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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情怀魏晋南北朝小说地理情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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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等诸方面,俨然是一幅幅区域地形图。魏晋南北朝小说中还有一些关于山川景物随物赋形的细致描绘。《异苑》云:“会稽天台山虽非遐远,自非卒生忘形则不能跻也。赤城阻其径,瀑布激其冲,石有莓苔之险,渊有不测之深。”此条记载从赤城、飞瀑、险石、深渊四个方面表现天台山奇与险,颇具山水画的意境。类似的描写还见于《异苑》“
中国古代小说与地理学的渊源可以追溯到被誉为“小说之最古者”的《山海经》。《山海经》以方位为依托,山、海为构架,记录殊方绝域的奇物异产,具有文学及地理学的双重意蕴。《山海经》无论是结构还是内容均对后世小说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汉代的《神异经》,按顺时针方向分述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北、东北等八荒及中荒的山川、动植、异物。《十洲记》以东、北、南、西四海为构架铺陈十洲三岛奇山异水、奇人异物。《别国洞冥记》中最具特色的是描写“别国”异俗异产的部分。而《绝越书》则对吴、越山川、物产多有记载。小说家对于地理学的兴趣一直延续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博物志》、《拾遗记》、《西京杂记》、《异苑》、《殷芸小说》、《述异记》等小说均有丰富的地理学内容。这部分内容随着人类认识水平的提高以及小说艺术的发展,文学价值与文化价值相较于此前而言有了很大的提高。由于魏晋南北朝既是小说自诞生以来逐渐走向独立的关键期,同时也是“地理学取得了突出的成就”的重要时期,因此探讨魏晋南北朝小说中地理情怀无疑成为一个很有意义的课题。

一、魏晋南北朝小说地理描写内容

魏晋南北朝小说中地理的描写异常丰富。《博物志》共十卷,涉及地理描写的包括“卷一”地、山、水、山水总论、五方人民、物产;“卷二”外国、异人、异俗、异产;“卷三”异兽、异鸟、异虫、异鱼、异草木及“卷六”的地理考等内容。《拾遗记》中记载了包括大月氏国、条支国、乐浪国、于阗国、昆仑山、蓬莱山、方丈山等在内的四十余地的山水风物。《西京杂记》则对西汉长安城中的宫室苑囿、风俗人情有着细致地描写。《异苑》从卷一到卷五记载了三十多处奇山异水及人文景观。《殷芸小说》对名人遗迹多有记载。《述异记》则尤重南方风物的描写。综观魏晋南北朝小说中地理描写涉及自然地理、人文地理诸多方面,而以山川风物与古迹遗址为主。

1.山川风物

魏晋南北朝小说中既有包括泰山、衡山、天台山、九嶷山、崆峒山、公主山等在内的现实山川风物的描写,也包括了对员峤山、蓬莱山、聚窟州等神话山川风物以及大食国、昆仑山、武陵源等介于现实与神话之间的山川风物的描写。
关于现实地理的描写,《博物志》云:“中国之城,左滨海,右通流沙,方而言之,万五千里,面二千五百里。东至蓬莱,西至陇西,后跨京北,前及衡岳。”这条记载反映了魏晋时期人们对于“中国”地形的总体认识。同时《博物志》中还有对于秦、魏、赵、燕、齐、鲁、宋、楚、吴等区域地形的具体描绘,如“秦,前有蓝田之镇,后有胡苑之塞,左崤函,右陇蜀,西通流沙”,“魏,前枕黄河,背漳水,瞻王屋,望梁山”,“赵,东临九州,西瞻恒越”,“燕,却背沙漠,进临易水,西至军都,东至于辽”等。这样的描写以方位为依托,涉及地形地貌、河湖水系等诸方面,俨然是一幅幅区域地形图。
魏晋南北朝小说中还有一些关于山川景物随物赋形的细致描绘。《异苑》云:“会稽天台山虽非遐远,自非卒生忘形则不能跻也。赤城阻其径,瀑布激其冲,石有莓苔之险,渊有不测之深。”此条记载从赤城、飞瀑、险石、深渊四个方面表现天台山奇与险,颇具山水画的意境。类似的描写还见于《异苑》“衡山三峰”及《述异记》“君山”诸条。
《博物志》中关于轩辕、白民、君子、驩兜、厌光、羽民等国的描写以及《述异记》中关于聚窟州、杏园洲、奇肱国等神话地理的描写延续了《山海经》的风格,极具想象与夸张之能事,其中以《拾遗记》的描写最具代表性。王嘉云:“岱舆山,一名浮析,东有员渊千里,源于:论文范文格式www.7ctime.com
常沸腾,以金石投之,则烂如土矣……南有平沙千里,色如金,若粉屑,靡靡常流,鸟兽行则没足……西有舄玉山,其石五色而轻,或似履舄之状……北有玉梁千丈,驾玄流之上,紫苔覆漫,味甘而柔滑,食者千岁不饥。”这段描写以岱舆山为中心,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极力铺陈岱舆山神奇的地理环境,体物的精致细密与语言的缛艳铺排体现出深受大赋的影响。《拾遗记》中对于昆仑山、蓬莱山、方丈山、瀛洲、员峤山、岱舆山、昆吾山等的描写亦与此类似。
魏晋南北朝小说中还有一些地理描写介于神话与现实之间。《述异记》云:“大食王国在西海中。有一方石,石上多树,干赤叶青,枝上总生小儿,长六、七寸,见人皆笑,动其手足。头著树枝,使摘一枝,小儿便死。”大食王国为实有之地,然树生小儿的描写,则容易让人联想到人参果的传说。《博物志》载:“汉使张骞渡西海,至大秦。西海之滨,有小昆仑,高万仞,方八百里。东海广漫,未闻有渡者。”这条描写建立在张骞通西域的史实的基础上,将笔触推到西海、东海、大秦等人烟广袤之处,以此来展开对于小昆仑奇峰突兀与幅员辽阔的想象性描绘。《异苑》则在小说中首次记载了鸣沙现象:“凉州西有沙山。俗云:昔有覆师于此者,积尸数万。从是有大风吹沙覆其上,遂成山阜,因沙山。时闻有鼓角声。”鸣沙是沙漠中实有的现象,不过《异苑》对其成因的解释则充满了神话色彩。类似的描写还见于《述异记》“武陵源”、《殷芸小说》“阳城山”诸条。
魏晋南北朝小说对于西域以及南方地区的风俗物产有的记载尤为丰富。《博物志》云,葡萄酒、红蓝花、胡麻豆、汗血马、火浣布、切玉刀等均是由西域传人中原。《西京杂记》中有身毒国献连环羁的记载。《拾遗记》除记载菠菜由僧人传人中原外,还记载了条支国献支皂鹊,大月氏国贡双头鸡的故事。西域献返魂香的故事则在《博物志》、《述异记》等小说中均有记载。关于南方风物的描写,《述异记》载“南海有她市”,“南海出鲛绡纱”,“郁林郡有珊瑚市”,“合浦有珠市。”《西京杂记》中有南越王献珊瑚树,交趾献长鸣鸡的记载。《博物志》中还有日南象,九真神牛,南海鳄鱼等内容的描写。这些描写虚实参半,或可聊备一说。

2.古迹遗址

魏晋南北朝小说中关于人文景观的记载多与远古神话及历史名人的传说有关。《述异记》中记录了许多与远古盘古、神农、仓颉、防风氏、尧、舜、禹等神话有关的古迹遗址:“南海有盘古氏墓”,“桂林有盘古氏庙”,“吴越间防风庙”,“仓颉墓在北海”,“成阳山中有神农鞭打药处”,“饶州有轩辕磨镜石”,“崆峒山中有尧碑、禹碣”,“会稽山有论文导读:了丰富的素材,如《殷芸小说》“孔子井”条出山谦之《吴兴记》,“贾谊宅”条出盛弘之《荆州记》,“陶侃庙”条出庾慕之《湘州记》,“诸葛亮宅”条出习凿齿《襄阳记》。《异苑》中“衡山三峰”条出盛弘之《荆州记》等。魏晋南北朝时期随着中外交通的发展对于域外地理的认识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关于南海地区,汉时在安南北部
要虞舜巡狩台”。《异苑》亦云:“衡阳山、九嶷山皆有舜庙”。魏晋南北朝小说中记载的与历史名人有关古迹涉及:“濑乡石室,有老子篆《道德经》五千字。蔡邕于其旁以隶书证之”(《述异记》),“濑乡老子祠”(《述异记》),“襄邑县南八十里日濑乡,有老子庙,庙中有九井”(《殷芸小说》)。“安吉县西有孔子井”(《殷芸小说》)。“长沙罗县有屈原自投之川”(《异苑》)等。与秦始皇有关的古迹有东海蒲台(《述异记》),羁齐鬲城蒲台(《殷芸小说》)等。与项羽有关的古迹遗址包括乌江长亭、九曲泽、项王村(《述异记》),乌程卞山项藉庙(《异苑》)等。与贾谊有关的古迹遗址有湘州东贾谊宅(《殷芸小说》)。与梁孝王有关的古迹遗址有兔园,与汉武帝有关的古迹遗址有思贤苑,与汉武帝有关的古迹遗址有昆明池等(《西京杂记》)。与诸葛亮有关的古迹遗址有襄阳郡诸葛孔明故宅(《殷芸小说》)等。与陶侃有关的古迹遗址有陶侃庙(《殷芸小说》),钓矶山(《异苑》)等。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魏晋南北朝小说对于吴越及荆州一带的长江中下游地区的古迹遗址的记载尤为丰富,这些古迹遗址涉及神话传说、名人寓居、名人游历、石刻墨宝等诸多方面。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述异记》从一方风物的角度记载了吴越争霸的历史,如“吴王夫差筑姑苏之台”,“会稽山有越王台”,“会稽之上有越王铸剑州,剑簇洲”,“洞庭湖中有钓舟”(范蠡),“广州东界,有大夫文种之墓”,“吴王阖间葬于吴县,三月有白虎居其上,号曰:虎丘”等,这样的描写别有一番人世沧海之感。

二、魏晋南北朝小说地理描写兴盛的原因

魏晋南北朝小说地理描写的丰富与这一时期地理学的发展有直接的关系。东汉末年汉族政权逐渐从黄河流域向长江流域南移。三国时期,孙吴政权与蜀汉政权的建立促进了江东地区以及四川盆地与汉中盆地的开发。此后“五胡乱华”,北方少数民族南下,东晋偏安江左,开始大规模地开发江南地区。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人们对黄河以南地区的地理认识逐渐深入,《隋书·经籍志》中关于南方的地记类著作既有常璩《华阳国志》、袁休明《巴蜀志》、贺循《会稽记》、袁山松《宜都记》、罗含《湘中记》、山谦之《丹阳记》等以记载山川为主的著作,又有嵇含《南方草木状》、万震《巴蜀异物志》等主要以记载风俗物产为主的作品。这些地理著作的出现无疑为魏晋南北朝小说中的关于南方山川风物、名胜古迹的描写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如《殷芸小说》“孔子井”条出山谦之《吴兴记》,“贾谊宅”条出盛弘之《荆州记》,“陶侃庙”条出庾慕之《湘州记》,“诸葛亮宅”条出习凿齿《襄阳记》。《异苑》中“衡山三峰”条出盛弘之《荆州记》等。
魏晋南北朝时期随着中外交通的发展对于域外地理的认识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关于南海地区,汉时在安南北部置交趾、九真、日南三郡,此后汉族政权与南海以西各国的往来日渐频繁。东吴还曾派遣宣化从事朱应及中郎康泰出访东南亚各国,“武帝泰始初,(扶南国)遣史贡献。太康中,又频来”,梁代沈约《宋书·夷蛮传》以及肖子显《南齐书·东南夷传》中均记载了林邑、扶南国等南海国家,甚至还出现了专门出现了关于南海地区的地理书,如朱应《扶南异物志》、万震《南州异物志》等。与此相应,魏晋南北朝小说如《述异记》、《西京杂记》、《博物志》中则多关于南海风俗物产的描写。
自张骞凿空西域以来,西域与中土的联系日益增强。随着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的繁荣,天竺沙门鸩摩罗什、西域沙门佛图澄等人来到中土译经授徒。而中土僧人法显等亦开始西行求法。再加之,使者、商贾等往来于西域与中土之间。一方面出现了包括晋代的《魏略·西戎传》、裴矩《西域图经》、法显《佛国记》等在内的关于西域地理的著作,另一方面西域的地理著作也开始传人中原,比如元嘉十四年(437年),茂虔一次就献方志、典籍154卷之多,其中就包括《敦煌实录》十卷、《凉书》十卷等。在此背景下,关于西域的山川风物的趣闻不胫而走,为《博物志》、《拾遗记》、《述异记》、《异苑》等小说中关于西域地理的描写提供了新鲜的素材。
魏晋南北朝小说家对于地理的关注与当时动乱的社会背景直接相关。《博物志》中秦被称为“险阻之国”,蜀汉被称为“独守之国”,周被称为“四险之国”,齐被称为“险固之国”等,这些称呼显示出极强的政治军事意味。由于东晋王朝的南迁,文人对于大一统的汉帝国充满了追忆与企慕,这也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西京杂记》的创作。正如孔天胤《西京杂记序》所云:“今关中固汉西京也,鸿人达士,慕汉之盛,吊古登高,往往叹陵谷之变迁,伤文献之阙绝。或得断碑残礎,片简只字,云是汉者,即欣睹健羡,如获珙璧,方且亟为表识,恐复湮灭,好古之信也。乃若此书所存,言宫室苑囿……实盛称长安之旧制矣。故未央、昆明、上林之记,详于郡史。”同时,源于:硕士论文www.7ctime.com
魏晋南北朝小说对于山水的关注还受到士人中逃避社会矛盾寄情山水的社会风气的影响。对于自然山水的重视反映到小说中则是地理描写的加强。
此外,魏晋南北朝小说中丰富的地理描写还与小说家的多重身份有关。《博物志》的作者张华是一位博物学家。《博物志》中试图建立一个完备的地理知识体系,张华云:“余视《山海经》及《禹贡》、《尔雅》、《说文》、地志,虽日悉备,各有所不载者,作略说”。张华曾任史官,曾有机会接触大量前代典籍。因此,《博物志》的地理学内容来源包括《诗经》、《周书》、《左传》、《尚书》、《山海经》、《河图括地象》、《援神契》、《河图玉版》、《诗含神雾》、《史记》、《列子》、《墨子》、《晏子春秋》、《孔子家语》、《徐偃王志》、《典论》、《新论》、《神农经》、《神农本草》、《神仙传》、《十洲记》等在内的各种著作。而《述异记》的作者任防本身就是地理学家。齐陆澄集一百六十家言编成《地理书》,任防在此基础上增加八十四家,成《地记》共二百五十二卷。任防曾任义兴太守、新安太守等职,对江南一代的地理相当熟悉,因此《述异记》中的地理描写异常丰富,尤其是对江南山川地泽、物产风俗、名胜古迹多有记载。《拾遗记》的作者王嘉本身则是一位道士,曾“凿岩穴居”于东阳谷,后赵石虎之末,隐于终论文导读:虫条为《新唐书·南蛮传》所采,临邛火井条又见于《华阳国志》,“汗血马”条可与《史记》、《汉书》的相关记载相印证。《殷芸小说》关于蒲台及石桥的记载分别为《水经注》“河水”注及“濡水”注所引等。《异苑》及《述异记》中关于西域鼠国的描写,据现代学者考证为“尼雅废墟”。综上所述,魏晋南北朝小说中关于地理的描写涉及
南山,后又迁于倒兽山。在隐居山林,服食炼丹同时,必然会促进对于山川、动植的认识。因此,《拾遗记》中关于昆仑山、蓬莱山、洞庭山的描写充满了道教气息就不足为奇了。

三、魏晋南北朝小说地理描写的价值

魏晋南北朝小说中的地理描写体现出知识性与文学性并存的特点,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与文学价值。
1.知识性
魏晋之前的小说如《神异经》、《十洲记》、《洞冥记》中关于山川、物产的描述多是建立在图纬方伎之说的基础上,其记载虚多实少。然而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随着人们认识水平的提高与地理学的发展,《博物志》、《拾遗记》、《异苑》、《述异记》、《殷芸小说》等小说中关于山川、动植描写其真实性的一面有所加强。除上文谈到的魏晋南北朝小说中部分地理描写出自当时地志著作外,还有部分内容为后世历史地理著作引用。例如《博物志》关于石油的记载为《水经注》“河水”注所引,“四渎”条分别为《水经注》“洛水”注、“泗水”注所引,果下马条被《三国志注》所引,大梁城、陶居公冢、公冶长墓、王诸君冢、赵奢冢、漂母冢等条被《史记》三家注引,落头虫条为《新唐书·南蛮传》所采,临邛火井条又见于《华阳国志》,“汗血马”条可与《史记》、《汉书》的相关记载相印证。《殷芸小说》关于蒲台及石桥的记载分别为《水经注》“河水”注及“濡水”注所引等。《异苑》及《述异记》中关于西域鼠国的描写,据现代学者考证为“尼雅废墟”。综上所述,魏晋南北朝小说中关于地理的描写涉及山川风物、名胜古迹等诸多方面,具有较高的认识价值,为我们研究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自然地理学及人文地理学提供了丰富的资料。
2.文学性
相较于汉代小说作者多为方士或方术化的文人而言,魏晋南北朝小说的作者往往具有更高的文学修养或为“辞藻温丽”的张华,或为“博闻深学,江左绝伦”的葛洪,或为“雅善属文”的任昉,这在很大程度上增强了小说中地理描写的文学性。
魏晋南北朝小说中的地理描写在选材上注重发掘山水的奇趣,并在此基础上生发出想象与虚构。例如,关于山水的描写,除了上文提到的《异苑》中载天台山之奇“自非卒生忘形则不能跻”外,《异苑》又载:“衡山有三峰极秀。其一名华盖,又名紫盖。澄天明景,辄有一双白鹤回翔其上。一峰名石困,下有石室,中常闻讽诵声,清响亮彻。一峰名芙蓉,最为源于:论文结论www.7ctime.com
竦桀,自非清霁素朝,不可望见。峰上有泉飞源,如一幅绢,分映青林,直注山下。”衡山之奇体现在三峰中的白鹤、石室、飞泉、青林等景物不仅秀色如画,而且会随天气变化而逐一展现。《述异记》云:“粉水出房龄永清谷。取其水以渍粉,即鲜洁有异于常,谓之粉水。”又云:“一说香水在并州。其水香洁,浴之去病。吴故宫亦有香水溪,俗云西施浴处,人呼为脂粉塘,吴王宫人濯妆於此,溪上源至今馨香。古诗云‘安得香水泉,濯郎衣上尘。”,所谓的粉水、香水可能是由于其中蕴含某种矿物质而导致其性质发生改变的水,小说家出于“广见闻”的目的将其记录下来。
关于溶洞的描写更为典型地体现出魏晋南北朝小说选材的嗜奇倾向。由于溶洞多出现于人迹罕至之处,并且又拥有与外界截然不同的钟乳、石室、暗河等奇异景象,极大地刺激了小说家的好奇心。随着越来越多的溶洞被发现,魏晋时期的小说家对山川构造有了新的看法。《博物志》云:“名山大川,孔穴相内,和气所出。”《述异记》也有类似的看法:“荆州清溪秀壁诸山,山洞往往有乳窟,窟中多玉泉交流。”《殷芸小说》亦云:“嵩高山北有大穴空,莫测其深。”既然名山内部有孔穴相通,这些孔穴的。形成也有了几千几万年的历史,那么在这个不受外界干扰的环境中受天地灵气自然生成之物一定也具有非凡的功效。因此张华认为“石脂、玉膏,食之不死,神龙灵龟行于穴中矣。”任防则说:“荆州清溪秀壁诸山,山洞往往有乳窟,窟中多玉泉交流。中有白蝙蝠,大如鵶。按《仙经》云:‘蝙蝠一名仙鼠,千载之后,体自如银,楱即倒悬,盖饮乳水而长生也。’”随着道教的盛行魏晋南北朝小说中关于洞穴主题的故事越来越有向仙话转移的趋势。
道教中人出于布道及修炼的需要,常常隐居山林,非常注意对地理环境的考察,早在道教的创始之初张陵就创二十四治,此后汉晋之际道教地理学在此基础上提出的洞天福地之说。生活在这一时期的小说家不免受其影响,《晋书》称张华“图纬方伎之书莫不详览。”因此博物杂记小说中“名山相通”的观念便与“洞天”、神仙等的主题产生了契合点。《博物志》2写:
君山有道与吴包山潜通,上有美酒数斗,得饮者不死。汉武帝斋七日,遣男女数十人至君山,得酒欲饮之,东方朔日:‘臣识此酒,请视之。’因一饮致尽。帝欲杀之,朔乃曰:‘杀朔若死,此为不验。以其有验,杀亦不死。’乃赦之。
“君山有地道”的记载还见于晋罗含的《湘中记>)。君山美酒的故事在“君山有地道”的地理发现上融合了汉代以来广泛流传的汉武帝与东方朔的传说。至于君山美酒饮后是否能不死飞仙,张华可能自己也将信将疑,于是为故事安排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结局。
不过到了东晋溶洞与遇仙的关系变得肯定起来。《拾遗记》卷十“洞庭山”条载:
采药石之人入中,如行十里,迥然天清霞耀,花芳柳暗,丹楼琼宇,宫观异常。乃见众女,霓裳冰颜,艳质与世人殊别。来邀采药之人,饮以琼浆金液,延入璇室,奏以箫管丝桐。饯令还家,赠之丹醴之诀。虽怀慕恋,且思其子息,却还洞穴,还若灯烛导前,便绝饥渴,而达旧乡。已见邑里人户,各非故乡邻,唯寻得九代孙。问之,云:“远祖入洞庭山采药不还,今经三百年也。”其人说于邻里,亦失所之。
采药人由于机缘巧合误入洞庭山洞穴,由此进入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后由于思念亲人而离开仙境,却发现光阴荏苒,物是人非。除《拾遗记》外,这类的故事在托名陶渊明的《搜神后记》“嵩高山大穴”、“剡县赤城”、“韶舞”、“桃花源”、“刘麟之”、“穴中人世”;南朝宋刘敬叔《异苑》“武溪石穴”;刘义庆《幽明录》“刘晨阮肇”、“黄原”、“洛中穴”;任防《述异记》“桃”;《殷芸小说》“洛中穴”、“嵩高山大穴”等篇均有体现。其中《搜神后记》中的“桃花源”更是成功地将颇具道教色彩的洞穴遇仙故事转变成为了更论文导读:穴遇仙主题虽然在托名刘向的《列仙传·邗子传》中最早出现,但在汉代其他小说中并未有此类主题的大量存在,直到魏晋时期,随着江南的开发、道教的传播,越来越多的溶洞不断被发现,洞穴遇仙的故事因此拥有了更广泛的社会基础,在数量与质量上相较于此前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源于:论文格式模板下载www.7ctime.com上一页1234
具文人理想色彩的世外桃源梦想。必须指出的是,洞穴遇仙主题虽然在托名刘向的《列仙传·邗子传》中最早出现,但在汉代其他小说中并未有此类主题的大量存在,直到魏晋时期,随着江南的开发、道教的传播,越来越多的溶洞不断被发现,洞穴遇仙的故事因此拥有了更广泛的社会基础,在数量与质量上相较于此前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源于:论文格式模板下载www.7ctim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