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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个人话语与社会话语冲突

最后更新时间:2024-01-28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18123 浏览:81178
论文导读:女子伤风败俗,何况是离世多年的鬼魂,其实质自然是邪祟之物。而在人鬼相恋的小说语系中,为情可死,为情可生,正如瞿佑友人桂衡在“剪灯新话”诗并序中所言,“世间万事幻泡尓,往往有情能不死”,在寺僧的见证下,邻翁眼中的符女不再是骷髅,而与生前相貌无异。社会话语中的符女,先是骷髅,后是,前后矛盾,其可信度令人生疑。个人
摘 要:《牡丹灯记》在“剪灯”系列小说中以其主题的模糊性,别具一格。但小说中存在着明显的矛盾冲突,重“情”的个人话语的代表符女、乔生敢作敢为,令人同情;重“理”的社会话语的代表邻翁、魏法师、铁冠道人等,则给人以虚伪做作的观感。个人话语和社会话语的激烈冲突,对于深入挖掘小说文本寓意提供了一个有益的视角,同时也有利于领会作者瞿佑真实的创作意图和人生态度。
关键词:瞿佑;牡丹灯记;个人话语;社会话语
《牡丹灯记》在瞿佑《剪灯新话》的人鬼相恋小说中,属于特别的一篇。特别之处就在于它的文本寓意具有模糊性,正如乔光辉在《明代“剪灯”系列小说研究》中分析的那样,“在这篇小说中,作者的主题却极其模糊,很难寻觅到文字表面以下的深意”,“作者的叙述非常客观,超然得几乎让人看不出他的是非判断”。[1]显而易见的是,《牡丹灯记》中存在激烈冲突的矛盾双方,符女、乔生等代表着重“情”的个人话语,而邻翁、魏法师和铁冠道人则代表着重“理”的社会话语。挖掘潜伏在冲突背后的文本寓意,有利于探究作者的真实意图。

一、个人话语暂时领先于社会话语

乔生乃丧妻之人,恢复单身,尽管无聊,可社会主流意识中的专情观念使得他在元夕灯会这一晚自觉“不复出游”[2],但“倚门伫立”使其并未完全断绝与“出游”的关系。门外是热闹的灯会和实现与人交际的机遇,而门内代表的是清心寡欲、专情于亡妻的要求。乔生不出门外,也不愿完全与外界隔离,可见内心颇为挣扎。“倚门伫立”,乔生的视野完全处于门外,在内心渴望的激励下,人的聪慧狡黠得以施展。
十五日夜三更时分“游人渐稀”的冷清凸显了美人登场的惊为天人,“韶颜稚齿,真国色也”。在美人面前,乔生的“自抑”变得不堪一击,于是尾随美人而去。爱美之心占据上风,乔生果断出门。“女忽回顾而微哂曰:‘初无桑中之期,乃有月下之遇,似非偶然也。’”《诗经·墉风·桑中》:“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美人以诗经中私奔幽会之典故作为开场白。在古代社会主流话语体系之中,女子如此,或有勾引乔生之嫌,正如瞿佑《剪灯新话》序中所言,“自以为涉于语怪,近于诲淫”[3]。然而,美人并不是有夫之妇,单身女子在元夕灯会有如此举动,诲淫之嫌有待商榷。美人自述“故奉化州判女也”,“止妾一身”,又由后文湖心寺寺僧所言可知,美人乃“奉化州判符君之女也,死时年十七”,再到后来的符女供词“伏念某青年弃世”,可见美人英年早逝,并未婚配,那么欲与乔生共谱恋情,并无不贞之嫌。并且乔生鳏居,尾随符女在前,符女迎合乔生爱意在后,当属单身男女自由恋爱的范畴,符女勾引之说理由并不充分。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官宦人家小姐的魂魄,勇敢追求生前未曾体验过的爱情的形象。
乔生和符女勇于追求爱情的行为,标志着个人话语在社会话语面前暂时取得了领先地位。

二、社会话语对个人话语的初次压制

社会话语要维持自身的主导地位,决不允许个人话语长久处于优势,于是冲突开始激化。乔生与符丽卿恋爱将近半月,邻翁的出现推动了矛盾的产生。在乔生眼中,符丽卿乃国色天香的女子,而在偷窥的邻翁看来,符丽卿是一个粉妆骷髅。古往今来,狐仙鬼魅幻化人形,摄人心魄,为害一方,是社会话语中流传甚广的传说。以此观之,乔生鬼迷心窍,当局者迷,当以邻翁所言为是。然而,孰是孰非,小说文本给人以暧昧之感。邻翁寻访乔生下落,于湖心寺觅得符丽卿的棺椁,请寺僧开棺,此刻,“女貌如生焉”,与先前他所见到的粉妆骷髅相去甚远。在劝说乔生时,邻翁扮演的是卫道士的角色,代表了主流话语,与男子私通的女子伤风败俗,何况是离世多年的鬼魂,其实质自然是邪祟之物。而在人鬼相恋的小说语系中,为情可死,为情可生,正如瞿佑友人桂衡在“剪灯新话”诗并序中所言,“世间万事幻泡尓,往往有情能不死”[4],在寺僧的见证下,邻翁眼中的符女不再是骷髅,而与生前相貌无异。社会话语中的符女,先是骷髅,后是,前后矛盾,其可信度令人生疑。个人话语和社会话语的悖离,就体现在符丽卿的不同形象之中。
乔生与符女自由结合,欢爱将近半月,并无不妥之事发生。然而人鬼殊途,主流话语体系下,万事万物当各安其分,所以人鬼相恋在邻翁眼中就是大祸,“一旦真元耗尽,灾眚来临”。但同样是人鬼相恋,在《牡丹灯记》的前一篇《滕穆醉游聚景园记》中,滕穆与卫芳华则谱写了一曲美好的人鬼恋歌,两人相敬如宾,三年之后,芳华主动离开,并无灾异出现。两相对照,人鬼殊途的主流话语不得不引起人们反思。为了躲避所谓的灾祸,乔生还是听从了邻翁的劝谏,又在魏法师符篆的法力下,使得符丽卿“果不来矣”。到这个阶段,以乔生、符女的分离为标志,社会话语完全占据了上风。可是乔生的隐秘并不会因此衰歇,在访友酒醉之后,他的终究战胜理智,“都忘法师之戒”,在湖心寺与符丽卿重逢。此时,以理智为代表的所谓社会话语遭受了冲击。丫头金莲对乔生的态度是“何一向薄情如是”,符丽卿也责备乔生“薄幸”,在重情的个人话语中,乔生之前躲避符女的行为被解读为忘恩负义。此时的乔生始终没有解释,也许这是对他薄情的惩罚,作者刻意取消了他为社会主流意识辩护的话语权。符女认为“今幸得见,岂能相舍”,与乔生同入棺柩,乔生死于柩中。对于乔生的死,表面上看,是符丽卿造成的。但推根溯源,邻翁和魏法师的干涉,拆散了相爱的双方,符女要维护自己的爱情成果,既然不能与乔生同生,只有让乔生与自己同死。所以,社会话语和个人话语的冲突,造成了乔生死掉的结局。

三、社会话语压制个人话语的强势与虚伪

乔生死掉之后,人鬼相恋变成了鬼魂之间的爱情,“自后云阴之昼,月黑之宵,往往见生与女携手同行,一丫鬟挑双头牡丹灯前导”。可是冲突没有消解,反而来得更加激烈。“遇之者则得重疾,寒热交作”,先前的人鬼恋之所以被否定,是因为这种行为“伤风败俗”。如今的鬼魂之恋却给其他人带来了灾祸,“荐以功德,祭以牢醴,庶获痊可,否则不起矣”。妖邪作祟,百姓遭灾,百姓舍弃钱财,僧道方来驱邪,邪祟被压制。最终受益的不是妖邪,而百姓也付出了代价。那么为何鬼魂要来为害一方,作出对自身也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呢?百姓的疾病有没有可能是巧合,或是心理作用的结果。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即使疾病确由鬼魂所致,那么符女和乔生的主观意愿如何?他们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过?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llddlw/lw20957.html上一论文:浅论小学品德与社会课教学中活动课的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