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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莺莺传》中崔莺莺悲剧命运社会根源

最后更新时间:2024-03-04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9457 浏览:34992
论文导读:
【摘要】莺莺的悲剧是时代的悲剧。抛弃他的是薄幸子张生,而张生却是封建制度的产物。处于统治地位的礼教力量,统治阶级所宣扬的功名利禄思想,摧毁了张生一缕脆弱的情丝,也吞噬了莺莺这个纯洁少女的爱情。莺莺的悲剧结局,正是当时社会现实的反映。
【关键词】崔莺莺悲剧根源
自从元稹塑造了崔莺莺这样一个血肉丰满极富魅力的形象,向人们表明:人的世界,感情的世界,是一个丰富复杂的世界,一个美丽、充满诗意的世界后,崔张的故事就广泛流传,并通过董解元、王实甫的加工改造,写成了杂剧《西厢记》这样一部反封建的优秀文学作品。崔莺莺也从一个缺乏反抗精神,受“阶级教养”影响的有局限的人物,发展成封建礼教的叛逆者。
《西厢记》的故事,来源于唐代元稹的传奇小说《莺莺传》。
元稹(779—831)子徽之,河南人。是唐代与白居易同时齐名的诗人,世以“元白”并称。《莺莺传》又称《会真记》,写的是张生与崔莺莺相识,崔莺莺冲破重重阻挠与他私下结合,而张生功名心重,离开蒲州到长安应试,最终抛弃了莺莺的故事。
在唐代,由于生产力的高度发展,思想上的禁锢比较松弛,既不像汉代那样“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又不像宋代那样受理学的严密统治,思想比较自由,这些都对作家的思想感情有着积极的影响,促使市人小说从内容到形式,都出现了新的特点,呈现出丰富多彩的繁荣局面。在市民思想、市民文学的影响下,文人创作小说传奇,也有很多反映冲破封建礼教,要求婚姻自主的作品,像《任氏传》、《柳毅传》、《李娃传》等等,《莺莺传》正是这种思潮的产物。元稹对生活有着自己的解释,传中的莺莺也有着独特的性格特点。
莺莺性格的形成,有两个重要因素,一是她的家庭,一是她的爱好。
生活在封建时代的莺莺,长期受到封建教育,封建礼教在她的心里打下了很深的印记。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成长,她深深懂得封建礼教的冷酷与无情,养成了内敛深沉的个性。为了免遭礼教的迫害,她“贞慎自保,虽所尊不可以非语犯之”,她的思想活动是隐蔽的,从不轻易向人透露。就是在她和张生私下结合之后,也是“待张之意甚厚,然未尝以词继之”。她生活在一个令人窒息的家庭环境里。莺莺又“善属文,往往沉吟章句,怨慕者久之。”文学作品里那种摆脱束缚,追求自由,歌咏爱情的思想,使她开始觉醒,一种要求摆脱礼教束缚的思想,开始在她的心灵深处萌芽。对旧的道德,她动摇了,开始怀疑,甚至否定。她向往着自由的爱情生活。
这两种因素塑成了莺莺性格的特殊性,一方面,她的思想敏捷,有深刻的洞察力;另一方面,表现在行动上,却又沉默寡言,稳重谨慎,从不妄与人交。在她内心深处,有着火一样的感情,举止却又文静闲雅,清淡平和,不失大家风范。沸腾活跃的内心世界于冷静持重的外表,是那样和谐统一在一起,这就是莺莺性格的特殊性。
我们看看莺莺在生活中的表现。母亲让她拜见张生,她“疾辞”不出,被迫出见,又对张生攀拉亲近的话不置一词。她在默默观察世界,提防世界,把观察和认识的结果,隐藏在心底。她心敏口稳,正是避开封建礼教的捕杀,以“贞慎自保”的一种表现。能够做到这一点,也确属不易。
然而莺莺毕竟是个向往自由,憧憬着爱情的少女,一旦有了适当条件,她就会做出超越常人的大胆的举动 ,张生主动,热烈的追求终于使莺莺追求和向往爱情的思想萌芽,一反往昔的矜持、端庄,终于逾越了礼教置下的重重障碍,与张生私下结合了。这是她为了幸福爱情而做出的一个大胆的反抗封建礼教的行动。即使是这样的举动,莺莺也始终保持着她独特的行动方式,“终夕无一言”,体现了她深沉内向的特点。她内心深处,向往着爱情,但在她用《明月三五夜》诗把张生约来之后,又用一大套封建说教来申斥张生,理由也是她要“自保”。一个生长在深闺的少女,而且是一个处处小心谨慎、事事不露形迹的少女,当她在做“偷情”这一事关重大的举动时,她的内心深处,感情与理智,人性与礼教教义,对前途后果的种种忧虑等等,该有着怎样激烈的矛盾斗争。对张生的约而斥之,也正是这种思想斗争的表现。经过了这几天的斗争,她终于下定决心,甘冒风险以求幸福,毅然冲破了封建礼教的羁绊。那么,敢于向封建礼教进行斗争,冲破了封建礼教对自身的束缚,就一定能拥有一片光明的天地吗?当然不是,在封建社会里,因为追求爱情和婚姻自主而惨遭封建礼教吞噬的青年男女不胜枚举。尽管这样,她并没有扼杀自己追求爱情的思想,而是把这种思想隐藏起来,小心行事,她明于察,敏于思,慎于行,这是她不同于封建社会一般女子的地方。但她生活的,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女子所不能想象、难以应付的复杂而阴毒的社会。等待着莺莺的,也是一个悲惨的结局——最终被张生抛弃。
莺莺的悲剧性还在于,她清醒的头脑和她无能为力的行动之间的矛盾。对所发生的一切,她几乎都有预感,而在行动上却一筹莫展。她认识到了封建社会的不合理,却又默默忍受着这个不合理社会加给她的痛苦。莺莺的愿望是朴素的,她并不希图张生由文词科举进身而给自己带来荣华富贵。她之所以与张生幽会私合,是由于被张生的“没身之誓”、“终始之盟”所打动,产生了爱情的要求,她满以为有个可以依靠的终身伴侣。科举,不仅没有成为莺莺实现希望的阶梯,却恰恰成为她希望的一种威胁,这一点,莺莺心里很清楚。当张生“文调及期,又将西去”的时候,她就预感到她与张生永诀的日子到了,于是说出了那一大段肠断心碎的话:
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必是君乱之,君终之,君之惠也。则没身之誓,其有终矣,又何必深感于此行?然而君既不怿,无以奉宁。君常谓我善鼓琴,向时羞颜,所不能及。今且往矣,既君此诚。
把理由看得何等透彻!如果是她看在张生的才华,寄希望于他由文词科举进身,那她当然不会在张生“文战不胜”的情况下,还向他表示“至于终始之盟,则固不忒”的心迹,因为在当初没有“定情”,而“没身永恨,含叹何言”了。
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却遭到了遗弃,在封建社会,妇女所受的苦难是何等深重啊!但是莺莺并没有被生活压倒,她既没有绝望寻死,也没有“不事二夫”,孤独地了此一身生,而是含愤忍辱,迎着生活的风浪向前走去。在封建社会里,这又是她的论文导读:
出人之处。当张生后来求见时,她拒绝了张生的求见,这是她对生活的新认识,也是她所能做出的一种反抗形式。
莺莺的悲剧是时代的悲剧。抛弃他的是薄幸子张生,而张生却是封建制度的产物。张生开始追求莺莺,是因为她的美丽,一旦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要求已满足,在新的利害冲突面前,张生抛弃了莺莺,他还嘲笑莺莺的感情,把自己寻死觅活追求过得女子,说成是“妖孽”、“尤物”,为自己的卑劣行径辩解。而小说作者用赞扬的态度,让张生发此谬论,这就暴露了他封建统治阶级的立场,张生抛弃莺莺另一重要理由,是他贪图荣华富贵,为到达这个目的,他进京应试,以科举做为进身的阶梯,并通过联姻,找一个财势双全的靠山,莺莺家已不具备这种条件,所以他抛弃了莺莺。
处于统治地位的礼教力量,统治阶级所宣扬的功名利禄思想,摧毁了张生一缕脆弱的情丝,也吞噬了莺莺这个纯洁少女的爱情。莺莺的悲剧结局,正是当时社会现实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