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论文查重: 大雅 万方 维普 turnitin paperpass

简述雅舍谈吃——咖喱鸡/文化名家品酒录——做鬼亦陶然

最后更新时间:2024-04-04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6304 浏览:16260
论文导读:他为“酒仙”的人多。早年间乡村酒店门前都有“太白遗风”几个字,有的是写在墙上,有的是挑起幌子,尽管那开酒店的老板并不识字。李白有自知之明,他生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但他并不恼怒,不认为这是对他文学成就的否定,反而有点洋洋得意,还在诗中写道:“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饮者留其名中也有一点不那么好听
我小时候不知咖喱粉是什么东西做的,以为像是咖啡豆似的磨成的。吃过无数次咖喱鸡之后才晓得咖喱粉乃是几种香料调味品混制而成。此物最初盛行于印度南部及锡兰一带。咖喱是curry的译音,字源是印度南部坦米尔语的(kari),义为调味酱。咖喱粉的成分不一,有多至十种八种者,主要的是小茴香,胡荽和郁金根,是来自郁金根。各种配料的成分比例不一致,故各种品牌的咖喱粉之味色亦不一样,有的很辣,有的很黄,有的很香。
凡是用咖喱粉调制的食品皆得称之为咖喱。最为大家所习知的是咖喱鸡。我在一九一二年左右初尝此味,印象极深。东安市场的中兴茶楼,老板傅心斋很善经营,除了卖茶点之外兼做简单西餐。他对先君不断的游说:“请尝尝我们的牛扒(即牛排),不在六国饭店的之下,请尝尝我们的咖喱鸡,物美价廉。”牛肉不愿尝试,先叫了一份咖喱鸡,果然滋味不错。他们还应外叫,一元钱四只笋鸡,连汁汤满满一锅送到府上。我们时常打个电话,叫两元的咖喱鸡,不到一小时就送到,家里只消预备白饭,便可享有丰盛的一餐。家人每个可以分到一只小鸡,最称心的是咖喱汤泡饭,每人可以罄两碗。
其实这样的咖喱鸡可说是很原始的,只是白水煮鸡,汤里加些芡粉使稠,再加咖喱粉,使成为黄澄澄辣兮兮的而已。因为咖喱的香味是从前没尝过的,遂觉非常可喜。考究一点的作法是鸡要先下油锅略炸,然后再煮,汤里要有马铃薯的碎块,煮得半烂成泥,鸡汤自然稠和,不需勾芡。有人试过不用马铃薯,而用大干蚕豆,效果一样的好。
高级西餐厅的咖喱鸡,除了几块鸡和一小撮白饭之外,照例还有一大盘各色配料,如肉松、鱼松、干酪屑、炸面包丁、葡萄干之类,任由取用。也有另加一勺马铃薯泥做陪衬的。我并不喜欢这些夹七夹八的东西,杂料太多,徒乱人意。我要的只是几块精嫩的鸡肉,充足的咖喱汁,适量的白饭。
印度人吃咖喱鸡饭,和吃别的东西一样,是用手抓的。初闻为之骇然。继而一想,我们古时也不免用手抓饭。《礼·曲礼》:“共饭不泽手。”注:“泽,谓捼莎也。”疏:“古之礼,饭不用箸,但用手,既与人共饭,手宜洁净,不得临食始捼莎手乃食,恐为人秽也。”意思是说,饭前要把手洗干净,不可临时搓搓手就去抓饭。古已有箸而不用,要用手抓,不晓得其故安在。直到晚近,新疆的一些少数民族不是还吃抓饭抓肉么?我还是不明白,咖喱鸡饭如何能用手抓。
汪曾祺的逝世对我是一个打击,据说他的死和饮酒有点关系,因而他就成了我的前车之鉴,成了我的警钟:“别喝了,你想想汪曾祺!”
可我一想起汪曾祺就出现了许雅舍谈吃——咖喱鸡/文化名家品酒录——做鬼亦陶然论文资料由论文网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地址.多美好的回忆,回想起我们几个老酒友共饮时的情景,那真是妙不可言。喝酒总是要有个借口,接风、送别、庆祝、婚丧喜庆,借酒浇愁……我和高晓声、叶至诚、林斤澜、汪曾祺等几个人坐在一起饮酒时,什么也不为,就是要喝酒。无愁可浇,无喜可庆,也没有什么既定的话要说;从不谈论文章,更无要事相托,谈的多是些什么种菜、采茶、捕鱼、摸虾、烧饭……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随便提及,没头没尾。汪曾祺听不懂高晓声的常州话,我也听不大懂林斤澜的浙江音,这都不打紧,因为弄到后来谁也听不清谁讲了些什么,也不想去弄懂谁讲了些什么。没有干杯,从不劝酒,酒瓶放在桌子上,想喝就喝;不想用酒来联络感情,更不想乘酒酣耳热之际得到什么许诺,没有什么目的,只求一种境界:云里雾里,陶然忘机。陶然忘机乃是一种舒畅、快乐、怡然自得、忘却尘俗的境界,在生活里扑腾的人能有此种片刻的享受,那是多么的美妙而又难能可贵!
说起来也很奇怪,喝酒的人死了都被认为是饮酒过多,即使已经戒酒多年,也被认为是过去多喝了点酒。其实,不喝酒的人也要死,我还没有见到哪个国家有过统计,说喝酒人的死亡率要比不喝酒的人高些。相反,最近到处转载了一条消息,说是爱喝葡萄酒的法国人,死于心血管病的人倒比不爱喝葡萄酒的美国人低。我不相信喝酒有什么坏处,也不相信喝酒对身体有什么好处,主要是看你怎么喝,喝什么?喝得陶然忘机是一种享受,喝得烂醉如泥是一种痛苦;喝优质酒舒畅,喝劣质酒头疼,喝送命。
如果不喝,不喝劣酒,不酗酒,那么,酒和死就没有太多的联系,相反,酒和生,和生活的丰富多彩倒是不可分割的。纵观上下五千年,那酒造成了多少历史的转折,造成了多少千秋佳话,壮怀激烈!文学岂能无酒?如果把《唐诗三百首》拿来,见“酒”就删,试问还有几首是可以存在的?《红楼梦》中如果不写各式各样的酒宴,那书就没法读下去。李白是个伟大的诗人,可是他的诗名还不如他的酒名。尊他为“诗仙”的人,不如尊他为“酒仙”的人多。早年间乡村酒店门前都有“太白遗风”几个字,有的是写在墙上,有的是挑起幌子,尽管那开酒店的老板并不识字。李白有自知之明,他生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但他并不恼怒,不认为这是对他文学成就的否定,反而有点洋洋得意,还在诗中写道:“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饮者留其名中也有一点不那么好听的名声,说起来某人是喝酒喝死了的。汪曾祺也逃不脱这一点,有人说他是某次躬逢盛宴,饮酒稍多引发痼疾而亡;有人说不对,某次盛宴他没有多喝。其实,多喝少喝都不是主要的,除非是汪曾祺能活百岁,要不然的话,他的死总是和酒有关系。岂止汪曾祺,酒仙之如李白,人家也要说他是喝酒喝死了的。不过,那说法倒也颇有诗意,说是李白舟中夜饮,见明月当空,月映水中,李白举杯邀天上的明月共饮,天上的明月不应;水中的月儿却因风而动,笑脸相迎,李白大喜,举杯纵身入水,一去不回。
我想,当李白纵身入水时,可能还哼了两声:“醉饮江中月,做鬼亦陶然。”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yswhlw/lw11111.html上一论文:浅议谈高职英语教学中的文化知识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