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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文学语言编码基本守则

最后更新时间:2024-01-13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5654 浏览:118938
论文导读:
摘 要:文学是语言艺术,文学活动是对语言的一种编码。文学语言编码过程中须遵循一定的守则。这些守则包括精确性守则、模糊性守则、倾向性守则和简约性守则。文学创作只有遵循语言编码的基本守则,才能创作出健康正能量的作品,才能凸显出文学独有的审美魅力。
关键词:文学语言 编码 精确性 模糊性 倾向性
“编码”本是计算机、电视、遥控和通讯等领域常用的概念,一般指用预先规定的策略将文字、数字或其他对象编成数码,或将信息、数据转换成规定的信号,即把信息从一种形式转换为另一种形式的过程。借用在文学活动中是指作家将普通语言形式转换成文学语言形式的过程。我们知道,普通语言与文学语言各自具有不同的两套编码守则。普通语言是以语音为物质外壳,以词汇为建筑材料、以语法为结构规律而构成的一个多层级、复杂的音义结合的符号系统,追求的是一种规范守则。而文学语言是一种艺术语言,它有自身的内在逻辑,有自身的内在涵义,追求的是语言的艺术表达效果。因此,文学活动过程也是作家对普通语言进行重新编码的过程。但是在当前的文学创作中,语言的编码却出现了许多弊端。尚贵荣在其《词语乱象杂说》认为“生造词语、破坏语法、错读错写、平庸和滥用”等现象是当今语言编码中存在的“乱象”,尤其是在文学语言的编码中“许多作家充当着不光彩的角色,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糟蹋祖国语言文字”[1]因此,我们需要对文学语言的编码理由进行探讨,从而了解文学语言在文学活动中编码的基本守则。只有了解掌握了文学语言编码的基本守则,才能发挥文学语言的表现张力,凸显文学语言的审美潜能。

一、精确性编码守则

朱光潜曾经在《文学与语文》中说,文学语言的最高要求是“精确妥贴”,即“心里所要说的与手里所写出来的完全一致”,“最适当的字句安排在最适当的位置”,这就是“精确妥贴”。这种精确性的标准看似平常,实则抓住了文学语言编码的精髓。汪曾祺在谈到文学活动时说过:“语言的目的是使人一看就明白,一听就记住。语言的唯一标准,是准确。”[2](P32)精确性编码守则是指恰如其分地运用语言编码写出文学对象的特征,写出作家的思想意蕴。
在文学语言的编码中,要符合精确性编码守则,必须对文学活动的对象进行仔细体会,把握对象最本质的特征,然后用最准确的语言进行编码。如鲁迅小说《社戏》中的一段语言编码:“一出门,便望见月下的平桥内泊着一只白篷的航船,大家跳下船,双喜拔前篙,阿发拔后篙,年幼的都陪我坐在舱中,较大的聚在船尾。母亲送出来吩咐‘要小心’的时候,我们已经点开船,在桥石上一磕,退后几尺,即又向前出了桥。于是架起两支橹,一支两人,一里一换,有说笑的,有嚷的,夹着潺潺的船头激水的声音,在左右都是碧绿的豆麦田地的河流中,飞一般径向赵庄前进了。”这一段语言编码,描写了孩子们驾船去看戏的情景,其中有一系列精确的语言编码,如“跳”“拔”“聚”“点开”等,将动作和神情相当精确地编码出来,并且把孩子们驾船技艺的高超和去看戏时兴奋而急切的心情也用语言编码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文学活动中,作家总是会设身处地地体会人物的内心世界,体会人物与环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恰如其分地运用语言进行编码。人的思想感情是非常丰富复杂的,变化细小、微妙。事实上,语言作为文学的编码媒介是有其优势的。人物丰富细腻的内心世界,往往只有通过语言这种媒介才能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其他的艺术媒介恐怕很难达到语言的这种功能。正如姚文放所说:“文学语言比其他艺术种类的媒介具备更大的容量,更加丰富的的艺术手法,更加深入细致的表现功能,特别是刻画人物内心生活和感情活动”[3](P37)。
又如高晓生《陈奂生上城》中的一段语言编码:“陈奂生自问自答,左思右想,总是不妥。忽然心里一亮,拍着大腿,高兴地叫道:‘有了。’他想到此趟上城,由此一番动人的经历,这钱花得值透。他总算有点自豪的东西可以讲讲了。试问,全大队的干部、社员,有谁坐过吴书记的汽车?有谁住过五元钱一夜的高级房间?他可要讲给大家听听,看谁还能说他没有什么讲的!看谁还能说他没见过世面?看谁还能瞧不起他,晤!……他精神陡增,顿时好像高大了许多。老婆已不在他眼里了,他有办法对付,只要一提到吴书记,说这五块钱还是吴书记看得起他,才让他用掉的,老婆保证服帖。”一辈子窝囊的陈奂生无端地花了五块钱住了一晚县委招待所,但回家后该如何向老婆交代这五块钱的去向呢?作家采用自问自答的语言编码,相当精确地刻画了陈奂生具有“阿Q式”精神胜利法的内心世界。

二、模糊性编码守则

文学语言作为艺术语言,在编码过程中,追求编码的精确性只是一个最基本的守则。但文学“语言要表现出美好的环境、美好的情思,诗必须是美的。”[4](P32)文学必须是美的,用于表现文学美的媒介必须是美的,必须是充满想象力的语言。而要达到这种审美效果,文学语言编码的模糊性守则也是必须遵循的基本守则。所谓模糊性是指对事物类属的划分不明确而引起人对事物判断上的不确定性,模糊性突破了规则性的樊篱,从而引起人们对事物产生多向度的理解。文学语言的模糊性是指在语言编码中打破语言常规,使描写对象产生多义性,从而达到拓展审美想象空间的效果。其实文学语言本身就是一种描述性的语言,具有模糊性和不确定性,它不像科学语言和日常语言那样要求准确、严密、清晰,文学语言所塑造的文学世界只有通过接受者的想象、联想,才能再造出新的形象。
语言编码的模糊性守则更适宜于塑造文学形象、展示生活画面等方面。如《红楼梦》中描写宝玉、黛玉放风筝,当风筝放到高处,丫环紫鹃剪断了线,表示要放去黛玉多病的“晦气”。“……那风筝飘飘摇摇只管退了去,一时只有鸡蛋大小,展眼只剩了一点黑星,再展眼就不见了。”这一段语言编码充分运用了文学语言的模糊性,给读者留下了许多想象空间。又比如汪曾祺《七里茶坊》中的一段语言编码:“老刘起来解手,把地下三根六道木的棍子归在一起,上了炕说:‘他们真辛苦!’过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地说:‘咱们也很辛苦。’老乔一面钻被窝,一面说:‘中国人都很辛苦啊!’”这看似平常的叙述语言,日常的对话语言,却包含了深远的审美想象空间,这得益于汪曾祺在语言编码中模糊性守则的运用,所以汪曾祺才会得出“写小说就是写语言”的论断。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yfxwxlw/lw41972.html上一论文:有关于儿童文学与儿童文化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