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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中雪以《死者》中雪象征作用加布里埃尔民族情感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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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
摘 要:雪是乔伊斯《都柏林人》中的压轴篇《死者》的主导意象, 雪景的描述贯穿了整篇小说。文章拟从其中三处雪景谈起,着重讨论这三场雪景下主人公的心理世界,从而展现出三场雪景中的主人公的心理变化过程,揭示他对祖国爱尔兰爱恨交织的情感态度。
关键词:《死者》 雪景 爱恨交织 爱尔兰
从《死者》中雪的象征意义探讨加布里埃尔的民族情感
詹姆斯·乔伊斯是西方现代文学史上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不仅被推崇为现代派文学大师,同时也是英美意识流小说的先驱。《死者》作为詹姆斯·乔伊斯的第一部小说集《都柏林人》的压轴篇,历来都被文学评论界认为是最杰出的英语短篇小说之一。正如乔伊斯以往的作品一样,《死者》依然是以爱尔兰生活为素材,以都柏林社会为背景,生动地描绘了亲切而卑劣的祖国。小说记述的是主人公大学教授加布里埃尔去姨妈家参加圣诞晚会,以及晚会后回到旅馆听妻子透漏昔日恋人为她而死的伤心往事。冬日的大雪贯穿小说的始终, 并在结尾处其象征含义达到。雪的意象在《死者》中经过了一个渐进的发展过程,其范围由小及大。主人公对雪的态度也悄然发生着变化。加布里埃尔夫妇进门时,雪的意象第一次在文中出现:“薄薄的一缕雪像披肩似的盖在他大衣的双肩,套鞋头上的雪像是套鞋的包头;他解开大衣上的纽扣时,被雪冻硬的粗呢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一股来自户外的寒冷的香气从衣缝和皱折中溢出”。大雪给主人公的出行带来了诸多不便。当雪的意象再次出现时,其范围又变大了:“从窗外望去,公园里的树上压着雪,威灵顿纪念碑戴着一顶微微发亮的雪帽,由那里向西是一片十五英亩的雪原在发光”。加布里埃尔站在窗前,对窗外的雪景无比向往, 大雪与室内温暖而沉闷的晚宴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雪花带来的是一股冰凉却清新的气息。雪的意象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文章的末尾。这时它已演变成了漫天大雪,铺天盖地般“落在了一切生者和死者的身上”。面对这漫天雪景而沉思的加布里埃尔重新认识自己,突发顿悟,灵魂得以复苏。这三处雪景的象征含义,可以作摘自:本科生毕业论文范文www.7ctime.com
为浓缩的心理画面,来窥探主人公心理状态和情感态度的渐变过程。从宏观上看,它们形成了一个比较清晰的动态发展脉络。加布里埃尔对三次雪景的不同态度正是他对祖国爱尔兰的态度,即从厌恶到学会欣赏,再到彻底接受。在这样三次变化中,主人公逐渐剥开自我掩饰,一步步获取自我身份的认同,重新确立了对祖国的归属感。

在小说的开头,主人公加布里埃尔携妻子去参加莫肯姨妈的家庭聚会。加布里埃尔一出场,第一个动作便是“站在门口的垫子上,搓去套鞋上的雪污”。 而后,当其他人谈笑着走开时,“他则继续使劲搓他的双脚。”加布里埃尔略显夸张的动作,似乎有意要强调自己拼命想摆脱雪的污迹。然而值得注意的是,他却十分在意自己的套鞋,甚至还坚持让妻子也穿上,“只要脚下的地一湿,我就必须穿上套鞋。甚至今天晚上,他也要我穿上,可我就是不肯。”原因是“加布里埃尔说,欧洲大陆上人人都穿他们”从文中反复出现套鞋这一物件来看,它其实并非作者随意套在加布里埃尔脚上的一件普通装饰品,而是有其深刻的象征含义。它与反复被作者描绘的大雪,形成鲜明的对照,从而明确地揭示了主人公此时的情感态度。套鞋是欧洲大陆的象征,是文明先进的东西。而大雪是爱尔兰的一部分。他拼命地搓雪,也正是因为他对日趋落后,闭塞的祖国爱尔兰厌恶至极。乔伊斯曾谈到《都伯林》的写作前提是“爱尔兰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是一只吞食亲生仔猪的老母猪,而乔伊斯认为自己就是在那些被吞食的孩子之中”。当舞伴艾弗斯小姐以敌对的态度质问他为什么要去法国、比利时而不去自己的国家看看时,加布里埃尔终于难以抑制内心的愤怒,他直截了当地说:“爱尔兰语不是我的语言,我讨厌自己的国家,讨厌它!”在他看来,爱尔兰似乎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国家。他对欧洲大陆文明的归属感,是压抑、瘫痪的爱尔兰无法给予的。他那受高级文明浸染过的心灵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一方面他情感的天平已大大偏向欧洲大陆更加优越的文明。身在爱尔兰让他痛苦;但同时,作为一个良心未泯的的爱尔兰人,不能对自己的祖国产生归属感,同样使他感到痛苦。

大雪如同一张雪白的被单,覆盖了整个爱尔兰大地。从感官上看,雪能覆盖一切令人不愉快的事物和生活的阴暗面,给人以纯洁美好论文导读:
的感觉。在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圣诞夜,莫肯姨妈家的宴会场面热闹壮观,食物奢侈至极,但所有参加聚会的人都流露出一丝丝失落和忧郁。加布里埃尔更是这个瘫痪世界的中心。他的生活如同乏味的圣诞晚宴以及老马乔尼的步伐一样,永远是一个封闭的怪圈,无休止地重复着。他想关怀“莉莉”却遭拒绝;惟一能和他有心灵共鸣艾弗丝小姐又使他无地自容;在遭受了一系列挫败之后“加布里埃尔温暖颤抖的手指弹着冰冷的窗玻璃。外面该是多冷呀!独自一人出去散散步,先沿着河岸,再穿过公园,那该多么愉快呀!雪会积聚在树枝上,会在威灵顿纪念碑顶上形成一个明亮的雪帽。在那里一定比在晚餐桌上舒服多了!”现实之冷漠,梦境之惬意,从两者的对比中可以看出,加布里埃尔已厌倦了这种世俗的人情世故。面对窗外的大雪,他发出了“多么清凉”、“多么舒适”的感叹。在他看来,雪是如此纯洁,如此具有吸引力,从这里可以看出,此时的加布里埃尔似乎不那么厌恶雪了,反而用欣赏的眼光来观察雪景。他的态度发生着明显的转变:他慢慢地发现了祖国的美,从厌恶转到欣赏。实际上,爱尔兰有着非常优秀的传统,这些传统是值得继承和发扬的。在爱尔兰人的生活中,日神文化和酒神文化并行存在,相得益彰。象征日神文化的爱尔兰音乐反映出爱尔兰人深沉的文化素养,而象征酒神文化的酒则成了掩饰失意、躲避责任的好东西。[3]文章中多处对爱尔兰的民族音乐进行了描写。无论曾是唱诗班领唱的两位姨妈还是男高音达西先生,无论是音乐教师玛丽·简的钢琴演奏还是爱尔兰的歌曲《奥赫里姆的姑娘》。上了年纪的朱莉娅姨妈“虽然唱得很快,可是却没有漏掉任何一个最小的装饰音。”优美的音乐中透露着爱尔兰人的音乐素养和爱尔兰民族高雅的审美取向。爱尔兰人的包容,还表现于他们的好客传统。如乔伊斯本人所说: “谈起爱尔兰,我觉得我有时显得过分苛刻。我没有再现这个城市的精彩之处。我没有再现其天然无暇的岛国特性和热情待客的风尚。这后一种美德,据我看,是欧洲其它地方所没有的。我没有公正的对待它的美”。在《死者》中,作者用大段的篇幅描写了宴会的场景。加布里埃尔的演讲最直白地表达了这个伟大的传统:“我一年比一年更强烈地感到,我们的国家没有任何传统像这种热情好客的传统那样,给国家带来如此的荣耀,值得如此小心的维护。”加布里埃尔对发表演讲感到厌烦和焦虑,但这已成为晚会圣宴的惯例,他无法推辞。因此,当掌声停下来时,他手指颤抖,神色紧张,而此时此刻,他又一次想起了雪中的人们、挂满雪花的树枝、戴着一顶洁亮雪帽的威灵敦纪念碑。加布里埃尔虽对祖国充满了憎恨,但是当遇到困境时仍会向象征爱尔兰的雪寻求支撑和帮助,说明他潜意识里还是十分依赖故土的。三
与篇名《死者》相照应,小说从始至终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中。小说中描述的几乎所有人物,都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地面向人生,但都不同程度地面临死亡的威胁。整个爱尔兰就像一片坟场,而莫坎家的老房子则像一个陵墓,在里面活动着的人们充满着矛盾和冲突,毫无半点生气。加布里埃尔在宴会上的慷慨陈词道出了所有在场人的心声:“假如过去美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那么我们希望,至少在像今天这样的聚会中,我谈起他们时依然感到自豪与亲切,我们仍将缅怀那些己故者的形象,这个世界将不甘心让他们的名字就此消亡。”死去的不仅仅是爱尔兰人的躯体,而且是整个爱尔兰社会的传统习俗和文化文明等一切精神领域的东西。然而作者对与死者的追忆并非只是为了写死者而是为死后的重生做前奏。作者在代表着复活和新生的圣诞聚会上引入死者显然有其深刻的寓意。在经历了莉莉的奚落和艾弗丝小姐的质问和嘲弄后,加布里埃尔并没有从妻子格丽塔那里得到安慰。如果说莉莉和艾弗丝小姐在一定程度上伤害了他强烈的自尊,那么当格丽塔在旅馆里讲述出她与迈克尔·富里的往事时,则使他的自尊心、虚荣心一扫而光。在晚会快结束时,一首民歌《奥格里姆姑娘》引起了格丽塔对往事的回忆。回到旅馆后,她一直沉默不语,闷闷不乐,在丈夫的追问下,才透露了多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原来格丽塔昔日的恋人迈克尔富里也经常唱这首歌向她倾诉爱情,甚至患了肺结核还站在雨夜中唱歌,终于因病情恶化而死去。对已故恋人的深切缅怀,让一向自命不凡、洋洋得意的丈夫大吃一惊。作为一个大学教授,与一个在煤气厂工作的小伙子相比,他的身份和地位理应占上风,然论文导读:
而妻子心中却藏有对迈克尔的深切怀念,自己在妻子生活中扮演多么可怜的一个角色。这种心理的落差使他认清了自己无足轻重的地位和与妻子格利塔爱情生活的肤浅与苍白。他的自命不凡和高人一等的傲气全部瓦解了,他的灵魂受到了震撼。他深刻反思自己,通过再次观望雪景,完成了人生的顿悟,灵魂的复苏。前面说过,雪是爱尔兰的象征。这里,加布里埃尔在雪中得到了顿悟,表明他最终从心底接受了自己的爱尔兰人的身份。在小说的最后,加布里埃尔想到:“该是出发西行的时候了”。在爱尔兰,西部是精灵的领地,是没有羁绊和束缚的象征。“西行”则象征着生命的回归。这里所强调的是西部,即原始的,无教养的,感情冲动的,加里布埃尔此前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乡村;在这篇小说中,西部还与过去,死者有着似非而是的联系,西部就像茱莉亚莫肯姨妈一她虽然愚昧无知,年纪已老,肤色灰暗,呆头呆脑,但还能在宴会前唱的歌中抓住敏捷稳妥飞翔的。现在他该踏上西去之旅了这句话的基调中多少有些无可奈何的感伤。它暗示一种让步,一种放弃,加里布埃尔正在做很大的让步,放弃很多东西,他那文明思想的优越感,大陆品味的优越感,他引以骄傲的各种。而最后一段雪景的描写,表明伴随着人们心灵顿悟,雪已经不再象征着死亡,而是象征着纯洁和希望。此时加布里埃尔的内心也是纯洁与孤独的,他终于放下他那文明思想的伪装,露出裸露的,真实的,原初的自我。放弃了与外部世界的对立,找到了二者的契合之处。正如卢卡契所说,只有当主体从封存于记忆的过往生命流程中窥探出他整个人生的总体和谐,才能克服内心生活与外部世界的双重对立。
四、小结
根据理查德·艾尔曼的《乔伊斯传》,我们可以了解到乔伊斯对于爱尔兰的情感是复杂的,有爱恋,有憎恶,也有反思。“他与爱尔兰之间存在着一种不可调和却又难以分离的关系。”[4]但总的来说对于那片生养他的土地,乔伊斯是有着深厚的情感的,他的憎恶源于对爱尔兰的爱,他痛恨的是她的麻木和不争气。他从没有割舍过对祖国和故乡的爱,这份爱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一种“作家对主题式的爱”。他的心始终与祖国与故乡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在加布里埃尔的身上我们也深切感受到了乔伊斯的这种复杂而真挚的情感。加布里埃尔从最初的厌恶雪,到开始欣赏雪,直到最后接受雪景,反映了他对于祖国爱尔兰态度的转变。同时也体现了他摘自:论文范文www.7ctime.com
对祖国爱之深深痛之切切的复杂感情。
参考文献:
詹姆斯·乔伊斯.都柏林人[M].王逢振译,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7.
理查德·艾尔曼.乔伊斯传[M].金隄,李汉林,王振平译,北京: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6.
[3]徐晓雯.乔伊斯的都柏林和爱尔兰[M],上海:译林出版社, 2008
[4]李维屏.乔伊斯的美学思想和小说艺术[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作者简介:叶梅(1990-),女,安徽安庆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