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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水仙花论华裔美国文学鼻祖水仙花叙事对策

最后更新时间:2024-03-04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6146 浏览:17843
论文导读:
摘要:不管是在谈变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还是在提倡种族平等、文化多元的当代,华裔美国文学鼻祖水仙花的作品都深受读者的欢迎。这位充满反抗精神、与主流意识形态格格不入并极具颠覆性思想的欧亚混血女作家能在当时的“黄祸”背景下受到白人大众读者的青睐,其原因可归为叙事的模糊性。在写作中,水仙花源于:毕业论文总结www.7ctime.com
运用了双重话语、同情手法和反讽这三种模糊的叙事策略,从而达到了在主流话语内部发出自己独特声音的目的。
关键词:水仙花;叙事策略;属下;模糊性
1006-0677(2013)1-0034-06水仙花(1865~1914),原名为埃迪丝·莫德·伊顿(Edith Maude Eaton),是北美第一位华裔女作家,欧亚混血儿。因其在作品中首次“描写了加拿大和美国华人的生活经历”,①而被尊称为华裔美国文学的鼻祖。水仙花的作品以普通北美华裔的生活为素材,着眼于那些“到这片土地来谋生的华人移民们”。②她的作品描述了北美华人生活的方方面面,触及了性别歧视、种族压迫、文化认同,甚至是族际通婚、欧亚混血儿的精神痛苦等极富现代性的题材,较真实地再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华裔社会的面貌。水仙花以自己的过人才华和敏锐洞察力对种族、性别、文化进行了深刻理性的思考,她的文化沟通、世界大同的思想在当时极具前瞻性。
水仙花是早期华人移民作家中较成功的一位。她的作品曾经在《独立报》、《新英格兰报》等美国主要刊物上发表。短篇小说集《春香夫人》出版后受到了当时读者的欢迎并获得了评论界的好评。《纽约时报》曾评论她的作品“叙事精美、别具一格,向广大读者展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③水仙花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亚裔美国文学繁荣之时更是散发出熠熠光芒,其作品的价值得到进一步认识和挖掘。美国华裔领军作家赵健秀评价水仙花是“最早展现既非亚洲人又非白人的亚裔美国情感的作家之一……在华人形象被模式化的情况下,她笔下的华裔人物并非喜剧中的小丑,而是具有真实感情的华人。”④
两个不同的时代,两种迥异的社会文化背景,为何水仙花的作品能在甚嚣尘上、谈变的20世纪初,以及提倡种族平等、文化多元的当代受到读者和批评界同样的青睐?水仙花作品中的反抗精神,水仙花为中国人说话的坚决姿态,以及对华不公平政策不遗余力的揭露和批判,当时读者不可能不知。这个与主流意识形态格格不入,具有颠覆性思想的女作家何以能获得当时主流社会的赞赏?本文旨在探讨这个问题,并认为水仙花的成功归根于她模糊的叙事策略。在写作中,水仙花别具匠心地运用了双重话语、同情手法和反讽,从而达到了在主流话语内部发出自己独特声音的目的。
双重话语
在水仙花的文学作品中,反抗话语和东方话语总是交替出现。反抗话语中最突出的是她对华人形象颠覆性的书写。多少年以来,华人一直都以一些负面刻板的形象而存在。正如金惠经所说的亚裔华人的主要形象是“不可同化的外国人”和“没有人性的亚洲人”。⑤尤其在当时黄祸文学里,华人是邪恶的化身。华人男性不是烟鬼、流氓,就是恶棍赌徒,他们肮脏丑陋、阴险狡诈、道德败坏。华人女性不是、歌女就是仆人,她们因循守旧,打扮怪异,恪守古怪的礼节,可笑神秘。华人面无表情、感觉迟钝、毫无感受力。水仙花根据自己做记者后与华人接触的一手经验,反驳了当时大众对华人的普遍印象。在她的笔下,华人男女成为故事的主人公,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物。她塑造的男性勤劳质朴、仁义宽厚,华人女性温柔娴淑、伶俐聪慧。
在《一个与华人结婚的白人妇女的故事》及其姊妹篇《她的华人丈夫》里,华人男子刘康喜的宽容、友善、爱心赢得了白人妇女的真心爱慕。这位华人男子救了素昧平生的白人女子,并给其一份工作和一个温暖的家。作者借白人妇女之口,把现任丈夫刘康喜与前任白人丈夫卡森进行了一番比较,她对卡森说“尽管你有六英尺高的个子,你渺小的灵魂根本无法与他那高尚的灵魂相媲美。你不愿意保护、照顾你的妻子和来到世上的孩子,但他却救了这个陌生的女人,并把她当成女人来看待,尊重她,敬爱她,给了她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让他们独立自主,不用依赖别人。”⑥
中国男人的孝顺、对家庭和家人的责任感也经常出现在水仙花的故事中。中国男人非常孝顺父母,哪怕违背自己的意愿也会遵从父母的命令娶妻生子,即便是非常西化的三贵和林福等人也毫不例外。尽管外表柔弱但他们的责任意识非常强,养家糊口,照顾亲人,从无怨言。如《中国水仙》和《林约翰》中同名的两位哥哥约翰,前者长期以来无微不至地照顾妹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挽救残疾妹妹的生命;后者做牛做马、埋头苦干、省吃俭用,为的是赎回妹妹的自由。中国男人也不缺乏探险精神,不缺乏幽默感,各个方面都不逊于白人男性。水仙花在《天山的心上人》中写道,如果天山不是华人,他的冒险故事将登上许多报纸和杂志的封面。在《春香夫人》中,机智的春香先生在面对邻居把中国人拘禁在集中营是违反美国人原则的解释时幽默地反驳,“我对那些真正的美国人表示我的慰问,因为他们被迫做违反原则的事情。”⑦
水仙花笔下的女性更是充满爱心、勇于奉献、爱恨分明、大仁大义的人物。在《偷渡女郎泰苦》的故事中,泰苦为了暗恋的对象不被抓获,勇敢跳江,以身殉情。《歌女》中的歌女为成全好友的爱情,不顾自己的幸福,代友嫁人。《中国水仙》里的水仙花为了救男友残疾的妹妹,宁愿自己葬身火海。《天上的心上人》的芬芳,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女扮男装成偷渡客,被抓后甘愿与心上人被遣送回中国。水仙花笔下的华人与黄祸文学的华人形象相距千里,他们一个个都形象鲜活,极具个性,他们拥有许多人类优秀的品质,“善良、仁慈、幽默、热情、道德、快乐”。⑧水仙花对这些当时饱受歧视的中国人的倾墨书写和歌颂足见其对当时主流文学丑化华人的反抗。
但是水仙花在写作中并没有与主流话语完全决裂,相反,我们可以看到她充分利用了当时甚为流行的东方主义。东方主义是热衷于表述东方的西方人形成的一系列关于东方的知识和表述,用来解释东方和东方人,从而达到“控制、重建和君临东方”的目的。⑨东方在西方人笔下是“难以理解的、充满异国情调的、的地域”,“是神秘故事的居所,是残酷和野蛮的上演地。”⑩东方人是西方人的“他者”。水仙花的小说就充满了关于中国和中国人的东方主义式的固化表述。如《新世界里的明智之举》里冥顽不化,最后疯狂杀子的宝玲,还有《宝珠的美国化》里不愿穿洋装,不让男医生看病的宝珠,她们的形象是西方流行文学中常见的中国女性形象,符合了西方读者阅读中的期待视阈:中国人在美国只是过客,她们是不可同化的异乡人。此外,水仙花还对中国文化和传统观念进行浓墨重彩的描写,对中国人的装扮和中国风俗进行大肆渲染。中国人传宗接代的思想,中国人未曾谋面就结婚的做法,中国妇女目不识丁,女子无才便是德等观点在水仙花作品中反复出现。有评论家指出水仙花“在人物刻画中固化了中国人某种负面的形象”。{11}尹晓煌也认为水仙花“是当时刻板形象的牺牲品,不知不觉中重复了主流作家所创立的种族范式”。{12}源于:论文网站www.7ctim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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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模论文导读:是说话的时候得讲究策略。①{16}Ling,Amy.“Introduction”.Mrs.SpringFragranceandOtherWritings.UrbanaandChicago:UniversityofIllinoisPress,1995,p.2,p.5.②⑥⑦⑧{13}{14}{15}{17}{20}{21}{22}{23}{24}{25}{26}{28}{29}{30}SuiSinFar.Mrs.SpringFragranceandOtherWritings.Urbana
糊性是水仙花叙事的一大特色。水仙花在小说中采用了双重话语、同情手法和反讽此类模糊性叙事策略表明了水仙花在写作中一直处于她的读者和她所写的对象——华人群体之间。她一生纠结于两个目标,“一个是要写作,让自己的故事畅销;另一个是要让人听到自己真正的声音”。{32}两个目标在当时语境下是自相矛盾的。关于如何摆放自己,最后“她形成了一种双重责任感”。{33}考虑到作品的销售市场,考虑到读者的接受程度,含混是一种既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又能为大众所接受的最好方法,一种生存的策略。
作为欧亚混血儿和边缘化的女作家,水仙花在黄祸盛行时公然宣称自己是华人并为华人申言需要莫大的勇气,更需要丰富的智慧。她利用自己独具特色的模糊性叙事策略,在北美文坛上给予华人以强大的精神力量,发出了不合主流的声音。后殖民理论家斯皮瓦克偏激地认为作为有色人种妇女的属下阶层,要想让主流倾听自己声音根本就毫无可能,不存在属下即受种族和性别歧视的主体能够说话的空间,“属下不能说话”,{34}但水仙花以自己的写作实践驳斥了斯皮瓦克的观点。属下阶层能够说话,只是说话的时候得讲究策略。
①{16} Ling, Amy.“Introduction”. Mrs. Spring Fragrance and Other Writings. Urbana and Chicago: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 1995, p.2, p.5.
②⑥⑦⑧{13}{14}{15}{17}{20}{21}{22}{23}{24}{25}{26}{28}{29}{30} Sui Sin Far. Mrs. Spring Fragrance and Other Writings. Urbana and Chicago: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1995, p.233, p.77, p.23, pp.195-196, p.17, p.17, p.14, p.132, p.53,p.57, p.51, p.87,p.92, p.51, p.87, p.42, p.21, p.101.
③ “A New Note in Fiction.”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7 July 1912.
④ Chin, Frank.“Introduction”. Aiiieeeee! An Anthology of Asian American Writers. Washington,D.C.: Howard University Press, 1974, pp. xxi-xxii.
⑤ Kim, Elaine H. Asian American Literature: An Introduction to the Writings and Their Social Context.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Temple University Press, 2006, pp.8-9.
⑨ 爱德华·W·萨义德:《东方学》,王宇根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1年版,第4页。
⑩ 齐亚乌丁·萨达尔:《东方主义》,马雪峰、苏敏译,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3页。
{11} Dong, Lorraine, Marlon K. Hom.“Defiance or Perpetuation: An Analysis of Characters in 摘自:毕业论文模板www.7ctime.com
Mrs. Spring Fragrance”. Chinese America: History and Perspectives. Ed. Him Mark Lai, Ruthanne Lum McCunn, and Judy Yung. San Francisco: Chinese Historical Society of America, 1987, p.140.
{12} Yin, Xiao-huang. Chinese American Literature since the 1850s. Urbana and Chicago: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2000, p.109.
{18}{27}{33} Ferens, Dominika. Edith and Winnifred Eaton: Chinatown Missions and Japanese Romances. Urbana and Chicago: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2002, p.1, p.64, p.59.
{19} 斯蒂芬·格林布拉特:《回声与惊叹》,马新国主编:《西方文论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610页。
{31}{32} White-Parks, Annette. Sui sin Far/Edith Maude Eaton: A Literary Biography. Urbana and Chicago: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1995, p.4-5, p.151.
{34} 加·查·斯皮瓦克:“属下能说话吗?”,罗钢、刘象愚主编:《后殖义文化理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77页。
(责任编辑: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