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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议论汪曾祺小说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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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
摘 要:本文通过对汪曾祺小说艺术风格的一般性探讨,分别从作家的气质、精神品性,小说气氛、氛围的描写特色等方面着重于挖掘其中所蕴涵的人文美学神韵,侧重于探讨其艺术风格的产生,成熟及发挥作用的种种表现,具体着重于汪曾祺小说的特殊性风格以及其创作小说时所体现出的开创精神。
关键词:温馨恬静;空灵;玄远清丽;真淳飘逸
[]: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29-00-02
汪曾祺的小说以一种温馨恬静的面目论汪曾祺小说的艺术风格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复归文坛,用一种田园牧歌式的景语冲淡了满溢伤感与沉思的现实语境,那如梦如幻、温馨绵柔的情调在一种看似不经意间触动了民族潜意识中的“桃花源”情节,刹时,人们转惊为喜,评论家们更是不吝赞美之词,奔走相告。为什么汪曾祺的小说会具有如此强烈的魅力以及持久的影响力?他的小说中所洋溢着的又是怎样的一种艺术风格?这种风格是如何产生、成熟与发挥作用的?所有这些理由都是本文试图剖析与探讨的,亦是引发我写作此文并详加论述的重要诱因。

一、作家的气质、精神品性决定其艺术风格

虚怀若谷,谦抑平和,多情而淡泊,这就是汪曾祺。汪曾祺小说艺术风格的产生与其成长历程是密不可分的,从其成长历程即可看出其气质和精神品性。
真正影响汪曾祺气质的,是他的父亲。一九九零年,七十高龄的老人汪曾祺这样描述他的父亲汪菊生:父亲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汪曾祺在家里练唱戏,汪菊生乐滋滋地为儿子拉胡琴。儿子在学校开同乐会,他应邀去给孩子们伴奏。他喝酒时不忘给儿子倒上一杯,抽烟时总是摸出两支自己一支儿子一支。儿子十七岁陷入爱河,在家里写情书,他在一旁帮着出主意成了热心的谋士。
在十八岁以前,汪曾祺都是在家乡度过的,小的时候,他时常会到家乡的寺庙里玩,在庙里看到过释迦牟尼、观世音菩萨及其他佛像等,看到过庙里面的大树,看到过和尚做法事等,这种儒道佛思想对汪曾祺的童年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也直接影响了他后来的人生观及文学创作。在《大淖记事》、《受戒》、《徙》等文章中,都会看到关于这段童年生活的见闻,随着这个时期他还未成年,但已经能够初步看出他的乐观与仁爱。在回忆这段生活的时候,汪曾祺说:“街里的人对挑夫是看不起的……但我真的从小没有对他们轻视过。”
成年后,汪曾祺在西南联大念书,在这个阶段,他收到了沈从文的影响,他在提及沈从文时,
总是会顺道谈一下他的博大仁爱精神,说他有仁爱之心,是一位仁者,对于沈从文对他的影响,汪曾祺还说过:“我在旧社会,因为生活的穷困和卑屈,对于现实不满而又找不到出路,又读了一些西方现代派的作品,对于生活形成一种带有悲观色彩的尖刻、潮弄、玩世不恭的态度。这在我的一些作品里也有所流露。沈先生发觉了这点,在昆明时就跟我讲过;我到上海后,又写信给我讲到这点。他要求的是对于生活的执着,要对生活充满热情,即使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也不能觉得世事一无可取,也一无可为。”
汪曾祺的气质大致可概括为高、雅、清、奇,其精神品性倾向于含蓄、空灵、淡远,其人更是充满诗性与水性,而恰是这些决定了其小说的艺术风格。

二、语言是艺术风格的突出表现

汪曾祺小说中的语言都是洗练过的现代化汉语,行文就如行云流水,潇洒自然中还带有法度,他写文章从来不用“空灵”、“淡远”、“意蕴”、“永恒”这样的大词。有学者评论说:“一个世纪的白话文学,我们终于还是留下了鲁迅、沈从文、老舍、张爱玲、赵树理、汪曾祺这样一些杰出的白话叙述者。”“杰出的白话叙述者”,这才是汪曾祺的价值。汪曾祺的文字,口语化到了极致。他甚至很少用复句,最长的一句话通常也不超过十几个字。
汪曾祺在《创作的随意性》里说:“都是口语,都是单句,但其中律动着音乐的节奏。”汪曾祺只写他熟悉的东西。风格上他用的是中国山水画的技法,寥寥几笔,一个人物、一幅苏北农村三十年代的风俗,便跃然纸上。但那是极尽精致之后的简洁。不光语言,结构上也是这样,简洁、明快。
汪曾祺语言最大的特点是叙述的从容,他的小说中皆是一些很朴素很常见的句子,在他的作品中,你甚至很难找到一个生僻的字和词,但就是这些平平常常的句子,一经他的组合,便仿佛有了生命有了灵气,让人读来可亲可感可敬可爱。汪曾祺用最平常最通俗的语言来写小说,但这平常并不意味着浅薄,而是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大智慧。在汪曾祺的文章中,有的只是从容和平易,有的只是娓娓道来和细细评说。
汪曾祺具有较强的自觉性语言意识,他继承了沈从文的写作风格,擅长白描,在他的作品中,很难找到生涩拗口的字与词,虽然这些句子平平常常,但经他组合,却又如同经水流磨过的石子,圆润、干净、清爽,这种语言魅力,得益于民间文学与古典文化的完美结合。通过将精炼的古代语言融合到现代文本中,并从民间文学中吸取精粹,刚柔并济,从而创造出一种新的文体。

三、结构是艺术风格的重要表现

“美的形式是自由形式。”汪曾祺倾向“为文无法”一随便。他尤其向往苏轼的“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 姿态横生。”
汪曾祺小说的结构倾向于散文化。“我的作品不是,也不可能成为主流。我是个安于竹篱茅舍、小桥流水的人,以惯写小桥流水之笔,而写高大雄奇之山,殆矣。”汪曾祺极具自知之明。他让自己静悄悄地写,也让别人静悄悄地看。
以小说《受戒》为例:
汪曾祺的《受戒》与沈从文的《边城》有一些相似之处,都是在有意识的表达一种对生活和理想的态度,在小说的结构上,《受戒》没有集中性的故事情节,在叙述方面不受任何约束,信马由缰,小说文本中,则在其中插入了较多的叙述成本,如果按照传统小说的审视原则,则可能会认为是跑题。例如,汪曾祺的小说题目是《受戒》,但受戒的场面一直到小说的结尾才出现描述,而且还是通过小英子的眼睛从侧面描述的,作者并未将其作为情节描述的枢纽。
在小说的开始,出现了较多的插入成分,对当地“当和尚”的习俗进行描述,还包括明海出家的小庵的生活方式,英子一家的日常生活,明海与英子一家的关系等等,不仅这样论文导读:,流曳出明朗的清韵,这正好符合了无功利的审美法则。每想到汪曾祺,眼前便出现这样的图景:一个平和的长者,半卧于竹榻或半躺于藤椅上,对夕阳而独酌,忽会心以微笑。汪曾祺以自己的方式,对生命进行了诗意盎然的审美把握。他的小说文字是黄昏里饱含情感的生命独语,有青春气,却无迟暮气。汪曾祺的小说呈给我们的是没有修饰
,作者还在插入成分中插入了一些其他的情况,如讲述庵中和尚的生活方式,叙述庵中和尚的特点,同时介绍三师傅的聪明,及他飞铙的绝技等等。
虽然中间插入了这么多的枝节,但小说的叙述却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反而感觉曲尽自然,如水一般的流动。
文章中是安安静静的,同时却又是活泼流动的,这种顺其自然的文体从表面上看并不像是小说的笔法,但是却充分发挥了小说中话语叙述的功能,正式这种随心漫谈的感觉,自然而然的营造出了小说中的虚构世界,在世界上,人们的生活方式是世俗化的,但却又是率性自然的,他充满了烟火气,却又表现出一种超出功利的美与潇洒。
儒家表现出和谐进取,道家表现出清静无为,佛家表现出适宜自然,这些文化的融合铸就了汪曾祺独具特色的文化人格,其在文本上表现出的意识形态与权威话语,就如清风白水取代了大波大浪,莺声燕语取代了刀剑戟。汪曾祺就像是斑驳陆离的中国文化土壤中成长的一枝独秀,必将演化成艺术传奇,在中国的文学史上永留清名。
在汪曾祺的小说中,没有世俗偏见、纲常,更没有明争暗斗、冷漠残酷,一些都随心而来,率性自然,却又有着浓厚的意象化和诗化倾向,散发着绝美的气息,流曳出明朗的清韵,这正好符合了无功利的审美法则。
每想到汪曾祺,眼前便出现这样的图景:一个平和的长者,半卧于竹榻或半躺于藤椅上,对夕阳而独酌,忽会心以微笑。汪曾祺以自己的方式,对生命进行了诗意盎然的审美把握。他的小说文字是黄昏里饱含情感的生命独语,有青春气,却无迟暮气。
汪曾祺的小说呈给我们的是没有修饰过的一切,或日经了修饰而不着痕迹的一切。汪曾祺脱俗而又随俗,凡世间天然的情感种种,喜怒哀乐,食色男女,花鸟虫鱼,清风朗月,均在他那里获得新的生机。
斯人逝矣,然而美声雅韵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