认知支撑起民族的认同。

二、壮族文化认知教育的内涵

认知心理学认为,人的认知活动包括对外部信息的感知觉、注意、表象、学习记忆和思维的过程,信息的感受、输入、贮存、加工、提取、输出,都要依托于一系列的符号结构(Symbol structure),人的大脑通过对符号的感知,形成思维和情绪。外部的物体、声音、字符、图像刺激人的神经,在大脑中留下烙印,形成视觉模式、听觉模式、味觉模式和触觉模式的识别,“当人能够确认他所知觉的某个模式是什么时,将他与其他模式区分开来,这就是模式识别。人的模式识别常表现为把所知觉的模式纳入记忆中的相应范畴,对他加以命名,即给刺激一个名称。”[2 ]这种刺激是形成文化记忆、表象和心理认知的基础。
文化认知依托于特定的客体,离不开特定的素材。学校教育中民族文化认知的载体主要包括民族历史和民族文化两个方面。壮族文化认知教育应当依托考古学、民族学、人类学、历史学等多学科的研究结论,站在宏观的“多元一体化教育”的高度[3 ],将壮族的历史脉络和文化象征作为壮族文化认知教育的核心内容之一。
首先,壮族文化认知教育要确认壮族是土著民族,壮族文化历史是源远流长的理念。
壮族祖先来自何处?壮族文化的根在哪里?许多壮族学生并不清楚,大多数对此没有认知,甚是茫然。壮族宗族的族谱大多认为本宗来自中原,来自“山东白马县”。这种说法是由于历史上长期受到封建势力的排挤和歧视,处于弱势地位的民族攀附强势民族的心理体现。其实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壮族是岭南的土著民族,壮族先民是汉人南迁之前开拓珠江流域的主体民族[4 ]。学术界已经形成共识:壮族地区自古就有古人类生息繁衍,并且与当今的壮族有一脉相承的联系。
壮族的近源是有史记载的西瓯、骆越、乌浒、俚、僚、僮等,这些壮族先民创造了自成一体的从古文化、古城、古国到方国的文明演化序列[5 ]。壮族地区的古代社会经历了长期的自主发展的阶段,其历史进程与中原地区差不多同步,10 000年前开始进入新石器时代,到6 000年前左右从氏族社会逐步向方国转化。
秦王朝统一岭南后,把壮族地区纳入中国的版图,壮族社会正式汇入了中华民族一体化的进程。秦汉以后,壮族人民与迁居岭南的其他族群一道,以血与火的代价,拓展了祖国的疆域,推动着岭南社会朝着进步、文明、自由的方向演进,绵绵不绝地谱写岭南文化历史的壮丽画卷。
历史上壮族文化的演进历经沧桑,整个文化发展过程既有自成一体的线索,也同汉族文化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壮族文化认知教育应让学生知道壮族文化历史经历了仓吾瓯骆文化、乌浒俚僚文化、俍僮文化、僮族文化和壮族文化5个历史阶段[6 ]。
“仓吾”,或称“苍梧”、“仓梧”,是与中原尧舜部落同时存在的壮族先民。瓯骆包含百越民族中的“西瓯”、“骆越”两大支系,瓯骆人以顽强的毅力,创造了花山崖壁画和壮族铜鼓,组成了较为完备的社会组织。学术界多认为乌浒是在东汉至魏晋南北朝时期生活在岭南的壮族先民,文化上传承着“巢居”、“击铜鼓”之俗。俍兵以英勇善战著称,瓦氏夫人论文导读:
曾率6 800多名俍兵奔赴东南沿海,抗击倭寇,“十出而九胜”,屡建奇功,受到明王朝的嘉奖。“僮”之名最早见于宋代史书,后多见于明清古籍中。晚清至民国时期,壮族意识逐步觉醒,壮族作为一个民族,逐渐引起世人的注意,徐松石先生在《粤江流域人民史》中,确立僮族文化的历史地位[7 ]。1949年以后,壮族作为一个民族,得到人民政府的正式承认,成为法律意义上的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正式成员,壮族文化的演进从此进入崭新的历史阶段。其次,壮族的文化杰作与文化象征应当成为壮族文化认知结构的主体。
壮民族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在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3种形态结构的各个层面,都取得了显著成就。对于壮族学生而言,花山崖壁画、壮族铜鼓、壮族民歌、壮锦技艺应当成为文化认知教育的重点。
壮族崖壁画被誉为“悬崖上的敦煌”,其创作者是壮族先民骆越人[8 ],制作时间是战国至秦汉时期。位于宁明县境内的花山崖壁画长约100多米,最高处达40多米,最大的人物图像有3米高,画面气势恢宏,内在意蕴浩博精深,给人神奇朦胧的艺术美感,是壮族先民创造出的世所稀有的文化珍品。
铜鼓在壮族人的心目中犹如北方的鼎,具有至高无上的尊崇地位,被当作镇寨之宝,有“北鼎南鼓”之说,是村落财富的标志和地位的象征。目前发现的鼓面直径超过110厘米以上的大铜鼓都出自岭南地区壮族先民的居住地,都属于北流型。至20世纪90年代初,广西博物馆共铜鼓344面,是世界上铜鼓最多的博物馆[9 ]。
广西是“歌海”,“刘三姐歌谣”是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刘三姐文化是壮族民歌的杰出代表,唐宋以来的刘三姐民间传说,新中国成立后的彩调剧《刘三姐》、电影《刘三姐》、电视剧《刘三姐》和山水实景演出“印象·刘三姐”,构成了一脉相承而又新意迭出的“刘三姐文化现象”。这一文化现象植根于深厚的文化沃土,隐藏在民族记忆的深处,不断焕发出绚丽的光彩。
壮锦编织技艺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代表作,壮族织锦工艺文化历史悠久,民族特色浓厚,结构方正,构图严谨,寓意深刻,朴质而瑰丽,庄重而典雅,凝结着壮族细腻的审美兴致,寄寓着壮族人民热爱生活、向往光明、追求幸福的美好理想。

三、依循认知规律,建立壮族学生的文化记忆

文化认知的教育,有赖于通过多次反复的视觉、听觉、触觉的刺激,形成短时记忆(Short-Term Memory)和长时记忆(Long-Term Memory),由表象系统的建构,形成概念,通过情感体验和心灵濡化,形成价值观。现代心理学研究表明:
记忆在人的整个心理活动中处于突出的地位。不仅是知觉,任何其他一个心理活动和心理现象,从认知到情绪情感以至个性都离不开记忆的参与。记忆将人的心理活动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联成一个整体,使心理发展、知识积累和个性形成得以实现[2]。
对于壮族历史渊源和杰出文化象征,壮族学生知之甚少,受到来自视觉、听觉等其他感官的刺激不多,没有感觉记忆(Sensory Memory)和语义记忆(Semantic Memory),更加没有形成表象系统和言语系统。现代文化心理学认为:
儿童诞生在其中的具体习惯决定着儿童将从事的社会互动的类型,决定着儿童将要得到的东西,决定着儿童遇到什么样的学习经验好机会,也决定儿童从他们周围的人们的生活方式中得出什么样的推论[10 ]。
因此,当务之急是遵循人的心理认知规律,将壮族认知教育素材变成文字、声音和图像,融入教学过程,以纸质、数字化形式在学校、社会、家庭中广为传播,借助视觉模式、听觉模式、味觉模式和触觉模式,引发人们对壮族文化的注意,经过大量的信息加工、过滤、存贮,整合成记忆结构。李亦园先生认为:
任何有意识的学习过程无不包括听、看、做三因素,可是研究不同的文化的学习过程,我们可以发现每一文化对听、看、做三因素的着重有不同,有些民族着重于听的因素,忽略看和做的因素,有些民族着重看的学习方法,而较不重听和做,其他民族则以“边做边学”为基本的学习方法[11 ]。
对壮族学生的文化认知教育,我们提倡教、学、做合一。通过讲授壮族历史文化知识、听讲故事、听唱民歌、敲打铜鼓、编织壮锦等形式调动所有的感官参与,体验文化的精妙;通过观摩南宁国际民歌艺术节、大型山水实景“印象·刘三姐”演出等民族文化活动感受壮族文化的永恒艺术魅力;通过对广西民族文化旅游、民族生态博物馆等场所的调研体验各具特色的民族文化空间和文化景观。这些感性、直观、丰富的认知教育形式,将教与学融为一体,使壮族学生在特定的文化语境中耳濡目染,自觉或不自觉地习得特定区域族群的文化,由此萌生崇敬之心,自觉珍惜、传承本民族文化,构建、强化对本民族的“文化记忆”。

四、实现壮族文化认知、文化自信与民族认同有效转化的对策

文化与民族如影随形,文化认知、文化自信与民族认同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相互制衡关系,彼此之间一同消长,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没有文化的认知,就难以萌生文化自信;没有文化自信,民族的认同也失去了根基,其逻辑结果是丧失一个民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文化基石,纵有民族的政治符号,也没有民族内在的精、气、神。
李富强认为,壮族的民族认同“呈现局部性、薄弱性、朦胧性和不稳定性”的特点[12 ]。实际上,壮族文化呈现的“非整合性特征”[13 ],相应导致壮族的民族认同具有自在性、零散性、断裂性、表面性等特征。形成壮族这些民族认同特征的根源,除了壮族地区山岭连绵,交通不便,各支系生活在自给自足的地理空间中的自然因素之外,更重要的是社会因素和文化因素。
唐宋时期,王朝在少数民族地区实行羁縻制度和土司制度,导致壮族无法建立起统一的政治实体,无法完成民族内部的文化整合。壮族学子热衷以汉文化为主导的科举考试,有意无意漠视本族文化,未能形成对民族历史的深刻体认。相应地造成壮族文化认知、文化自信和民族认同之间的转化机制不能有效运作。
从价值论的角度来看,壮族认同存在的局部性、朦胧性等特征,显然不利于壮族的未来发展。因此,很有必要在中华民族多论文导读:
元一体格局中,加强壮族文化认知教育,建立起壮源于:大学论文格式范文www.7ctime.com
族人的文化自信,依凭壮族的自信心,整合本民族深层心理结构中的价值观念和思维模式,激发民族内心深处的“家园感”和“归属感”,确立民族文化认同的根基和灵魂,创造一种壮族认同与中华民族认同和谐共处的情境。
实现壮族文化认知、文化自信和民族认同的转化以及整合,应采取的步骤和对策主要包括:源于:论文格式范例www.7ctim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