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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论《憩园》叙事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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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人物的过去,人物在憩园、大仙祠与几处街市以外的活动,以及人物的心理与思想感情,等等,均不置一词,而让次叙述层的叙述者们去填补,去完成。有些空白,则是有意为之,留给读者以想象的空间。这与以前创作《激流三部曲》《爱情三部曲》《抗战三部曲》等采用的全知全能视角大为12下一页
《憩园》之所以显得“圆熟”、“精美”,够得上“出类拔萃”的“典范”和经典,在很大程度上得力于作家的叙事艺术,主要表现在对叙述者的挑选与设定、对叙述视角与人称的选择、对故事时空的切割与重组等方面都独具匠心。

叙述者是叙述行为的主体,话语的承担者,指的就是一个在讲故事的人。他(她)是作家在开始叙事活动即开笔写小说之前,不可不首先妥为挑选与设定的。《憩园》择定的主要叙述者是著名作家黎先生(即小说中的“我”),此外还有几个次要的叙述者。应该说,他们都是能够并出色地完成了各自的叙述任务的。
巴金在《憩园》中为叙述者“我”的定位是明确而又中肯的。一般说来,一部小说总要讲述一个故事,也要介绍有关故事的起因以及其他一些相关的情况,小说的全部话语便由这两个话语层面即故事话语与故事外话语构成。承担前者叙述任务的称为故事层叙述者,承担后者叙述任务的称为故事外话语叙述者。《憩园》的“我”主要是故事层面的叙述者,但也承担了故事外话语的叙述任务。就故事层叙述者而言,“我”不同于《十日谈》中的十名青年男女,不同于《一千零一夜》中的山鲁佐德,十名青年男女与山鲁佐德都仅只是故事的叙述者,并不参与故事。“我”也不同于巴金中篇小说《海的梦》中的里娜,里娜既是故事的叙述者,同时又是故事的主人公,是以主人公身份作为叙述者的。“我”则既不是憩园新主人姚家与旧主人杨家故事的单纯的或专职的叙述者,也不是故事的主人公。“我”是某种程度上的故事参与者,并以参与者的身份承担叙述者。咋一看来,《憩园》没有故事外话语,其实不然。小说开头,“我”回到阔别十六年的、抗战时期成为“大后方”的、作为省城的故乡,住在不菲、条件很差的所谓“国际饭店”,街头邂逅老同学姚国栋,等等,这些就是关于故事的起因以及相关情况的介绍,属于故事外话语。“我”就是以故事参与者的身份充当故事层与故事外话语“一身二任”的叙述者的。
叙述者“我”与隐含作家一致,与现实作家相当。小说美学家韦恩·布斯将作家区分为现实作家与隐含作家。所谓现实作家,是指客观现实生活中存在着的作家。隐含作家则是现实作家在创作小说时,自觉或不自觉创造的一个“第二自我”,即隐含于某一特定小说文本时空之中的,由全部叙述话语表达所显现出的价值体系所代表的人格系统。巴金为《憩园》选定的叙述者“我”虽也是出身于曾经拥有大公馆及其后花同的、已经破落了的世家子弟,但却是一位早年脱离旧家,积极进论《憩园》叙事艺术的特色论文资料由论文网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地址.取,待人宽厚,富有学养,创作丰盛,中年未娶的著名作家。他的价值观、道德观、审美观不仅与隐含作家大体一致,更值得注意的是,他的价值观、道德观、审美观连同他的人生阅历、文学成就、为人处世等诸多方面,都与现实作家巴金颇为相近相当。如此高层次的叙述者“我”,自有与众不同之处:一则,出于职业作家的心理,对人物、事件有收集、研究的强烈愿望与浓厚兴趣。“我”多方了解杨梦痴的情况,关注姚家事态,都是很自然不过的事。二则,对故事能准确把握,生动书写;审美评价能深刻透彻,情理交融。三则,“我”目睹憩园景物及其新、旧主人的悲欢离合,回忆故家的升沉兴废,抚今追昔,不免感到几分悲凉。小说中诸如此类的叙述时或有之,这些叙述正是杨义所说的“凄然与那个封建旧家告别”的“浸透了人事沧桑之感的挽歌”情调。这种挽歌情调令读者仿佛感觉就是巴金本人的倾诉。有一位小说美学家说:“在第一人称的作品中,叙述者不能是一个令人感到沉闷而单调的人,他必须在小说的每一个环节,一开始就吸引住读者的注意力,是一个值得读者去了解的人物。”“我”无疑是一个能满足叙述《憩园》故事需要的标准的叙述者。
此外,“我”还给次叙述层选取了多名不同身份、不同个性的叙述者。“从叙述层次上来看,小说的文本叙述可以含有三个基本层次:超叙述、主叙述、次叙述。每个叙述文本都必定会有主叙述层面(故事层叙述),而‘超叙述层’和‘次叙述层’则可能没有。”《憩园》的叙述包含了三个基本层面。“我”作为某种程度上的故事参与者,对姚小虎、杨梦痴等人的接触不多,所知有很大的局限,关于他们的比较完备的叙述还须通过次叙述层才能实现。“我”不得不安排老文、周嫂、李老汉特别是杨寒儿等多人来承担次叙述层的叙述任务。甚至属于小说主人公范围的姚国栋,万昭华也是次叙述层的叙述者。他们都分别与所叙主人公有这样那样的关系,是憩园新、老主人故事的组成部分,因而既是主叙述者“我”的叙述客体,又是次叙述层的叙述主体。作为次叙述层的叙述主体,他们无疑都是最有发言权的、最合适的叙述者。
《憩园》对叙述者的如上恰到好处的挑选与设定,对叙事策略与技巧的实施,对时空的切割与重组,乃至对整个小说的其他艺术调度,都有着不可替代的决定性的积极作用。

叙述者即讲故事的人确定以后,就是如何讲的理由了。而讲一个故事的最基本的理由是叙述者对视角的选择以及与视角密切相关的人称的确定。与视角的作用、功能相近者还有诸如视点、视界、聚焦等等,但就表达出叙述行为发生时叙述主体与被述客体之间的关系而言,似乎视角的含义更为显豁、贴切,故姑采用这一术语。所谓叙述视角,是叙述者对人与事进行观察和讲述的角度。总的说来,《憩园》采取的是限知视角。限知视角可以采用第一人称,也可采用第二或第三人称,《憩园》采用的是第一人称。两者合起来可称为第一人称限知视角。下文试对《憩园》在视角与人称方面的特色加以剖析。
《憩园》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主叙述层兼超叙述层叙述者“我”那许多极富魅力的叙述。一,“我”恪守“第一人称”“限知视角”、叙述者所知道的和人物一样多的原则而不逾矩,专注于描述叙述者耳目能及的人物肖像、言谈举止、事态发展、憩园风景,对那些耳目不能及者,包括人物的过去,人物在憩园、大仙祠与几处街市以外的活动,以及人物的心理与思想感情,等等,均不置一词,而让次叙述层的叙述者们去填补,去完成。有些空白,则是有意为之,留给读者以想象的空间。这与以前创作《激流三部曲》《爱情三部曲》《抗战三部曲》等采用的全知全能视角大为论文导读:
不同,显然是作家在叙事艺术上的富有成效的着意追求。二,所谓叙述视角容纳着一个完整的叙述行为和过程,它包括叙述者以谁的眼光观察世界,以谁的口吻(语言)说话,以及说谁(被述客体)与向谁(叙述接受者)说。四项之中的无论哪一项出现变化,都会使叙述视角呈现出异样的形态;而叙述视角灵活巧妙的变化,势必使叙述话语别具色彩。主叙述层叙述者“我”的叙述,极大多数都是用自己的眼光观察,用自己的口吻说话。“我”那作家的眼光是敏锐的、富于穿透力的;“我”那作家的口吻是极具个性的,富于文学性的。但在某些特殊场合则有所转变,譬如,面对被打伤后回到大仙祠的杨梦痴,“我”或以自己的眼光,寒儿的口吻;或以寒儿的眼光,自己的口吻,叙述杨梦痴的伤势与情态。叙述策略与技巧的如此调整,增加了叙述话语的韵味,更好地表达了他们三人的情感态度,推动着故事的发展。三,“我”在叙述故事的同时,也从几个渠道表现自我,如:回忆自己的身世,抒发对童年时代故园的依恋与淡淡的惆怅;谦虚谨慎地谈及自己的创作成绩,具体描述暂住憩园期间创作新的长篇小说的过程;展现与姚太太关于正在创作的长篇小说中瞎眼女人与人力车夫最终结局的热烈讨论,并回顾与检讨自己多年以来创作的得失;坦陈自己作为一个中年未婚男子对姚太太万昭华容貌靓丽、性格温柔、心地善良、人品高尚的尊重与朦胧的似有若无的爱慕,以及对她为丈夫宠爱却不被理解的处境的深切同情。当然,不待说,“我”还适时地对憩园新、老主人家的人物与事件作了不少的指点批评,挥洒了几多的人生感悟与感慨。所有这一切,既是书写两家故事之所必需,也是叙述者自我表现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这些自我表现的笔墨与关于杨、姚两家故事的叙述交相辉映,使小说文本更具色彩,更有吸引力。论《憩园》叙事艺术的特色相关论文由{#GetFullDomain}收集,如需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