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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画皮性别主义视角下电影《画皮》解读

最后更新时间:2024-04-08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31789 浏览:144994
论文导读:
摘要:电影《画皮》从人物形象到情节安排对原著都做了较大幅度的改编,从王生的男权主义到佩蓉的传统女性形象,再到小唯的新女性形象,《画皮》演绎了一曲荡气回肠的情感纠葛。这种变化体现了浓厚的性别主义色彩, 即男权主义开始在女权主义的攻势下失去自己的领地。
关键词:《画皮》性别主义支配女权主义
电影《画皮》无疑是影视界的重要看点之一,公映六天内的票房收入便超过1亿元人民币。此片由香港导演陈嘉上执导,根据中国古代蒲松龄鬼怪小说《聊斋志异》中的同名章节改变而成。被誉为国内第一部魔幻大片的《画皮》在魔幻色彩的笼罩下,借《聊斋志异》的皮演绎了现代人们丰富多变的感情生活。
影片《画皮》对原著做了较大改动,特别是男主角王生的形象。在欣赏影片的同时,我们也从中读到了深深的性别主义色彩。
《聊斋志异》中有很多鬼怪故事,不乏文静书生与美丽狐妖的爱情故事。但林林总总的聊斋故事中,大概要数《画皮》最具知名度了。特别是《画皮》中的女鬼形象已经深深的印在中国人的心中,只要提起《聊斋》,那个青面獠牙的女鬼形象马上就会浮现在眼前,可以说她已经成为国人最深刻的记忆之一了。但导演陈嘉上的《画皮》却与原著有很大出入,显然不同于蒲松龄的《画皮》。
蒲松龄的聊斋中《画皮》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太原王生,路遇一单身女郎,心相爱乐,见其走投无路,便慷慨相助,且以密室藏之,遂相燕好。其妻劝其遣之,不听,道士某相其身上有邪气萦绕,久必有难,王生将信将疑,归家后,见室内有一厉鬼,正执彩笔描画,便请道士代为祛邪。女鬼一怒之下,将其剖腹掬心而去。其妻请道士驱之,道士将鬼枭首、收魂后,称市上一乞者可使王生复活。乞者对生妻百般侮辱,以痰唾盈把,逼其食之。其妻归家, 羞痛交加, 哭极欲呕, 鬲中一物突奔而出, 视之, 心也, 跌落死者腔中,王生遂起而复生。
而到了陈嘉上导演这里,故事与原著相比起来却显得有些面目全非了:在秦汉年间,都尉王生在西域沙漠里与沙匪进行战斗,激战中王生救回了一名美貌绝伦的娇艳女子,并将此女子带回了都尉府中。王生却不知道此娇艳女子便是“九霄美狐”小唯批幻化而成,小唯要保持人形就必须要由其助手小易———一只沙漠蜥蜴修炼成精的妖,每隔几日杀人取心,供小唯食之方可。借此机会,小易也可表达对小唯的爱意。小唯到了都尉府后,却因为王生的英俊勇猛而爱上了王生,并图谋取代王生的原配夫人佩蓉的地位。后来,配荣发觉了小唯的种种不正常迹象。终于一天,小唯相配荣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并威胁佩蓉喝下,使其变成了白发魔女的形象。佩蓉为了使小唯答应不伤害自己的丈夫王生,答应小唯喝下了,变成了妖怪模样,并承认之前莫名其妙死的人都是自己杀的。但后来,有两个捉妖道士揭穿了小唯的骗局。而结局是,小唯被王生与佩蓉的爱情感动,吐出了自己的灵气,救回了所有因她而死之人,自己却变回了原形。
我们先来看一下影片《画皮》对男主角王生的塑造。原著中,王生的形象可以说是毫无称道之处。他有古代文人书生的普遍的心理,见到漂亮女子就“心相爱乐”;又胆小怕事,当他发现女鬼的真实面目后,表现的却像动物一样爬出来了。在郊外遇到道士后,跪地向道士求救。当道士把捉鬼的“蝇拂”1给王生后,他竟不敢入家。晚上听见外面有声音也不敢起床看个究竟,而是派妻子去看。从这些方面我们可以看出,原著中的王生胆小怕事,完全没有男性的阳刚之气。
而新版影片《画皮》中,导演给王生来了个大换血:他已不是一个而懦弱的书生,而是可以独挡一面驰骋沙场英勇超群的将军。王生虽性格豪爽,但却绝非不解风情的粗鲁之人,脱去盔甲战袍后,也表现出了文人的温文尔雅和细腻敏感。无论是对自己的妻子还是对小唯,王生都能温柔呵护。
王生便从小说中的书生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对女性观众更具杀伤力的救美英雄和英伟将军,将豪放与柔情、勇猛与英俊等好男人的标准齐聚一身,他战胜了前将军庞勇娶得了佩蓉(影片暗示),而在救回小唯后更是获得了美人芳心,只可惜他虽然死守对妻子的坚贞,但是却对情人态度暧昧,甚至极力维护,几次的夜间惊梦暴露出王生内心传统的家庭道德观念和人性中的原始的剧烈冲突,但是他对妻子的坚守让人们看到标准好男人的丈夫形象。
“食色性也(《孟子·告子上》)”,圣人尚且不免,何况王生,不可否认,王生对狐妖小唯的感情首先出于一种人类的原始。但导演在王生对小唯“”的基础之上,加入了更重要的元素——“情感”,这就使其形象在原著肤浅的表层下有了更多打动人的东西。尤为重要的是,王生虽然很爱小唯,甚至在潜意识中不断地和小唯产生行为,但当小唯引诱他时,他却在道德与的交界处克制住了自己,可以说,影片中的王生是个有着书生情怀的人物,无论是对待自己的妻子还是救回的小唯,他都力求问心无愧。特别是影片最后,当自己的妻子被迫喝下妖毒,承认自己是妖的时候,他的这种道德责任感再次得到源于:论文写作www.7ctime.com
升华,观众对王生的形象与原著形象会有很大的反差,片中的王生已经完全不再是那个而懦弱的书生了。古代社会中,男性出于社会、家庭绝对支配地位。影片中的王生是狐妖小唯的拯救者,是妻子心目中绝对英雄,是王家军的统帅,是全城百姓的守护者。[3]这些角色都证明了王生的支配地位。
最重要的一点是王生可以纳小唯为妾,而佩蓉绝对不可以对一直暗恋着自己的庞勇有任何超越常伦的想法。这些可以看出,古代男性无论在家庭还是社会都处于绝对的支配地位。
再来看一下片中的两个主要女性:小唯和佩蓉。这二人代表着两个极品:小唯是妖的极品,佩蓉则是人的极品,当然都是指女性而言。
小唯有着天使一样的绝世美貌,从刚出场开始她就显得像孩童般的天真,她的举手投足都让人无形中生出几分爱怜。而这也恰恰成了她这个狐妖玩弄心机,玩弄男子于鼓掌的法宝。她自从被王生带回都尉府后,便不停用妖术诱惑王生,以取代佩蓉。小唯的一切行动都是有目的有预谋的,但她在对王生的痴情中,最终走上了失败的宿命,从未享受到王生的爱情,因为王生连娶她为妾也未答应。
而佩蓉是健康正常的女性。她的论文导读:,在双重的困惑和痛苦中备受煎熬,最终成为男权制度的牺牲品。她们都在寻求自己的爱情,争夺自己的幸福,然而她们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乌有,她们没有出路,永远走不出命定的悲剧,从而成为一群无法安顿灵魂的女人。而陈嘉上导演的这种改编恰好反映了现实生活中男女地位关系。特雷·伊格尔顿说道,尽管妇女的受压迫的确是一种物质性
身上闪耀着传统女性的道德光辉,她温柔贤惠,忠诚专一,她恪守相夫教子的本分,她信奉男权社会对女性所有的规范。这样的完性,面对的却是绝望和痛苦:要喝下小唯的幻化为妖才能救丈夫一命。命运对佩蓉是何其的不公!但她却以博大的爱包容了这一切:为了她爱的人而喝下了。然而,佩蓉最大的悲剧在于:穷其一生,她可能找到了一个爱她的人,却没有找到一个尊重她理解她的人;她可以为爱去死,却不想这种爱情值不值得她去死。[4]佩蓉这样的女子,披着母性的外衣,困守于男性为其设计和规划好的生活环境之中,但当失去了生活的主动权、爱情的独立权时,便不知所措。看到了被压抑被忽视的女性本我,却不知该如何解救自我,在双重的困惑和痛苦中备受煎熬,最终成为男权制度的牺牲品。她们都在寻求自己的爱情,争夺自己的幸福,然而她们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乌有,她们没有出路,永远走不出命定的悲剧,从而成为一群无法安顿灵魂的女人。[4]
而陈嘉上导演的这种改编恰好反映了现实生活中男女地位关系。特雷·伊格尔顿说道,尽管妇女的受压迫的确是一种物质性的现实,即母亲身份、家务劳动、职业歧视和同工不同酬等问题,但是妇女所受的压迫不能被仅仅归结为这些因素,它也是下面这样一些问题,即有关性别的意识形态的问题、男性统治社会中男人和女人构想自己和对方形象的方式的问题,以及从最显而易见的直到最无意识的种种感受方式和行为的问题,因为性别歧视和性别角色是占据人类生活的最深个人层面问题。[5]
《画皮》正是表达了上述观点。中国几千年男尊女卑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深深植根于人们头脑之中。陈嘉上对佩蓉的角色安排正是表达了国人心中标准的女性形象,而另一方面,小唯的安排则显示了社会中新女性的崛起。姑且放下是人是妖的问题,妖只不过是导演借以表达思想的工具,小唯敢于追逐自己的幸福,敢于向传统挑战的精神正是新女性的典范。
《画皮》以颠覆原著的方式刻画了一群人的感情纠葛,妖只不过是导演的道具而已,而投入骨髓的性别主义倾向是无法改变的。我们在感叹佩蓉大无畏的自我牺牲的同时,也体会到了小唯追求幸福的执着,但横亘在其间的男权主义是铁一般的事实:只有王生有最终的绝对权力。但是这种权力也开始失去他的绝对驾驭力,王生毕竟在小唯的攻势下有退让,即男权主义开始在女权主义的攻势下失去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