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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谈《幸运吉姆》喜剧艺术

最后更新时间:2023-12-17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8281 浏览:131645
论文导读:是作者刻画反面人物的主要策略。在这一点上,金斯利完全承传了狄更斯的技艺,通过人物怪诞而丑陋的外貌以及怪异而荒诞的行为描写制造喜剧气氛,映衬人物内心的阴暗和堕落,既娱乐了读者也给读者以启迪。威尔希教授和他的儿子贝尔特朗就是成功的范例。威尔希是一个研究严肃历史理由的学者,而在大庭广众之下犹如小丑一样诳论音
img src="www.7ctime.com/UploadFiles/2014-02/2/20142142052602069.jpg" alt="《幸运的吉姆》的喜剧艺术" />《幸运的吉姆》是英国当代著名作家金斯利·艾米斯发表于1954年的成名之作。作者通过夸张、怪诞、幽默等喜剧艺术手法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讽刺了当时英国学术界的虚伪做作,使读者在忍俊不禁之余引发对生活的严肃深思。

夸张是喜剧作品的常用手法。在《幸运的吉姆》中,金斯利通过人物夸张而滑稽的思想活动及行为方式来制造喜剧效果,强化对丑恶现象的批判。以主人公吉姆为例,他的表情总是很粗鲁,爱开机智的玩笑。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他总是转向想象中的喜剧世界寻求安慰。
吉姆夸张的想象针对的不仅仅是威尔希一个人,而是以他为代表的整个社会阶层。通过想象,吉姆压抑已久的厌恶情绪得到释放,这是他反抗现存不合理的社会秩序的途径之一。
吉姆还喜欢戴各种夸张的面具,这是他发泄愤怒和不满的另一种方式。除此之外,吉姆的荒诞而夸张的行为也是小说成功的一个《幸运的吉姆》的喜剧艺术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重要理由。他烧掉威尔希家的床单,晚会上拐走克里斯廷,欺骗出租车司机,打倒上门寻衅滋事的贝尔特朗,假装报社记者给威尔希夫人打电话等各种行为都让读者大笑不已。戴维·洛奇(DidLodge)认为吉姆许多行为都是“内心反抗意识的外在表现”,这些看似夸张、荒诞的行为实则是吉姆内心深处憎恶和鄙夷威尔希之流价值观念和虚伪嘴脸的强烈体现。在这些行为中,吉姆实际上担当了混乱秩序的破坏者、丑恶行为的揭露者和道德的捍卫者的角色,而这些角色才是吉姆的本来面目。尽管身陷囹圄,吉姆始终不忘自身的使命,要做一个职业和道德的守护神:一心一意地教好书,帮助感情受创的玛格丽特重新振作起来,揭穿贝尔特朗欺骗和利用克里斯汀的事实。吉姆其他角色的转换——从情歌的演唱者到勤奋的研究中世纪的学者再到大学老师乃至浪漫的舞者——都显示了吉姆的多才多艺和适应能力。在某种作用上,吉姆这些角色的频繁转换又使他像球员一样由于移动迅速而成为出色的防守者,永远不会被对方击中要害。金斯利的夸张手法有效地塑造了吉姆这个集“反抗者、牺牲品和小丑”等形象于一身的典型人物。

如果说夸张是作者金斯利刻画正面人物的主要技巧,而怪诞则是作者刻画反面人物的主要策略。在这一点上,金斯利完全承传了狄更斯的技艺,通过人物怪诞而丑陋的外貌以及怪异而荒诞的行为描写制造喜剧气氛,映衬人物内心的阴暗和堕落,既娱乐了读者也给读者以启迪。威尔希教授和他的儿子贝尔特朗就是成功的范例。
威尔希是一个研究严肃历史理由的学者,而在大庭广众之下犹如小丑一样诳论音乐理由,这正是其怪诞的一种体现。虽然金斯利没有给威尔希教授贴上怪诞、讨厌的标签,但他的一言一行都使人厌恶,更使自己的滑稽荒诞无可遁形。
作者接下来对威尔希的外貌描写更加凸显了该人物的浅薄并强化了他作为腐朽的社会阶级不道德的原型形象:“一个上了年纪的拳击手”,“一个非洲野人”,“一个破旧的机器人”。菲尔丁认为,喜剧小说的关键就在于制造怪诞滑稽的效果,而“真正怪诞滑稽的唯一来源——就是因为爱慕虚荣或虚伪狡诈而导致的做作。”威尔希和他的夫人实乃冒牌艺术家,为了保住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而竭力伪装,附庸风雅,好像自己才是高雅文化的代言人。对威尔希一家虚伪面目的揭露使作者对英国学院制度和精英文化的批判更加犀利与尖锐。
此外,金斯利还善于利用人物、叙述者及读者的认识差异增强故事的喜剧效果。吉姆觉得自己缺少一份幸运才会处境艰难,而读者通过作者的叙述可以发现吉姆的尴尬境地其实是由于自己的任性而非不幸造成的,就如他最终大获全胜是得益于自己的美德而非简单的幸运一样。相反,威尔希教授自认为是知识渊博的学者和有良知的系主任,但是在叙述者眼里他却是一头高傲自大的蠢驴:“这个老头喜欢规避人,而且他这个毛病已经根深蒂固,不可救药,这是出了名的。”威尔希的虚伪还表现在他明知自己不是牛津或剑桥的教授而只是一所普通的地方大学的老师,却伪装成知识渊博、无所不通的学者。显然,威尔希教授并未认识到自己的浅薄和无知,而读者却一目了然。
金斯利还借用人物怪诞的行为描写来制造喜剧氛围,从而突出反面人物的龌龊并使读者对他们的反感越发强烈。例如,威尔希的思绪总是支离破碎,句子经常不完整,听者永远也等不到他下面要说的内容。
威尔希教授喜欢纯粹的乡村生活,对任何机械的东西都会蹙眉头。而实际上,他自己简直就是个机器人,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在各种社交场合,似乎都是按照预先设计好的程序行事。小说最让人啼笑皆非的就是酷似机器人的威尔希无法应对另一台机器——他的汽车时的情景,威尔希停停走走的汽车就像他断断续续的说话习惯一样,很难到达目的地。在这种情形下,人与机器结合在一起就难免威胁到车上的乘客,因为威尔希任凭预先设定的程序来制约实际的机器行走的路线。因此,机器是支配人而不是人主宰机器,人俨然变成了机器,不再是具有独立意识的个体,而是被机器支配的物件,即人变成了非人,机械地重复编程好的动作和感情。又如,本来行云流水、自由流畅的音乐在威尔希那变得异常僵硬、死板;而他关于笛子和留声机的区别的论述更暴露出自己的无知。
教授的儿子贝尔特朗是金斯利在《幸运的吉姆》中塑造的又一成功的反面人物。贝尔特朗表面上高贵儒雅,而他的思想意识、言语模式和行为特点都显示他实际是个厚颜无耻之徒。他模仿绘画的腔调使自己完全成了别人嘲笑的对象,甚至他的法国名字和他戴的小圆帽都暗示着他名不副实的声誉和地位。金斯利对贝尔特朗的外貌描写更使读者觉得他怪诞可笑:穿柠檬色运动上衣,运动衣上的三颗纽扣都扣着,留着大胡子,一边长,一边短,胸前露出一根草藤花样的领带。这样的外貌描写根本是对贝尔特朗佯装大陆新贵浅薄的讽刺。
贝尔特朗使人厌恶不仅在于他的衣着外貌和言谈举止,而且在于他与自己父亲手下的妻子有染并试图勾引克里斯汀从而想获得她舅舅的宠爱。贝尔特朗一没有真才实学,二没有道德良知,他只能使用奉承、欺骗等论文导读:
卑鄙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敢登堂入室,警告吉姆离克里斯汀远点。他自认为出身豪门、慷慨大方、魅力四射,能够欣赏自己喜欢的事物,用高档艺术品装饰自己的家。而在读者看来,贝尔特朗最大的讽刺就在于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艺术天分却妄自尊大地封自己为“画家”。三
除以上喜剧元素外,幽默是《幸运的吉姆》中最为重要的喜剧艺术手法。评论家戴尔·萨尔瓦克认为:“《幸运的吉姆》是年轻的作家金斯利创作的一部引人入胜的优秀作品,他通过高度的幽默反映了严肃的社会现实。”金斯利通过幽默的情景描写及语言艺术突出了人物的性格特点,深刻地揭示了作品的主题。
另一方面,金斯利的语言更强烈地反映了他创作的幽默色彩。金斯利几乎在他所有的小说中都会通过文字来制造幽默效果。在《幸运的吉姆》中最典型的例子要数故事开头威尔希教授谈论音乐会的语句:
“拉中提琴的年轻小伙子倒了霉,一下翻过去两页,这么一来就乱套了……我的天啊!”
狄克逊迅速地思索着,心里也叫了声“天啊”,然后竭力转变面部表情,以示他对说话人的幽默有所反应。
吉姆的反应其实是他内心对教授话语的不屑评价,他明明对教授的话题不感兴趣,却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来,只能在心里稍作发泄。
小说的语言幽默还体现在贝尔特朗you see的发音上。小说第四章,贝尔特朗为了显示自己作为一名艺术家的与众不同之处,故意把“you see”(你明白)发成“you sam”(你明泊)。而在第二十章中,贝尔特朗找上门,警告吉姆不要再纠缠他的女友克里斯汀,他又发出“你明泊”这样的怪音,吉姆毫不留情、嘲弄地回应道:“我不是山姆,笨蛋”(I am not Sam)。正是出于对贝尔特朗虚伪造作的愤怒,他决定和贝尔特朗干上一场:“这是最严重的奚落。他(吉姆)把眼镜取下,塞进外衣的上口袋里。”吉姆可谓是用其人之道还治了其人之身,“我不是山姆”实际上是他目前发出的最为震撼的呐喊声和反抗声,他于此刻正式向英国的学院制度宣战,而这场战争的则是他在学期末面对社会各界人士所作的《可爱的英格兰》演讲。
在酒精的作用下,吉姆带着被贝尔特朗揍出的熊猫眼开始了演讲。在演讲过程中,他洋相百出。
他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头:原来,他刚才继续学习了威尔希的讲话方式。他为了把话讲得自然一些,时而插句‘当然喽’,时而插句‘你们看’,时而又插句‘也许可以那么说’;最能使人们联想起威尔希的,莫过于这些个插入语了。——
吉姆本来是要对威尔希阿谀奉承一番,结果却发现自己竟然是在用教授“喇叭式的口吻”诉说自己对他的不满。可能是因为想到自己要失去克里斯汀,吉姆逐渐地变得伤心、恐惧、气愤,小说的幽默效果也愈加明显。感觉教室里充斥着他唯一在乎的克里斯汀的一切,吉姆下定决心要为在座的做件好事。最后,他说出了心里话,直接攻击起威尔希的价值观。
“他一边演讲,一边不时地压着嗓子,发出嘲笑的哼鼻声。他像诅咒一样一个字一个字非常尖刻地说着,对错发的音、遗漏的字、误置的词一概不予更正,翻讲稿时样子就像一个读乐谱的人在跟踪一段急板乐章,声音也愈提愈高。”
终于,吉姆犹如打出了最后《幸运的吉姆》的喜剧艺术由优秀论文网站www.7ctime.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一发,得出结论:“可爱的英格兰关键的一点就是,那大概是我国历史上最不可爱的时期。”这一结论颠覆了所有历史教授的观点,是吉姆对整个大学学院制度发出的最铿锵有力的声。自然,吉姆被解雇了。但是,对吉姆而言,灾难是短暂的,他时来运转,既赢得了美人又得到了职位。
著名文学批评家马尔科姆·布雷德伯里认为,《幸运的吉姆》的成功一方面在于它沿用了18世纪的传统小说形式,另一方面在于它抨击了20世纪50年代的学院风气,针砭了时弊。笔者非常赞同这一观点。《幸运的吉姆》的成功恰恰在于它通过喜剧艺术的形式表达了严肃而深刻的社会内涵并促使读者深思,这才是该作品真正的魅力所在。
基金项目:本文为江西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金斯利·艾米斯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项目编号:11WX53。
参考文献:
[1]Dale Salwak.KingsleyAmis:Modern Novelist[M].Lanham:Barnesand Noble Books,1992.
[2]DidLodge.“The Modern,the Contemporary and theImportance of Being Amis”. Critical Quarterly.Volume5,Issue4,December1963:335-354.
[3]Malcolm Bradbury.“The Comic Bad Men of English Letters”.NewYorkTimes. March22,1987.
[4]Henry Fielding.“The Preface to Joseph Andrew”.http:///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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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William Laskowski.Kingsley Amis.NewYork:TwaynePublishers,1998.
[6]金斯利·艾米斯著.幸运的吉姆[M].谭理,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8.
作者简介:
傅淑琴(1979— ),女,江西丰城人,南昌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英美文学及西方文论研究。
洪兵燕(1990— ),女,江西上饶人,南昌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