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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谈张贤亮也在乎文学史吗?

最后更新时间:2024-03-15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5737 浏览:20032
论文导读:
大陆著名作家张贤亮去世了。本来都把他忘了,这一去世又想起来。咱有什么说什么,真是又想起来的。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在读大学,他的作品正当红,大学生与文学是天生的情人关系,于是读张贤亮的小说就是一种必须了。他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当时我非常欣赏这个题目,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真是太贴切了,男人只有和女人搂在一起才是真正完整的生命,当男人身单影孤时,那就是半条命呀,难怪惶惶不可终日呢。
还有他的《灵与肉》(后来改编成电影《牧马人》),伤痕文学的顶尖作品之一。那时人们憧憬未来,憧憬未来的最大特征不是把未来想得多好,而是把过去看得更坏。把过去描述得越悲情,走向未来的冲动就越强,文学上往往用“决裂”二字形容这种感觉的力度,什么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决裂,明日之我与今日之我决裂,反正翻脸不认人,造过去的反就是进步。这一过程不断在近代史上重复着,张贤亮的作品正是那个历史转折点的灵光。我当时读《灵与肉》时激动不已,热泪盈眶,还写过一首《白马你奔向何方》的诗歌表达起伏的心潮。
张贤亮的作品为那个苏醒的年代燃起一堆篝火。他与其留下的是思想,不如说是浓烈的情感,他的文字煽情胜于说理,我认为这正是他的优秀之处。文学需要思想性,但绝不能以牺牲情感的表达为代价。写小说的初衷毕竟是情感力量,即便你想表达某种思想观念,那一定也是从情感触动中引发的理性辉光,绝非什么理论体系,你当然希望把思想表述在形象的故事里,只要是故事,情感必须第一位,否则干脆写论文得了。一个典型例子就是与张贤亮同时代的一部作品《晚霞消失的时候》,作者闹不清是在写生活哲理,还是一个故事。他用大量对白陈述他的人生理念,宗教情结,完全忽略了故事本身的情节发展与情感张扬,尽管轰动一时,但很难得到文学认同。张贤亮的作品正好相反,他的文字充满哗哗如潮的情感宣泄,炽热的描写,夸张的阳刚力度,这给当时压抑过久,几乎快失去功能的世俗社会,无疑注入了一粒大剂量伟哥。
张贤亮后来淡出了文学圈,恕我孤陋寡闻,起码我感觉是这样。听说他后来当了官,做生意,还搞电影,反正不写小说就是了。文学这个东西跟其他不同,不是单凭技巧或经验就能成事的。数学家靠数学的逻辑,工程师靠理论和丰富经验,小说家,其实就不该称小说家,小说又没有固定章法,怎么才算家,小说凭的是艺术冲动,写就有,不写就没有,好作品永远代表过去。写作是一条生命,就像性功能是一条生命一样,有初潮有更年期,而且每每先亡于生物生命的终结。每个作家都有终点,都有什么都不是的时刻,寂寞时刻。所以作家必须有撒手闭眼的气度,这才是对文学的忠诚。张贤亮后来不写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做自己喜欢的事那叫本事,他的人生可以说少有的多姿多彩。
据张贤亮友人回忆,他人生最后时刻说过这样一句话:文学史是绕不过我的。这让我意外。一直以为他的心胸是豁达的,天马行空我行我素,这从他不拘小节的私生活上可略见端倪。凡放浪形骸者都会付出世俗代价,折抵一生功名,这是历史评价的死规矩,因为历史毕竟是学者写的,他们不在乎性情中人!你张贤亮潇洒一世,也在乎文学史吗?跟学者没什么好计较的,爱说啥说啥,反正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身上的家伙与风情万种都没闲着,变成让世界更美的一砖一瓦,夫复何求,人生何惜呢!
张贤亮先生,我用深情的目光送你远行,你够牛。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wxpplw/lw48238.html上一论文:简析黄山市商业店铺命名的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