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阐述图书歉收时代手艺精神

最后更新时间:2024-02-26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3222 浏览:106606
论文导读:者钟叔河的《书前书后》,学者、翻译家、香港岭南大学荣休教授刘绍铭的《冰心在玉壶》,符号学家、四川大学教授赵毅衡的《好一双中国眼睛》,诗人、学者、第23届香港书展“年度作家”也斯的《昆明的除夕》,旅美作家、翻译家张宗子的《不存在的贝克特》等书共八册。这套丛书与中华书局的“园田文库”、上海书店的“海上文库”、
2006年,由朱赢椿设计的《不裁》获“中国最美的书”和德国莱比锡书展“世界最美的书”奖项,一时好评如潮。有评价说此书“成了一本需要边裁边看的书,让阅读有延迟、有期待、有节奏、有小憩,最后得到一本朴而雅的毛边书”。我印象当中,这是新世纪以来毛边书风潮进入大众视野的一个代表性事件。
其时,我初涉出版,对这种过于“形式感”的设计并无特别的感受和触动。对毛边本除了可怜的一点模糊印象外,知之甚少。也许是我的偏见,我总以为:只有好书才可以做精装书,只有精装书才适合制毛边书;内容乏善可陈或普通平装书硬要配毛边本出场,真有多此一举之嫌。
2011年冬天至2012年冬天,我编辑一套散文随笔丛书“渡书系”,计有出版家、学者钟叔河的《书前书后》,学者、翻译家、香港岭南大学荣休教授刘绍铭的《冰心在玉壶》,符号学家、四川大学教授赵毅衡的《好一双中国眼睛》,诗人、学者、第23届香港书展“年度作家”也斯的《昆明的除夕》,旅美作家、翻译家张宗子的《不存在的贝克特》等书共八册。这套丛书与中华书局的“园田文库”、上海书店的“海上文库”、海豚出版社“海豚文存”等相比,自成格局。从策划之初,装帧设计上我们就定下了布面精装的方案。有了这样的阵容和考量,我不禁起了做毛边本的念头。
记得《书前书后》付印之前,钟叔河先生就在电话里多次进行指导:像锁线胶订时,胶层要厚薄均匀,胶液需刷满书背,等等。后来,他又寄来2012年6月出版的《与之言集》,并在扉页前嘱我:“奉上此本,文字不足道,编印装订却差强人意,唯书页尚不能完全平摊,为微憾事。但总算‘开卷’之后还不会‘自动’合拢,比如今大多数‘精装本’必须用手指头紧紧按住才能读的好得多了。《书前书后》能否更好一点,于君有厚望焉。”在他看来,做不到平摊,所谓的“展卷之乐”怕要大打折扣。为使这套精装书能够实现平摊,我们“解剖”了好几册精装书,承印工厂也答应全力配合。
与此同时,我又下了决心,每册书另配十本毛边本。其间,另外几位作者听后也都起了兴致,我便着手准备起来。本来,毛边本在工艺上化繁就简,又是装帧过程的末节,实现起来应当更为简便。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整个过程竟颇费周折。
“渡书系”承印工厂的装帧车间,有一条全自动精装生产线,每分钟可以出书三四十册,在华东地区亦享有盛名。据说为了减少损耗,常常凑齐一两万册的印数才开线生产。我所需要的区区八十余册毛边书他们腾不出人手。无奈之下,每册书我要了十册书芯、书壳,包背条和堵头布则从市场上另行购得。那段时间,每逢周末我就拖着八十册散装材料到处寻找印厂。结果总是让人沮丧,要么没有精装的机器;要么没有熟练操作的工人;有机器,有工人,则没有时间,正忙着印挂历。折腾了不少时日找到一家印厂,扫了一眼我带去的样本后,话事人就拍着胸脯说一周后交货。
毛边书的称谓本源于装订工艺,杨小洲先生对此多有描述:“谈毛边书要紧之处,在需懂书籍的装订,许多人谈毛边书多重描写,涉及装订制作皆以鲁迅‘三面任其本然,不施刀削’为准,余则无话可说,可见对毛边书而言,许多藏家皆对毛边书的制作过程不甚明了,因此对毛边书的制作与工艺也多是人云亦云。毛边书的制作颇多讲究,在国内大抵以不切边为主,省却了书籍装订的裁切工序,若书籍为普通平装,则制作简单,倘使书籍为精装本,其毛边在制作工艺上颇费精力,一来须将毛边隐于硬质封面之内,二来书芯与硬质封面的装订要靠手工完成,这在现代装订设备的流水作业来说,需多出一道工艺。若精装书脊为圆脊,则在装订书芯时便要使之与圆脊的弧度对应,才可展现圆脊精装毛边书的容姿。这里需要强调的是,书芯因毛边未裁的缘故,脊背是为平整的状态,倘使书籍厚度合适,使书芯成为圆脊与精装硬质封面吻合尚不成难事,然若书芯稍薄,则即便是手工也很难让平整的书芯脊背处成为圆形,装订的优劣于此可见。”这段话绝非虚言,我就有痛切的教训。“渡书系”这套书厚薄不一,书脊的扒圆相当费力,稍有不慎,书脊处就出现一道明显的折痕,书名也随之变形,毛边本就成了废品本。另有些图书,扎捆刷胶不当,胶层外溢,导致订口处书页粘在一起。原来计划的八十册毛本边,幸存下来的不过一半,情形也极“糟糕”,只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目前的图书业,尽管厕身其中,我却没有更多的话要说。我非“毛边党”,只不过借工作的便利,偶尔尝试毛边本,并与二三同好和作者私下分享而已。在我,还有另一个理由,这种尝试让我对图书多一些不同的理解和亲近。我更在意的是毛边书中的手艺精神,而这种手工的精神和情怀曾经是出版最宝贵的东西。我并非怀旧,只是觉得目下这种手艺精神的失传与工匠情怀的不再和出版业目前状况未必没有关联。好在,有一些人仍在坚持,其中最为发扬光大者当属主持《读库》的张立宪先生。
在今天这样一个图书如此歉收的时代,毛边书也是我庸常的编辑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有趣经历了。那么,以后我还会做毛边本吗?估计还会尝试——但要等我遇上好书,并且找到好的制作工厂。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qbxllw/lw33049.html上一论文:浅谈职业院校系级图书资料室管理存在的理由与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