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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从《假面自白》看三岛由纪夫创作心理

最后更新时间:2024-02-26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5842 浏览:17240
论文导读:
摘 要:《假面自白》是三岛的处女作也是三岛文学中最优秀的重要作品之一,它在日本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作用。“假面自白”奠定了三岛由纪夫创作的三个基本心理倾向:性倒错、死亡与暴力。本文试从这三个方面分析三岛由纪夫的创作心理。
关键词:假面自白;性倒错;死亡;暴力
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创作风格复杂诡异。1949年创作的《假面自白》是他最优秀的重要作品之一,在日本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作用,被评价为“三岛文学的核心和根子”。[1]它对“我”的青少年时代进行了深入的剖析和坦率从《假面自白》看三岛由纪夫创作心理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的告白,“映现在别人眼里的我的演技,对我来说是一种试图还原本质的要求的表现;映现在别人眼里的自然的我,才是是我的演技”。[2]即伪装的一面是真实的一面,而自然的正常的一面却是一种伪装。所以“假面自白”就是一个变态的、分裂的真实自我的告白,它奠定了三岛由纪夫创作的三个基本心理倾向:性倒错、死亡与暴力。

一、性倒错意识

在《假面的告白》中,三岛描写了三次性倒错意识的发生。第一次是在描写幼时内心世界所激发的官能而自我陶醉,最终对着圣巴赛斯蒂安的画像引发出第一次“恶习”。我的血液在沸腾,我的器官浮现出怒色。巨大的、行将胀裂的我的这一部分,前所未有地激烈地等待着我的使用,我的手不知不觉地开始了不是受谁教唆的动作。”[3]。在《假面自白》中三岛对圣塞巴斯蒂安进行了具有浪漫主义色彩和官能性的描写,其裸露的身体“惟有青春,惟有闪光,惟有美,惟有逸乐”[4],圣者的殉教表现出的不是悲惨,而是从肉体折磨中得到了永恒的愉悦。死亡在他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三岛强烈的感受到青春和力量之美与残酷的死亡之间的冲突,三岛渴望成为这样的男人,同时也希望被这样的男人所爱,内心充满了难以消除的矛盾,也就是倒错的冲动。第二次性倒错意识表现在对学近江的爱恋,“一个生命在近江本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悄悄地潜入他的肉体,占领了他,突破了他。”[5]于是,这些不能满足自己肉体的成长进而转向了自我精神的磨练,开始了性的觉醒。第三次表现在尝试异性恋时,“我”出于好奇心的理由开始慢慢接触园子,但“剩下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阴郁的烦躁总是威胁着我,再加上今早看见园子时动摇我存在的根基的悲伤,又鲜明地重新涌上我的心头。”[6]后来在终结了和园子的初恋之后“我”终于感到释然,“我看到他,尤其是看到他结实的胳膊上的牡丹刺青图案,就被一股所袭击。我热烈的注视,固定在那粗壮而野蛮却又无与伦比的美丽的肉体上,一阵莫名的悸动爬向了我的心底里。我的视线已经无法从他的身影上移开了。我忘却了园子的存在。”[7]由此发生了第三次性倒错意识。“这三次的性倒错都是作者笔下的我的性欲与世人一般的性欲的倒错。”[8]
叶渭渠曾说:“三岛对生的欲求——性与爱的主题,与一般文学作品不同,更多的是继承近世井原西鹤的文学,关注‘男色’,而不是‘女色’……因为他觉得宣扬‘男色’比‘女色’高尚,而且‘男色’可以表现得最真实最激烈。”[9]在三岛看来“真正的爱情”是一种持之以恒的情感,而性倒错意识则是一种人类最高尚、最圣洁、最完美、最自由、最纯粹、最理想的爱情。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三岛的这种性倒错意识的产生的根基是他特殊的生活环境。幼年的三岛整天圈在昏暗的病室里,过着与户外的自然环境隔绝,与母亲隔绝,与同龄的玩伴隔绝的生活,祖母禁止他同附近的男孩子们玩,取而代之的是三个女孩子,陪三岛玩一些女孩们玩的游戏。特殊的童年环境使三岛认为男性比女性更具吸引力,这些符合了弗洛伊德关于性倒错者的一些观点。弗洛伊德认为一些性倒错者是由于某些理由在童年时代与母性保持密切的关系,到了追求异性的年纪依然无法摆脱这种关系,从而导致自己与母性一体化,最终爱恋与自己一样的同性。小说《假面自白》就展现了同性恋者“我”对自身性取向的发现和成长的动态心理过程。

二、死亡意识

死亡意识是《假面自白》中的另一条重要线索,贯穿于三岛的创作中。但三岛笔下的死亡不是代表恐怖,而是代表一种使人向往的美。三岛憧憬死亡,特别是像圣塞巴斯蒂安般的殉教死。在小说中“我”小时候在玩打仗游戏的时候常常希望,“我想象着自己扭曲身躯倒下去的摸样,觉得异常高兴。在自我被击毙的状态下涌出一股不可言喻的愉快感。”[10]“我”还对童话世界里王子的死有特殊浓厚的兴趣,“我涉猎了孩子们所能触及的所有童话故事。但是,我不爱公主。我只爱王子,更爱遭杀害的王子们、遭死亡命运的王子们。我爱所有遭杀害的年轻人。”[11]
三岛不仅耽于幻想死亡,还有对生的执着渴望。比如遇到空袭的时候比其他人更迅速的躲进防空洞中等,“我的另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了:我本来就不曾想过死,哪怕是一次也罢。这句话,给我解开了羞耻的绳结。”[12]
死亡是日本民族文化心理的一个显著特征,日本人深信“变化无常”,“生为梦幻,死为常往”。因此“三岛认为死是生的出发点。于是他通过生生死死的轮回来寻找归宿,尤其是对死的述怀充满了悔恨与谛念,带来了肯定与否定的二重性,最终一切皆空。”[13]叶渭渠指出:“日本人的美意识中存在着一种‘瞬间美’的理念,即赞美‘美之短暂’。”古代日本人“更以樱花自比,将那‘瞬间美’的观念转变为视为人生之极点的行为。他们的殉死,其作用也在于追求瞬间的生命的闪光,企图在死灭中求得永恒的静寂”。[14]死在生命的瞬间性和特殊性之中得到永恒,这也正是日本物哀思想的一种体现。

三、暴力美学意识

三岛对美的作用进行了重构,他崇尚暴烈而残酷的美。在《假面自白》中,“我”在王尔德的诗句中找到了对美丽骑士死的赞美。“我”把神龙咬死王子的情节读了上百遍,当读到“身上连一点蹭伤都没有”这一行时,就觉得作者犯了严重的错误,这样的描写是不符合内心要求和期待的。于是“我”自己幻想着这一行描写应该是:“龙立即把王子咯吱咯吱的嚼烂了。王子在被咬成碎块的过程中,疼痛难忍。直至整个被嚼碎之后当场倒下就死了。”[15]这种对美的定义将论文导读:,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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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和生死联系到了一起,叶渭渠先生用一个方程式来进行了阐释,即“血+死=美”。三岛对鲜血的渴望如同对爱的渴望一样强烈,用血和死这两种直观而鲜明的意象对美学进行另类解读与重构,体现了三岛的美学观,即“心灵渴望着死亡、黑夜和鲜血”。唯有憧憬在风华正茂拥有俊美的身躯时死去,圣塞巴斯蒂安式的殉教死正体现了这种蔓延于身躯上残酷的死亡情绪,也正因如此,圣塞巴斯蒂安深深吸引着三岛。
性倒错,死亡和暴力这三种意识共同组成一个有机整体,是三岛小说的灵魂,而他最终也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追寻了内心所深深向往的美与永恒的最高境界。(作者单位:辽宁师范大学)
参考文献:
[1] 奥野健男.三岛由纪夫传说[M].:新潮社,1993.
[2] [3][4][5][6][7][10][11][12][15]三岛由纪夫.假面自白[M].唐月梅译.北京:北京出版社,2003.
[8] [13]叶渭渠.《日本文学大花园》[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7.
[9] 水田宗子.女性的自我与表现[M].叶渭渠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
[14] 叶渭渠.物哀与幽玄——日本人的美意识[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