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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偶像诞生”:从80后文学到网络艺术消费

最后更新时间:2024-02-13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9713 浏览:36238
论文导读:

一、80后文学与“偶像”形影相随

在当代社会的商业化语境下,原本被指用土木雕塑神像的“偶像”被扩大了词义范围、并最终失去其本意,指称为一个群体的崇拜对象。我们的时代刚刚把政治偶像请下了神坛,另一类偶像却匆匆登场——尽管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也会被神化——但他们亲民、他们可歌可泣、他们可以触摸——见面会、歌友会、签售会;他们依然高高在上,但却是可被亲爱——多少粉丝为之痴迷疯狂。在这种可被解读被塑造的基础上,由于偶像的某种品质或特质对一个特定群体有一种共同的吸引力,使得“偶像”产生了有别于其他时代的市场价值,成为一种营销手段或营销方式。歌手影星概莫能外。在文学领域,随着网络的引入而形成了具有偶像雏形的最早的作家,当属王小波——尽管当王小波开始在网上风靡时,他本人已经逝世。网络的亚文化特点融合了同样非主流的王小波,并集结了第一波文学领域中的粉丝“王小波门下走狗”——网络时代追崇者的特点之一在于他们会自我命名,画地为牢。而后,许多网络陆续借由网络成名,如痞子蔡、安妮宝贝、今何在等等。
然而,在真正作用上将“偶像”概念引入文学的,应始于80后文学,标志性事件就是2004年3月《南方都市报》对80后“偶像派”作家与“实力派”作家的概念分流。众所周知,“偶像派”与“实力派”本来是娱乐圈用于形容歌手或影视明星的,这组概念的引入,一方面,媒体对80后文学观察的结果,切中了80后文学与娱乐圈某种程度上的同质性。另一方面,概念的固化也从某一个方面无形中框定了80后文学的发展方向,定性了80后文学的存在方式:要么走实力路线,这是传统文学的发展路子;要么走偶像路线,这势必要与市场发生关联。当然,也有声称既是实力派又是偶像派说法,其实也逃不脱自我标榜自我包装的路数。由于实力派强调的是对传统文学的传承,“偶像派”的存在也就成为80后文学区别于传统文学的最大特征。于是,80后文学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另一拨偶像生产的温床。
从内涵上讲,80后一词早在它诞生之时,就先天地带有了当代偶像的特质——一众粉丝兼具商业潜力。2004年2月,美国时代周刊把春树和韩寒等青年才俊称为中国80后的代表,80后的概念也由此诞生。而这一概念本身即具有偶像化特征:首先,《时代》选取的春树和韩寒都是后来80后“偶像派”的代表作家,在80后命名之前已经拥有大批粉丝,均是极具市场号召的作家;其次,80后一词的诞生使得80后在命名前的零散写作走向了群体写作,而且不论作品良莠都一笔划入旗下。80后的名号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卖点,即便是80后的实力派战将,也并不拒绝“偶像”,他们实际上是被作为更具有实力的“偶像”推出。2004年出版的《重金属:“80后”实力派五虎将精品集》一书的书名,就充满了噱头,它充分借用了80后一词作为产品的卖点,而“实力派五虎将”的名号由于“偶像派”的缺席,其本身平添一份“对比性”与“互文性”,抓取眼球的吸引力由此又加了几分。以实力派的内涵而兼具偶像派的包装,是对商业时代的适应力的上佳体现。①
由此可见,80后文学从其诞生之始,即与“偶像”形影相随。一方面,在与前辈的论争中,“偶像派”是80后文学引发最大争议的源头,是80后文学区别于传统文学的最集中体现;另一方面,无论从其命名内涵还是营销手段,80后文学都带有了浓厚的时代特征,得天独厚地以某种偶像的方式拥抱了市场。

二、网络艺术消费中的“偶像”类型

不难发现,热火朝天的网络空间,存在一种非常特殊的现象,就是以人为单位低成本的产品生产制造运动。网络就是一个造星工厂,偶像的产生、发展、成熟乃至凋敝——整套话语的生成与变化——与80后的网络艺术消费是一个完整的互动过程:偶像在推动各种文本生产的同时,也作为文本为受众所消费。从以80后作家为代表的网络,到以芙蓉姐姐、犀利哥、小月月、凤姐为代表的网络红人,偶像们的功成名就都与网络特殊的沟通交流方式密不可分;从以文学文本为对象的艺术消费,到以偶像为核心的一整套话语的艺术消费,网络的开放性为创作主体与受众间的无限互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网络通讯与交流对时间和空间格局的彻底打破,让传播变得极具时效性和地域跨越性,“偶像诞生”的低成本优势由此大大领先于传统媒体。
与网络相关的“偶像诞生”制造过程大致有两种类型——
一种是以自我塑造为主——偶像在此具有较高的主观能动性,他们不断地在作品和言论中充实个人魅力、形塑个人特征,从而引领80后的网络艺术消费行为,如80后偶像派作家,西单女孩、旭日阳刚等网络歌手,乃至芙蓉姐姐、凤姐等。80后读者/观众在这个位置上较为被动,但仍然以集体轰炸的方式或捧或摔,或多或少地对这些偶像的生活和精神产生影响。这种类型的偶像由于具有实体,经过商业包装以后可以获得经济利益,因此充满着市场潜力。
由于文字是80后作家所擅长,在网络社区生活中,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以精英的身份引领着某些网络话语的发展变化,左右着80后的网络艺术消费。其中具有积极作用的当属韩寒。在网络上,通过博客和微博,韩寒扮演着“民意代表”“公共知识分子”“意见领袖”的角色。他的言行不仅影响了80后乃至90后,也激励鼓舞了80后的前辈父辈对社会不公现象说“不”。郭敬明则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在施加影响,与韩寒相似——郭的文字带有一种小聪明和幽默感,这是吸引广大80后读者的首要因素,不过他借以扩大影响力的却是对个人小世界的着力描画——偏好于在作品中通过主人翁的种种视角,透露其对物质和金钱的浸淫和迷恋,借博客微博展示其服装品味、物质生活甚至私人身体。郭敬明深谙此道,完全将自己当做一个明星来打造。
网络歌手西单女孩和旭日阳刚,是网络造星工厂推出的正面励志的偶像形象的代表,他们没有美丽的外表,没有华丽的唱腔,但他们却是为了音乐而生。通过网络视频,他们走向了大众,并从此一炮而红,许多80后90后乃至不同年龄阶层的人,都被他们的精神、勇气、淳朴所深深感动,竞相跟帖表达自己的心情。芙蓉姐姐和凤姐,则是传统明星的一个另类变种,她们借网络之力,不断书写美貌、苗条、智慧、贤惠等关键词,透射出传统选秀节论文导读:求。2003年,芙蓉姐姐作为中国最早的网络红人之一现身网络娱乐世界。早期的芙蓉姐姐,是无数骂声和无数点击率的怪诞组合,成为网络时代特有的悖论的集中表征。而在芙蓉姐姐身上,另一个悖论体现在她的丰满体态(表征着“大妈”“丑陋”等负面作用)和魅惑、性感(表征着“”“魅力”等正面作用)的共生共存之上,她的丰腴体型使得
目如“香港小姐”等对女性美的要求。2003年,芙蓉姐姐作为中国最早的网络红人之一现身网络娱乐世界。早期的芙蓉姐姐,是无数骂声和无数点击率的怪诞组合,成为网络时代特有的悖论的集中表征。而在芙蓉姐姐身上,另一个悖论体现在她的丰满体态(表征着“大妈”“丑陋”等负面作用)和魅惑、性感(表征着“”“魅力”等正面作用)的共生共存之上,她的丰腴体型使得她(假设她背后没有策划人)与市场标准的性感形象具有落差,但她的魅惑又使得她的丰腴不那么安分守己,另类的魅惑由此而生。以2010年为界,芙蓉姐姐开始减肥,随后公开走知性高贵路线,力图形象逆转。网络上对芙蓉姐姐的评价愈见正面,这标志着她成功重塑了自己的偶像形象。
第二种是以他人塑造为主——偶像可能具有实体,但从本质上讲却是虚构性的,他们是由个人或集体创作的结果,如传说哥、小月月和犀利哥、春哥、天仙妹妹等。在此,80后读者/观众的艺术消费行为体现出更大的主动性,围观者很大程度上参与了这些偶像形象的塑造过程,在激烈争夺中左右着偶像的最终价值和作用。这一类虚构的偶像类似于传统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形象,然而他们的“全民性”和亦真亦幻的效果却是小说人物无法比拟的,这归功于网络平台对艺术创作与消费的自由放任,很大程度上也是网络时代的奇迹,现代艺术消费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