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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科特·柯本逝世二十周年“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

最后更新时间:2024-03-03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18637 浏览:75775
论文导读:一生为摇滚乐制造了一个永恒的神话。与此同时,他也被这神话所吞噬。诞生1967年2月20日,科特·柯本出生在美国西北部华盛顿州的一座名为阿伯丁的小城,距离西雅图不到一百公里。与很多摇滚乐手一样,他的童年并不幸福,且很早就展现出不同寻常的艺术天赋。小学二年级,他的画作便登上了校报的封面。小学三年级时,科特开始学
第一次从五道口卖打口带的大哥嘴里听说“涅槃”(Nirvana)时,我还是个刚刚初中毕业、乳臭未干的半大孩子。回去抱着《新华字典》一通猛翻,见到释义中对于这个佛教用语的阐释,看得我更是云里雾里。听过那张名为《别介意》的专辑之后,我迷上了它。
不过,此时这支被称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摇滚乐队之一的“涅槃”,早已在1994年4月5日,伴随着主唱科特·柯本射向自己太阳穴的一,而宣告解散了。在一些人看来,年仅27岁的科特,用他短暂的一生为摇滚乐制造了一个永恒的神话。与此同时,他也被这神话所吞噬。
诞生
1967年2月20日,科特·柯本出生在美国西北部华盛顿州的一座名为阿伯丁的小城,距离西雅图不到一百公里。与很多摇滚乐手一样,他的童年并不幸福,且很早就展现出不同寻常的艺术天赋。小学二年级,他的画作便登上了校报的封面。小学三年级时,科特开始学习打鼓,想当一位摇滚明星,崇拜林戈·斯塔(披头士乐队鼓手)和列侬。14岁生日的时候,科特的舅舅送给他人生中第一把吉他。练琴一个星期左右,刚学会弹“ACDC”乐队的《回到黑暗》,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写自己的歌了。
父母离异时,科特年仅8岁。他在自己房间的墙上写下:“我恨妈妈,我恨爸爸,爸爸恨妈妈,妈妈恨爸爸,这真让人难过。” 此后,科特的父母分别成立了新的家庭,也减少了对科特的关心和管教。科特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叛逆小孩。上高中之后,他像许多美国中学生一样学会抽、逃学,与身边的人难以交流,更不愿屈从于父母对他的期望,他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听音乐和画画,摇滚乐成了他内心中苦闷与挣扎的出口。
1985年,即将高中毕业的科特,在美术老师的帮助下,获得了两所大学的奖学金。但他却出人意料地决定退学,去追寻他的音乐梦想。这让他最终被母亲赶出了家门。科特被继母收留后,父亲希望他参加海军征兵考试。科特的考分极高,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一个星期后从父亲家搬了出来。
无家可归、四处游荡,躲在阿伯丁北桥桥洞过夜的日子里,科特终于结识了第一个与自己同龄的摇滚乐团成员——“讨厌鬼”乐队(the Melvins)的麦特·卢金,此后又认识了乐队领军人物巴斯·奥斯本。“讨厌鬼”是后来席卷全球的“邋遏”(Grunge)之风的真正创始人之一,正是他那融合了朋克、70年代的硬摇滚和无产者重金属的革命性乐风,为西雅图、美国以及全世界的新一轮摇滚风潮注入了活力。
1985年底,科特在讨厌鬼乐队麦特·卢金和戴尔·克罗弗的帮助下成立了自己的第一支乐队,取名“臭大粪”(Fecal Matter)。也是在“讨厌鬼”的排练场,科特结识了奎斯·诺沃斯里克,他是科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两人童年经历惊人的相似。他们如同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见如故。自此,他们一起痴迷朋克乐,苦读从无政府主义到动物权利的种种著作,追捧“黑旗”、“弹弓”之类的乐队。
奥林匹亚距阿伯丁不过五十公里,但对科特而言,两地的区别如同天堂与地狱。这个华盛顿的州府所在地,由于众多摇滚青年的聚集,成为了美国地下音乐发展的圣地。科特的第一次现场演出便是在这里的GESCCO礼堂。
科特的乐队在一些小范围的演出中,逐渐也得到了一些乐迷的认可。在此期间,科特曾给乐队起过很多名字,最终选择了“涅槃”。他曾解释说:“我想给乐队起一个非常优美、动听、可爱的名字,而不是那种浅显、直露的名字,比如‘愤怒的萨摩亚人’之类的。我想要个与众不同的东西。”
涅槃,原意是指火的熄灭或风的吹散,指宗教修行所达到的最高境界。佛教建立后,将其吸收进自身教义中加以阐述,认为众生既受烦恼、等诸苦的折磨,也受生死业力的束缚,涅槃就是对烦恼、、生死诸苦的最后的断灭。众生通过宗教修行实践,可以获得涅槃的境界。 不久后,科特便率领着他的“涅槃”乐队,获得了他摇滚追求的涅槃。
青春
1987年,科特因为几个月没交房租再次被赶了出来,他搬进自己第一个女友崔茜·马兰德的小屋。除了排练、练琴,他常常数天足不出户,在家中制作一些效果的磁带或是雕塑作品,但更多的还是画画。他的画作充满夸张的想象,常常会出现荆棘丛中的婴儿这类场景,可以看出那是科特的自我写照:无助的苦儿在遍布敌意的世界里孤苦伶仃、四处飘零。但是,为了筹够钱为乐队录制一盘像样的小样,科特不得已还是出去打工了。
1988年1月23日,“涅槃”乐队成功录制了第一盘小样,也因此被刚刚创立Sub Pop唱片公司的布鲁斯·帕维特和乔纳森·庞曼看重,并为他们制作发行了首张单曲《情话/大人物》和首张专辑《漂》。从一开始,科特就有一种故意看轻歌词创作的倾向,他承认《漂》中的歌词大都是急就章,但这恰恰说明了他是个天才的诗人,《漂》中很多歌的歌词都很短,但却展现了一种警句般的光彩。
《漂》于1989年6月正式发行,在短短几个月便卖出了三万五千张。1989年6月9日,“涅槃”同“泰德”、“密浆”一起参加了在西雅图摩尔剧场举行的“Lamfest’89”演出,这是个里程碑式的事件,因为地下乐队还从来没能占据过如此巨大的演出场所,它标志着“西雅图之声”(即邋遢摇滚)开始真正浮出水面。
期间,“涅槃”分别在美国西海岸和欧洲开始巡演。此时,谁也无法阻挡“涅槃”这一新的声音去震撼世界。长期以来,美国的独立音乐一直是被东海岸的电台、俱乐部、歌迷杂志所操纵,大学及艺术院校的背景更是必不可少。但“涅槃”却代表着一股新生力量,他们没上过大学,但同样极富创造力、才华横溢、而且少有书呆子气。
1991年5月,“涅槃”开始录制新专辑《别介意》,其中便包括那首后来让全世界深受感染的《少年心气》。在著名乐评人郝舫的《灿烂涅槃》一书中,他曾如此评价《少年心气》的作用:“它标志着摇滚乐的又一个新开端。青春永远的无奈与愤怒,不是一个全新的信念,但在90年代,只有科特才把它表达得如此淋漓尽致,如此地让人回肠荡气。”1991年9月24日,《别介意》正式上市。一个月后,它已成为金唱片(售出50万张),11月冲破白金唱片销量(售出100万张)。这样的成绩,对于非主流音乐来说是不可想象论文导读:
的。1992年1月11日,这张专辑已然成为排行榜的冠军,超过了U2的《注意宝贝》、“花”的《运用你的幻觉》,并且把迈克尔·杰克逊的《危险》也挤下了台。在此前后,它还在法国、西班牙、比利时、加拿大、瑞典、爱尔兰等诸多国家成为榜首专辑,在全世界其他主要市场也全部进入了前10名。不到三年,它在全世界的销量超过一千万张。
毁灭
早在第一次美国西部巡演时,科特便被剧烈的胃痛折磨得痛苦不堪。《别介意》发行后的欧洲巡演过程中,场场爆满的演出,无数镜头的追逐,让科特不胜其烦,他的胃痛也愈演愈烈。有时,当胃痛发作时,他甚至满地打滚,不停呕吐。
为了不让自己疼死,科特为自己找上了别的方式。“我决定还是活活看。即使我要,我总不能以胃疼这个蠢笨的理由为借口吧,于是我决定立即使用让一切过量的方式。”科特沾染上了毒品。很多人都认为,胃痛其实是科特为吸毒而找的借口。他也承认吸毒后有点莫名的快感,但终其一生,他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为此而吸毒。
此时,科特早已同崔茜分手,且在洛杉矶录制《别介意》时,结识了柯妮·拉夫。柯妮出生于美国旧金山,曾经加入过诸如“玩具城的宝宝”和“信仰破灭”等之类的乐队,还曾在亚历克斯·考科斯的电影《希德和南茜》中扮演南茜。1989年,柯妮组建了“洞穴”乐队。
二人结识不久,科特便迷上了她。随后,柯妮也同科特一起沾上了毒品。二人在洛杉矶租了一套高级公寓,每天科特都会从几个固定的供货人手里搞到“药”,除此之外,他们就在家听音乐、画画、弹吉他、看电视。没想到,这样安稳的日子过了不到一个月,1992年1月中旬,柯妮发现自己怀孕了。
不久,他们就被媒体推到了风口浪尖,无数对于他们道德上的谴责接踵而至。柯妮坚称,她如果知道怀孕了,是不会如此胡来的。她后来说:“我那时是个白痴,可我并不是道德败坏。”他们打算要这个孩子,并咨询了畸胎专家,专家告诉他们,吸毒无疑会对下一代有害,但如果尽快戒除的话,对胎儿的形状影响不会太大。这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也留下几分畏惧。随后,他们在一位医生的监督之下住进了假日酒店,严格按照戒瘾程序开始了疗程。
1992年2月24日,在科特巡演到夏威夷时,他们举行了婚礼。婚礼在一处可眺望海滩的悬崖上举行,新娘穿着一件旧绣花衫,新郎则穿着一件大睡袍,人人都按夏威夷式礼俗戴上了花环。
戒毒后,为了对付那已然顽固的胃痛,科特在巡演时常常会准备许多美莎酮药片,这是一种二战期间德国合成的替代的麻醉性镇痛药。但其实不久后,科特便再次沾上毒品,直至最终被拖进了无尽的深渊。
《名利场》杂志在1992年9月号上发表了一篇柯妮的专访。文章中不但处处暗示是柯妮让科特沾染上毒品,且称柯妮具有“毁灭性的性格”,在得知自己怀孕之后,还在吸毒。起初,科特对此并不在意,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将给他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困扰。
1992年8月19日,柯妮平安生下一个女婴,这似乎让一切谣言不攻自破。但没想到,女儿弗兰西斯降生后两周,科特夫妻就被洛杉矶地区儿童福利部起诉,剥夺了他们的监护权。科特甚至认为这是一场阴谋,“这是想拿我们杀鸡儆猴,因为我们支持一切反叛美国娱乐界的东西。福利机构对《名利场》文章照单全收一字不漏,还找来了柯妮怀孕早期的所谓尿样报告作为证据,要把我们的孩子抢走。”
自此之后,有关科特夫妇吸毒的文章被媒体大肆刊载,其中不乏狠毒与离奇的编造。柯妮分娩的医院,甚至将她的医疗记录擅自卖给了《洛杉矶周报》,以至于双方不得不对簿公堂。
空前的成功与显赫的名声给科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此时的“涅槃”乐队,似乎也要各奔东西,他们都已经表达过想要录制各自作品的打算。1994年1月28日,“涅槃”乐队最后一次走入录音棚录制作品小样。此时的科特因为胃痛的折磨、长期服用麻醉性的镇痛剂而骨瘦如柴,身高1米74的他体重只有55公斤。
3月5日,科特在巡演到罗马时,因服用一种叫作“罗伊普诺”的药物而昏迷,后来医生从科特胃里找到了近50粒药片。据说,这种药可以起到安眠的作用,也可以用来治疗严重的抑郁症,戒除酒精中毒或代替美莎酮用作戒瘾药。
此后,科特又成了各种娱乐媒体的关注对象。人们纷纷传言说,“涅槃”已经解散,科特又一次昏迷不醒。这时,全世界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步步紧逼将失去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大众满足了自己内心的好奇,却都忽略了科特曾无数次表露出的忧郁、惊恐与痛楚。4月5日,科特在华盛顿湖边的住处里,朝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这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傻子发出的声音,他其实更愿做个柔弱而孩子气的诉苦人”,他身旁的桌子上,有一张用红墨水写就的遗书,一支钢笔扎在了遗书上。他用这种最有效且最震撼的方式,最后向世界宣告,“我已经没有任何了,所以要记住,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
至今,每年都会有新的年轻人开始听“涅槃”的音乐,科特早已成为摇滚乐队的试金石和标杆。他具有永恒的人气,就像是青少年时期的一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