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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意蕴清闲之老:苏词主题词文化意蕴

最后更新时间:2024-03-29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4575 浏览:11653
论文导读:人激叹,“用事不为事所使”。整首词可谓是清空骚雅,洗净脂香腻粉,给词坛吹来一股清风。(二)彰显文人士大夫的人生思考前人作词多为歌酬酒赠之作、多为代言体,词中之情不外乎如上文所述多为绮艳之情。对人生、对社会、对自我缺乏一种思考,成为前期词发展的一大缺失。至东坡出,词变为如诗一般可以抒怀言志,将自己的人生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言“词至后主,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此说常为世人称引。后主历经家国之变,由风花雪月之情而一变为世事感叹、人生思考,将词之情由俗及雅、词之味由要缈宜修至登高望远,不可不谓词中之大变。
然后主之作虽说已源于:职称论文www.7ctime.com
变伶工之词,但若称之为士大夫词恐还未至。自晚唐五代降至柳永皆为“伶工之词”时代,至东坡出,方真正一变而为士大夫之词,“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宛转之度,使人登高望远,举首高歌,而逸怀浩气超然乎尘垢之外。于是,《》为皂隶,而柳氏为舆台矣”。

一、词中之情:高情绝缈,彰显文人闲适之态

正如欧阳炯《集序》所言:“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娼风。”五代词人把视野完全转向了裙裾脂粉,言情不离伤春惜别,其情多为男欢女爱、风花雪月,缛采轻艳、绮靡温馥,充满了脂香腻粉,这也为“词为艳科”留下了口实。南唐词坛虽有不同,大多亦缠绵。到了北宋前期,词中之情仍多为表现对爱情的渴求和失落,但词坛亦开始在酝酿着变化。
至苏轼,以词陶写自我性情,将文人士大夫的情志、思考并入其中,改变了晚唐五代以来词中之情多绮慕相思的境况,赋予词以清高,提升了词的品位,从而使词真正地进人了文学殿堂,为文人士大夫所激赏,一如元好问在《新轩乐府引》中所提到:“唐歌词多宫体,又皆极力为之。自东坡一出,情性之外,不知有文字,真有‘一洗万古凡马空’气象。”主要表现为柔情的提升和文人的人生思考两大方面,下面分述之:

(一)由提升为性情

金人王若虚说:“晁无咎云‘眉山公之词短于情,盖不更此境耳’。陈后山日‘宋玉不识巫山神女,而能赋之,岂待更而后知,是直以公为不及于情也’。呜呼,风韵如东坡,而谓不及于情,可乎?彼高人逸才,正当如是,其溢为小词,而间及于脂粉之间。所谓滑稽玩戏,聊复尔尔者也。若乃纤艳淫媒,人人骨髓,如田中行、柳耆卿辈,岂公之雅趣也哉。”笔者不惜笔墨引此长段,正是为说明苏轼词中之情为雅趣。观之苏词,不乏婉约、酬唱之作,但绝非五代与柳永等人之,如《洞仙歌》: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据作者自序,此词为写蜀主与夫人夜起避暑摩诃池上之事,然却洗却了传统此类词中的,“清空中有意趣”,“清越之音,解烦涤苛”。整首词不仅塑造了“冰肌玉骨”的形象,更在于寓写了“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的人世沧桑和物是人非之感,李攀龙甚至叹道:“坡公其食土炭者耶?何其吐露无烟火气尔。”
又如,东坡写燕子楼之事的名篇《永遇牙:》: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铣如三鼓,铿然一叶,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
此词上阕入笔便先用清雅之景,使人绝去俗念;接着笔锋一沉,以“黯黯梦云惊断”“望断故园心眼”赋予此词深深的人生惆怅之感,充溢全词的是对宦途生涯的厌倦、对岁月流逝的伤感、对故园的思盼。“古今如梦,何曾梦觉”化用《庄子·大宗师》“吾特与汝,其梦未始觉者耶”而不着痕迹。“异时对”三句,别出心裁,设想后人面对黄楼凭吊自己,一如自己此时面对燕子楼凭吊盼盼,从而将历史与今天、未来与现在、他人与自我融为一体。“燕子楼空”三句,语意高妙为人激叹,“用事不为事所使”。整首词可谓是清空骚雅,洗净脂香腻粉,给词坛吹来一股清风。

(二)彰显文人士大夫的人生思考

前人作词多为歌酬酒赠之作、多为代言体,词中之情不外乎如上文所述多为绮艳之情。对人生、对社会、对自我缺乏一种思考,成为前期词发展的一大缺失。至东坡出,词变为如诗一般可以抒怀言志,将自己的人生思考赋予其中,使词显得厚重而富含哲理,从而形成一种“理趣”。主要表现为对社会思考的伤“老”之叹和对人生思考的“待闲看”。
首先,是对社会思考的伤“老”之叹。东坡一生仕途不顺、有志难伸,在这种境况下,时间于东坡来说就有了双重性:一方面,“斋厨索然,不堪其忧”,整日无聊而漫长;另一方面,世事消磨,又生发出时不我与之感。于是,查阅东坡之作,我们常可看到其伤“老”之叹,“老”“病”之字随处可见:
苍然华发,故山归计何时决。(《醉落魄·苍然华发》)
老病逢春只思睡,独求僧榻寄须臾。(《瑞鹧鸪·城头月落尚啼乌》)
寂寞山城人老也,击鼓吹箫,乍入农桑社。(《蝶恋花-灯火钱塘三五夜》)
莫惜尊前仔细看,应是容颜老。(《

1、算子-蜀客到江南》)

衰病少情,疏慵自放,惟爱日高眠。(《一丛花·今年春浅腊侵年》)
浮世事,俱难必。人纵健,头应白。(《满江红·天岂无情》)
上引数例中,最早的作于熙宁六年(1073),苏时年37岁;最晚的作于熙宁十年(1077),东坡也才40岁出头。按照古人“四十日强,而仕”“七十日老,而传”@的惯例,东坡正是人仕的强壮之时,却处处言老。此时的东坡,关注的正是社会与仕途,而仕途的困窘带来了牢骚与不平,写入词中便是我们看到的一个未老而言老、感叹“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的东坡。
一方面,是“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凉秋”。东坡一生起起伏伏,充满着不确定,“乌台诗案”更是让他真切而深刻地体会到仕途的艰难、命运的变幻,从而认真地思考自己的遭遇。于是,“笑劳生一梦”“梦里栩然蝴蝶,一身轻”,功名富贵有如庄生梦蝶,是耶?非耶?不光自己,他人亦是如此,“不用思量今古,俯仰昔人非”“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可谓是“追进一层,唤醒痴愚不少”。
另一方面,是“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昔日的燕子楼早已人去楼空,当年的周郎赤壁也只是一时豪杰,终究都逃不过灰飞烟灭。不仅是此生此世充满着不定和变幻,纵观古今又何尝不是如此,“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他年我早已不再,此生苦苦所求又有何用?源于:硕士毕业论文www.7ctim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