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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论大众文化时代文学教育

最后更新时间:2024-03-18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13507 浏览:58347
论文导读:
摘要 文学教育作为文学功能的一种在场方式,在大众文化时代正遭遇解构的危机。“大众”以它权威性、规约性取代了文学接受主体的感悟性、体验性。同时,在大众文化语境下又催生出文学世俗化甚至庸俗化的走势,而将文学置于一个追求感官世界、表达的层面。然而,文学作为人类精神现象的一种表征,它以一种超越现实藩篱、突破世俗归置的精神品性,规定了我们在这样一个时代里仍要坚守文学教育。
关键词:文学教育 大众文化 文学世俗化 精神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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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教育作为文学功能的一种在场方式,不仅仅是文学教育,还关涉到文学生态、文学创作、审美旨趣,同时也表征着时代精神、社会风尚、民族心灵。然而,在大众文化盛行的当下,文学教育却面对被消解的危机,作为传统作用上文学的“神性”被消解、诗性被遮蔽,在文学价值判断上呈现出模糊与错乱,致使文学作为施教者的身份变得越来越可疑,然论大众文化时代的文学教育相关论文由www.7ctime.com收集,如需论文.而,文学的教育功能依然应为我们所重视,特别在大众文化时代将显得更加重要和必要。

一、“大众”规约:文学教育接受主体的缺位

自上世纪80年代,特别是90年代以来,传统作用上的文学开始显现出衰微的趋势,而这种衰微趋势典型的表征就是大众文化的崛起、文化消费思潮的盛行以及审美取向的泛化。在大众消费文化思潮的影响下,艺术与商品的边界消失,文学与文化融合,文学成为供人消费的商品和娱乐的手段。这种观念的转变,引发了大众话语权对传统文学的占有并成为主导,其主导态势势必带来了已有文学价值体系的颠覆与重构,而文学所固有的教育功能也被大众娱乐、消费所取代。
在大众文化的审美趣味占据人们生活空间,并主导人们对生活理想的指向时,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被追求物质享受以及实时的感官刺激所遮蔽。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对精神的享受和追求都将变得不合时宜,沉迷于物质的享乐而失去了精神引领和对现实超越的力量,同时在消费时尚中滋生出日常生活的审美化、生活的艺术化,又消除了以往艺术与现实生活的距离,进一步将生活艺术化、形式化。费瑟斯通曾说:“随着消费文化中艺术作用的扩张,以及具有独特声望结构与生活方式的孤傲艺术(encled art)的解体,艺术风格开始模糊不清了,符号等级结构也因此开始消解。这一需要用一种多元主义的态度来对待各种不同的品味,对待文化的消解分化过程,其瓦解了区分高雅文化与大众文化的基础。”在消费文化的扩张过程中,文学走下了崇高的圣坛而归入喧嚣的市场并在其中寻求文学存在场所。文学与市场合流、与消费联姻,最终致使文学走向世俗化、消费化以迎合大众的口味。在作家笔下,感性、诱惑、刺激、猎奇、怪僻成为文学津津乐道的主题,作品也不去关注人的存在状态和作用的追寻以及终极价值的探索,成为甚至被戏虐为娱乐的一种手段。
更为关键的是在“大众”规约下,文学的接受主体体现出缺位状态。“大众”以它的权威性、导向性规约了生命个体的感悟性、体验性,致使文学教育功能表现在以“大众”的抽象性对文学接受个体性的取代。作为单个个体的人已经消解在“众人”中,个体的存在呈现出大众的特征,体现为社会群体的规定性。莫里斯·布朗肖曾揭示出这种个体消亡的特性。他认为“人们”即相当于“众人”、“大众”,“某人就是无象的‘他’,就是人们身在其中的‘人们’,但是,谁身在其中?从来就不是这人或那人,从来就不是你和我。无人属于‘人们’之列。‘人们’属于一个无法把其带入光明中去的区域。”这种个人消解在众人中,作为个体存在的人开始变得平面化和单向度,并将具有丰富多姿的个体绑架在“大众”之中,此时,我们每一个人不敢确证自我的存在,而是在大众指向中寻求避身之所。这种时代状况是无意识的,也不需要自己的意识。就人的存活状况来说,每一个人都生活在特定时空中,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丰富多彩的生活方式,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对话关系、精神伙伴关系,然而,此刻显现在每一个人身上固有的个性却越来越少,更多的是一种趋同与共识,体现的是大众通行的时髦话语、审美趣味的共同指向,使每个个体生命体现出大众共有的品性,将个人的命运托付给大众整体的命运,将个人的特付给时代的共同性,作为独立的个体处于缺席状态,存活其中的人只有不断调节和制约自身,不断转变自身存活形态来保持自身以适应大众的趋势和潮流。
此时,每一个自己就是中心,在这中心中又体现大众的整体需求。而文学的教育功能讲求的是阅读个体的深度感知和审美叩问,所追求的是“价值体论”,而不是“事实认知”,所体现的是人们对自身在存活与发展过程中对精神的追求和灵魂的提升。在大众文化的接受思潮中势必消解了文学的教育价值,文学的教育身份已经不再被认同。

二、文学世俗化:文学教育灵魂深度交流的丧失

当大众文化趣味占据生活主导时,文学的世俗化甚至庸俗化也就成为为了自身存活的一种选择。当然通俗文学作为文学的一种样式本无可厚非,但成为文学主导时就会必定引起人们的警觉。因为文学是人的精神表征,也是人的精神归宿,如这种文学样式占据主导时,就必定体征出人自身的精神危机,但一旦人本身缺失对精神的需要,人的存在就开始向庸俗滑行。别尔嘉耶夫曾对这种存活状况予以揭示:“庸俗完全是掩盖了生命的悲剧和敬畏……庸俗是完全的满足,满意,甚至是来自非存在的平庸快乐,是彻底的浮向表面,与一切深度的彻底分离,与存在核心的分离,是对一切向深度复归的惧怕。”
庸俗化存活又催生庸俗文学的产生。此时文学已背离原本作用上的文学而丧失了人性和情感的向度,丧失了对存活作用和价值的追寻。人们阅读文学作品已不是为了获得一种精神的满足,而是为了猎奇、猎艳,以这样一种功利的心态去阅读文学作品所获得的必定是一种的满足和追求一时快感的享乐。康德曾指出:“每个人必须承认,一个关于美的判断,只要夹杂着极少的利害感在里面,就会有偏爱而不是纯粹的欣赏判断了。人必须完全不对这事物的存在存有偏爱,而是在这方面纯然淡漠,以便在欣赏中,能够做个评判者。”而时下的接受者在阅读文学作品时只是为了获得消遣和娱乐,在身心获论文导读:谋,真正从根本上是促动了人类最为敏感的精神神经,说到底就是人的精神遇到了危机,是人类存活的时代病症。如果人们在文学的精神消费中消失了人的意志、情感、信仰、理想和对未来的憧憬,一切在当下的狂欢中将生命消解殆尽,势必导致人的价值世界的迷乱和精神品格的丧失,其结果是人自身的崩溃,作为具有精神性的人失去了精神的支撑
得轻松的同时,并没有获得精神的享受,这种带着功利色彩进入阅读,更不是对文学作品的一种“纯然淡漠”的心灵观照,从文学中获得精神的陶冶和心灵的碰撞,在纯然大众化的文学中获得的是及时享乐。这种大众文学的趋势致使接受者丧失了教育的作用,而被掩盖在纷至沓来的感官刺激中,在刹那间满足了快感,失去了作为接受者独立的主体,使接受者被文学中的感官和所左右,致使他们陷入到生活的泥沼之中,在被叔本华称为所谓的“媚美”中失去自我,也使文学的教育作用消解殆尽。文学在世俗化趋势中,已经没有可以给人们带来精神享受的品性,它以媚俗的姿态迎合着大众口味,而将文学本来应该承载的历史使命和对人的存活作用提升的责任,弃之不顾。这本身就是文学的悲哀,同时也是文学教育在文学世俗化中的终极。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历程中充满着崇高与卑微、希望与失望、欢乐与痛苦,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共同弹奏着生命的欢歌。然而,当我们的生活中只剩下论大众文化时代的文学教育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身体、物质,那么此时人也就不再是真正作用上的人了,因为人是具有精神性的人,正是人存活的精神性才支撑人类走过历史,并走向未来。
文学作为整个人类社会文学文化系统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无论是高雅的文学还是通俗的文学都有着教育的历史使命,都在阅读文学中传达出接受者对人生的体悟与存在价值的探询,更为关键的是,作为人类精神生产与消费的文学艺术与作为一般性的物质生产与消费的商品具有明显的区分,虽在商业社会文学艺术也会浸染上商品的某些特性,但它更具有本质的精神性的品性,如果消蚀了这一文学的本质属性,文学也将失去了他固有的神圣的光晕,因此,文学除此而外还将肩负提升和净化人的灵魂的旨趣,为人类的前进提供精神支撑的特性。如果将物质生产与消费的商品取代文学艺术的倾向,所体现的不仅仅是文学的商业化趋势,而是文学的大众化趋势与商业行为的合谋,真正从根本上是促动了人类最为敏感的精神神经,说到底就是人的精神遇到了危机,是人类存活的时代病症。如果人们在文学的精神消费中消失了人的意志、情感、信仰、理想和对未来的憧憬,一切在当下的狂欢中将生命消解殆尽,势必导致人的价值世界的迷乱和精神品格的丧失,其结果是人自身的崩溃,作为具有精神性的人失去了精神的支撑,重新呼唤文学的教育作用就更显得急切和紧迫。

三、文学教育:大众文化时代的精神坚守

我们知道,人不仅生活在现实世界中,还生活在精神世界里,对精神的追求是人生于世的永恒命题。文学作为人类精神现象的一种表征,她以一种超越现实规约、突破世俗归置的精神品性,体现一种审美的精神情怀,既飞身到人类精神空间的“云霓”之上,述说着人类的终极情思,又沉潜到人性的渊府之中,探求人的本真存活状态,同时也指引着人生的现实态度,勾画人类存活的诗意图景。文学的这种精神品格规定了文学的精神向度而使文学成为人类的精神家园。
正是基于此,文学教育就必定成为人类追寻精神存活的一个场域。我们阅读文学作品也就是将自己植入另一世界里,获得灵魂的净化、境界的提升,从而为人生提供一个精神支点。雅斯贝尔斯在论及西方古典主义文学价值时做出了深刻概括。他说:“我们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我们怀有一颗崇敬之心,并且让精神的内涵充斥我们的想象力、思想及活力的空间。精神内涵通过诗歌和艺术作品所特有的把握方式,进入人的心灵之中。西方人应把古希腊、罗马世界和圣经作为自己的家,尤其在今天,……透过古代那种纯朴而深邃的伟大,我们似乎达到了人生的一个新境界,体验到人生的高贵以及获得做人的标准。谁要是不知古希腊罗马,谁就仍停留在蒙昧、野蛮中。”雅氏之所以如此重视文学对人的作用,就在于文学的精神价值。由于在作品中塑造的人物形象,无论是正面,还是反面,都赋予了作家的审美理想和人生感悟,借助文学形象向读者显现出来,更能打动人和感染人。这些形象要么给人生以启迪,要么给人生一个参照,只要我们一度欣赏过他,他便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不断激励着你,抑或鞭策着你,有时给你生活的勇气,有时给你人生的昭示,有时给你战胜困难的信心,总之,他会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显示出来。
特别在精神面对困境的当下,人们越来越意识到文学价值所在,就连一生迷恋“进步”思想的达尔文在晚年也意识到只有回到人的精神层面上,回到文学艺术上来,人才能真正获得幸福。他说:“我的思想似乎已变成了一种机器……假如我能够再活一次,我一定要给自己规定这样一个原则:一星期之内一定要抽出一定的时间去读诗和听音乐……失去这种趣味和能力就意味着失去了幸福。”达尔文的反思或许给我们更多的启迪。在物质极大丰富的今天,但我们并没有感到更多的幸福,因为我们的精神在挨饿,只有回到人的精神世界,才能从根本上为人的存活立基,而这一旨归就是文学艺术,在文学艺术世界中找寻到精神的家园,不至于使人迷失在现实世界中。
参考文献:
[1] [英]迈克·费瑟斯通,刘精明译:《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译林出版社,2000年版。
[2] [法]莫里斯·布朗肖,顾嘉琛译:《文学空间》,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
[3] [俄]别尔嘉耶夫,张百春译:《论人的使命》,学林出版社,2000年版。
[4] 北京大学哲学系美学教研室编:《西方美学家论美和美感》,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
[5] [德]雅斯贝尔斯,邹进译:《什么是教育》,三联书店,1991年版。
[6] 滕守尧:《审美心理描述》,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
作者简介:秦春,男,1969—,江苏滨海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文学基本理论、文学教育,工作单位:江苏第二师范学院阜宁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