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论文查重: 大雅 万方 维普 turnitin paperpass

研究我国文学作品中人鱼意象演变及其文化内涵

最后更新时间:2024-01-19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34923 浏览:159277
论文导读:了曹植在海中与“鲛人”嬉戏的场景,这里的“鲛人”其实就是人鱼。晋代张华《博物志》云:“南海外有纹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张华所说的鲛人,亦作蛟人,就是中国古代民间传说中的人鱼,它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博物志》中又有记载,“鲛人从水出,寓人家积日,卖绡将去,从主人索一器,泣而成珠满盘,以与主人
内容摘要:关于人鱼的传说历来受到中国学者的青睐,由于其背后蕴藏着丰厚的文化内涵,这些传说成为文学创作的丰富题材。本文通过探讨对比人鱼形象在中国文学中的演变过程,阐述人们通过人鱼形象来表达爱欲、死亡等主题的表现方式,分析造成这种现象的民族文化心理,以此表现人鱼形象的存在作用和价值。
关键词:人鱼 演变 文化内涵
中国有关人鱼的记载最早见于《山海经》(袁光、孙冬梅 2014)。作为记录中国神话的重要典籍,《山海经》描绘了众多神人形象,人鱼神人形象是该典籍中合体类形象之一。该书对人鱼的描述首见于《南山经》,“其中多赤鱬,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鸯鸳,食之不疥。”[1]《海内南经》首次提出了鲛人的说法,“伯虑国、离耳国、雕题国、北胸国,皆郁水南。注:离耳,搜离其耳分令下垂以为饰,即澹耳也,在朱崖海诸中;雕题,葱涅其面,画体为鳞采,即鲛人也。”[2]其中的鱿人外表是人头鱼身,长着四只脚的鱼(黄雪敏 2009)。又如《海内北经》记载“陵鱼人面,手足,鱼身,在海中”。[3]此外,《西山经》中直接提到“人鱼”这一说法,“又西五十二里,曰竹山,其上多乔木,其阴多铁。丹水出焉,东南流注于洛水,其中多水玉,多人鱼”[4]。以及在《北次三经》中更为详细地提出“又东北二百里,曰龙侯之山东,无草木,多金玉。决决之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其中多人鱼,其状如鳗鱼,四足,其音如婴儿,食之无痴疾”[5]。根据该鱼形状和叫声的描述进行推断,《山海经》记载的人鱼很可能是现实中的鲵鱼,即“娃娃鱼”(黄雪敏 2009;付瑶 2012)。从以上描述可以看出,尽管在《山海经》中人鱼有着多种不同的称呼,如“陵鱼”、“赤孺”等,但使用最频繁的还是“人鱼”,且人鱼最原始的形象为长得像人形,全身披覆着鳞片,一幅怪兽模样的水中生物。
以上记载仅只提及了人鱼形象的形态,并未表现出文学色彩。但在《大荒西经》中的描述“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风道北来,天乃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颛顼死即复苏。”[6](袁珂注:据经文之意,鱼妇当即颛顼之所化)在这里,“人鱼”形象开始和性、生殖有了关系,这种形象或是对以前或当时的现实生活文化的一种文学化反映,在其后文学和艺术创造中,这也成为了“人鱼”形象的一种较为普遍的审美构建(付瑶 2012)。
此后的文献中,多把“人鱼”称为“鲛人”,“鲛人”形象的出现使“人鱼”形象的塑造开始丰富起来。魏晋南北朝时期,曹植在《七启》说:“然后采菱华,摧水苹,弄珠蚌,戏鲛人。”讲述了曹植在海中与“鲛人”嬉戏的场景,这里的“鲛人”其实就是人鱼。晋代张华《博物志》云:“南海外有纹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张华所说的鲛人,亦作蛟人,就是中国古代民间传说中的人鱼,它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博物志》中又有记载,“鲛人从水出,寓人家积日,卖绡将去,从主人索一器,泣而成珠满盘,以与主人。”此处增加了鲛人卖绢的行为。且“寓”、“卖”等字的出现,不同于以往神明对人类的“授”,亦表明人鱼与人的地位发生了变化,开始与人平等交流。东晋干宝《搜神记》“南海之外,有蛟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这里提到了蛟人会纺织技术,能泣珠,基本是沿袭先前文艺的续作。其后南朝梁任昉在《述异记》中也有对“鲛人”的描述:“蛟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绢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入水不濡。”这里只提到了鲛人的纺织品,不提泣珠。唐诗中不乏对“鲛绡”、“鲛泪”等的描写,如李颀在《鲛人歌》中唱到“泣珠报恩君莫辞,今年相见明年期”,以及李商隐在流传千古的名诗《锦瑟》中说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又如唐代诗人吴融以《鲛绡》为题写了一首诗,其中道“莫道不蚕能致此,海边何事有扶桑。”[7]
据此可看出,相比于《山海经》中对“人鱼”的描写,魏晋南北朝时期文学作品中对鲛人的叙述更具情节性和动态性,有头有尾;其故事性则与“鲛人眼泪化珠”的故事模型有关。“以珠报恩”这一情节的出现亦反映出当时人们已看出海洋所具有的巨大财富价值属性(倪浓水2008付瑶2012)。其次,鲛人“卖绢”、“纺织”等行为的出现,表明鲛人的生活方式逐渐向人类趋近,反映了人鱼的人化过程。再次,从《山海经》到唐诗,尽管中国古代文献中对“鲛人”的记述层出不穷,但相应的外貌描写不多,多多把它认为是海中奇异的鱼类,突出“泣,则能出珠”的特点。最后,鲛人形象的文化内涵更加丰富,这得益于“绡(绢)”、“龙纱”意象的出现。泣“泪”和擦泪的“绢”就这样开始联系在一起,以“鲛绢”来代指素绢制成的手帕,使其成为一种诗化意象(倪浓水 2008)。由于文人骚客爱在“鲛绢”上题字作诗,这又使其成为文人们寄托情感之物。如陆游在《钗头凤》中提到,“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鲛绡”在这里被用来象征陆游和其表妹唐婉凄美的爱情。
及至宋朝,人鱼意象经过前人的铺垫和后人的不断加工与完善,变得更加丰富起来。宋代丛书《太平广记》对人鱼也有记载:“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娜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在该书中第一次出现了与西方文化中的美人鱼形象接近的“海人鱼”,强调了女性特征,且对其的描述极为详尽,凸显风情与诱惑。在宋聂田所撰《徂异记》中则明确指出了人鱼的概念:待制查道,奉使高丽,晚泊一山而止。望见沙中有一妇人,红裳双袒,髻发纷乱,肘后微有红鬣。查命水工以篙扶于水中,勿令伤。妇人得水,偃仰复身,望查拜手,感恋而没。水工曰:‘某在海上未省见此,何物?’查曰:‘此人鱼也。能与人奸处,水族人性也。’”从该段描述中可以看出,该人鱼形象不同于之前《山海经》的“陵鱼人”、《博物志》的“鲛人”, 这段故事里的“人鱼”,同样是一名女性,这里还强调了她作为鱼的习性,和《太平广记》一致地说明了人鱼作为女性的性吸引力,至此“人鱼”是与“风情”有关的特定性话语符号(倪浓水 2008)。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yfxwxlw/lw50587.html上一论文:研讨文本类型视角下的立法文本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