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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转型期世界文学

最后更新时间:2024-03-23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5246 浏览:20066
论文导读:文学,也包括中国文学。比较语言学也铺平了探索外国文明的道路。如果我们仔细研究艾克曼的《歌德谈话录》有关段落,其阐发的观点是,歌德的“世界文学”概念并不意味着巨大的所有民族的人写的文学总汇,而是表示不同文化之间通过他们的伟大作家展开对话的可能性。歌德在《西东合集》中,自己就创造了一个实例,在书中扮演了一
因为诺贝尔文学奖在全世界引起的注意,也因为这个奖的特殊地位,诺贝尔文学奖得奖作家已经被人看作一种现作国际标准的构成。今天,世界各地都有学者成为该奖提名候选人,而每年的获奖作家的宣布,在任何对文学有兴趣的地方也会引起评价和争论。这是否可以看作一种文学趣味全球化的证明?也是一种超越了民族文学的“世界文学”逐步形成的证明?我们将会看到,这件事不那么容易解决。
阿尔弗雷德·诺贝尔1895年立下遗嘱,设立五项诺贝尔奖。在遗嘱中他宣布,他“公开希望,在颁发这些奖的时候,对于候选人的国籍不要做任何考虑”。他希望文学奖有一种国际的范围。同时,他严格规定这个奖只是表彰个人成就的一种奖励。文学奖的意图从来不是把作家当作国家或语种的代表来表彰,或者确切地说把他们当作任何社会群体、种族或性别群体的代表来表彰。所以,在诺贝尔的遗嘱里,没有一个字谈到这个文学奖在不同国家或者不同文化之间“平等”分配的重要性。对于诺贝尔来说,最要紧的是,得奖作家应该对于人文的改善有所贡献(“对于人类带来最大贡献”),而不是这个奖要恭维世界上这个或那个国家的自尊自大。
“世界文学”的观念来自何处?就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情况来看,这是非常清楚的。他在起草遗嘱设立五个诺贝尔奖项的过程中,书桌上有一份法文《国际杂志》的创刊号,是由几个国家的艺术家联盟出版的。在封面上,诺贝尔可能读到歌德与艾克曼的《歌德谈话录》中的著名段落,其中歌德欢呼一种新的他称为“世界文学”的新现象的出现。“民族文学在今天已经没有伟大作用,世界文学的时代已经到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为加快这一天的到来而努力。”这些话是在1827年说的。在其晚年,歌德曾经在数个场合使用“世界文学”这个概念。
如果观察一下这个伟人的背景,追问他的全球文学群体的观念的基础,那么可以追踪到所谓欧洲启蒙的知识分子运动。诺贝尔设立几个国际性的科学与文学奖项以及和平事业的想法,可以看作启蒙运动的一个迟来的产儿。在科学研究界,早在十七世纪的欧洲就已经发展出一种国际性的学者共和国,以拉丁语作为其统一的母语。这个共和国的立法人中就有培根和笛卡尔。歌德在创造“世界文学”这个词的时候,也声称到了建立一个类似的超越国界的文学团体的时候。
更早的时候,法国作家史达尔夫人在她的散文和小说中已经尝试过将欧洲大国做互通互译,让它们团结得更紧密。偏见被粉碎了,一种国际主义浪潮随之而来,有的时候范围更大,还超出了欧洲,这是受到东方研究的发展的刺激,不断增长的有关东方文学的知识的激励,其中包括印度、波斯和阿拉伯文学,也包括中国文学。比较语言学也铺平了探索外国文明的道路。
如果我们仔细研究艾克曼的《歌德谈话录》有关段落,其阐发的观点是,歌德的“世界文学”概念并不意味着巨大的所有民族的人写的文学总汇,而是表示不同文化之间通过他们的伟大作家展开对话的可能性。歌德在《西东合集》中,自己就创造了一个实例,在书中扮演了一个双重身份的诗人角色,一方面是德国的诗人,另一方面又是波斯诗人。在他1827年1月31日和艾克曼的谈话中,歌德提到了一部中国小说,这部小说他读的是法文译本,给他留下非常深的印象,因为这部小说是可以立即理解的,和他自己的文学趣味也很接近,而他反对艾克曼的判断,即中国小说肯定是“非常陌生”的。不,歌德说,不像人们所想的那么陌生。
“这部小说里的人思想、行动和感觉都和我们一样,你很快就会得到和他们类似的印象,正好一切都是以更大的清晰性、纯粹性和道德性来完成的。他们的世界里的一切都是合理的正常的,没有很大的和诗意的夸张,这和我的诗歌《赫尔曼与杜萝西娅》以及理查森的英语小说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区别在于,自然总是和人物的生活紧密关联。自始自终你都听到金鱼在池塘里戏水的声音,鸟在树枝上鸣唱的声音,白天总是阳光明媚,而夜晚总是夜色清澄。……有大量的传奇故事,可以跟随在叙述之中,用法有一点像是谚语。”一部尚未考证出原作的中国小说里的静思,实际上把歌德带到了世界文学的想法中,导致了我这次演讲开头引用的那段话。
诺贝尔同意歌德的“世界文学”的理念,他梦想着不同文学心灵之间的一种没有边界的交流,这种交流可以为一个新时代打好基础,那时所有有教养的人都会把人类看作他们的完美国度。
德国学者早在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就做过书写世界范围的文学史的最初尝试。他们费尽心力去勾画出在西方领域之外的所有文明民族的文学发展的图像。第一部“世界文学史”是卡尔·罗森克朗兹的《诗歌通史手册》,在1832到1833年间以三卷本的形式由德国的哈勒公司出版。不过,这一学科的发展非常缓慢。十九世纪基本上是民族国家发展的时代,主宰文学研究的完全是重建本土传统的努力,把本土传统当作文学史的基本事实。在大约一百五十年间,这种趋向也依然是西方国家文学研究的主宰性的潮流。
但是我们注意到,在二十世纪的最后几个十年,对于可以称做文学全球化现象,有一种不断增长的兴趣。“世界文学”已经确认自己在图书市场上被命名为一种体裁的地位,而且在比较文学的领域也已经成为一种重要的而且不断扩展的学科分类,特别是在美国。
这反映出人文学科走向多元文化主义的一种方向,也是对移民和流亡对于文学创作产生的影响有了一种更高的兴趣。英语的使用既是一种市场现象,也见于学术性领域,已被当作“国际化”的一种标志。英语作为交流手段在贸易、金融、科技和媒体都占有主宰地位,给这种发展造成一种不可避开的表象。不过,在实质上,这意味着范围受到了不幸的限制。一种真正的国际化的交流,会预示着我们摆脱一种单一语言的全球文化的想法。
语言是任何文学创作的基础,和国家不是同义词。只要浏览一下至今为止的获奖作家的名单,就能揭示严格以国家界定文学是立论不足的。对于多位获奖作家来说,流亡是他们的作品不可逃避的条件。其他作家则有混杂的或者存在理由的国家身份,如塞缪尔·贝克特,他是一个爱尔兰籍作家但用法语写作,或者埃利亚斯·卡内蒂,一个来自保加利亚的英国籍犹太人,他的文学语言又是德语。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zgmjwxlw/lw48230.html上一论文:简论“语言”是“肉”优于“丝”、“竹”的重要特性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