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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视觉意象下潜在心理

最后更新时间:2024-04-10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5298 浏览:19076
论文导读:常常支配着我们的思想与行为,然而,它却是不被显露的、常被压抑的、难以发现的。马克思说“语言是思想的现实”,语言作为表示情感和思想的符号系统,发挥其特有的工具性,向人类揭示着现象背后的思想。而文学作品也是一样,它通过文学语言将作用传达,它试图建构一个作者自己的理想世界,然而,这一理想世界,在一定的程度上是作家的
摘 要:《荷塘月色》是初中语文的经典篇章,在中学时代,我们把它当做散文的典范去学习,朱自清所描绘的荷花意象,深入我们每个人的内心,而近些年来关于《荷塘月色》的主题探究也争议不断,通常我们认为《荷塘月色》是关于朱自清对于大革命失败苦闷的写照,但是这种理论通常都是从文本外部出发去考察作品的作用,从时代和环境出发,这就使得在评论作品时加上一种政治性的色彩,从而引起我们的误读。而我们应该将这种外部解读转向内部,深入去探寻作品的形式,回到文本本身,从而探寻作家真正的内心情感体验。
关键词:荷塘 月光 潜意识
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一般被看做是写实文本,它描写了月光下荷花的千姿百态,如若美人,然而,一切艺术样式的最终表达都是以情感为指向,苏珊·朗格说:“艺术形式与我们的感觉、理智和情感生活所具有的动态形式是同构的形式。”{1}正是因为艺术形式与人类相关的感觉之间的这种同构关系,才使得无数文学作品得以表达,无数的情感得以宣泄,在《荷塘月色》中,朱自清所要描写的荷花就是他所要表达的感情的物质载体,只有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它才能将自己的感情展现出来。朱自清选择荷花这一样式去承载他的感情,然而这种感情却无关乎大革命失败的苦闷,无关乎莲花般圣人高洁的品格,无关乎江南文人的故乡情结,只关乎作者的内心世界,正如“文艺是纯然的生命的表现,是能够全然离了外界的压抑和强制,站在绝对自由的心境上,表现出个性的惟一的世界”{2}。我们可以通过文艺形式去探寻作者的真正思想意图,挖掘作者内心深处的无意识心理,正是这种被压抑的苦闷使得作者不得不通过文艺的方式呐喊几声,而在这呐喊之中,《荷塘月色》就产生了,它是作者最自由的最具个性化的生命表现。
一、视觉意象:朦胧月色下的荷塘。朱自清笔下的“荷塘月色”,起源于他内心的“颇不宁静”,朱自清夜游荷塘,发生在“满月的光里”,在夜色朦胧之中,朱自清离开妻儿走向荷塘,期待着荷塘的另一番模样,在这里,作者为我们营造了一番朦胧的景象,在这最清净的自然之中,我们放松了所有的心情,与作者一同去感受荷塘的美丽夜色,仿佛只身前往。通过一条曲折的、幽僻的、寂寞的小煤屑路,我们走到了荷塘,今晚有着淡淡的月光,仿佛诗意一般的境地,在淡淡的月光中,作者尽情地徜徉在这独特的领地,在这里,没有人打扰亦没有世俗的纷扰。这类似于桃花源的现实境地,使得作者难以返还,静静地体会着这夜色如水,宁静微澜。此时此刻,作者只想独自享受这“无边的荷塘月色”。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在这一系列的描写中,作者为我们描绘了荷叶的亭亭玉立、荷花的含苞待放、荷香的清新迷人。作者运用一切感官视觉,将荷花的美丽的形态为我们呈现出来,尽收眼底。在这里,荷叶和荷花仿佛具有了灵性。她们像美人一样在微风中摇曳,形形色色,扑朔迷离,但却给着人们一种欲罢不能的美感。在我们面前出现的是带有美人的妖娆特点的荷花,作者赋予它神圣的色彩。
“月光如流水一般”,荷塘的美丽景色,在这朦胧的月色之中显得更见风致了。荷塘周围的景色都笼罩在这美丽的月色之中,近处的杨柳,远处的群山,在这静谧的夜晚中愈显得安静。蝉噪和蛙声打破了所有的安静,然而却更突显了这种安静,同样,它们也突显了作者内心的安静,终于作者说出“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作者这时想到江南的采莲,妖童媛女嬉戏游玩,好不热闹。然而在他看来,这一切也是他无福消受的了。
作者用了很多的笔墨为我们详尽地描写了荷塘的景色,然而,对于内心情感的抒发只是用了“颇不宁静”和“无福消受”这样的两个词。而作为读者的我们则必须透过现象去抓住本质,探索隐藏在作者心灵深处的秘密。
二、深度探析:幽微的潜意识心理。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中,潜意识被看做是心理过程的最重要因素,它作为一种巨大而又无形的力量常常支配着我们的思想与行为,然而,它却是不被显露的、常被压抑的、难以发现的。马克思说“语言是思想的现实”,语言作为表示情感和思想的符号系统,发挥其特有的工具性,向人类揭示着现象背后的思想。而文学作品也是一样,它通过文学语言将作用传达,它试图建构一个作者自己的理想世界,然而,这一理想世界,在一定的程度上是作家的一种梦,这种梦或真或假,或理想或现实,它并不是作者的无作用传达。而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所要表现的也并不是荷花的物质形态,而是借助这种形式去表达作者内心深处的潜意识。
在文章的开头,作者就为我们创设了一种朦胧的意境。这就为我们进入作者的潜意识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契机,“在满月的光里”,作者脱离了妻儿独自走向荷塘,那么试想,这无边的月色,这美好的时光,作者为何不带着妻儿一同分享呢?这也便是探索朱自清内心世界的一个切入点,作者进入荷塘,说道“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我们可以看到,在这里,作者所有的思想情感都处于放松状态,他将自己全部放空,想做回一个自由人。“白天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以不理。”在这朦胧的月色中,作者抛却了一切束缚,独享这月色和荷塘给他带来的片刻安静。正如徐葆耕所说:“少年的我被分成了两半,白天的我和黑夜的我。”当我们脱离了道德原则和现实原则羁绊的时候,我们的内心才得以显露出来。
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描写的是月色朦胧中的荷塘,月亮和荷花是建构整篇文章的意象,而这两种意象却都具备了女性、美人的象征作用。荷花是女人的象征,不仅作为一种原型出现在《荷塘月色》中,在其他文学作品中,我们也可以找到证明。作者将荷花比作女人,将荷花所有的形态都建构得与美人的形态如出一辙,荷花的多姿和美丽,给视觉意象下的潜在心理由优秀论文网站www.7ctime.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人论文导读:
以朦胧的感觉,而在这种朦胧之中,我们仿佛看见了美人的身影。考察朱自清的文学作品我们会发现,他偏爱荷花,也偏爱女性形象,更偏爱“艺术的女人”的探寻,在这里他将自己的潜意识赋形,而荷花所代表的美人正是朱自清潜意识的象征。而月色的朦胧更是将这种潜意识的幽微心理表达出来。“女人和月亮普遍地被认为存在着密切的关系”{3},月亮与荷花这两重象征的叠加更使得朱自清的“美人幻梦”更真实地表达出来。而这种象征性表现则是通过梦的形式来建构的。作者首先将我们带入一种朦胧的意境之中,开始了他梦的历程,从现实中转入幻梦。正是在这幻梦中,他才可以“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在弗洛伊德的梦的理论中,他认为“梦,并不是无中生有的,而是音乐家所演奏出的美妙音乐。它们并非毫无作用的,荒谬的,它们也不是我们一部分昏昏欲睡而另一部分清醒的结果。相反,它们是绝对有作用的精神现象——的表达”{4}。梦是通往潜意识的一条迂回之路,通过对梦的剖析,可以触碰人的内心。现实中的朱自清只有通过他的文学梦,才能表达他内心深处的。“在内心深处燃烧着似的,被压抑作用这一个监督所阻止,由此发生的冲突和纠葛,就成为人间苦。”{5}而这所谓的“人间苦”也便是朱自清“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的理由。梦虽然是人内心深处潜意识的表达,但潜意识是无法进入到意识之中的,意识总会对潜意识中的进行着监督,这就使得梦不得不通过特殊的手段进行着一种伪装,从而逃避这种稽查作用。梦中表现出来的即是梦的显意,而梦的隐意则是梦的最重要目的,即表达潜意识中被压抑的。弗洛伊德认为:“象征作用并不为梦所独有,它是潜意识观念作用的特征,除了梦之外,它也存在于民俗、神话、传说、语言典故、谚语机智、大众笑话等之中。”{6}象征表现在文学作品中,则成为了作家主观情感的客观化,内心世界的对象化。荷花便是作者内心世界对象化的表达,并将感情到荷花的身上。他也正是通过荷花这一显在内容去表达其无意识的。正是在这样的表达中,朱自清完成了对《荷塘月色》的美人幻梦的置换变形。
通过对《荷塘月色》的文本分析,我们发现,作家在创作作品时想要传达的作用是无穷的,认为《荷塘月色》是写实文本的观点,只是从文本的内容出发,把它当做美文去理解它的字字珠玑,而对于文学作品的理解,我们不仅要去理解它们的内容,更要探寻它们形式背后所具有的作用。《荷塘月色》的表层结构是作者所描写的荷花所带给人的有关于审美性质的作用,然而在它的深层结构中,它却隐藏着一种不易发视觉意象下的潜在心理论文资料由论文网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地址.现的意蕴。荷花所具有的象征形式,荷花所具有的原型作用是一种潜在的模式,这种模式的建构源于人类的集体无意识,荷花所代表的美人原型,表达了朱自清的隐秘愿望,投射了他对美人的幻梦追求。然而《荷塘月色》却终究是朱自清的一个梦,而在这个梦中,却揭示了一个作家心理最隐秘的愿望及其最具个性和自由的生命形式。
{1} 苏珊·朗格:《艺术理由》,滕守尧、朱疆源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24页。
{2} 厨川白村:《苦闷的象征》,鲁迅译,江苏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9页。
{3} 哈婷:《月亮的神话——女性的神话》,蒙子、龙天、芝子译,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第23页。
{4} 弗洛伊德:《梦的剖析》,周艳红、胡惠君译,上海三联书店2008年版,第65页。
{5} 厨川白村:《苦闷的象征》,鲁迅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版,第53页。
{6} 车文博主编:《弗洛伊德文集》(第一卷),长春出版社1998年版,第531页。
作 者:王明明,吉林师范大学文学院文艺学专业2013级研究生。
编 辑:赵红玉 E?鄄mail:zhaohongyu69@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