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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纽约论弗兰克·奥哈拉城市诗歌中纽约大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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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
内容提要 美国纽约派诗人弗兰克·奥哈拉在其多部诗作中反映了纽约大都市的文化风貌,对美国城市文化做了精准的把握和详细的刻画,被当时的纽约诗坛誉为“文化英雄”。本文从奥哈拉的诗歌文本出发,论述奥哈拉诗歌对纽约大众文化的折射与传承,从商业文化、博物馆文化及娱乐文化等视角揭示奥哈拉时期纽约大众文化的变化轨迹,论证大众文化对奥哈拉诗歌创作的影响以及诗人对这一文化诗意的表述与传扬。
关键词 城市诗歌 大众文化 商业文化 博物馆文化 娱乐文化
弗兰克·奥哈拉(Frank O’Hara,1926-1966)是美国纽约派的扛鼎诗人,求变创新始终是其创作的主旋律。1951年奥哈拉因其富有创造性的写作特色,赢得重在创新的霍普伍德奖(Hopwood Prize),同年移居纽约。纽约大都会文化和生活氛围令奥哈拉如鱼得水,时隔不久,他就以诗人、剧作家、艺术评论家的身份在文学艺术界占据重要地位,并成为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副馆长。当时把持奥哈拉时代诗坛的是基于艾略特诗歌传统上的、业已失去活力的“新象征主义”诗风,宣扬唯美主义,用词考究,附庸风雅,强调不触及理性誓不罢休等创作基调,制约了诗歌本应有的多元化发展,也脱离了普通民众。奥哈拉大胆挑战权威,在创作过程中刻意运用口语和对话形式,语气随意、自由;内容包罗万象,强调生活中的事物无论美“丑”,皆可人诗,从而摆脱了学究气和所谓的“高雅”格调,他的创作风格和内容更贴近纽约普通民众。
奥哈拉视自己为纽约城市普通一员,深入民众,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致力于纽约文化的解读与传播。纽约大都会方方面面的生活与文化场景始终没有离开奥哈拉的视野,尤以大众文化为核心。大众文化主要指的是国家、地区或社团新近涌现的,被大众所信奉并喜闻乐见的文化,它具有商品性、通俗性、流行性,娱乐性等特征,旨在求得广义上的愉悦效果,使公众在消费、休闲、娱乐诸多方面得到内心的满足。纽约的大众文化带给诗人创作的灵感与写作的素材,同时经由奥哈拉的诗歌得以呈现与发扬光大。本文将阐述奥哈拉诗歌创作中所体现的纷繁杂呈的纽约大都会文化中的三种大众文化:商业文化、博物馆文化以及娱乐文化,以揭示奥哈拉时代繁荣昌盛的纽约大众文化的轨迹和本来面目,论证大众文化对奥哈拉诗歌创作的影响以及诗人对纽约大众文化诗意的表述与传扬。

一、商业文化

通过奥哈拉论文导读:噪音令人难耐。因此诗人渴望搭乘那艘船去寻求清静,但即使像他那样的游泳顶尖高手也不可能做到,因为开始离岸的船转瞬就没了踪影,这就是分秒必争的纽约港。纽约是一个典型的移民城市,从最初的哈德孙河口的小镇新阿姆斯特丹变为纽约,源于:硕士论文www.7ctime.com再从殖民统治的英国镇变为美国城,最后从一座城市变为国家第
的诗作我们了解到,纽约的商业文化由来已久。《纽约简史》(New York City:A Short History)的作者乔治·蓝克维奇曾断言:“纽约在整个美国的每一个历史阶段都扮演重要角色。”作为繁忙的航空港,纽约港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际港务方面,都令其它城市望尘莫及,波士顿、费城与巴尔的摩三市的商品进口总量还不敌纽约纺织品单项的进口数。南北战争爆发前夕,纽约已经是美国的主导城市。尽管其对手络绎不绝,但纽约商人在商务和金融方面的领先地位把对手远远地抛在了身后,这首先体现在纽约的港口文化所承载的商业性。纽约港喧闹与繁忙的景象,在《喜欢》(“Like”)一诗中可见一斑:
而你仍然在码头上,
烟雾还没有从纽约湾散去……
可现在船已经开走了,
床单,窗户,街道,电话,以及噪音打远方飘来:
飘至我无法抵达的地方,
就连我这样远距离游泳的高手也一筹莫展。
这首诗充分体现了纽约港商务的繁忙、快速与高效。透过奥哈拉的描绘,我们如同亲眼目睹烟雾缭绕的纽约港:船在纽约湾急匆匆离去;繁忙的港口将各色货品载进送出,远处的噪音令人难耐。因此诗人渴望搭乘那艘船去寻求清静,但即使像他那样的游泳顶尖高手也不可能做到,因为开始离岸的船转瞬就没了踪影,这就是分秒必争的纽约港。
纽约是一个典型的移民城市,从最初的哈德孙河口的小镇新阿姆斯特丹变为纽约,源于:硕士论文www.7ctime.com
再从殖民统治的英国镇变为美国城,最后从一座城市变为国家第一大都会,欧洲人、犹太人、黑人以及西班牙裔和亚裔的新老移民令纽约俨然是一个众多民族的大熔炉。地地道道的纽约人屈指可数,就连奥哈拉也是个“外乡人”。纽约港的兴旺与商业化的兴隆使众多如奥哈拉一样的“迁徙者”趋之若鹜。诗人曾用愉悦的心情写道:
我打算去纽约!
多美妙的云雀!多动听的歌声!
……
我打算去纽约!
多令人憧憬的旅行!无以伦比!
……
我打算去纽约!我将一去不回头!
那城市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信号灯,
渡口正敞开它的胸襟。
诗人反复强调自己要奔赴纽约的畅快心情,表达了对纽约的憧憬和对商业文化的初步感受以及对美好未来的向往。20世纪30年代,一位纽约爵士歌手曾引吭高歌:“我爱纽约,我唱纽约,我在纽约度过了极其快乐的时光。大树上长着许多苹果,当你选中了纽约,你就是摘了一个大苹果。”从此,大苹果成为纽约的绰号,各种广告、招牌、论文导读:窄的小胡同,两边的大楼直冲云霄,将阳光挡住,也令华尔街暗淡冷清。然而这昏暗窄小的路径不容小觑,闻名于世的纽约股票交易所于1903年就建立于此。华尔街股票的暴涨与下跌,不仅对全美而且对整个西方国家都产生重大影响。有人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有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为家财散尽的可怜人。家破人亡,乃至跳楼者并不少见。但
橱窗、信箴、明信片上都印着大苹果的图案,成为纽约市的象征,也是蜚声全球的著名商标。连走马观花的旅行者也感叹,纽约的确是长在一棵成功之树上的大苹果,它是大都会最富代表性的商标文化。
纽约商务中的金融文化在奥哈拉生活的时代也占据着重要地位。金融帝国的喉舌——《华尔街日报》不断更新与通报华尔街股市的震荡,令投资客喜忧参半,也成为大都会商业文化的代表之一。纽约因为摩天大楼林立而被称作“摩天大楼城”,可华尔街却是一条狭窄的小胡同,两边的大楼直冲云霄,将阳光挡住,也令华尔街暗淡冷清。然而这昏暗窄小的路径不容小觑,闻名于世的纽约股票交易所于1903年就建立于此。华尔街股票的暴涨与下跌,不仅对全美而且对整个西方国家都产生重大影响。有人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有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为家财散尽的可怜人。家破人亡,乃至跳楼者并不少见。但是,纽约有钱的人多如牛毛,所以人们心中记住的都是成功者,谁都想自己不会是那个倒霉蛋。把钱用在刀刃上并使之尽快升值的渴望依然令投入股市的人络绎不绝。奥哈拉的诗作《死亡》(“Death”)描述的正是这样的一群人: 有多少更严重的危险
是出于巧合,而痛苦正是我的生命力在屈服,如同一株树在燃烧!——
因为每一天都对试探性的过去呈异样的眼光,
在当天闪光的铸件中寻求安全,
这甚至与历史无关;这就是我……
我尚未死去。但我一无所有,更别提“该说点什么,”
除了回溯往事,
我在做新的尝试,将和过去一样把成功握在手上。
诗人深切同情那些失败并因此轻生的不幸者,并以他们的口气真实记载了他们的内心独自:危险的发生只是巧合,我的痛苦却一直磨砺我的生命力,令我如同一棵树那样被焚烧,在化作灰烬之前有的只是对昔日美好事物的回忆。我多么想在今日的一丝成功中寻求慰藉,但今非昔比。尽管我还未告别人世,但我一无所有,甚至不知说什么好,所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永不言败,不断做新的努力——将和过去论文导读:
一样把成功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心,因此“死亡”尚不能带走我,新的希望就在眼前。
纽约大都市富庶的生活还体现在都市浓郁的消费文化。大型商店、百货公司、超市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打折、大甩卖等促销手段吸引着纽约市民,也促成了商业文化中的消费文化。消费文化所包含的商品的丰富性已然成为奥哈拉注视的焦点,如生活用品的富足与多样性在奥哈拉命名为《今天》(“Today”)的诗中有生动的呈现:
哦!袋鼠,金币,巧克力苏打!
你们真美!珍珠,
口琴,胶糖,阿斯匹林!
他们总在谈论所有这些物品。
通过这寥寥几行诗句,“今天”仿佛一切应有尽有,令人感慨,也是人们百谈不厌的话题,人们吃的、穿的、用的都被奥哈拉写入诗行。又如他的名篇《距离他们一步之遥》(“A Step Away from Them”)的第一节:
是我吃午餐之时,因而我走在炫彩、嗡嗡的出租车中间先沿着人行道,
那里工人用三明治和可口可乐来喂养他们闪光的躯体,
所带的安全帽,我认为,是防范掉落的砖块。
诗中的三明治、尤其是可口可乐已然成为当时商业化中最具特色的消费文化,是普通市民如工人的快餐文化、饮食文化的体现。纽约浓郁的商业文化是奥哈拉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而奥哈拉貌似平常的诗行也充分凸显其诗歌的显著特点之一:以随意的笔触,细腻地描绘纽约城市生活的片段,如商业文化所承载的港口文化、商标文化、金融文化以及消费文化。诗人在曼哈顿街头的所见所闻似乎漫不经心,信手拈来,他用口语化的文字,抒写呈现了商业文化背景下人们实际生活的点点滴滴。在他略带戏谑的口气中,我们分明领略到了诗人从独特的视角(如观察工人吃午餐)对浓郁的都市商业文化氛围的成功再现。

二、博物馆文化

奥哈拉笔下的纽约大众文化更独特地表现在其纷繁杂陈、品在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博物馆文化中。虽然比不得大英博物馆历史悠久,也比不上伦敦博物馆星罗棋布,但纽约的三大博物馆:现代艺术博物馆、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以及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因其丰富的典藏和稀世珍品在当时已然备受推崇,蜚声海内外。从奥哈拉初到纽约在现代艺术博物馆前台工作,到他不幸去世前已是该馆负责绘画、雕塑以及艺术品巡展的副馆长,他与美国其他博物馆也时常有业务上的往来,并且时常因个人兴趣而专访另两个博物馆。因此,纽约三大博物馆与奥哈拉的诗歌文化可谓渊源幽深,成为他创作的源泉和灵感的发祥地。
20世纪中叶,论文导读:
纽约已取代巴黎成为全球文学艺术中心,潜意识、抽象表现主义、新象征主义、立体画派、爵士乐等风靡一时。担任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副馆长期间,奥哈拉结识了很多抽象表现主义画家,并撰写了许多精彩纷呈的艺术评论刊载于《艺术新闻》(Art News)等杂志上。奥哈拉亲自举办艺术展,并因此结交了众多艺术界的朋友。这些画家和雕刻家的创作风格对奥哈拉的写作也颇具影响。现代艺术博物馆始建于1939年,最初主要用于展示现代雕塑和油画。1951年和1964年的改造与扩建使得博物馆本身越发标准化和现代化;展出的作品涵盖了版画、摄髭、工艺美术、建筑设计等,人称真正的美国艺术,是创造、创新、陈列与销售现代美国艺术品的博物馆。从1951年奥哈拉来该馆工作,十多年后,他已蜚声诗坛,可见,现代艺术博物馆与诗人的紧密联系。现代艺术博物馆是知识分子、艺术家乐于前往打发时间,借鉴,学习的好去处。雕塑园里展出的作品有毕加索的《山羊》、印象派大师塞尚、高更和梵高的绘画与雕塑。他们都是20世纪最伟大的画家,画风灵活多变,从早期的印象主义、立体主义到后来的野兽主义、抽象派、立体主义和超现实主义,他们对奥哈拉的诗作影响深远。《1950年阵亡将士纪念日》(“Memorial Day 1950”)是奥哈拉早期最伟大的诗歌作品之一,其最为成功的因素在于效仿了毕加索的绘画,将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的众多元素注入诗歌的内容中,诗的开端写道:
毕加索令我紧张、快速,
世界瞬间如悬铃木被砍倒在地。
我的窗外是一帮造物主,
一旦毕加索挥舞起斧头,
人人也跟着愤怒,到清理最后的泥沟和堆积的污垢。
显然,诗人梦境中的毕加索像是个樵夫,用斧头砍去了已无生气的死亡艺术的残骸,割去了诗人窗外的悬铃木,清理了阴沟里的污垢。诗行短暂、生动、逼真,如梦如幻,缺乏理性与逻辑,如同一个睡梦者的谵言妄语。既体现了达达主义对打破一切传统和法规法则的叛逆性,又表达了创作过程中超现实主义对人的梦幻、错觉、臆断、想象的充分肯定,更巧妙地诠释了毕加索绘画中的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的色彩。
奥哈拉经常光顾的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1877年落成,是一座庞大的花岗岩建筑群,占地面积广,拥有展厅多,所的植物、动物和矿物标本以及其展品涵盖的范围之广泛可谓纵深亿万年,学科千百种,是知识、文化的圣殿。一走进这座宫殿,就像是深陷迷宫,从恐龙化石到印第安图腾,不一而足。人类学论文导读:建于1880年并修缮扩建多次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对奥哈拉的创作影响是其它博物馆所无法替代的。它提供给奥哈拉丰富的创作素材,也经由他的诗作而更加名气大振
馆珍藏的宝物众多;印第安文化、玛雅文化、欧亚文化得以传播。浓厚的文化氛围给参观者尤其是奥哈拉深刻的感性认识和智慧的启迪,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就是一部自然科学的百科全书”,该馆每年的参观者络绎不绝,不计其数。 建于1880年并修缮扩建多次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对奥哈拉的创作影响是其它博物馆所无法替代的。它提供给奥哈拉丰富的创作素材,也经由他的诗作而更加名气大振。摘自:毕业论文格式下载www.7ctime.com
馆内既有5000多年以前的出土文物,又有近代艺术的传世之宝,可谓世界艺术的大百科全书、人类文明以及文化传播的使者。从佛罗伦萨的壁画,到尼罗河畔的古刹,从印度释迦牟尼的佛龛,到紫禁城乾隆皇帝的御笔,应有尽有,令人感慨万千。作为一个年轻的国家,美国的绘画、雕塑等最多也只有两三百年历史。吉尔伯特-斯图尔特于1795年绘制的《乔治·华盛顿》使他功成名就。他刻画出乔治·华盛顿作为美利坚合众国开国元勋的气质与神采,在当时只有奥哈拉的画家朋友拉里·瑞沃斯(Larry Rivers)的画作:《华盛顿穿越特拉华河》(“Washington Crossing the Delaware”)似乎可以与之一争高下。画面中大陆司令华盛顿指挥千军万马,冒着严寒,破冰渡河的悲壮画面,令人肃然起敬。除了肖像画精品,风景画也占有一定的比例,它们将美国的旖旎风光刻画得美丽生动,给参观者带来赏心悦目的视觉感应。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雕塑也同样令人耳目一新。19世纪的雕塑大师道·帕尔默的《白人俘虏》用大理石雕刻,具有新古典主义风格。画面上一位美少女被印第安人绑在柱子上,楚楚可怜。与此同时,另一位雕塑家约翰·沃德的铜雕《印第安猎人》一样夺人眼球。所雕琢的猎手左手持弓箭,右手牵,眼睛炯炯有神,注视前论文导读:
方,搜寻可能会出现的猎物,该作栩栩如生,深得参观者青睐。大都会现代艺术博物馆的诗画与雕塑也给奥哈拉带来创作的灵感和借鉴,例如:《致约翰·阿希伯雷》(“To John Ashbery”):
我不相信没有另一个世界,
我们将在大风吹拂的高山之巅对面而坐
互诵新作。
你可以是杜甫,我是白居易,
孙猴子女士将在广寒宫里,
笑我们那不合时宜的头脑。
当我们瞧着白雪落在树枝上。
或者我们真的去了?这不是我青年时看到的草地!
倘若月亮,今晚它升起时是空虚的——一个不好的兆头意味着“你凋落,象花卉”。
该诗歌颂了作者与纽约派另一位代表诗人约翰·阿希伯雷的真挚友情:两个亲密无间的好友在诗人的笔下相拥而坐,切磋诗艺;一个好比是杜甫,另一个是白居易;孙猴子女士在月宫里笑话两人,他们沉醉在白雪飘落枝头的美景,竟弄不明白身在何处;草地也不是往昔的色泽;若是今晚的月亮空空如也,那就是恶兆,因为美如花朵的你会凋零。由此可见,诗人用了大量的比喻和象征表明他非常珍惜与约翰的友谊。读者可能十分诧异,20世纪50年代、60年代的奥哈拉何以会知道唐朝杰出诗人李白和白居易以及广寒宫?这就是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珍贵文化的烙印。中国古老文明所留下的足印,如宋、元、明、清的名画和诗词也是馆中亮点,夺人眼球。“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的代表作《月宫嫦娥》也在此展出,上款是唐伯虎的题诗:“广寒宫阙旧游时,/鸾鹤天香卷绣植,/自是嫦娥爱木子,/桂花折与最高枝。”善于博取众家之长的奥哈拉对遥远东方的诗画颇有心得。唐伯虎的月宫热闹非凡,鸾鹤翩翩,嫦娥飞奔,桂花折枝,与奥哈拉诗中的雪花飘零、孙猴子女士微笑以及花朵凋零竟然是如出一辙,不难看出这幅诗画所给予奥哈拉的灵感。只是不识中文的奥哈拉犯了个小小的错误:中国民间传说中月宫的主人乃是长袖飘飞、婀娜多姿、飘然歌舞的嫦娥,并非诗人误以为的孙猴子女士。对此,读者往往会一笑置之,但对诗人的赞誉不减分毫。
奥哈拉的诗作看似随意,仿佛信手拈来,却一泻千里,不乏令人叫绝的诗行。这种技法也与大都会现代艺术博物馆文化息息相通。馆内展出的并非都是高雅养眼的珍品,寻常甚至在某些人看来“俗不可耐”的物件也不在少数。因此,一边是人类的重大发明:汽车和飞机;另一边则是自行车轮子和抽水马桶。参观者在赞叹飞机的同时也不能贬低马桶的地位,因为先进发达的飞机也离不开这叫人联想到不洁、粗俗之物。论文导读:的细节,甚至几点几分也交代得准确无误。叙述者原本要去吃饭,却又荒唐得连谁请他赴宴都一无所知。然而正是这精确到几分几秒的印记,使诗人对陈述中这位女士的深切悼念和缅怀之情溢于言表,似包罗万象的博物馆展品,虽不言明,但含蕴其中更显高端境界。综上所述,奥哈拉善于从博物馆文化中汲取精华,三大博物馆是可供他“深造”
奥哈拉所倡导的世间万物,无论“美”“丑”皆可人诗的诗学主张正是从中获取的感悟。如他的《戴女士去世的那一天》(“The Day Lady Died”):
在纽约,某个星期五的12:20分,
巴斯底日后的第三天;不错,
是1959年,我上街擦皮鞋,
因为我要乘4:19分的车,
7:15分到伊斯桑普屯,接着径直去吃晚饭
却并不认识那些请客的人。
诗中记录了许多琐碎的细节,甚至几点几分也交代得准确无误。叙述者原本要去吃饭,却又荒唐得连谁请他赴宴都一无所知。然而正是这精确到几分几秒的印记,使诗人对陈述中这位女士的深切悼念和缅怀之情溢于言表,似包罗万象的博物馆展品,虽不言明,但含蕴其中更显高端境界。
综上所述,奥哈拉善于从博物馆文化中汲取精华,三大博物馆是可供他“深造”的新学府。他不断磨砺自己的眼光和鉴赏力并通过借鉴馆中的绘画、雕刻、工艺,通过借鉴这些大师们的理论以及独创性,使自己不仅成为评论家,而且成为一代新诗流派的创立者和代表诗人。有关大都市博物馆文化的诗篇是奥哈拉诗艺的体现,更是对纽约大众文化的继承与传扬。

三、大众娱乐文化

奥哈拉时代的纽约不仅是美国最大的城市,而且是座国际性大都市。乡音各异,肤色杂陈的居民带来了几乎世界各国的文化。它是国际政治、经济、金融、贸易的中心,更是全球文化、艺术的国际舞台。多国文字、多语种混用,大众娱乐文化形式多样,最受市民喜闻乐见的莫过于音乐、戏剧和电影。它们给奥哈拉的创作带来灵感,而透过奥哈拉的诗句,又进一步发扬了那时的音乐、戏剧和电影,凸显出纽约市民对大众娱乐文化的喜爱。
音乐是奥哈拉的挚爱。孩提时代他曾认真学习过钢琴,一心想成为大型音乐会上的钢琴家和作曲家;大学伊始,他的专业也是音乐。奥哈拉对音乐造诣很深,他的笔端常常会写出有关音乐的妙句佳句,体现出当时音乐的特色和纽约市民对音乐的感受。奥哈拉所生活的时代,音乐界乐曲种类繁多,古典音乐、布鲁斯乐、爵士乐、流行音乐各领,雅俗共赏。酷爱音乐的奥哈拉几乎通晓所有种类的音乐形式,他将音乐给自己带来的震撼与感触融入他的诗歌创作中。在《戴女士去世的那一天》中,诗人写道:论文导读:吸,生怕遗漏一个音符。诗人在赞美这位布鲁斯乐手的同时,也感叹天妒英才,因戴女士44岁时即香消玉殒,令纽约钟爱布鲁斯的大众深感遗憾与痛心。音乐,尤其是大众喜爱的音乐丰富了诗人的诗歌内涵,也因奥哈拉的传扬而变得越加具有吸引力和娱乐性。他的诗作《音乐》(“Music”)所叙述的就是当时聆听音乐的场景和他个人的感受,音乐把
这时我汗流浃背并且想,
在第五场地斜靠在盥洗室的门,
她和着瓦德伦的键盘轻声唱了一首歌,
我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难看出,诗人尽可能多地渲染了布鲁斯的吸引力。诗中的女主人公原名比莉·荷莉戴(Billie Holiday),绰号戴女士(Lady Day),是一位黑人布鲁斯歌手。当时猖獗,戴女士历尽千辛万苦,才从屈辱中异军突起,成了当红歌星,她的照片甚至刊登在《华盛顿邮报》上。她的歌唱如泣如诉,聆听她的歌声,许多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迷失在优美的旋律里,或因激动而大汗淋漓,或屏住呼吸,生怕遗漏一个音符。诗人在赞美这位布鲁斯乐手的同时,也感叹天妒英才,因戴女士44岁时即香消玉殒,令纽约钟爱布鲁斯的大众深感遗憾与痛心。音乐,尤其是大众喜爱的音乐丰富了诗人的诗歌内涵,也因奥哈拉的传扬而变得越加具有吸引力和娱乐性。他的诗作《音乐》(“Music”)所叙述的就是当时聆听音乐的场景和他个人的感受,音乐把他带人一个风景如画的境界:
我的门向着隆冬之夜敞开着,
雪轻轻地落在报纸上,
把我像一颗泪滴用你的手帕包起,
那是午后的喇叭声!
法国诗人瓦莱里认为象征主义诗歌的本质在于诗歌的“音乐化”,而《音乐》这首诗正是“音乐化”精彩的呈现。诗人通过乐器——喇叭的演绎,把人们习以为常的雪景写得美丽、空灵,富有旋律,也将个人对雪的怜惜表露得生动感人。纽约一年一度的户外艺术节期间,纽约的市民和过往的游客可以依据自己的喜好,选看各种音乐表演:爵士乐、铜管乐、流行乐、蓝调以及与音乐节拍互动的风格迥异的舞蹈。那精彩纷呈的乐曲令普通民众趋之若鹜。纽约交响乐团始建于1842年,一个多世纪以来,举办的音乐会不可枚举,除了可在纽约市内演出外,还在其他城市、其他国家巡演。莫扎特、舒曼、肖邦、施特劳斯、柴可夫斯基等音乐大师作品的旋律响彻世界各地,使交响音乐艺术之美在爱好音乐的人们心中永远传承。
奥哈拉诗歌中所描述的20论文导读:
世纪50、60年代的美国戏剧(包括歌剧、舞剧)与至今依然大红大紫的百老汇和林肯表演艺术中心有着紧密的联系。奥哈拉不仅观剧,还写评论,更多的是写诗,以记录当时的情景和个人的体会。举世闻名的百老汇是美国戏剧界的圣坛,它蜿蜒曲直,绵延数公里,有几十个百老汇剧院,成为纽约表演艺术的中心。这些星光熠熠的舞台,只有大名鼎鼎的演艺明星方能在此一展才艺,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卒只能望洋兴叹。观众花重金来此,最主要的是一睹所喜爱的演员之风采。《又是一个戏迷》(“Yet Another Fan”)刻画的就是观众对名角演出时的生动感受:
真遗憾,
马拉士给我们带来忧伤,
你的手如同天鹅,
跎在乌龟的背上,
优雅地在海上漂浮。
诗中戏剧演员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给观众带来忧伤、美感、想象。通过道具和布景的效应,管中窥豹,以小见大。美丽的天鹅、辽阔的大海都使得剧情生动形象,扣动人心。百老汇剧院的主要演员都是当红巨星,所上演的都必须是已经取得成功的当代或古典的优秀剧目,十分叫座。颇具影响的还有舒伯特演出公司,所上演的节目以新颖的构思、几何图形的编舞、轻松的音乐、幽默的表演、令人耳目一新的舞台道具,让观众大饱眼福。1954年建造的拉菲耶特街莎士比亚剧院对于青年剧作家及演员来说尤其重要,因为正是在这里,他们尝试、提高、成功,是成就新秀的舞台。除了百老汇,纽约还有号称“世界文化之都”的林肯表演艺术中心,始建于20世纪60年代初期。这座现代派建筑风格的综合性建筑群的中心建筑物就是著名的大都会歌剧院。该剧院组建于1883年,早年曾是百老汇的一份子,直至20世界60年代才移至林肯中心,先后所演的剧目不计其数,有新的或传统的节目,上座率经久不衰。剧院的观众席分高低多个层次,票价也分多个等级,但最便宜的演出票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林肯中心南部的纽约州立剧院是纽约市立芭蕾舞团的所在地,纽约市立芭蕾舞团和美国芭蕾舞团先后在此演出,所演剧目精彩之极,大型舞剧《天鹅湖》、《维也纳的华尔兹》以及《胡桃夹子》等著名舞剧皆在此演出过,令观众如过节般欢呼雀跃。
有着很高艺术造诣的奥哈拉对经典的、通俗的娱乐文化形式无一不精通。本着雅俗共赏的基调,他刻意走近普通民众,了解电影带给他们的内心感受,通过诗歌作品宣传影片的思想性和娱乐性,而其诗作也表达了他对电影的热爱、对电影艺术家的关注以及对电影院众生百态的刻画,如他的论文导读:他的诗歌涵盖了他所生活的纽约大都会环境、风情、人物的方方面面,以各色文化来表达他的个人生活体验和感受。可以说,没有纽约以及纽约的大众文化就不会存在如今读者与评论家眼里的“纽约派”城市诗人弗兰克·奥哈拉。他把自己多年在纽约的生活、创作、以至于个人的喜怒哀乐融会贯通在他的作品里,又透过这些作品继承与弘扬了大
名源于:毕业生论文www.7ctime.com
篇:《致危机中的电影业》(“To the Film Industry in Crises)的片段:
玛丽莲·梦露穿着她的小钉鞋摇摇晃晃穿过尼亚加拉大瀑布,
困惑的约瑟夫·科顿、困惑的奥森·威尔斯,多萝茜·戴尔利奥
午餐吃兰花并打碎了镜子,戈罗莉娅·斯万森斜卧着,
而简·哈尔罗斜卧着扭动,艾丽斯·费伊则斜卧着
扭动着歌唱着,玛纳-洛伊平静而聪慧,威廉·坡维尔
保持动人的优雅,伊丽莎白·泰勒在开花,是的,赞美你
也赞美你们所有其他的人,伟大的,接近伟大的,有名的,额外的
快速过场并在梦中返回说着一两句台词的你们,
我爱你们!
玛丽莲·梦露、伊莉莎白·泰勒都是当红巨星,所以作者说:“赞美你”。她们都是极有天赋的演员,是电影院的顶梁柱,只要有她们出演,就是投资人票房的保障。诗中,我们还看到一连串的人名,他们或许是奥哈拉的朋友,更可能是梦露、泰勒光环背后的还有些知名度的演员。他们姿态各异:斜卧着,斜卧着扭动,扭动着歌唱,对他们,诗人照旧表示赞美。他甚至还赞美匆忙过场的配角以及只有一两句台词韵无名小卒。最后一行诗“我爱你们!”充分表达了民众对电影的热爱、对明星的狂热。他甚至在作品:《埃娃·玛丽亚》(“Ave Maria”)中真诚地呼唤:“美国的母亲们,让你们的小伙子去看电影!”在奥哈拉的笔下,电影这一新兴产业和大众娱乐形式已成为纽约市民的娱乐首选,在当时的人们日常生活中占据着一定的地位。男女老少观看电影,谈论电影、分享着这种音、声、像所带给他们的无穷乐趣。一年一度的电影节也在林肯中心举行。中心设立的电演协会还同现代艺术博物馆的电影部联合举办过“新电影、新导演汇演”。奥哈拉本人就曾组织、负责过类似的巡演,电影在奥哈拉的诗歌中保留着其他主题的诗歌所无法替代的地位。
奥哈拉虽然在音乐、绘画、戏剧等艺术领域有很高的造诣,但他却始终是一位诗风独特、成就卓著的诗人。他的诗歌涵盖了他所生活的纽约大都会环境、风情、人物的方方面面,以各色文化来表达他的个人生活体验和感受。可以说,没有纽约以及纽约的大众文化就不会存在如今读者与评论家眼里的“纽约派”城市诗人弗兰克·奥哈拉。他把自己多年在纽约的生活、创作、以至于个人的喜怒哀乐融会贯通在他的作品里,又透过这些作品继承与弘扬了大都会的多种文化形式,尤其是纽约的商业文化、博物馆文化和大论文导读:上一页456789101112
众娱乐文化,使诗作与文化彼此交融,相得益彰。20世纪60年代初,奥哈拉因为杰出的诗歌艺术成就和人文艺术观而被称作“文化英雄”(Culture Hero),足以证明纽约民众对奥哈拉的景仰。就哲学的层面而言:“人类是擅长制造城市的动物,人类所有的伟大文化都是从城市产生的,世界史就是人类的城市时代史”。纽约城市大众文化无疑造就了一代诗人,诗人也以其诗作承载了文化,使这座城市饱含艺术的神蕴,令人憧憬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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