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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述楚辞王逸以《诗》注《楚辞》历史渊源及其革新

最后更新时间:2024-01-16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17803 浏览:73882
论文导读:浊秽之中,浮游尘埃之外,皎然泥而不緇,推此志,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就是以道家语评价屈原,但他在评价屈原和《离骚》的文章中却主要用儒家的标准,这一方面说明刘安思想的驳杂,而另一方面似乎也反映出比附《诗》义是当时评《骚》的风气。司马迁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引用刘安《离骚传》中的文字对屈原及其作品进行评价,
摘 要:以《诗》注《楚辞》是王逸《楚辞章句》运用的阐释方法之一,此种注解方法并非始自王逸,王逸之前的诸多学者已经开始将《楚辞》和《诗经》相提并论,为王逸的《楚辞》阐释规定了大致的路向,而王逸将这一注释方法深入化、系统化,进一步树立了后代《楚辞》学的阐释传统。
关键词:王逸 《诗》 《楚辞》 《楚辞章句》
王逸的《楚辞章句》是《楚辞》学史上现存最早的完整著作,是研究《楚辞》最重要的注本,其以《诗》作注解是《楚辞》学史上最重要、最具有影响力的研究方法之一。以《诗》解释《楚辞》尤其是以《诗》说《骚》并非始自王逸,王逸之前,刘安、司马迁、刘向等都曾以《诗》解释屈原作品,从现存资料来看,淮南王刘安是第一个楚辞研究者,根据《汉书·淮南王传》,淮南王刘安曾经作过《离骚传》,现已亡佚,汤炳正先生认为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里保存了《离骚传》的部分内容,比如“《国风》而不淫”到“虽与日月争光可也”这一段以及“离骚者犹离忧也”以下一直到“虽与日月争光可也”一大段,都是刘安《离骚传》里的话。①其中“《国风》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可谓兼之。蝉蜕浊秽之中,浮游尘埃之外,皎然泥而不緇,推此志,虽与日月争光可也”一段还为班固《离骚序》、刘勰《文心雕龙·辨骚》所引用。在这段文字中,刘安认为“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是以孔子所谓“诗可以怨”的观点来解释《离骚》的作意,并且把《离骚》与《国风》和《小雅》作比附,给予《离骚》兼有二者之长的高度评价。众所周知,刘安主持编撰的《淮南子》一书思想驳杂而以道家为主,而刘安本人思想是可以归入道家的,“蝉蜕浊秽之中,浮游尘埃之外,皎然泥而不緇,推此志,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就是以道家语评价屈原,但他在评价屈原和《离骚》的文章中却主要用儒家的标准,这一方面说明刘安思想的驳杂,而另一方面似乎也反映出比附《诗》义是当时评《骚》的风气。
司马迁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引用刘安《离骚传》中的文字对屈原及其作品进行评价,并且更加强调屈原“正道直行”、“竭忠尽智”、“志洁行廉”的人格,同时也非常强调屈原作品的“讽谏”性质,《史记·太史公自序》:“作辞以讽谏,连类以争义《离骚》有之。”②《史记·屈原贾生列传》曰:“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皆好辞而以赋见称,然皆祖屈原从容辞令,终莫敢直谏。”③司马迁在这两处提到“讽谏”、“直谏”, “谏”作为《诗》的最重要的特质,在司马迁的评价体系中是具有很高地位的,所以他对在宋玉、唐勒、景差之徒不敢直谏颇有微词,这也是他认为其辞赋不如屈原的原因之一。而对屈原之死的一段议论:“余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适长沙,观屈原所自沉渊,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为人。及见贾生吊之,又怪屈原以彼其材,游诸侯,何国不容,而自令若是。读《(服鸟)鸟赋》,同死生,轻去就,又爽然自失矣。”④又表明司马迁对屈原个体生命价值的思考,既对屈原所作所为表示理解和同情,同时又对贾生的观点表示认可,是为坚持理想而死,还是为实现个体价值而“以彼才,游诸侯”,是司马迁的困惑,也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困惑,贾谊虽然明确批评屈原的做法,但他的生命历程却解构了他所持的观点。
此后的学者对屈原及其作品的评价向比较单一的方向发展,更加倾向于与《诗》进行对比,更多的讨论《楚辞》是否符合讽喻之旨,是否符合《诗》中所体现的审美原则。刘向受诏校书中秘,刘歆亦参与其中,刘氏父子对《楚辞》专书进行校定和增补,对先秦以及汉代辞赋进行编辑著录和分类,其中包含了他们对《楚辞》的深刻理解,他们对《诗》与《楚辞》关系的理解也是颇具代表性的。《汉书·艺文志·诗赋略》乃是采刘歆《七略·诗赋略·序》而成,余嘉锡《目录学发微·目录之体制》云:“班固就《七略》删取其要以为《艺文志》,因散《辑略》之文,分载各类之后,以便观览。后之学者不知其然,以为《七略》只存其六,其实《辑略》之原文具在也。”⑤据此,则今见《汉书·艺文志·诗赋略·序》乃是刘歆《七略·辑略》中的《诗赋略》序文,所以《汉书·艺文志·诗赋略》所体现出的关于诗骚的观点,可以看做是刘歆的。《序》云:
传曰:不歌而诵谓之赋,登高而能赋可以为大夫。言感物造耑,材知深美,可与图事,故可以为列大夫也。古者诸侯卿大夫交接临国,以微言相感。当揖让之时,必称《诗》以谕其志,盖以别贤不肖而观盛衰焉,故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也。春秋之后,周道寖坏,聘问歌咏不行于列国,学《诗》之士逸在布衣,而贤人失志之赋作矣。大儒孙卿及楚臣屈原离谗忧国,皆作赋以风,咸有恻隐古诗之义。其后宋玉、唐勒,汉兴枚乘、司马相如,下及扬雄,竟为侈丽闳衍之词,没其风谕之义。是以扬子悔之,曰:“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如孔氏之门人用赋也,则贾谊登堂,相如入室矣,如其不用何?”⑥
刘歆在其中提道:“大儒孙卿及楚臣屈原离谗忧国,皆作赋以风,咸有恻隐古诗之义。”表明他认为《诗》的本质特征和主要功用是讽喻,“以别贤不肖而观盛衰焉”,屈原乃是贤人失志之赋,作赋以风,其赋与《诗》一脉相承,有恻隐古诗之义,至于宋玉、唐勒、枚乘、司马相如、扬雄“竟为侈丽闳衍之词,没其风谕之义”是违背了诗赋创作原则的。虽然扬雄的辞赋创作遭到刘歆“竟为侈丽闳衍之词,没其风谕之义”的批评,但从整体上讲,他的创作兼学屈原和司马相如,根据《扬雄传》的记载,扬雄以为“赋莫深于《离骚》,反而广之;辞莫丽于相如,作四赋”。扬雄认为“作赋甚弘丽温雅”,“屈原文过相如”,他晚年对赋的评价有变化,但对屈原的评价仍然很高。《法言·吾子》云:
或问:“景差、唐勒、宋玉、枚乘之赋也益乎?”曰:“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如孔氏之门人用赋也,则贾谊登堂,相如入室矣,如其不用何?”⑦
在这段话中,扬雄并没有直接提到对屈赋的看法,但他给赋作了划分,认源于:免费论文查重www.7ctime.com
为有“诗人之赋”与“辞人之赋”之分,结合扬雄说《离骚》“体同诗雅”(《文心雕龙·辨骚》),可知在扬雄的观念中,屈原赋是诗人之赋,符合《诗》所确立的审美标准。源于:职称论文www.7ctim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