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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迪亚诺:我还在清扫同一片土地

最后更新时间:2024-01-31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10570 浏览:37361
论文导读:您会把每次的重逢、故地重游写进书里吗?是什么驱使您这样做呢?莫迪亚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每一本书都是这样开始的。然后信马由缰地写起来,这样写了两周之后,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发现思路不通。每本书都是这样……记者:您曾说,写作就像在浓雾中驾驶?莫迪亚诺:是的,我们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不得不前进,因为别

帕特里克·莫迪亚诺的家位于巴黎卢森堡公园附近,在这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迪亚诺:我还在清扫同一片土地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里与他的会面,完全颠覆了我们之前对作家本人的印象。有传言说,莫迪亚诺的现实世界是完全被虚构世界吞没的,他家厚重的双层大门永远不肯对外敞开。然而,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一切传言都烟消云散了。我们低声交谈,一切宛如一场宁静的梦。
记者:您说过,每当开始创作一部小说时,总有一个形象突然出现在您面前,徘徊不去?
莫迪亚诺:是的……其实很难解释。这不是一个形象,而是突然让你吃惊的某个东西。比如,一个昏暗的周日,我走到蒙帕纳斯车站后面的奥德萨街。上世纪六十年代,我曾被困在这里。那时我18岁,处于人生非常晦涩的一个阶段,孤苦无依,居无定所,随时可能把我抓起来,我时刻处于惶恐中。人年轻时,某些内心的感情总会被无限放大,重回这条街时,我又想起了年少的痛楚。我一直走到尤尼克旅店,一路上总觉得有个双胞胎兄弟如影随形,他仿佛一直生活在这里,未曾老去。
记者:您会把每次的重逢、故地重游写进书里吗?是什么驱使您这样做呢?
莫迪亚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每一本书都是这样开始的。然后信马由缰地写起来,这样写了两周之后,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发现思路不通。每本书都是这样……
记者:您曾说,写作就像在浓雾中驾驶?
莫迪亚诺:是的,我们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不得不前进,因为别无选择。放弃一本正在写的书,我会非常害怕。怎么说呢……并不是害怕失败,而是,如果中途放弃的话,我内心的某个东西就断裂了,需要重新拾起来。我们总想追赶、重新抓住某些东西,有点像杂技演员,为了从一个绳索跳到另一个绳索上,不惜凌空一跃……我将这些片段连接起来,在它们之间建立联系,小说就是由这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组成的,就像一节节车厢相互咬合,组成了列车。
我这种固执还源自另一件事。有一次我丢了一份手稿,很久之前的事了,是我的第一份手稿,比《星形广场》还要早。一份我非常珍视的稿子……
记者:您是怎么把它弄丢的?
莫迪亚诺:具体我也不太清楚。那时我还住在寄宿制公寓里,因为读了柯莱特的《麦草正青》被赶了出来,我想把自己的手稿交给一些可靠的人保管,是他们把它弄丢了,还是我自己弄丢的呢?记不太清楚了,总之再也没找到。
记者:在您的书中,叙述者经常需要用笔记本记录自己的记忆。您也是这样吗?也会用日记本吗?
莫迪亚诺:倒不是。我会记一些句子、一些我觉得不能被忘记的事情。我有二十来个笔记本。但是我不一定会再去读这些笔记。反正,要看情况。
记者:您曾写道,有一种对抗遗忘的策略,是回到三十、四十年没去的巴黎的一些地方,在那里像站岗一样待一下午。您真的这样做过吗?
莫迪亚诺:没有,我现在不怎么出门。我觉得我的街区已经和我本人没有太大关系,这里变成了一个满是商店的地方,过去的幽灵不见了,或者这些幽灵和我一样上了年纪,想想真有趣(笑)。
记者:比起谈论文学起步阶段,在谈论您的书和您自己的时候,您好像更加自如一些。
莫迪亚诺:是的,的确如此。在创作生涯刚开始的时候,写作对我来说是一种约束和压制。这么年轻就投入到写作中其实非常痛苦。这超乎你的能力范围,因为要揭露的是非常沉重的东西,我没有办法做到。最近,我又看了一下我最初的手稿。在早期的作品中,我看不到空间,感受不到呼吸,总之是一种窒息的感觉,这令我非常震惊。如今,这种感觉已经不这么强烈了。
记者:您觉得自己进步了?
莫迪亚诺:也不是。每写一本书,我的不满足感还是很强烈。我经常做这样的梦:梦到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写了,梦到自己解放了。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我还在写,还在清扫同一片土地,总觉得没有达到理想的境界。
记者:2005年《一份家谱》写的是弟弟鲁迪去世对您的家庭造成的痛楚。这似乎为您的创作打开了新的思路,一种自传体的风格?
莫迪亚诺:这本书写得很快,只是想尽快摆脱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东西。弟弟的死深深地影响了我。书写父母双亲,本该是一件私密的事,但是对我来说,好像是写一份与我无关的档案。书写这些生命中的至爱亲朋,我害怕不能客观公正地描写他们。自传体的东西总让我觉得有些假,有些大男子主义。如果我完完全全写自己的话,创作的土壤就会皲裂。
记者:您会读同时代作家的作品吗?
莫迪亚诺:有时会读,特别是年轻作家的作品,我想了解他们最终想表达什么。他们似乎对外面的世界更感兴趣,想象对他们来说不太重要。但是也许不久之后想象的世界会逐渐清晰。一种东西会驱赶其他东西,但是最终那些东西会回来。我想起了菲茨杰拉德未完成的作品《最后的大亨》(1941),想起了之后出现的与他截然不同的小说家,如凯鲁亚克、斯坦贝克等等。怎么说呢,我们要耐心等待。
记者:读者经常把您视作《暗夜街》中的年轻作者,但是您已经六十多岁了。对您来说,衰老意味着什么呢?
莫迪亚诺:我们这代人处于两代作家之间。在我第一本小说出版时,三十年代的作家还在继续创作:阿拉贡、蒙丹朗、吉奥诺……这段岁月在我来看是那么遥远。乔治·希默农曾跟我说,作品中的人物是跟着作家一起成长的,他们总是与作家同岁。但我并不是这样。我的主人公比我年轻,他们和过去的我同岁。在我年轻时,我在老年人身上总感受到一种岁月匆匆、光阴加速的感觉,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某本书我是这样结尾的:“每一天我都对自己说,时间紧迫,但是每一天,我又对自己说,下次吧。”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xdwxlw/lw40282.html上一论文:试论抽象语言在绘画创作中的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