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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释《荷花淀》-

最后更新时间:2024-03-22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408 浏览:7112
论文导读:在文本成了一个富有浓厚审美意义的形象,让我们产生无限的热爱,并从心里渴望回到那诗意的家园。参考文献:金元浦.大美无言.海天出版社,1999孙犁.孙犁文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147~166
“文学史上一直存在着这样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那就是任何伟大的作品在其被阅读的过程中,总有纷繁多样的理解、丰富多彩的阐释。”由此可见,越是伟大的作品,其向未来敞开的可能性越大,它们的丰富性和完美性就是在接受一代又一代不摘自:7彩论文网毕业论文格式要求www.7ctime.com
同的阅读中完成的。过去对孙犁的名篇《荷花淀》的解读大都着重从分析其思想性及其理性主题入手,从而尽量去挖掘其政治意义和意识形态价值。因而多年来对《荷花淀》诠释也就基本上固定在了一个大致统一的结论上:“它通过水生嫂等正确处理爱丈夫与爱祖国的思想感情上的矛盾,描绘了白洋淀广大妇女泼辣、勇敢、坚定、乐观的战斗风貌,反映了她们在革命实践中锻炼成长的历史进程,歌颂了白洋淀人民众志成城、保家卫国的伟大斗争。”这种评价并无不当之处,但也造成了对文本认识的诸多盲点,没能完全揭示出作家在内容意蕴上的多音齐鸣。仔细阅读文本,我们会发现在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自我牺牲等情操之外,还有一种为我们所忽视了的浓郁的家园情调。
“人类诗意地安居”,家是人生的歇息地、避风港,更是人生的乐园,所有人类最温暖、最甜蜜的感情——父母之爱、夫妻之恋、天伦之乐,无不存在于此。对家的怀恋是人类永恒的精神现象,这条情感的溪流可溯源于无限遥远的年代。严酷的战争环境、长期的戎马生涯和对少年结发妻子的深深爱意,更加强化了孙犁对家的思念,更激起他对宁静家园的渴望,家在作者的脑海中完全变成了一个诗意盎然的形象,虽然《荷花淀》显在的文本描写的是水生嫂对水生难舍难离的眷恋、水生嫂和女伴们对自己丈夫的挂念,而潜在的文本中则投射了作者浓浓的思乡情结。
家作为空间形象,相对于危险、动荡、孤立无助的世界,它虽狭小却亲切、安全、和谐温暖。在家遭受破坏和威胁时,重新恢复往日家的平静将成为人们的理想。民族战争环境下的农民,同孙犁一样特别渴望重新拥有一个宁静家园。作为农村出身的知识分子,孙犁深深地了解与他同样有着浓重家园意识的农民,在他笔下非但没有淹没农民的家园意识,而是把家诗意化,使家的意念、气氛更加强烈,激起人们对家的向往。
作者极富美感力度的描写,让我们感受到浓郁的家园气氛。这里的“家”不仅仅是一个艺术的切入角度,它更是表现对象的本身,是内容的一个本体,它的全部意思是指示着家的美好和家的可爱。它虽然也衬托了水生、水生嫂们的爱国主义精神、自我牺牲精神,但又绝没因此而消弭自身的形象和意义。
文本中水生参军、夫妻话别的描写,更是情深意切。水生嫂猛然说水生要离家从军,“手指震动了一下,想是叫苇眉子划破了手”。文字虽然不多,但力透纸背地传达出妻子对丈夫的深情眷爱。“鸡叫的时候,水生才回来。女人还是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等他。”而水生呢?他对妻子的嘱咐是:“不要叫敌人捉活的。捉住了要和他拼命。”随后作者又补叙了一句:“这才是最重要的一句,女人流着眼泪答应了他。”水生嫂“呆呆的”“流着眼泪”的表情,使我们强烈地感受到了这对小夫妻的恩爱之深,这个家的可爱,这个家的美好。我们不禁会在心里祈愿:珍爱和保护这人世间最温存、甜蜜的家吧!然而,严酷的社会现实不允许这宁静的家的存在,日本帝国主义践踏了他们的和平梦想,为了捍卫民族尊严,保护自己的家园,农民只有离家参军。
丈夫参军意味着别离,意味着相思之苦,“你总是……”这种口气,本来是表示不满的。用不满的口气说话,是为了表现女人对丈夫依恋的感情。“总是”什么呢?“总是很积极的”。“很积极的”,这是对丈夫的称赞。所以这句话是用一种不满的口气表达了女人满意的心情,写出女人复杂的思想感情的活动。尽管这个普通劳动妇女对丈夫的离家远行,还有点恋恋不舍,但她知道人的幸福和欢乐只能在稳定的日常生活里去寻找,只有通过革命战争才能过上永远安宁的、夫妻团圆的日子。在夫妻话别的对话中,这个朴实的农村妇女没有华丽的词藻来回答水生的嘱咐,只是两个“嗯”字,却达到了低吟盖哗、无声胜有声的效果,写出了水生嫂朴实的情感。在民族生死存亡的时刻,水生嫂只能把革命战争当作暂时的追求,以柔弱的身躯承担抚养老幼、生产劳动的家庭担子,支持丈夫从军。水生出去是为了回来,分别是为了团聚,为了过上往日平静而祥和的日子,这才是她根本的目标,也是她支持水生参军的心理动力之源。水生与妻子在生命与灵魂上欲求的同一渴望,形象地展现了家的美好,家对人灵魂的感召力、征服力。
总之,家园意识从未从孙犁的脑海里消失过,《荷花淀》传达的孙犁家园意识,既体现了客居异乡的作者对家乡、对亲人的刻骨铭心的思念,也表现了农民渴望过上安宁富足生活的梦想。“家”因为这双重因素的存在,在文本成了一个富有浓厚审美意义的形象,让我们产生无限的热爱,并从心里渴望回到那诗意的家园。
参考文献:
金元浦.大美无言.海天出版社,1999
孙犁.孙犁文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147~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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