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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古代文言小说中 “人狐之恋”故事类型文化解读

最后更新时间:2024-04-04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5155 浏览:11432
论文导读:
【摘要】在古代文言小说中,人狐之恋是一个传统故事题材。这一题材主要包含三个类型模式:一是阿紫型,二是任氏型,三是小莲型。这些类型模式在其漫长的演变过程中,使得狐妖这一特殊的文学意象,被充分地赋予了意味深长的文化含义:一方面凸现出中国古人的宗教观、观、女性观等等;另一方面,折射着对人而不是对狐的认识和评价,并有着强烈的时代感。
【关键词】文言小说 狐 文化
2095-3089(2014)11-0029-02

一、“人狐之恋”故事类型之阿紫型

“人狐之恋”故事类型之阿紫型模式,出自干宝《搜神记》,是书卷一八“阿紫”条载:
后汉建安中,沛国郡陈羡为西海都尉,其部曲王灵孝无故逃去。羡欲杀之。居无何,孝复逃走。羡久不见,囚其妇,妇以实对。羡曰:“是必魅将去,当求之。”因将步骑数十,领猎犬,周旋于城外求索。果见孝于空冢中。闻人犬声,怪遂避去。羡使人扶孝以归,其形颇象狐矣。略不复与人相应,但啼呼“阿紫”。阿紫,狐字也。后十馀日,乃稍稍了悟。云:“狐始来时,于屋曲角鸡栖间,作好妇形,自称阿紫,招我。如此非一。忽然便随去,即为妻,暮辄与共还其家。遇狗不觉云。乐无比也。”道士云:“此山魅也。”《名山记》曰:“狐者,先古之淫妇也,其名曰阿紫,化而为狐。”故其怪多自称“阿紫”。[1]
故事中的王灵孝为阿紫所迷惑,其外形也“颇象狐”,因此,所谓阿紫型,即雌狐化为蛊惑男子,是淫妇的化身。

二、“人狐之恋”故事之任氏型

任氏型出自唐著名传奇作家沈既济《任氏传》,小说叙郑六与 “狐妖”所幻化的女子任氏相恋的故事。小说中的任氏是集专情美貌于一身的美狐形象。一方面,具有狐妖的某些特征。如,她在遇到郑六之前,“多诱男子偶宿”,体现出好淫的狐性;另一方面,又具有卜知未来之术,体现其妖性。与郑六结合后,其淫邪之性消泯而易之以善美之性;在郑六一再的恳求下,明知随同郑六赴任有性命之虞,却“偏向虎山行”,结果死于猎犬,可谓以死相许。任氏这一女狐妖形象,与阿紫构成情与淫、善与恶、正与邪的两相对立,是对阿紫型狐妖的反拔。在作品中,任氏更多地被赋予人性、人情和人的义节——所谓“任”者,即人也。“兽质人心冰雪肤,名齐节妇古来无。”[2]

三、“人狐之恋”故事之小莲型

小莲型出自宋刘斧《青琐高议》后集卷三《小莲记》[3],是篇讲述狐女小莲与李郎中深挚的情爱故事。
在《小莲记》中,狐精小莲的形象糅合了阿紫与任氏的特征,是人狐之恋故事的一个新的类型。一方面,其前世为妾,为固宠,死而化狐,明显有阿紫的痕迹在;另一方面,她又同任氏一样,作为狐妖本质的祸人、害人特性从其身上全被抹掉,取而代之的是人类的爱和善。她身上也保留有一些超人的特殊能力,不仅精通医术治好李郎中及其家人的疾病,而且也能卜知人之未来休咎。凡此都显示狐妖异于常人之处的共性:人狐之恋传奇中的狐女都精通此类法术。但小莲与任氏又有不同。任氏委身郑六,“愿终己以奉巾栉”,是以一位全然人性化的多情女子的心态充当一位贤惠的姬妾。因此,面对韦崟暴力相迫,百计拒绝,绝不顺从,致使而义烈的韦崟大为感动,敛衽道歉。小莲是李郎中买来的女奴,因容貌美艳且能歌舞而为李郎中宠爱。李郎中“每欲室之”,小莲却“毅然不可犯”,后来李郎中把她灌醉后,“一夕乱之”,从此便成为李郎中的爱妾。李郎中爱惜小莲的美艳,而小莲对李郎中的爱恋有较多的感恩成分,自然也是因为郎中为人“瑰伟”。其结合模式与任氏两厢情愿不同,明显是一种主人对姬妾的占有关系。

三、“人狐之恋”故事的文化解读

从阿紫到任氏再到小莲,“狐妖”作为文言小说中一类特殊的文学意象,在其漫长的演变过程中被充分地赋予意味深长的文化含义,狐妖身上不仅凸现出中国古人的宗教观、观、女性观等等,折射着对人而不是对狐的认识和评价,而且还有着强烈的时代色彩,可以说,一代有一代之狐妖。
日本学者吉野裕子在《神秘的狐狸》一书中曾论及“狐的美丽”。她说:“狐在多数的动物中显得特别美丽。狐狸具有曲线优美的身姿,尾巴丰实漂亮,虽然其长度占了酮体的四分之三以上,但是这不会破坏它全身的和谐。它的眼睛大而清澈,鼻子细而笔挺,显得非常聪颖,如果是人,就使我们想起秀丽的。这样的面孔和身姿,明显的使人感觉到一种高雅。”[4]的确,狐的面容是美丽的,狐面呈三角形,颇似柔媚的女人的脸,在人的审美心理上,很容易建立起狐和的心理认同关系。而其他动物,尤其是形象丑陋的动物,同形象存在着巨大的反差,不容易获得心理认同。正是这种审美认同心理,狐化逐渐成为狐化传说的主体,也使得狐在中国的动物妖精体系中成为一个重要的角色。可以说,几乎没有一种动物如狐一样,不管是在唐前作为瑞兽被灵化,还是唐及其之后的被目之为妖兽、妖精,狐始终为人们所关注,尤其是受小说家所青睐。
把狐妖与、淫妇联系甚至等同起来,还有深层的文化理由,即男性社会的性别歧视和女性偏见,女性观以狐性观的形式表现出来。当社会结束了母系制度后,女性便结束了自己的光荣历史和崇高地位,性别优势被男性所替代,男性成为社会的主体角色,女性成为男性的从属物,歧视女性的观念随之产生。女性的生物功能和社会功能,便是充当男性的玩偶——此之为尤物;家务承当者——此之为贤妻;传宗接代者——此之为良母。其中,女性的“尤物性”尤被看重,随之而来的男子的淫佚和由此产生的危害——国衰、家败、身亡,则都归结为女性和女色的罪恶。于是便有“祸水”之说,于是便有“伐性之斧”之说,于是便有“二八佳人体如酥,腰中仗剑斩愚夫”的警世名言。概言之,即为一种女色禁忌观,是从女色赏玩观念,即“尤物”观的负面生发出的观念。这样也就有了淫狐变淫妇惑人害人的观念和淫狐禁忌观念。东晋郭璞《玄中记》说:“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不管是化男诱女还是化女诱男,总之是以色祸人。王灵孝被狐妻阿紫同化为狐形,正是女色禁忌观的反映。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xywhlw/lw43918.html上一论文:研究科技闪烁智慧专注彰显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