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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心理之城 人伦回归

最后更新时间:2024-03-01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30363 浏览:142784
论文导读:性因子与兽性因子的角逐。人性因子与兽性因子并存于人身上,共同组成了斯芬克斯因子。其中,人性因子作为高级因子能够制约与之相对的兽性因子,从而使人保持人的本性。文学学认为,人区别的最本质特征在于人具有理性和意识。《麦克白》正是大量运用表现主人公内心冲突和挣扎的独白为我们展现了麦克白选择过程的
摘 要:人文主义宣扬个性解放,怂恿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道德观念与行为方式在文艺复兴后期产生了种种社会罪恶。麦克白正是这一残酷现实下的牺牲品。本文以文学学批评为研究视角,分析斯芬克斯因子的不同组合与变化,探究麦克白选择的悲剧性过程。作品深处蕴含的道德旨趣在于:在受道德指引、遵守道德准则的情况下,适度地寻求的实现有助于人自身的发展和完善;而一旦兽性因子失控,私欲泛滥,人就会误入歧途,跌入犯罪的深渊。
关键词:《麦克白》 文学学 斯芬克斯因子 选择 人文主义
一、引言
《麦克白》写于1606年,是莎士比亚四大悲剧的最后一部,也是篇幅最短、戏剧动作发展最迅速的一部。莎翁以其精妙的手笔为我们展呈了悲剧主人公麦克白受和野心驱使,一步步放弃理性,沉沦堕落难以自拔并最终走向毁灭的心路历程。
文学学批评认为,将文学置于它所属的环境是理解文学的一个前提,“环境就是文学产生和存在的历史条件”(聂珍钊,2010)。文艺复兴时期,随着资本主义的萌芽和发展,人文主义成为这一时期最重要的标签:它宣扬人本身的价值和尊严,鼓励人追求现世的幸福;人文主义者力图在现实世界中证明自己的能力。但人性解放的同时也出现了种种社会罪恶,人们的不断膨胀,利己主义盛行。莎士比亚的人文主义理想与残酷的现实之间产生了剧烈的冲突,导致他由积极鼓吹和宣扬新兴的资产阶级文化,歌颂人文主义理想,转为揭露和批判社会的罪恶和黑暗,满怀抑郁愤懑的情绪写下了一系列悲剧,《麦克白》便是这种环境下的产物。
文学学强调,由人性因子和兽性因子有机结合而成的斯芬克斯因子是理解文学作品的核心,认为“斯芬克斯因子的不同组合和变化,将导致文学作品中人物的不同行为特征和性格表现,形成不同的冲突,表现出不同的道德教诲价值”(聂珍钊,2011)。麦克白由忠臣到叛臣的转变,正是其斯芬克斯因子不同组合和变化的结果。

二、选择:不安分的兽性因子,挣扎中的人性因子

《麦克白》的一大突出特点是大量冗长内心独白的运用,珍妮特·狄龙认为这正是塑造麦克白悲剧形象最有力的手法(Janette Dillon, 2007)。事实上,内心的激烈冲突充分展示了麦克白身上人性因子与兽性因子的角逐。人性因子与兽性因子并存于人身上,共同组成了斯芬克斯因子。其中,人性因子作为高级因子能够制约与之相对的兽性因子,从而使人保持人的本性。文学学认为,人区别的最本质特征在于人具有理性和意识。《麦克白》正是大量运用表现主人公内心冲突和挣扎的独白为我们展现了麦克白选择过程的悲剧性。

(一)弑杀邓肯:兽性因子初露头角

序幕刚拉开时的麦克白高贵勇敢,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为平息麦克唐华德的叛乱立下赫赫战功。麦克白为守卫苏格兰而战,为邓肯王而战,也为自己的荣耀而战,不仅颇得邓肯王的恩宠,而且博得满朝贵族的仰慕,可谓是人民的道德楷模,周身闪耀着人性的光芒。但英雄的麦克白身上也存在着兽性因子。麦克白出场的第一句台词便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阴郁而又光明的日子”(莎士比亚,390),“阴郁而又光明”表明了其兽性因子与人性因子的矛盾统一。在女巫闪烁其词、模棱两可的预言之下,麦克白内心的和野心被唤醒了。但此时人性因子依然占上风的麦克白信奉,“要是命运将会使我成为君王,那么也许命运会替我加上王冠,用不到我自己费力”(莎士比亚,393)。因此,即便脑海中偶然浮起的杀死邓肯王的妄念也使他“毛发悚然”“全身震撼”,使他的心“全然失去常态,扑扑地跳个不住”(莎士比亚,393)。
当邓肯立马尔康为储君,册封其为肯勃兰亲王时,麦克白感到命运为其加冕的机会怕是不会来了,“肯勃兰亲王!这是一块横在我的前途的阶石,我必须跳过这块阶石,否则就要颠仆在它的上面”(莎士比亚,394)。他内心的在膨胀,“星星啊,收起你们的火焰!不要让光亮照见我的黑暗幽深的。眼睛啊,看着这双手吧,凡它做出的你都要敢于面对”(莎士比亚,394),决定要为自己的前途去奔忙。作为邓肯王的表弟、邦国的臣子,麦克白深知,“无论从哪一种关系来说,他将采取的行动都是犯罪”(陈晞,黄宁,2010)。他更是对表现出了极端的恐惧,认为“在这种事情上,我们往往可以看见冥冥中的裁判;教唆杀人的人,结果反而自己被人所杀;把投入酒杯里的人,结果也会自己饮鸩而死”(莎士比亚,398)。最终,“跃跃欲试的野心”和妻子的怂恿蛊惑让他决定“要用全身的力量,去干这件惊人的举动。去,用最美妙的外表把人们的耳目欺骗;奸诈的心必须罩上虚伪的笑脸”(莎士比亚,399)。
在与兽性因子的角逐中,人性因子不会轻易言败。当麦克白准备对邓肯行凶时,眼前出现了一把刀子,他十分清醒这只是一个“幻象”,是“杀人的恶念”使他看见这种异象。他听到有声音喊着“不要再睡了!葛莱密斯已经杀害了睡眠,所以考特将再也得不到睡眠,麦克白将再也得不到睡眠”(莎士比亚,403)。麦克白夫人却只听到了“枭啼和蟋蟀的鸣声”,表明这是麦克白的想象。恍惚中的麦克白忘了把刀子留在现场,“不敢回想刚才所干的事,更没有胆量再去看它一眼”(莎士比亚,403)。战场上骁勇无敌的麦克白此时成了意志薄弱的懦夫,是因为他前者是符合纲常的正当行为,而弑君乃是触犯当时禁忌的重罪。

(二)谋杀班柯:兽性因子步步进逼

麦克白施行了犯罪,挥刀杀死了邓肯王,登上了王位。但篡位成功的麦克白却永远失去了内心的安宁,失去了“睡眠”,终日与愁思苦想、恐惧疑虑做伴。初露头角的兽性因子开始步步进逼,麦克白在渐增的害怕恐惧中,为巩固王位,实施了进一步的犯罪,走上了更的道路,苏格兰成为了一个“在毒手压制下备受苦难的国家”(莎士比亚,422)。
按理说,登上王位的麦克白应该行使王权、富国安民、保护臣民。班柯此时作为他的臣子,且表示“我的忠诚永远接受陛下的使唤”(莎士比亚,410),麦克白理应待其为上宾,而非对其下毒手。但是班柯却是他最深的恐惧,因为女巫曾预言其后裔将为王,自己坏了心论文导读:
术夺来的王位无法传于自己的子嗣,这是决不能容忍的。这一次,麦克白手段更为阴险,选择了借刀杀人而非亲自操刀。当他得知班柯已死时,是多么心满意足啊,然而当得知班柯之子弗里恩斯逃亡时,瞬间又陷入了犹疑与恐惧之中。未曾失落的人性因子又为他插上了想象的翅膀,宴会上麦克白看到班柯的鬼魂坐于其位,吓得魂不附体,胡言乱语泄露了其内心的隐秘,“你不能说这是我干的事;别这样对我摇着你的染着血的头发”(莎士比亚,417)。即便是非常清醒这只是“可怕的影子”“虚妄的揶揄”(莎士比亚,419),麦克白仍旧表现出异常的恐惧,因为他的道德不允许他干出谋杀班柯这样的事,他深知自己的犯罪天理不容。然而,人性因子的抗争加剧了兽性因子的发作。麦克白泥足深陷,无法自拔,认为“我已经两足深陷于血泊之中,要是不再涉血前进,那么回头的路也是同样使人厌倦的”(莎士比亚,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