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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渗透在艺术场中经济逻辑

最后更新时间:2023-12-28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0806 浏览:94354
论文导读:符号资本兑换成经济资本,才能实现自我再生产的目的。在社会生产力不发达时期,艺术行动者不太可能自由支配自己的作品,大都寄生在直接赞助人门下,以求艺术家自我再生产的经济基础。随着社会物质财富的积累和生活水平的提升,人们对精神产品的需要亦慢慢的提升,艺术行动者就有了摆脱政治权力的制约成为自由的艺术创作者的可能。
摘 要:作为社会运转基础的经济法则不仅以显在的方式掌握着社会的整个肌体而且以隐在的方式即通过对社会意识形态的浸润来操控着自己的话语范围,僭越文艺场域建立起符号暴力以实现自己的表意策略。
关键词:经济逻辑;文艺场;表意策略
在任何历史语境中,艺术意欲排拒既定的政治、道德、经济等他律性的缠绕而实现审美自律性的诉求都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创作者的言说不涉及任何政治权力话语从而避开其阴影,但没有任何人能摆脱经济这个直接作用于身体的压力。除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是艺术创作活动得以开展的前提外,更重要的是作为社会运转基础的经济法则不仅以显在的方式掌握着社会的整个肌体,而且以隐在的方式即通过对社会意识形态的浸润来操控着自己的话语范围,僭越艺术场域建立起符号暴力以实现自己的表意策略。
(1)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宗教、家庭、国家、法、道德、科学、艺术等等,都不过是生产的一些特殊的方式,并且受生产的普遍规律的支配”[1]艺术生产虽相对独立于物质生产,也不纯粹以经济资本利润的最大化作为最高目的,但它也是一个有酬劳、能受益的生产行为,也就是说行动者会考虑到投入、产出、流通与回收,经济逻辑总是牵引着艺术生产。艺术生产的投入主要是指艺术生产力的生产,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作为创作主体的艺术家的生产,即他们作为一个社会个体的健康成长和作为一个创作主体所必需具备的充足体力以及通过教育、训练得来的智力、技能、审美能力等的再生产。由于社会分工的差异,艺术家只有以自己的心智劳动形成的作品去交换物质生产领域的食品、用具等,即把符号资本兑换成经济资本,才能实现自我再生产的目的。在社会生产力不发达时期,艺术行动者不太可能自由支配自己的作品,大都寄生在直接赞助人门下,以求艺术家自我再生产的经济基础。随着社会物质财富的积累和生活水平的提升,人们对精神产品的需要亦慢慢的提升,艺术行动者就有了摆脱政治权力的制约成为自由的艺术创作者的可能。正如马克思所言:“社会为生产小麦、牲畜等等所需要的时间越少,它所赢得的从事其他生产,物质的或精神的生产的时间就越多。”[2]艺术家的独立自主本质就是艺术作品的商品化。也就是艺术家能够自由按照市场的需求自由支配自我的创造性劳动。宋代的画家卖画讨价还价。明代就已经有了卖画为生的职业画家。而到了清代艺术家则主动去跑市场、搞推销了。郑板桥就曾明码标价卖自己的书画“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书条、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在西方,为赚钱、为生计而创作的艺术家更是不胜枚举。反过来说,职业艺术行动者若没有及时地把自己的艺术作品推向市场成为商品,他们投入的精力、智力、感情等劳动力没有得到经济兑换,那么艺术家的创作的物质性保障就没有了根基。
后工业时代的到来,随着市场经济在社会生活中的主导作用的实现,艺术的商品化更加显明,艺术家的符号资本成了赚取巨大经济资本的重要资源,艺术已然成为一个与物质生产一样赚取高额利润的产业,艺术开始释放巨大的生产力,其间的经济逻辑益发彰显。
首先是生产直接用于审美欣赏的精神产品,为人们提供具有娱乐、消闲、怡情等功能的所谓“文化大餐”明码标价地投放到市场直接参与交换活动,从中获取巨大的利润。与此同时,商家借助现代传播媒介及相关机构的话语霸权,提升艺术产品的符号资本,将大众的审美需要暂时高高的悬挂,造成消费在短时间内的爆发,从而将符号资本炒作为可观的经济资本。通俗小说、小报,无不如此,尤其是演艺业创造的文化经济奇迹更是令人难以置信。其次,相伴于艺术产品的生产衍生的各种相关产品或曰“艺术作品后产品”也是艺术作为生产力的要素得到显现的一种重要途径。这些“衍生物”或“后产品”就是借助艺术作品的符号延伸扩展到物质生产领域,生产出相关的衣饰、玩具、游乐活动等。这些产品由于紧紧地抓住了那些容易持久地生活在审美余象中的痴迷者的心理,替他们把短暂的审美体验幻化为永恒的艺术情境,满足他们籍此提升自我的符号资本的需要,从而极大地提高了自身市场知名度和,间接性地使艺术作品实现经济效益。再次,艺术品成为投资与融资的渠道,不仅直接推动艺术再生产,也为其他产业的发展提供了融资机会。最后就是艺术能通过赋予物质产品以美的形式或经由文化符号的整流增加产品的“审美附加值”,极大地提升物质产品的身价,从而使自己的生产力因素得到呈示。湘西的酒厂的“酒鬼酒”装进黄永玉设计的酒瓶后,便摇身一变成为湖南名酒,从原来的几十元一瓶飙升到三四百元一瓶,可见黄永玉的文化符号带来的经济效应是何其之大。诸多国家把审美和艺术当作拉动国民经济增长的支柱产业来抓就不足为奇了。
(2)被拴牢在经济逻辑之中的艺术创作定然以市场需求为目的,以作品的市场占有率为浮标。任何艺术产品能否问世能否被社会所接纳,关键也要看它是否能给商家或艺术家本人带来一定的经济回报。纵然是艺术家本人没有这方面的意图,但作品赖以面世的刊物或艺术依附的组织作为一种生产的机构也逼使艺术家把目光集中在受众的需求上。签约画家的出现就是很好的例证。设若一个签约者的作品没有对公司实现较大的利益回报,设若一个公司投资几十万、几百万养一个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生产出任何可供出售的“文货渗透在艺术场中的经济逻辑由优秀论文网站www.7ctime.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的艺术家,其结果必定是合约的失败。这样,艺术生产必定极力地迎合最广大读者的阅读快感,可能使艺术走向通俗乃至庸俗。以我国为例,上世纪八十年代人们刚从政治的阴影中步出,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因而对宏大主题艺术情有独钟。整个艺术活动中也一直由艺术家占据中心位置,读者都是被动的“受众”。艺术作品的价值体现也主要在于提高行动者的符号资本而非经济资本。但到了八十年代末期,随着商品经济在中国的扩展,使得人们的观念和心态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人们开始关心自我,关心,关心平凡而琐碎的日常生活,宏大主题的艺术逐渐淡出。为抢占市场,艺术家真正地扮演起了作为生产的经营者的角色,开始留心消费者的需求。重视接受者,重视可读性,使艺术家不仅拥抱了接受者,论文导读:
也拥抱了世俗。一方面言情小说、武侠小说、泡沫剧、搞笑片、小品、通俗歌曲、工艺美术、地方戏等文艺形式粉墨登场对传统的诗歌、戏剧、古典音乐、绘画等精英形式强攻猛打并把它们驱致边沿位置,另一方面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露骨的神秘的仪式、古老的风俗、畸形的人际关系、触目惊心的谋杀经过、奢侈的官僚私生活等题材充斥艺术作品对读者实施狂轰滥炸。这样的作品由于抓住了受众的阅读期待,迎合了受众的阅读趣味而迅速占据文艺市场,从而获得了很大的利益回报。因此这类艺术生产的行动者在经济资本上占据着支配者的地位。这个地位又反过来推动他在艺术权力机构中的地位提升。虽说艺术生产乃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并重的产业,但在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市场经济时代,经济指标一般都会成为衡量个人及组织的社会普遍价值的第一标准。再加上传媒的宣传或组织的公共评奖等活动,这些拥有很大接受群体的艺术作品也会占居优势地位,无形中又抬高了艺术家的公众符号资本。这样一来,这类艺术家就拥有了建构艺术制度的话语权。当然艺术的生产又是一种特殊的生产活动,他有着自身的逻辑。这种按艺术自身法则进行的艺术生产,在布尔迪厄看来是对经济逻辑的颠倒,是对艺术的独创性、超功利性、自律性的坚守。它不会甘心做经济资本的谦卑奴仆,而具有一种极力排斥他律性制约的独立力量。精英艺术家或先锋派艺术家就是依此逻辑而行动的。依照这样的逻辑构架,形成了以精英艺术家为主导起支配作用而通俗的艺术家处于被支配地位的艺术场,从而形成了两派持久而尖锐的斗争。一方面,在艺术世界得到认同的纯艺术作品大多市场占有率低、少有接受者;另一方面,有着公众效应的作品却在艺术世界难以得到符号认同,往往被拥挤到边缘地带,艺术场内的二元区隔就此纠缠不清。精英艺术以审美、艺术价值为武器对通俗作品横加指责,斥之为遍身铜臭味的媚俗从众之作从而将之排拒在真正的艺术之外,因而通俗艺术家很难在艺术世界获得符号资本;而通俗艺术家则以满足广大民众的需要为口号,高扬为人民而创作的旗帜,大肆地弘扬文学的娱乐性和消遣功能,大肆地赚取经济资本,与精英艺术分庭抗礼,从而使精英艺术由于存在根基的脆弱而岌岌可危。正如布尔迪厄所言“人们也许可以得到一个有效的普遍规律,文学生产者们是倾向于服从外部权力的约束(无论是国家、政党、经济权力,还是今天的新闻业)并运用从外部获得的资源来调节内部的冲突”。[3]
那么,精英艺术(或先锋派)是否就是一个远离经济权力制约的孤岛,是否是一个不沾铜臭味的圣洁女神呢?布尔迪厄对此进行了深度揭秘。他认为任何艺术生产活动都不可能是没有利益回报的,精英艺术作品虽然不能在短期内取得“突击性”的成功,为商人赚取“短、平、快”的利润。换言之,他在自己诞生的语境中所获的经济资本往往是处于贫困线的。但是由于它对世俗的疏离姿态,对艺术自律性的执著,对“常人”的昏昏之状的有力揭示,总会在有待时日之后给人一种凉水泼背的惊颤效应,给人以启蒙,予人以美的享受,从而获得极大的艺术赞誉,积淀起不菲的符号资本,这就为它得到长期的可观的经济资本作了坚实的铺垫。从某种作用上说,精英艺术的生产当然不可能只是关于艺术本身的生产,它的生产力质素比昙花一现的通俗作品显现得虽然较晚一些但他的效应来得更持久、更丰厚。只不过大多数都是作家、艺术家本人难以获得,大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慷慨和悲壮。如今的《向日葵》价值连城等事例举不胜举。
因此,艺术场在表面上是一个颠倒经济逻辑的实践体系,但从深层次上,它依然依附于经济基础又诉诸于经济而展开权力的角逐。现时代经济逻辑通过市场渗透在艺术场中的经济逻辑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运作这“无形的手”把符号资本转化成经济资本并以此建立艺术与非艺术的二元区隔,渗入到艺术场的内部,对艺术的合法性进行裁定,俨然拥有了制定艺术的审美标准、叙事原则、形式风格等制度的立法者和执行文学制度的法官的权力。客观地讲,市场化机制在艺术场中建立的话语权力推动了艺术走向生活、走向民众、走向通俗,实现了广大民众的启蒙,也推动了艺术自身在社会经济生活中应有价值的呈现。只不过要防止它成为新的统一性霸权,搞唯经济论而滑如庸俗的一极。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德).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1844年经济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82.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0.
[3] 朱国华.经济资本与文学:文学场的符号斗争[J].社会科学.
作者简介:袁志准(1969—),男,湖南常德人,硕士,湖南城市学院美术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美学与艺术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