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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重新解读《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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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的对立物的现代唯物主义和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产生。因此,12345678910下一页
【摘要】《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基本著作之一,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作用,是党校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必修课。鉴于讲授和解读中存在的误解和偏差,为了做到原原本本地领会这篇著作的基本精神,突出重点地把握其中的主要观点,使其真正成为我们党的指导思想的理论基础,有必要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重新解读。这篇著作的核心是阐明哲学的终结和与之相对立的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确立,学习的主要目的在于掌握唯物主义历史观及其辩证法的一般规律,为系统学习马克思主义奠定科学的世界观和思维策略。
【关键词】德国古典哲学;终结;唯物主义历史观;辩证法规律;误解和偏差;重新解读
1674—0351(2013)06—0005—29
恩格斯于1886年撰写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本文以下简称《终结》)这一名著,一直是党校党的中高级领导干部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必修课。理由在于,长期以来,我们的重新解读《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由优秀论文网站www.7ctime.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教师在讲授和解读中,存在一些误解和偏差。有鉴于此,我们应当在认真学习和深入研究的基础上,重新准确解读原著,遵照原著的本意,确切地领会和把握其中的基本精神和主要观点,从中得到具有指导作用的教益和启迪。本文只是一个尝试。

一、《终结》一文的写作目的、脉络和梗概

(一)序言部分:恩格斯写作《终结》一文的缘由和目的

关于写作《终结》的缘由和用意,恩格斯在1888年撰写的单行本序言中作了清楚的说明,概括地说主要有下述四点:
第一,初衷在于对他和马克思从前的哲学信仰做一次系统的清算。恩格斯首先引用了马克思在1859年写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实际上是最初的《〈资本论〉序言》)中的一段话,那里曾经指出:1845年,他和恩格斯“决定共同阐明我们的见解与德国哲学的意识形态的对立,实际上是把我们从前的哲学信仰清算一下。这个心愿是以批判黑格尔以后的哲学的形式来实现的。”[1]34他们的“主要目的”在于“自己弄清理由”。他们“共同的见解”就是“主要由马克思制定的唯物主义历史观”。[2]211书稿的题目是《德意志意识形态。对费尔巴哈、布·鲍威尔和施蒂纳所代表的现代德国哲学以及各式各样先知所代表的德国社会主义的批判》,但由于受到当时书报检查机关的阻挠而未能出版。[3]789
第二,40年后仍有必要系统阐明他们同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关系。恩格斯指出,经过40年以后,马克思已经逝世,他们始终没有机会回到原来的题目上来。然而,一方面,“关于我们和黑格尔的关系,我们曾经在一些地方作了说明,但是无论哪个地方都不是全面系统的。至于费尔巴哈,虽然他在好些方面是黑格尔哲学和我们的观点之间的中间环节,我们却从来没有回顾过他。”另一方面,在此期间,虽然马克思的世界观在国内外都找到了拥护者,但德国古典哲学在国外又“有某种复活”,甚至德国的一些大学也以哲学的名义施舍折中主义的残羹剩汁。有鉴于此,恩格斯感到,“越来越有必要把我们同黑格尔哲学的关系,我们怎样从这一哲学出发又怎样同它脱离,作一个简要而又系统的阐述。”[2]211-212显然,恩格斯现在要做的,不是仅仅“批判黑格尔以后的哲学”,而是重点阐明他们“同黑格尔哲学的关系”——如何从黑格尔哲学出发又同它脱离。不言而喻,阐明同黑格尔哲学的关系,自然也包括同费尔巴哈这个“中间环节”的关系。
第三,恩格斯应邀评述施达克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一书。恩格斯说,《新时代》杂志编辑部请求他写一篇批评施达克(丹麦资产阶级哲学家和社会学家)1885年写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一书的文章。鉴于“在我们的狂飚时期,费尔巴哈给我们的影响比黑格尔以后任何其他哲学家都大”,恩格斯完全可以借评述施达克关于费尔巴哈的书而借题发挥,自然就欣然同意了。[2]212 “还一笔信誉债”这个特定形式,为恩格斯系统阐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提供了难得的机会。
第四,40年前和马克思合写的旧稿已不再适用于当前的目的。1845-1846 年,恩格斯和马克思曾经合写了《德意志意识形态》一文,但恩格斯指出:“旧稿对现在这一目的是不适用的”,不能不重写。主要理由有二:一是旧稿对唯物主义历史观的阐述,显示出当时经济史方面的知识不足;二是旧稿“缺少对费尔巴哈学说本身的批判”。[2]212而对费尔巴哈学说的批判又是十分必要的。
总之,恩格斯写作《终结》一文的主要意图是,系统批判黑格尔哲学和黑格尔以后的哲学(重点是对他和马克思影响最大的费尔巴哈的哲学),表明他和马克思的见解与德国哲学的意识形态的对立,阐明“由马克思制定的唯物主义历史观”。这主要是理论本身的需要。至于其他方面的缘由(现实需要和适当的机会),是不能和根本理由平列的。有些教师把恩格斯写作《终结》的理由归结为历史理由、现实理由和直接理由三个层次,虽然意思清楚,但表达方式未必确切。马克思和恩格斯清算他们自己的哲学信仰,阐明他们的共同见解(唯物主义历史观)和德国哲学意识形态的对立,从而实现他们的意愿,既不属于和“现实理由”相对而言的“历史理由”,也不属于和“直接理由”相对而言的“间接理由”。

(二)正文部分: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和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确立

《终结》的正文包含四个部分(可以看作是四个章节)和一个简短的结束语。通常的解读是:全文四个部分分别分析和阐明“三个哲学”——第一章分析黑格尔哲学;第二章分析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第三章分析费尔巴哈的宗教哲学和学;第四章阐明马克思主义哲学。这种概括似乎过于简单化和各自孤立,也不够确切。在前三个部分中,黑格尔和费尔巴哈自然是最主要的角色(其中也连带回应了施达克对费尔巴哈的评价);但内容都不是单一的。三个部分与其说是按人物划分的,倒不如说是按德国古典哲学本身的逻辑——德国古典哲学从兴起、发展到终结的过程——展开的;而且,全部哲学的终结同时就是作为它的对立物的现代唯物主义和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产生。因此,论文导读:
第四部分自然转向对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概述。按照这种认识,《终结》全文的脉络和各个部分内容的梗概可归纳如下:第一部分:系统认识和全面评价黑格尔哲学及其命运——黑格尔哲学的表面和背后,内容和策略,历史地位和内在矛盾,体系解体和学派分裂;提出救出黑格尔哲学新内容的任务。
《终结》的话题既然是由施达克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这本书引出来的,那么,对两个方面——施达克的观点;费尔巴哈哲学——的评价,必定是《终结》不可缺少的内容。但是,就恩格斯的本意和主要目的来说,对这本书及其作者的评价并不是《终结》的重点所在,而对费尔巴哈的评价也只是重点内容之一。《终结》着重要阐明的是德国古典哲学乃至全部哲学的终结,其中涉及两个主要人物——黑格尔和费尔巴哈。但是,哲学的终结首先是黑格尔哲学体系的终结;况且,没有黑格尔和黑格尔哲学,也就没有费尔巴哈和费尔巴哈哲学。因此,《终结》不可能把全部或大部分篇幅放在对费尔巴哈的评论和批判上,更不可能一开始就进入对费尔巴哈的评论和批判。正因为如此,这第一部分首先回顾了19世纪的德国哲学革命,而这场革命的主角就是黑格尔。因此,系统认识和全面评价黑格尔哲学及其命运,提出要解决的理由,便成为《终结》第一部分的主要内容。撇开观点不论(后面将集中提炼和归纳《终结》阐明的基本观点和主要结论),这一部分主要阐述了下述六个方面:黑格尔哲学体系的表面和背后;黑格尔哲学体系的内容和策略;黑格尔思想的地位、作用和价值;黑格尔哲学体系的性质和矛盾所导致的后果;费尔巴哈《基督教的本质》一书的作用和缺点;扬弃黑格尔哲学体系和获得新内容的任务。
第二部分:科学分析和评判哲学家们对哲学基本理由的认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辩证法和形而上学;黑格尔和费尔巴哈关于哲学基本理由的基本观点、理论贡献和局限性。
《终结》的第一部分已经说明,黑格尔哲学体系的解体和黑格尔学派的分裂,根源于黑格尔哲学的唯心主义本质和内在矛盾,起始于对哲学基本理由的认识和争论。因此,《终结》的第二部分,必定从对黑格尔哲学的分析批判,合乎逻辑地转向对哲学基本理由争论的分析,以及对从中反映出来的理由的认识。这种争论不仅把唯物主义者和唯心主义者、可知论者和不可知论者区分开来,还进一步把旧唯物主义和现代唯物主义、社会历史领域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区分开来。在这种争论中凸现了费尔巴哈的哲学思想及其重要作用。然而,正是在这种争论中,一方面暴露出费尔巴哈在理论上的弱点和局限性,另一方面为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确立提供了条件和机遇。这一部分主要阐述了下述七个方面:全部哲学的基本理由(最高理由)及其产生的根源;思维和存在的关系理由的质的规定性和内容;推动哲学家在理论上前进的真正推动力;费尔巴哈思想的发展进程和历史局限性;旧的古典唯物主义的局限性和黑格尔对自然界的非历史观点;费尔巴哈在社会领域没有前进的客观理由;施达克对费尔巴哈唯心主义之所在的错误理解。
第三部分:揭露和批判费尔巴哈哲学中真正的唯心主义——存在形式(社会历史领域)、主要表现(宗教哲学和学)和程度(停止不前)。
在第二部分,恩格斯从澄清哲学的基本理由入手,在分析古典哲学非历史观点的基础上,着重分析了德国古典哲学(特别是费尔巴哈哲学)的唯心主义历史观。接下来第三部分进一步的任务自然是,回答前面已经提出的理由:费尔巴哈在社会领域内究竟在多大程度上仍然是唯心主义者,进而系统揭露和批判费尔巴哈哲学中唯心主义的主要表现和程度。这一部分主要阐述了下述五个方面:费尔巴哈哲学中真正的唯心主义之所在;费尔巴哈对人类历史的认识和解释;费尔巴哈的宗教哲学和学中的人;费尔巴哈的道德论;费尔巴哈在社会历史领域停止不前的根源。
第四部分:阐明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形成和基本观点——以唯物主义世界观对待社会和历史,把本质上是革命的辩证法建立在唯物主义的基础上;科学的世界观和历史观结束了历史领域的哲学。
恩格斯在前三个部分的适当地方都提出了新的任务:在第一部分已经提出了一项历史性任务:“批判地消灭黑格尔哲学的形式,但是要救出通过这个形式获得的新内容”的任务;在第二部分又提出,要“使关于社会的科学同唯物主义的基础协调起来,并在这个基础上加以改造”;在第三部分进一步指出:“费尔巴哈没有走的一步,必定会有人走的”,“这个超出费尔巴哈而进一步发展费尔巴哈观点的工作,是由马克思于1845年在《神圣家族》中开始重新解读《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的”。因此,这第四部分就是要概括地阐明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形成和基本点:一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如何以唯物主义世界观对待社会和历史;二是如何把本质上是革命的辩证法建立在现代唯物主义的基础上。这个任务一旦完成,也就结束了历史领域的哲学(历史哲学)。既然在此之前自然领域的哲学(自然哲学)已经结束,那么,全部哲学也就终结了。实际上,在马克思和恩格斯那里,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历史观和辩证法完全是内在地融为一体的,并运用于和体现在世界(乃至宇宙)的各个领域和层次——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类思维领域。这一部分主要阐述了下述八个方面:黑格尔学派解体和重返唯物主义与马克思唯物主义世界观的产生;马克思的唯物主义辩证法同黑格尔辩证法的联系和区别;自然科学的发展和自然哲学的终结;社会发展史和自然发展史的区别和共同点;隐藏在动机各不相同的单个人背后的真正动机;现代历史的真正动力和实现经济利益的手段;政治上层建筑、意识形态和物质经济基础的关系;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在理论上的重大作用。

(三)结束语:理论在德国的目前状况和前景

《终结》在最后的结束语部分指出了理论在德国的目前状况和发展前景:一方面是理论(首先是德国古典哲学)在德国资产阶级学者中的衰退与堕落;另一方面是理论在工人阶级中的继承与发展。
随着1848年革命而来的是,“有教养的”德国人抛弃了理论,转入了实践的领域。在包括哲学在内的历史科学的领域内,那种旧有的在理论上毫无顾忌的精神已随着论文导读:的思维和行动的一切结果具有最终性质的看法”。人对真理的认识和人类历史都不会终结。黑格尔的“这种辩证哲学推翻了一切关于最终的绝对真理和与之相应的绝对的人类状态的观念”。“这种观察策略的保守性是相对的,它的革命性质是绝对的”。214-217其实,理论上的这种保守性不过是事物本身发展变化过程中的相对稳定状态(也即量
古典哲学完全消失了;起而代之的是没有头脑的折中主义。德国人的理论兴趣,只是在工人阶级中还没有衰退,继续存在着。德国的工人运动是德国古典哲学的继承者。[2]257-2581848年的革命,不仅使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受到致命打击,庸俗化了的唯物主义江河日下,费尔巴哈被推到了后台,而且,工人阶级以外的“有教养的”德国人也在哲学终结的同时抛弃了理论本身,丧失了当年的革命精神,或者转向折中主义。唯一继承了德国古典哲学的革命精神的是德国的工人运动,而这一运动的伟大旗手正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但是,既然哲学已经成为“不必要的和不可能的”,并“被驱逐出去”了,那么,他们就不是作为哲学来继承了,而是在扬弃哲学的过程中作为唯物主义历史观和世界观来继承了。

二、《终结》一文阐明的基本观点和主要结论

恩格斯的《终结》一文是以叙述历史事实、评介德国古典哲学(主要是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哲学)、阐明他和马克思同这一哲学的关系的形式展现给读者和后人的,但在其中(尤其是第四部分)也正面阐明了他们的基本观点、重要判断、主要结论和规律性的认识。我们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角度)加以总结:黑格尔和黑格尔哲学;费尔巴哈和费尔巴哈哲学;哲学和德国古典哲学;马克思恩格斯和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马克思恩格斯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一)关于黑格尔和黑格尔哲学

在保守的黑格尔哲学体系的后面隐藏着革命的因素。恩格斯一开始就指出,在保守的黑格尔哲学体系的后面“隐藏着革命”的因素。这是一个科学而又与众不同的重要判断。黑格尔哲学中表面看来保守的命题,由于他的辩证法包含的革命性本身而“转化为自己的反面”。黑格尔哲学的“真正作用和革命性质”就在于,“它彻底否定了关于人的思维和行动的一切结果具有最终性质的看法”。人对真理的认识和人类历史都不会终结。黑格尔的“这种辩证哲学推翻了一切关于最终的绝对真理和与之相应的绝对的人类状态的观念”。“这种观察策略的保守性是相对的,它的革命性质是绝对的”。[2]214-217其实,理论上的这种保守性不过是事物本身发展变化过程中的相对稳定状态(也即量的积累尚未达到完全质变的状态)的理论表现。
黑格尔哲学体系的教条内容和他的辩证策略是矛盾的。恩格斯指出,按照哲学传统的要求,黑格尔的哲学体系一定要以某种绝对真理来完成。黑格尔虽然强调,这个永恒真理不过是逻辑或者历史过程本身,但他又不得不给这个过程一个终点,因为他必须在某个地方结束他的体系。所谓的“终点”就是“绝对观念”,而绝对观念的外化则转化为自然界;然后再把这个终点作为起点,在精神(思维和历史)中再返回到自身——绝对观念。但是,必须把历史的终点设想成人类达到对绝对观念的认识,而这一点已经在黑格尔的哲学中达到了。我们可以这样说,黑格尔的哲学体系是一个神秘的自我循环的唯心主义怪圈;好像一切客观存在(自然界和历史)都是由这个作为纯粹思维产物的哲学体系产生,并始终处在它的掌控之中。由于黑格尔体系的全部教条内容被宣布为绝对真理,因而,“这同他那消除一切教条东西的辩证策略是矛盾的”;于是,“革命的方面就被过分茂密的保守方面所窒息”。正因为如此,从黑格尔哲学的彻底的思维策略中竟产生了极其温和的政治结论。[2]218-219但是,无论是“外化”的过程还是“返回”的过程,都是相对的、历史的。恩格斯一针见血地指出,黑格尔的辩证法是“概念的自我发展”和“意识形态的颠倒”。黑格尔哲学的辩证策略纵然包含着革命的因素,但这种策略在黑格尔的形式中是无用的。这是因为,在黑格尔那里,辩证法是概念的自我发展;绝对观念不仅是从来就存在的,而且是整个现存世界的真正的活的灵魂。在自然界和历史中所显露出来的辩证的发展,在黑格尔那里只是概念的自己运动的翻版,而真正概念的自己运动是从来就有的。这种意识形态上的颠倒是应该消除的。[2]242-243因此,客观全面地看,“黑格尔的体系只是一种就策略和内容来说唯心主义地倒置过来的唯物主义。”[2]226发现黑格尔哲学体系的矛盾和具有颠倒的性质,既击中了黑格尔哲学的要害,也为一种新的世界观的确立提供了理论前提。
黑格尔的丰富思想具有划时代的作用和充分的现实价值。恩格斯指出,在所有不同的历史领域,“黑格尔都力求找出并指明贯穿这些领域的发展线索”。“他不仅是一个富于创造性的天才,而且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学识渊博的人物”。黑格尔“令人惊奇的丰富思想”“在各个领域中都起了划时代的作用”,他的哲学体系是一个大厦,里面“无数的珍宝”至今仍“保持充分的价值”。哲学在黑格尔那里完成了两个方面的任务:一方面,“在他自己的体系中以最宏伟的方式概括了哲学的全部发展”;另一方面,不自觉地“给我们指出了一条走出这些体系的迷宫而达到真正地切实地认识世界的道路”。[2]219-220黑格尔使德国古典哲学达到了辉煌的顶点。正如以斯密和李嘉图等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对古典政治经济学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一样,以黑格尔为首要代表的资产阶级哲学家也对古典哲学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不过,马克思和恩格斯从黑格尔那里接受下来的,不是黑格尔哲学体系(因而也决不是黑格尔哲学的直接继承者),而是深藏在他的唯心主义思想大厦中的珍宝,他为各个领域的研究所奠定的基础,他所指引的辩证地认识世界的道路。
黑格尔给哲学提出的不能实现的任务导致全部哲学的完结。恩格斯指出,黑格尔的哲学体系产生于人类精神的永恒的需要,即克服一切矛盾的需要;但一旦达到了“绝对真理”,世界历史就完结了。但是,历史总要继续发展下去,因而“这是一个新的不可解决的矛盾”。这也是黑格尔体系和辩证策略之间的矛盾。其实,黑格尔给哲学提出的任务——“绝对真理”,是“只有全人类在其前进的发展中才能完成的事情”。这是因为,所谓的绝对真理不过是无穷无尽的相对真理的总和——如同数学上的极限。一旦认识到绝对真理和相对真理的性质和相互关系(这一点首先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认识到的),“以往那种作用上的全部哲学也就完结了”;黑格尔哲学体系及其学派必定面对分裂和解体的命运。[2]219分裂和解体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在哲学的幌子下进行论文导读:2这两个缺点表明,费尔巴哈既没有摆脱历史唯心主义的束缚,也没有摆脱旧唯物主义的束缚,更没有超出资产阶级学者的狭隘视野。最重要的是,费尔巴哈虽然打破了黑格尔体系,但又简单地把它抛在一旁。“黑格尔学派虽然解体了,但是黑格尔哲学并没有被批判地克服”。理由在于,黑格尔哲学这样的伟大创作,是不能用干脆置之不理的办法来消
反对宗教和国家的政治斗争;另一方面,处在矛盾冲突中的大批青年黑格尔分子从唯心主义转向唯重新解读《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物主义。[2]220-221也就是说,一方面,哲学革命的矛头已经指向了国家本身,从而直接具有政治斗争的性质;另一方面,唯心主义哲学的破产导致黑格尔的信徒转向了唯物主义(费尔巴哈就是其中的典型一例)。正如古典政治经济学在李嘉图的矛盾面前不能不解体一样,古典哲学也在黑格尔的矛盾面前也不能不终结了。

(二)关于费尔巴哈和费尔巴哈哲学

费尔巴哈对马克思和恩格斯发生过非同寻常的影响和解放作用。恩格斯指出:“费尔巴哈在好些方面是黑格尔哲学和我们的观点之间的中间环节”。“在我们的狂飚时期,费尔巴哈给我们的影响比黑格尔以后任何其他哲学家都大”。[2]211-212在黑格尔哲学面对解体、黑格尔学派趋于分裂之时,以反宗教的形式和在哲学幌子下出现的政治斗争,把大批青年黑格尔分子推回到英国和法国的唯物主义,他们和自己的学派的体系发生了冲突,在思维和自然界何者是本原的或者派生的矛盾中彷徨。正在这个关键时刻,费尔巴哈的《基督教的本质》一书出版了,它“直截了当地使唯物主义重登王位”,一下子就消除了黑格尔体系的内在矛盾;它确认自然界是不依赖于任何哲学而存在的。这既是对黑格尔唯心主义体系的致命一击,也是对以思维和存在的关系为基本理由的哲学本身的挑战。“这部书的解放作用”主要在于:黑格尔的以绝对观念为核心的唯心主义“魔法被破除了;‘体系’被炸开并被抛在一旁了”。黑格尔哲学信徒的精神枷锁被打开了。既然黑格尔学派争论中的矛盾仅仅存在于想象之中,而不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所谓的“矛盾”也就解决了。正因为如此,马克思和恩格斯一时都成为费尔巴哈派了。[2]222这里最重要的是,黑格尔辩证法的完全错误的唯心主义的立脚点被费尔巴哈摒弃了[2]288。正是这种巨大的解放作用,使马克思和恩格斯从黑格尔体系中解放出来,并从青年黑格尔派转向现代唯物主义。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转折点。这种解放作用具有划时代的作用,没有这种解放,黑格尔哲学体系就不可能顷刻瓦解,全部哲学就不可能完结,一种全新的世界观就不可能顺利地确立起来。费尔巴哈并未完成扬弃黑格尔哲学体系并获得新内容的任务。恩格斯首先指出,费尔巴哈《基督教的本质》这部书有其不容忽视的(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缺点或弱点:一是以美文学的词句代替了科学的认识;二是充满了泛爱的空谈,主张靠“爱”来实现人类的解放。德国所谓“真正的社会主义”就是与这两个弱点紧密相连的。[2]222这两个缺点表明,费尔巴哈既没有摆脱历史唯心主义的束缚,也没有摆脱旧唯物主义的束缚,更没有超出资产阶级学者的狭隘视野。最重要的是,费尔巴哈虽然打破了黑格尔体系,但又简单地把它抛在一旁。“黑格尔学派虽然解体了,但是黑格尔哲学并没有被批判地克服”。理由在于,黑格尔哲学这样的伟大创作,是不能用干脆置之不理的办法来消除的。为此,“必须从它的本来作用上(即哲学基本理由的作用上——引者注)‘扬弃’它,就是说,要批判地消灭它的形式,但是要救出通过这个形式获得的新内容”。由于费尔巴哈未能完成这样的任务,特别是1848年的革命洪流把全部哲学都撇在一旁了,费尔巴哈也被挤到历史的后台去了。[2]223但是,批判地克服黑格尔哲学的任务总是要有人来完成的。
费尔巴哈在一定阶段上同唯心主义体系完全决裂但又停止不前。恩格斯指出:“费尔巴哈的发展进程是一个黑格尔主义者(诚然,他从来不是完全正统的黑格尔主义者)走向唯物主义的发展进程,这一发展使他在一定阶段上同自己的这位先驱者的唯心主义体系完全决裂了。”他势所必定地认识到:黑格尔的“绝对观念”不外是对世界之外的造物主的信仰的虚幻残余,我们自己所属的物质的和可感知的世界是唯一现实的;而我们的意识和思维总是物质的、肉体的器官即人脑的产物;物质不是精神的产物,而精神本身只是物质的最高产物。“这自然是纯粹的唯物主义”。但是,由于费尔巴哈“不能克服通常的哲学偏见”而“突然停止不前了”。在费尔巴哈那里,对唯物主义的理解存在“两个混为一谈”:费尔巴哈不仅把建立在对物质和精神关系的特定理解上的唯物主义的一般世界观,同这一世界观在特定的历史阶段(18世纪)所表现的特殊形式混为一谈了,而且把唯物主义同它的一种肤浅的、庸俗化了的形式混为一谈了。就是说,一方面,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仍然停留在18世纪的特殊形式上,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形而上学的,而不是辩证的;另一方面,他没有把唯物主义和它的庸俗化形式区别开来,以至于有意识地和唯物主义保持距离。不过这都是有一定客观理由的,不能完全归结为费尔巴哈个人的过错。就第一个方面来说,像唯心主义一样,“唯物主义也经历了一系列的发展阶段”,甚至随着自然科学领域中的每一个划时代的发现,“唯物主义也必定要转变自己的形式;而自从历史也得到唯物主义的解释以后,一条新的发展道路也在这里开辟出来了”。18世纪的唯物主义主要是机械唯物主义。法国古典唯物主义有两个特有的局限性:一是仅仅利用力学的尺度来衡量化学性质的过程;二是它不能把世界理解为一种过程,理解为一种处在不断的历史发展中的物质。这是同当时的自然科学状况以及与此相联系的“形而上学的即反辩证法的哲学思维策略”相适应的。因此,对自然界的非历史的观点是不可避开的;就是黑格尔也有这种观点。这种非历史观点也表现在历史领域中。例如,中世纪被看作是历史的简单中断,因此,对伟大历史联系的合理看法就不可能产生。就第二个方面来说,19世纪50年代,唯物主义在德国庸俗化了。如果说唯心主义当时已经智穷才竭,且受到1848年革命的致命打击,那么,这个时候的唯物主义更是江河日下。因此,费尔巴哈拒绝为这种唯物主义负责是完全对的;只是他不应该把这种巡回传教士的庸俗化的学说同一般唯物主义混淆起来。但这一点与费尔巴哈所处的历史条件和孤寂生活有关:第一,费尔巴哈在世时,自然科学还处在剧烈的酝酿过程中。他虽然看到了三个决定性的发现论文导读:产所关心的,是使绝大多数权利平等的人仅有最必需的东西来勉强维持生活,所以,资本主义对多数人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所给予的尊重,即使有也未必比前两者更多一些。根据费尔巴哈的道德论,证券交易所这个投机场所是最高的道德殿堂,也是由“爱”统治的。既然赌赢了从而成为富翁证明是执行了费尔巴哈道德的要求,那就是说,“费尔巴哈
——细胞、能量转化和生物进化论,但他却不得不在穷乡僻壤中过着农民式的孤陋寡闻的生活。第二,费尔巴哈认为,纯粹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虽然是人类知识的大厦的基础,但不是大厦本身。这是完全正确的。“我们不仅生活在自然界中,而且生活在人类社会中。人类社会同自然界一样也有自己的发展史和自重新解读《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由提供海量免费论文范文的www.7ctime.com,希望对您的论文写作有帮助.己的科学。”因此,理由在于使关于社会的科学——即所谓历史科学和哲学科学的总和,同唯物主义的基础协调起来,并在这个基础上加以改造。但是,由于费尔巴哈仍然受到传统的唯心主义的束缚,因而他是做不到的。“在社会领域内,正是费尔巴哈本人没有‘前进’”;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唯心主义者”。这仍旧主要是由于他的孤寂生活。[2]227
-231总之,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无论在外延的方面还是在内含的方面,都是要大打折扣的。
费尔巴哈真正的唯心主义存在于宗教哲学和学之中。恩格斯指出,费尔巴哈的唯心主义,决不是施达克所认为的那种作用上的唯心主义。“施达克在找费尔巴哈的唯心主义时找错了地方”——他“把对理想目的的追求叫做唯心主义”。[2]231“我们一接触到费尔巴哈的宗教哲学和学,他的真正的唯心主义就显露出来了。费尔巴哈决不希望废除宗教,它希望使宗教完善化”,即使哲学本身融化在宗教中。可见,费尔巴哈真正的唯心主义存在于和表现在他的宗教哲学和学之中,他力图把哲学和宗教融为一体。费尔巴哈断言,以相互倾慕为基础的种种关系,只有在用宗教的名义使之神圣化以后,才会获得自己的完整的作用。他把这些关系看作新的真正的宗教。“费尔巴哈想以一种本质上是唯物主义的自然观为基础建立真正的宗教”。[2]233-234第一,费尔巴哈绝对错误地用宗教的变迁来解释人类的历史。费尔巴哈认为,人类社会各个时期的区别仅仅在于宗教的变迁。这个论断是绝对错误的。在重大的历史转折点,的确有宗教(主要是世界三大宗教——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变迁相伴随。但是,到了18世纪,足够强大的资产阶级已经可以建立自己的、同他们的阶级地位相适应的意识形态了。他们并没有想到要用新的宗教来代替旧的宗教。人们在交往时表现纯粹人类感情的可能性,今天已经被以阶级对立和阶级统治为基础的社会破坏得差不多了。我们没有理由把这种感情尊崇为宗教,也用不着我们去把重大阶级斗争的历史变为教会史的单纯附属品。由此可见,“现在我们已经离开费尔巴哈多么远了”。[2]235-236第二,费尔巴哈的宗教哲学和学中的人都是非现实非历史的抽象人。恩格斯指出,费尔巴哈认真研究过的唯一的宗教是基督教——以一神教为基础的西方的世界宗教。基督教的神只是人的虚幻的反映。但是,这个神本身是长期的抽象过程的产物;被反映为这个神的人也是抽象的人。费尔巴哈在他的书的每一页都宣扬感性,宣扬专心研究具体的东西和现实,但一谈到人们之间纯粹性关系以外的某种关系,就变成完全抽象的了。他在这种关系中仅仅看到道德这一个方面。和黑格尔相比,表现出“惊人的贫乏”。在黑格尔的学或法哲学中,形式是唯心主义的,而内容是实在论的。在费尔巴哈那里则恰恰相反,就形式讲,他是实在论的,他把人作为出发点;但是,这个人始终是在宗教哲学中出现的那种抽象的人,而不是生活在现实的、历史地发生和历史地确定了的世界里面的人。在他的宗教哲学里,我们还可以看到男人和女人;但在他的学里,连这最后一点差别也消失了。正因为如此,政治和社会学便成为费尔巴哈不可通过和未知的领域。[2]236-237第三,费尔巴哈超时代超民族超阶级的道德论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都是不适用的。首先,费尔巴哈在善恶对立的研究上,和黑格尔相比也是肤浅的。在黑格尔那里,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的表现形式,有双重涵义:一则,每一种新的进步都必定表现为对某种神圣事物的亵渎和对旧秩序的叛逆;二则,在阶级对立的社会中,恶劣的成了历史发展的杠杆。但是,“费尔巴哈就没有想到要研究道德上的恶所起的历史作用”。其次,费尔巴哈对道德的认识是极其贫乏的。他认为,追求幸福的是一切道德的基础,但追求幸福的受到双重矫正:一是受到我们行为的自然后果的矫正;二是受到我们行为的社会后果的矫正。可见,要满足我们的这种,就必须一方面正确估量我们的行为的后果;另一方面还必须承认他人相应的的平等权利。因此,费尔巴哈的道德的基本原则是:对己以合理的自我节制,对人以爱。显然,“这几个命题都是贫乏和空泛的”,是无法实现的。至于他人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无论在古代的奴隶和奴隶主之间,还是在中世纪的农奴和领主之间,都谈不上有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在新兴的资产阶级那里,平等权利在口头上是被承认了,但追求幸福的只有极微小的部分靠观念上的权利来满足,而绝大部分却要靠物质的手段来实现。由于资本主义生产所关心的,是使绝大多数权利平等的人仅有最必需的东西来勉强维持生活,所以,资本主义对多数人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所给予的尊重,即使有也未必比前两者更多一些。根据费尔巴哈的道德论,证券交易所这个投机场所是最高的道德殿堂,也是由“爱”统治的。既然赌赢了从而成为富翁证明是执行了费尔巴哈道德的要求,那就是说,“费尔巴哈的道德是完全适合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再次,费尔巴哈的道德论葬送了他的哲学中最后的革命性。由于费尔巴哈把“爱”看作是阶级社会克服一切困难、随时随地可以创造奇迹的神,这样一来,“他的哲学中的最后一点革命性也消失了”。总之,“费尔巴哈的道德论是和他的一切前驱者一样的。它是为一切时代、一切民族、一切情况而设计出来的;正因为如此,它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都是不适用的;而在现实世界面前,是和康德的绝对命令一样软弱无力的。”实际上,每一个阶级乃至每一个行业,都各有各的道德,而且只要不受惩罚就可以破坏。而本应把一切人都联合起来的“爱”,则表现在战争、争吵、诉讼、家庭纠纷、离婚以及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尽可能的剥削中。[2]237-240可见,费尔巴哈的宗教哲学和伦论文导读:在许多方面极力保护费尔巴哈,但在找费尔巴哈的唯心主义时却找错了地方。第一,施达克把对理想目的的追求叫做唯心主义,这至少是对康德自称“先验的唯心主义”的误解。第二,外部世界对人的影响表现在人的头脑中,反映在人的头脑中,成为“理想的意图”,并且以这种形态变成“理想的力量”,但并不因此就成了唯心主义者。第三,“关于
理学和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相去甚远,即使和黑格尔相比也是显著的倒退。费尔巴哈未能找到从抽象王国通向现实世界的道路。恩格斯指出,黑格尔不仅在他自己的体系中以最宏伟的方式概括了哲学的全部发展,而且不自觉地给人们指出了一条走出这些体系的迷宫,从而达到真正切实地认识世界的道路。[2]219-220“费尔巴哈所提供的强大推动力怎么能对他本人毫无结果呢?理由很简单,因为费尔巴哈不能找到从他自己所极端憎恶的抽象王国通向活生生的现实世界的道路。他紧紧地抓住自然界和人;但是,在他那里,自然界和人都只是空话。”“要从费尔巴哈的抽象的人转到现实的、活生生的人,就必须把这些人作为在历史中行动的人去考察。”而费尔巴哈却反对这样做。但是,“费尔巴哈没有走的一步,必定会有人走的。对抽象的人的崇拜,即费尔巴哈的新宗教的核心,必定会由关于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发展的科学来代替。这个超出费尔巴哈而进一步发展费尔巴哈观点的工作,是由马克思于1845年在《神圣家族》中开始的。”[2]240-241
费尔巴哈虽为杰出的哲学家但未作出可与黑格尔媲美的贡献。恩格斯指出,在黑格尔哲学的分支中,“唯有费尔巴哈是个杰出的哲学家。但是,不仅哲学这一似乎凌驾于一切专门科学之上并把它们包罗在内的科学的科学,对他来说,仍然是不可逾越的屏障,不可侵犯的圣物,而且作为一个哲学家,他也停留在半路上,他下半截是唯物主义者,上半截是唯心主义者;他没有批判地克服黑格尔,而是简单地把黑格尔当作无用的东西抛在一边,同时,与黑格尔体系的百科全书式的丰富内容相比,他本人除了矫揉造作的爱的宗教和贫乏无力的道德以外,拿不出什么积极的东西。”[2]241-242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这一著作中就曾经指出:“当费尔巴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时候,历史在他的视野之外;当他去探讨历史的时候,他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在他那里,唯物主义和历史是彼此完全脱离的。”[3]78这就是说,费尔巴哈在扎根自然界的下半截,基本上是唯物主义者(尽管多半是抽象的形而上学的形式);但是,在进入人类社会和历史领域以后的上半截,他仍然是唯心主义者。费尔巴哈纵然是个杰出的哲学家,但他只是半截子唯物主义者,而且始终没有从作为“科学的科学”的哲学的羁绊中走出来,以至于未能作出像黑格尔那样积极的贡献。

(三)关于哲学和德国古典哲学

哲学的基本理由和最高理由涉及两个基本方面。恩格斯指出:“全部哲学,特别是近代哲学的重大的基本理由,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理由。”“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理由”是“全部哲学的最高理由”。但是,这个基本理由和最高理由有十分明确的涵义和范围,仅仅涉及两个基本方面:一是思维和存在、精神和自然界何者是本原的,何者是派生的,二者谁产生谁、谁决定谁,以此将哲学家们分成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两大阵营。凡断定精神对自然界是本原的,组成唯心主义阵营;反之,凡断定自然界对精神是本原的,组成唯物主义阵营。二是思维和存在两者是否具有同一性(以及“同一性”本身的涵义),也就是客观存在能否被人们所认识,以此将哲学家的理论观点区分为可知论和不可知论。其中,认为二者具有同一性的哲学家,既有唯物主义者,也有唯心主义者。也就是说,在哲学家那里,同一性的涵义不同,建立的基础也不同。前者建立在实践的基础上;后者建立在绝对观念的基础上。确认思维和存在具有同一重新解读《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性(可知论)是正确的,但真正能够驳倒不可知论的,既不是黑格尔,也不是费尔巴哈。“对这些以及其他一切哲学上的怪论的最令人信服的驳斥是实践,即实验和工业”。[2]223-226由此得出的结论是:第一,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区分只是哲学基本理由的一个方面,而不是全部;第二,思维和存在能够具有同一性的关键是社会实践——人类的实践活动;第三,辩证法作为形而上学的对立物,并未被列入哲学的基本理由,因而不属于本来作用的哲学理由;第

四、在唯物主义历史观那里,哲学的基本理由已经不存在了,因而同样不属于哲学理由了。

人们对理想目的的追求和哲学中的唯心主义毫不相干。如上所述,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本来涵义及其区分,只在于如何回答思维和存在、精神和自然界何者是本原的。然而,施达克却以庸人的偏见看待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区分。恩格斯指出,施达克尽管在许多方面极力保护费尔巴哈,但在找费尔巴哈的唯心主义时却找错了地方。第一,施达克把对理想目的的追求叫做唯心主义,这至少是对康德自称“先验的唯心主义”的误解。第二,外部世界对人的影响表现在人的头脑中,反映在人的头脑中,成为“理想的意图”,并且以这种形态变成“理想的力量”,但并不因此就成了唯心主义者。第三,“关于人类(至少在现时)总的说来是沿着进步方向运动的这种信念,是同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对立绝对不相干的”。显然,施达克在这里向对唯物主义这个名称的庸人偏见作了不可饶恕但也许是不自觉的让步——庸人把唯物主义理解为人的一切龌龊行为,而把唯心主义理解为对“美好世界”的信仰。[2]231-233在这里,恩格斯针对施达克的错误对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本来涵义及其区别作了进一步的阐述。
哲学产生于愚昧无知的观念而主要服务于现代资产阶级。恩格斯指出,“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理由,全部哲学的最高理由,像一切宗教一样,其根源在于蒙昧时代的愚昧无知的观念。”[2]224蒙昧时代是人类社会尚未进入野蛮时代、更未进入文明时代的第一个社会状态,不属于阶级社会,还没有国家的意识形态。很显然,哲学的基本理由根源于生产力发展程度和人本身文明程度过低的状态——人类还没有在社会作用上最终脱离动物界,真正的科学还远远没有产生。但是,愚昧无知的观念一旦形成,即使人类总体上已经进入了文明时代,还会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在文明程度较低的人群中流传下来;而且,只要对统治阶级有利,就会以哲学、宗教、神学的形式加以利用。不过,根源仍然是愚昧无知。哲学基本理由的产生同时就是哲学这种意识形态的产生。由此可以得论文导读:对了。这个伟大的基本思想就是:“认为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其中各个似乎稳定的事物同它们在我们头脑中的思想映象即概念一样都处在生成和灭亡的不断变化上一页12345678910下一页
出下述认识:第一,所有愚昧无知的观念(无论是远古的还是现代的)都不具有科学性,既然如此,哲学的基本理由都是非科学的产物;只要现代科学还没有处于统治地位,就会有哲学产生的条件和存在的土壤。第二,当愚昧无知的观念(主要是机械唯物主义、唯心主义和不可知论)产生的条件不存在的时候,哲学的所谓基本理由就不再是理由了,哲学本身也就没有存在的余地了。结论必定是,哲学的基本理由从而哲学本身,仅仅和一定的历史条件相联系,哲学不过是一个历史范畴。在这种条件已经不存在的时候,都不需要给任何意识形态和理论贴上哲学的标签了,任何构筑所谓“新哲学”的努力不仅是多余的,而且是不科学的了。恩格斯还进一步指出,哲学和宗教一样,都是比国家和法律更高的远离经济基础的意识形态,但是,尽管这种联系被一些中间环节弄模糊了,毕竟存在这种联系。“从15世纪中叶起的整个文艺复兴时期,在本质上是城市的从而是市民阶级的产物,同样,从那时起重新觉醒的哲学也是如此。哲学的内容本质上仅仅是那些和中小市民阶级发展为大资产阶级的过程相适应的思想的哲学表现。” [2]253-254这就是说,哲学的内容(它的基本理由)是和正在发展壮大的资产阶级的利益要求相联系的。资产阶级思想的基本诉求是经济自由,政治,以个人为中心,具有反封建的性质;而这种思想的哲学表现则是力图将其上升为“人的本性”、“普世价值”和“永恒真理”。在15世纪以来的哲学范围内,不管有多少争论,都是建立在资本和雇佣劳动对立这个阶级关系的基础之上的。无论是形而上学的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无论是“绝对观念”的可知论,还是“自在之物”的不可知论,除了愚昧无知的因素之外,实际上都有资产阶级时代的阶级背景。在从工场手工业转向机器大工业的时代,资产阶级的利益要求是和生产力和人类社会的发展相一致的,资产阶级思想的哲学表现也具有历史的进步性。理由是,一旦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成为生产力发展的桎梏,一旦理论上认识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过是一种历史的形式,那么,资产阶级的利益要求,从而资产阶级思想的哲学表现,就会成为阻碍历史前进的力量了。重新解读《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

(四)关于马克思恩格斯和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

马克思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和德国哲学的意识形态是“对立”的。恩格斯确认,他和马克思都曾经“信仰”过德国古典哲学,曾经是“青年黑格尔派”的拥护者,也曾经是“费尔巴哈派”,但后来他们同这种意识形态决裂了,并系统地批判这种意识形态(主要代表作有《神圣家族》、《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德意志意识形态》、《哲学的贫困》、《反杜林论》、《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自然辩证法》等)。尤其是和黑格尔哲学的关系,他们是“从这一哲学出发”又“同它脱离”。[2]212他们明确申明:他们的共同见解——唯物主义历史观——和德国哲学的意识形态是“对立”的。《终结》正是为了“清算”“从前的哲学信仰”而写的。[1]34这就是说,不管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发展和转变的过程如何,唯物主义历史观及其包含的辩证法,是作为德国古典哲学(从而全部哲学)的对立物出现的。
马克思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是在由黑格尔哲学返回到唯物主义时产生的。恩格斯指出:“从黑格尔学派的解体过程中,还产生了另一个派别,唯一的真正结出果实的派别。这个派别主要是同马克思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这个学派的理论成果就是唯物主义历史观。”但是,“同黑格尔哲学的分离在这里也是由于返回到唯物主义观点而发生的。”而“返回到唯物主义观点”是同费尔巴哈对唯心主义哲学的批判相联系的。可见,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的产生,是同费尔巴哈在使哲学重返唯物主义的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分不开的。不过,恩格斯再一次强调,唯物主义只是在于:人们决心按照现实世界(自然界和历史)本身所呈现的那样来理解它;他们决心抛弃一切同事实不相符合的唯心主义怪想。除此之外,唯物主义并没有别的作用。在这里,马克思和恩格斯“第一次对唯物主义世界观采取了真正严肃的态度,把这个世界观彻底地(至少在主要方面)运用到所研究的一切知识领域里去了。”[2]242
马克思把黑格尔的辩证法颠倒过来并成为唯物主义辩证法。恩格斯指出,马克思同黑格尔哲学的分离和唯物主义世界观的确立,并不是像费尔巴哈那样把黑格尔简单地放在一边;恰恰相反,“他的革命方面即辩证策略”被马克思“接过来了”。“这种策略在黑格尔的形式中是无用的”。这是因为,在黑格尔那里,辩证法是概念的自我发展;绝对观念不仅是从来就存在的,而且是整个现存世界的真正的活的灵魂。在自然界和历史中所显露出来的辩证的发展,在黑格尔那里只是概念的自己运动的翻版,而真正概念的自己运动是从来就有的。“这种意识形态上的颠倒是应该消除的。我们重新唯物地把我们头脑中的概念看作现实事物的反映,而不是把现实事物看作绝对概念的某一阶段的反映。”这样,“辩证法就归结为关于外部世界和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的科学”。这两个系列的规律在本质上是同一的,但是在表现上是不同的。这样,“概念的辩证法本身就变成只是现实世界的辩证运动的自觉的反映,从而黑格尔的辩证法就被倒转过来了,或者宁可说,不是用头立地而是重新用脚立地了。”这就是“唯物主义辩证法”。恩格斯指出,这个已经被我们发现多年并成为我们最好的工具和最锐利的武器的唯物主义辩证法,也为德国工人约瑟夫·狄慈根在不依赖于黑格尔的情况下所发现。可见,即使在不依赖于黑格尔的情况下唯物主义辩证法也可以发现;而且,唯物主义辩证法是唯物主义世界观的必定产物和题中应有之义。这样一来,黑格尔哲学的革命方面就恢复了,同时也摆脱了那些曾经在黑格尔那里阻碍它贯彻到底的唯心主义装饰。于是,“一个伟大的基本思想”,特别是从黑格尔以来,已经成了一般人的意识,以至它在这种一般形式中未必会遭到反对了。这个伟大的基本思想就是:“认为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其中各个似乎稳定的事物同它们在我们头脑中的思想映象即概念一样都处在生成和灭亡的不断变化论文导读:当的地方承认‘亦此亦彼!’,并使对立通过相联系;这样的辩证思维策略是唯一在最高程度上适合于自然观的这一发展阶段的思维策略。自然,对于日常应用,对于科学上的细小研究,形而上学的范畴仍然是有效的。”317-319实际上,单纯非此即彼的形而上学的思维策略,不仅不适合于自然界,同样不适合于人类历史。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
中,在这种变化中,尽管有种种表面的偶然性,尽管有种种暂时的倒退,前进的发展终究会实现”。但是,口头上承认这个思想是一回事,实际上把这个思想分别运用于每一个研究领域又是一回事。如果人们在研究工作中始终从这个观点出发,那么,所谓“永恒真理”就不会提出了;人们就会意识到一切知识必定具有局限性和环境对知识的制约性;人们就会认识到旧形而上学不能克服的对立——例如真理和谬误,善和恶,同一和差别,必定和偶然等等之间的对立——只具有相对的作用。[2]242-244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重大理论贡献就在于,他们不仅发现了唯物主义辩证法,而且形成了一个反形而上学的“伟大的基本思想”,并被运用于各个研究领域。这个伟大的基本思想就是,宇宙间任何事物和人对事物的认识,都处在生成、发展和变化之中,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绝对的和最终的东西。但是,在发展变化的偶然性中存在一定的必定性和规律性。关于黑格尔的辩证法的实质及其和马克思的辩证法的关系,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重新解读《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论文资料由论文网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地址.中又作了进一步的阐述,他指出:“在黑格尔的著作中已经包含了辩证法的一个无所不包的纲要,虽然它是从完全错误的立脚点出发而展开的。”黑格尔的立脚点是:“精神、思维、观念是本质的东西,而现实世界只是观念的摹写。”“自然科学上反对黑格尔的论战,在对黑格尔有大致正确理解的范围内,仅仅针对以下两点:唯心主义的立脚点和不顾事实而任意编造体系。”“去除这一切之后,剩下的就只是黑格尔的辩证法。马克思的功绩就在于,……第一个把已经被遗忘的辩证策略、它和黑格尔辩证法的联系以及差别重新提到人们面前,同时在《资本论》中把这个策略应用到一种经验科学即政治经济学的事实上去。”“在黑格尔的辩证法中,正像在他的体系的所有其他分支中一样,一切真实的联系都是颠倒着的。但是,正如马克思所说的,‘辩证法在黑格尔手中神秘化了,但这决不妨碍他第一个全面地有意识地叙述了辩证法的一般运动形式。在他那里,辩证法是倒立着的。必须把它倒过来,以便发现神秘外壳中的合理内核。’”“黑格尔的辩证法同合理的辩证法的关系,也就正像热质说同机械的热理论的关系一样,正像燃素说同拉瓦锡的理论的关系一样。”[2]288-290这种关系,实际上是科学和非科学的关系。恩格斯把辩证法区分为客观辩证法和主观辩证法,他说:“所谓的客观辩证法是在整个自然界中起支配作用的,而所谓的主观辩证法,即辩证的思维,不过是在自然界中到处发生作用的、对立中的运动的反映,这些对立通过自身的不断的斗争和最终的互相转化或向更高形式的转化,来制约自然界的生活。”恩格斯进一步指出,按照辩证法的规律,“严格的界线是和进化论不相容的”,“‘非此即彼’是越来越不够用了”。——“一切差异都在中间阶段融合,一切对立都经过中间环节而互相转移,而对自然观的这样的发展阶段来说,旧的形而上学的思维策略不再够用了。辩证的思维策略同样不知道什么严格的界线,不知道什么普遍绝对有效的‘非此即彼!’,它使固定的形而上学的差异互相转移,除了‘非此即彼!’,又在恰当的地方承认‘亦此亦彼!’,并使对立通过相联系;这样的辩证思维策略是唯一在最高程度上适合于自然观的这一发展阶段的思维策略。自然,对于日常应用,对于科学上的细小研究,形而上学的范畴仍然是有效的。”[2]317-319实际上,单纯非此即彼的形而上学的思维策略,不仅不适合于自然界,同样不适合于人类历史。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确立真正结束了历史领域内的哲学。恩格斯最后总结指出: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结束了历史领域内的哲学,正如辩证的自然观使一切自然哲学都成为不必要的和不可能的一样。现在无论在哪一个领域,都不再要从头脑中想出联系,而要从事实中发现联系了。这样,对于已经从自然界和历史中被驱逐出去的哲学来说,要是还留下什么的话,那就只留下一个纯粹思想的领域:关于思维过程本身的规律的学说,即逻辑和辩证法。”[2]257这是《终结》全文的总结论。这就是说,如果说自然科学和大工业已经结束了自然哲学,那么,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也结束了社会历史领域的哲学。这样一来,全部哲学都被实证科学驱逐出去而寿终正寝了。至于黑格尔的逻辑学和辩证法,一方面,它本来不属于哲学基本理由考察的范围;另一方面,既然现代唯物主义本质上是辩证的,那么,辩证法也就寓于包括历史唯物主义在内的现代唯物主义之中了。

(五)关于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的概要

人类社会是不断由低级向高级无穷发展的历史。恩格斯在分析黑格尔哲学背后的革命性因素时就指出:“在发展进程中,以前一切现实的东西都会成为不现实的,都会丧失自己的必定性、自己存在的权利、自己的合理性;一种新的、富有生命力的现实的东西就会代替正在衰亡的现实的东西,——如果旧的东西足够理智,不加抵抗即行死亡,那就和平地代替重新解读《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如果旧的东西抗拒这种必定性,那就通过暴力来代替”。一言以蔽之,“凡是现存的,都一定要灭亡。”“历史同认识一样,永远不会在人类的一种完美的理想状态中最终结束;……相反,一切依次更替的历史状态都只是人类社会由低级到高级的无穷发展进程中的暂时阶段。每一个阶段都是必定的,因此,对它发生的那个时代和那些条件说来,都有它存在的理由;但是对它自己内部逐渐发展起来的新的、更高的条件来说,它就变成过时的和没有存在的理由了;它不得不让位于更高的阶段,而这个更高的阶段也要走向衰落和灭亡。”[2]214-217这种唯物主义的、辩证的历史观,既可以正确地说明全部古代的历史,也可以无可辩驳地说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生发展和直至灭亡的历史,还可以科学地说明作为资本主义直接对立物的新社会孕育成长的进程和未来的发展趋势。
社会历史领域同样遵循类似于自然界存在的一般运动规律。恩格斯指出,在历史哲学、法哲学、宗教哲学领域,也都是以哲学家头脑中臆造的联系来代替应当在事变中论文导读:
去证实的现实的联系,把全部历史及其各个部分都看作观念的逐渐实现,而且始终只是哲学家本人所喜爱的那些观念的逐渐实现。“这样,自然界也被承认为历史发展过程了。而适用于自然界的,同样适合于社会历史的一切部门和研究人类的(和神的)事物的一切科学。”“因此,在这里也完全像在自然领域里一样,应该通过发现现实的联系来清除这种臆造的人为的联系;这一任务,归根到底就是要发现那些作为支配规律在人类社会的历史上起作用的一般运动规律。”不过,社会发展史和自然发展史相比,有一点是根本不相同的。这就是:在自然界中,全是没有意识的、盲目的动力,这些动力彼此发生作用,而一般规律就表现在这些动力的相互作用中。相反,在社会历史领域内进行活动的,是具有意识的、经过思虑或凭行动的、追求某种目的的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没有自觉的意图,没有预期的目的的。但是,尽管如此,它丝毫不能转变这样一个事实:“历史进程是受内在的一般规律支配的。……这样,无数的单个愿望和单个行动的冲突,在历史领域内造成了一种同没有意识的自然界中占统治地位的状况完全相似的状况。行动的目的是预期的,但是行动实际产生的结果并不是预期的,或者这种结果起初似乎还和预期的目的相符合,而到了最后却完全不是预期的结果。这样,历史事件似乎总的说来同样是由偶然性支配着的。但是,在表面上是偶然性在起作用的地方,这种偶然性始终是受内部的隐蔽着的规律支配的,而理由只是在于发现这些规律。”[2]246-247承认和有可能探索人类社会和自然界一样存在着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一般规律,是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基本内容。马克思的《资本论》就是揭示了资本主义经济运动的规律性。
历史真正和最后的动力是使群众、民族和阶级行动起来的动机。恩格斯指出:“无论历史的结局如何,人们总是通过每一个人追求他自己的、自觉预期的目的来创造他们的历史;而这许多按不同方向活动的愿望及其对外部世界的各种各样作用的合力,就是历史。”但是,一方面,在历史上活动的许多单个愿望在大多数场合下所得到的完全不是预期的结果,往往是恰恰相反的结果,因而他们的动机对全部结果来说同样地具有从属的作用。另一方面,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理由,在这些动机背后隐藏着的又是什么样的动力?在行动着的头脑中以这些动机的形式出现的历史理由又是什么?无论是旧唯物主义还是黑格尔所代表的历史哲学,都没有解决这个理由。旧唯物主义从来没有给自己提出过这样的理由,它的历史观本质上是实用主义的。旧唯物主义在历史领域自己背叛了自己,因为它认为在历史领域中起作用的精神动力是最终理由。它的不彻底的地方并不在于承认精神的动力,而在于不从这些动力进一步追溯到它的动因。相反,黑格尔代表的历史哲学则认为,历史人物的表面动机和真实动机都决不是历史事变的最终理由,在这些动机后面还有应当加以探究的别的动力。但它不是在历史本身中寻找,而是从外面——哲学的意识形态——把这种动力输入历史。因此,“如果要去探究那些隐藏在……历史人物的动机背后并且构成历史的真正的最后动力的动力,那么理由涉及的,与其说是个别人物、即使是非常杰出的人物的动机,不如说是使广大群众、使整个整个的民族,并且在每一民族中间又是使整个阶级行动起来的动机;而且……是持久的、引起重大历史变迁的行动。探讨那些作为自觉的动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