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论文查重: 大雅 万方 维普 turnitin paperpass

浅析对当今文学教学反“唯物史观”反思

最后更新时间:2024-04-11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5670 浏览:17108
论文导读:了文学则精神世界就会如何地匮乏。其实文学教育的作用不能如此夸大。龙应台在一次讲座中提到,在犹太人的集中营里,那些技艺娴熟的犹太籍音乐家们,会接受纳粹的要求,拉着优美的小提琴曲,送自己的犹太籍同胞走进毒气室。龙应台也指出,“一个会写诗、懂古典音乐、有哲学博士学位的人,不见得不会妄自尊大、草菅人命。”纵观文
摘要:文学教学因为其精神体验性,而具有了一定的特殊性。从形象、情感、生命体验等文学艺术较为突出的精神性特征着手进行文学教育,是古今中外文学教育者的共识。但因此而忽略了文学的社会生活、历史根源,以至于最终走向一种纯粹抽象、脱离社会生活的教育,是违背唯物史观的。文学对当今文学教学反“唯物史观”的反思由提供海量免费论文范文的www.7ctime.com,希望对您的论文写作有帮助.教学的改革,应该发挥唯物史观的作用,让学生认识到文学的坚实的现实基础。
关键词:文学教学改革;社会生活;唯物史观,反思
中图分类号:G420
本文是国家社科规划重点项目《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形态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批准号11&ZD078。

结束后,为了对建国以来对待文学的态度文学过分功利化、实用主义化进行理论与实践上的纠偏,文学及文学理论的各种教材积极地进行了重新修订,教材中出现了一种强调文学审美功能的趋向。这应该是一种值得肯定的现象。但是,在许多研究文学教育、文学审美教学的论文、专著中,文学变成了一种纯粹精神的家园,成为了纯粹心灵的产物,甚至是一种与社会生活不相关的文本自足世界。这样的文学教育教学只能使受教育者感到迷惘、困惑,感到文学的世界虚无缥缈,以至于接受了文学教育,反而在现实面前无所适从。所以,在文学教育基本原则,其底线还应是唯物史观。审美、精神本体需要凸显,但离开了现实生活、时代精神以及现实中的实际理由的所谓“纯审美”、“精神本体”,就走得似乎有些远了。而这些年来,由于“本体论”、存在论、“生态哲学”、“生态美学”哲学及美学等的影响,文艺理论教学更出现了一种脱离实际的“高蹈”状态。许多文学理论教学工作者,在教材撰写、课堂授课中,存在着片面将文学的作用神秘化、精神本体化的倾向。更高层次的文学,在某些教学工作者眼里,变成了一种所谓“存活论”的表达或者是一种人生的境界、态度。文学仿佛变成了一种“歌者的存活”,最高境界的文学就成为了一种脱离或者超越了现实生活的纯粹“精神家园”,是一种远离了现实纷扰的存在,而文学的世界则比现实世界更加圆满而充实,文学成为了“精神乌托邦的养护和葆持”者。[1]这些文学教育中的观念,看上去无比迷人,其值得商榷之处还是明显的。
最重要的,不能将文学教育与社会现实生活割裂,使文学成为一种纯粹精神领域的东西,进一步把文学当作是一种纯审美的心灵家园,抑或纯粹领域的人生引领者。“以美育代宗教”观点的提出,时有其历史语境的。蔡元培在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提出“以美育代宗教”的观点,是在我国反封建的现代审美理论发生与转折时期。当时西方近代以来的科学、理性精神在我国开始传播,蔡元培主要吸收了康德与席勒的理性主义美学理论,把康德关于“知情意”及席勒的“游戏说”的观念作为了其重要的理论立足点。蔡氏也用理性、科学去批判宗教,从而强调审美优于宗教之处。但其最终的指向,却是牢牢扎根于当时的历史情境,立足于我国在近代、现代内忧外患的现实状况,具有极其强烈的“实践品格”。因而,把文学功能中的教育、认识作用仅仅看作是所谓纯审美教育的副产品,这是不符合文学存在的实际的。
也不能把文学的精神引领作用与其知识教育、技术教育等方面割裂开来。精神,永远是扎根在每一件日常的、琐碎的生活中的,存在主义者让人通过自己的“自由”去赋予生活以作用。这种完全强调主体的“作用论”,是有价值的,它使个人行动富有主体、能动的特点,尤其是使主体成为负责任的个体。但这种存在论也使主体无限膨胀,有反唯物史观的倾向。我们并非要舍弃文学教学中对“超越性”的强调,也承认超越的确来自于主体的建构。但必须要申明,主体无论如何超越,都离不开具体的生活情境。对主体的绝对化的强调,必定走向主观唯心论而与唯物史观相悖。事实上,只要稍加考证就可看到,历史上任何所谓“超越性”的境界,几乎都是主体在现实中受挫后的精神退守。那种脱离了具体历史情境的,所谓“具有永恒意味的超越性”,都或多或少地带有一种纯粹理论意味的自欺与自我解嘲,说他们都带有欺骗性也不为过。文学的境界,多会儿都是在具体历史情境、平凡甚至平庸的生活状态中展开的,只不过,有的文学家善于总结,而有些文学家则只善于描述状态而已。
文学教育者不能把文学之精神世界的作用神秘化、夸张化,把“精神高蹈的人”与“芸芸大众”对立,把高境界、胸怀百姓的人,与芸芸众生隔离;更不能将高境界的人与其自身存活的历史性、现实性、生活的具体琐碎性割裂开来。所有被后世认为“伟大”的人物,其个人生活都扎根于他所生活的现实社会的困扰中,正因为其现实的困扰,才会去寻求解脱。这种解脱,因而也是现实的、历史的。也正因为其现实、历史性,才成就了其伟大。后世之所以还能够在另一个历史情境中与其共鸣,并不能用所谓“永恒、抽象”的本体理论去诠释,克罗齐的“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更有说服力。
在“精神本体论”者教材中,充斥着这样的观念:似乎文学能够让人境界高尚,而没有了文学则精神世界就会如何地匮乏。其实文学教育的作用不能如此夸大。龙应台在一次讲座中提到,在犹太人的集中营里,那些技艺娴熟的犹太籍音乐家们,会接受纳粹的要求,拉着优美的小提琴曲,送自己的犹太籍同胞走进毒气室。龙应台也指出,“一个会写诗、懂古典音乐、有哲学博士学位的人,不见得不会妄自尊大、草菅人命。”纵观文学史,我们能够找到的此类例证也比比皆是。如果我们的文学理论教学不能合理解释这样的现象,却去空谈什么文学的“应如何”的引领作用,不是一种王婆卖瓜式的自矜,就是一种天真幼稚的理想主义,抑或是一种把文学真的当作准宗教的神秘化思维方式在作怪。
所以,文学及文学理论教学的角度,要有一个准确的定位。
文学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作用如何,不应该笼统、整体地回答,更应无限理想主义地把文学“精神化”。文学教育的效果,恰恰与其扎根现实的内容息息相关。许多中学生家长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多读琼瑶作品、看琼瑶戏,就是觉得社会现实很复杂,孩子们接受了那么单纯的作品,将来真正恋爱、成家后,会很失望。这与几千年前柏拉论文导读:琼瑶,其作品文笔再好,境界再高,只要脱离现实土壤的滋润,脱离了历史境遇与具体的存活目前状况,就可能成为一种麻痹人们神经的慢性。文学教育,如果一味灌输一种脱离了具体生活情境的“精神本体”、“超越性”,只能将文学乃至艺术都变成一种神秘而玄虚的存在。文学是一种具体的存在,具体的接受者会对其有不同的反映。那
图要将诗人赶出其“理想国”的思维方式如出一辙。虽然柏拉图的观点现在看来有错误,但对我们的启发也不容置疑。就像我们谈到的琼瑶,其作品文笔再好,境界再高,只要脱离现实土壤的滋润,脱离了历史境遇与具体的存活目前状况,就可能成为一种麻痹人们神经的慢性。文学教育,如果一味灌输一种脱离了具体生活情境的“精神本体”、“超越性”,只能将文学乃至艺术都变成一种神秘而玄虚的存在。
文学是一种具体的存在,具体的接受者会对其有不同的反映。那种把文学看作是精神世界的东西的人,大多也不过是对现实不满的一种逃避态度而已,并非如许多人所想,是一种精神境界的升华。文学具体是什么,要看接受者具体的接受情境。接受者的接受情境,绝不能单纯以文学自身的境界高低去考量,而是要扎根纷繁复杂的社会。因为许多所谓高境界的文学,也不过是一种“高蹈”,是一种在无奈现实面前的逃避态度,这个社会的现实状态是怎么样的,这位读者周围的人是怎么样的状态,不是简单用文学就能够转变的。恰恰相反,是“这个社会的现实状态怎么样”,才让我们看到了“怎样的文学”。那些所谓“精神家园”的文学,“精神本体”、“超越性”的创作,也不过是对付、解决那位作家所遇到的社会现实的“某一种方式”而已,并且大多数时候还是无奈、逃避的解决方式。这才是唯物史观告诉我们的文学定位。
文学教育、文学理论教育能够提升的,根本不是人的“精神境界”,不是把接受者带到一种对人生“应如何”的轨道,而是一种基于现实需要的修养、趣味,再高一些,是一种清醒。文学教育,大多时候,就是在培养这种修养,与真正的“高境界”、“精神本体”,还远远不是一回事儿。真正“人生境界的提升”、人生“应如何”的深思、道德水平的教育,一要看具体文学的内容,二要看社会教育的综合状况。这种状况对此时此刻、现实存在的普遍价值观念,社会整体的风气、诚信度,法治、契约的实现度,以及政治与意识形态的整体导向,包括经济基础、经济条件,经济与政治的契合度等的依赖性,远远地要大于对文学教育本身的依赖。文学教育在其中的定位,应该说可以推波助澜,但真的不是就能让一个人提升到了如康德所言的,能够把道德、境界看作“绝对律令”水平的高度。更何况,康德的那个道德律,其实也是很神秘的,如他自己所言,就像头顶的星空一样神秘。这种脱离了现实依据的神秘,绝不是文学理论教育、教学所要指引的方向。一个人真正高境界的精神世界,真的很复杂,不是片面的文学教育就能够实现的。所以,“精神本体”的提法,本身就有理由。“精神”神秘时候也成不了“本体”。本体,永远是我们看到的、身处其中的繁琐的、平凡乃至平庸的社会存在、社会现实。离开了对社会现实、人生百态的干预、改造,那个所谓的精神境界,怎么能毫无依托地存在呢?这也正是亚里士多德真正超越其老师柏拉图的地方。柏拉图将精神看作完全脱离现实的一个永恒、完美的存在物,而现实因为“摹仿”、“分有”于这个完美世界,所以,就成了虚假的存在。亚里士多德打破了这个乌托邦,还原了文学及艺术的本体。
各种文学及文学理论的教材的编写、文学教学的改革,将文学的超越性、精神旨归进行强调,本来没有错。但反历史地脱离社会现实生活,把文学变成“纯粹的精神本体”,甚至普遍、抽象化对文学艺术的审美活动,不仅不能把历史上那些苦闷、退隐或是闲情逸致的文学家、艺术家的精神世界准确概括出来,对当代文化生态、文学艺术存在的理由,也不能合理解释。当代文学艺术如果不论是否尽如人意,真的仅仅是一个“精神世界”的理由吗?
参考文献:
[1]秦春:中国文学教育历史轨迹及价值反思(博士论文).第13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