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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谈踢踢足球,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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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
编者按
、奥运会是全球两大盛会,不分伯仲。
巴西是史上第四个在两年内、奥运会相继而至的国家。在发展中国家中,是墨西哥(1968年墨西哥城奥运会、1970年墨西哥)之后的第二个。
本来是“三会”。在2014年与2016年奥运会之间的2015年,巴西本来还要主办足球美洲杯。但是,巴西表示受不了年年做东道主,变成了智利主办。
大型赛事等“大事件”曾被公认为宣传国家形象、凝聚民族自豪感与提振经济的利器。这种认知正在悄然转向。即便是在足球国度巴西,围绕而起的争议,已然纠结纷乱。
本刊将连续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四个维度,在承办、奥运会的背景下,对巴西进行观察分析。
利物浦传奇主帅香克利的名言“足球无关生死,但高于生死”,时常被改造为“足球高于政治”,以彰显超脱和专业主义精神的足球观——其实,这只是一种理想。
大型体育赛事与政治目的相关联,早已有之。
2007年,巴西争取到继1950年之后第二次主办的机会,当时,时任总统卢拉第二任期刚刚开始。不久,巴西又获得了奥运会主办权。按照宣传,申办成功代表“国家正式进入第一世界”。
但是,2013年的巴西联合会杯使巴西人对足球与政治的关系有了新认知。预算超支、拖延、丑闻丛生,被认为是这届史上最贵联合会杯的标志。这使城市中产阶层心生反感,反对按照“FIFA标准”制定公共服务。
在此之前,无人能够想象,在足球的国度,足球这个话题成为“政治”。这个转向是怎么发生的?
在巴西,要和3个政府打交道
2007年10月,巴西获得2014年主办权。是国家项目。
2009年10月,里约获得2016年奥运会主办权。奥运会是城市项目。
作为7场赛——包括决赛——的主办城市,两个盛会在里约交集,成为国家 — 城市关系中的枢纽。
里约市长爱德华多.帕埃斯历史性地一肩挑起两个盛会重任,但他不喜欢这副担子。
他的一句名言时常为巴西时评人引用:“永远不要在你的生命中同时主办与奥运会,我玩不来这踢踢足球,政治论文资料由论文网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地址.个让我当受虐狂的游戏。”这与其在初接任务时的兴奋判若两人。
像帕埃斯一样,12座主办城市的市长普遍表现出由喜到怕的态度转变。例如,累西腓市长杰拉尔多.儒利奥5月取消了FIFA的一个庆祝活动,这个活动预估花费2000万雷亚尔。
足球本来是用以平衡与地方关系的一枚砝码,球传到哪里,哪里就被惠泽。
例如,为了响应巴西前总统卢拉的“零饥饿”计划,巴西前足协主席特谢拉提出足球扶贫,“国家队走进某某地”成为一句时髦口号——“某某地”必定身处落后地区。
2006年预选赛,巴西竟有14个承办城市,在国际足联的204个足协会员中,还没有哪个国家开辟这么多主场。巴西需要将奶酪切成更多块。
地方分抢奶酪从申办阶段就开始了。
6年多前,特谢拉带着主办权归巴西的好消息,忧心忡忡地坐上了从苏黎世飞返巴西的航班。巴西代表团里的11名州长,都为自己的城市能分到一块大蛋糕,一路上勾心斗角。
圣保罗市市长认为,圣保罗是巴西最大的航空港,开幕式应该在莫隆比球场举行;里约州长认为,里约热内卢有成功举办泛美运动会的经验,应该承担更多赛事;巴西利亚联邦区的区长则认为,首都巴西利亚应该享受特殊待遇;亚马孙州的州长表示,巴西应该举办一届“绿色”,只有拥有热带雨林的亚马孙才能担此重任。
“是一块大蛋糕,当我们把它捧回家时,才发现如何分蛋糕比制作蛋糕还要麻烦。”特谢拉说。
巴西足协向国际足联提交了一份多达18个城市的承办城市名单,其中6个因交通条件不符合要求而被国际足联筛除。事实上,国际足联专家组并未亲临上述城市考察过。一位女议员认为足协在确认申办城市资格理由上有操纵嫌疑,有必要让特谢拉来国会作解释。
还有议员提出成立针对科林蒂安斯俱乐部洗钱案的“特别调查小组”,这个俱乐部的名誉教练是总统卢拉——特谢拉领导的足协被认为在分配承办城市的方案中厚此薄彼,失落州的议员就用这种方式还以颜色。
12座主办城市的最终布局,仍然体现了政治平衡原则:库亚巴和亚马孙森林中的玛瑙斯,这两座几乎一无所有的巴西城市入选,政治因素大于体育因素;巴西利亚本没有一支足球劲旅,却新建了世界上第二昂贵的足球场,因为它是首都。
2010年1月,联邦政府与12座承办城市签订责任分配矩阵:用将近7年时间,建起体育场、飞机场、市政基础设施、地铁、连接里约和圣保罗的头列车。体育记者马特乌斯.阿达米说,在这7年当中,“预算越来越弹性,每座主办城市在责任矩阵中的份额越来越小。”
2013年8月,帕埃斯在接受BBC采访时直言,在他眼中,自己治下的城市不应该如此为这届体育盛会埋单,“这本该是联邦政府的事。”
目前,里约市政府因和奥运会成为全国负债最高政府。帕埃斯更害怕的是“后奥运时代”——“奥运场馆究竟由谁来运营,要知道这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联邦政府应该出台政策。”
国际奥委会副主席约翰.科茨表示,以往都是跟一个政府打交道,而到了巴西,却是跟3个政府(里约市、里约州和联邦政府)打交道。
踢而优则仕
在关于的热闹论战中,有一场捉对厮杀发生在昔日足球巨星罗马里奥和罗纳尔多之间。他们现在的身份都是政客,前者是联邦众议员,后者是组委会发言人。
罗马里奥批评罗纳尔多没有履行向残疾人提供门票的承诺,罗纳尔多回应这超出其责任能力。
罗马里奥在2011年以议员身份向巴西足协和组委会提出要求,在期间为残疾球迷提供总计3.2万张免费球票,或每场比赛提供500张球票。当时足协口头同意,但至今没有兑现。罗马里奥单单扭住罗纳尔多问罪,被视为有政治作秀嫌疑。因为足球在巴西的特殊地位,巴西政坛与足坛之间有一条双向的直达通道:一侧是球员步入政坛的快轨,济科、贝利都曾官至体育部长;另一侧是政客采撷选票的捷径,只要能将足球这个道具玩转,某支球队的“粉丝”论文导读:,且是夺冠大热。在与乌拉圭决赛之前一天,三位总统候选人与国脚们合影,后来巴西人发明了一个词来描述这个故事的悲惨结局——马拉卡纳打击(Maracanazzo)。巴西队在主场马拉卡纳1比2遭乌拉圭逆转,成为巴西人半个多世纪以来的“梦魇”。由政府实施的这项调查还给罗塞夫带来了另一个沉甸甸的评估——如果没有夺冠,总统丧失选
直接变成自己的“粉丝”,而无疑是借足球进行政治“练级”的良机。
2007年,当“罗罗组合”出现在时任巴西总统卢拉率领的申办团中时,这两名球星的政治生涯即告起步。然而,他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向。
罗马里奥基于草根出身,选择左派道路。2009年退役后,他加入巴西社会主义党,高票当选为联邦众议员。无独有偶,罗马里奥在1994年的锋线搭档贝贝托,也于同月当选为里约热内卢州议员,所在党派是劳工党。这条“四冠”锋线在政坛上亦默契地左倾。
罗纳尔多选择的是上层路线,尽管他生于贫民窟。作为混色人种,他在不同的场合重申自己是白人,“出生证上就是这么写的”,即便连他的父亲也不能同意。在这种心理认知下,罗纳尔多站在了为政府辩护的立场。
这与罗马里奥的政见产生了龃龉——罗马里奥将从政的首要目标定为改善里约州贫困儿童的生活状况,政府却把大笔钱投向。
当被ESPN质疑为何在7年前卖力地为申办拉票时,罗马里奥回应:当年被骗了。
他多次批评巴西政府利用行腐败之事,称国际足联主席布拉特为“小偷、腐败分子”,秘书长瓦尔克为“敲诈者”。“在巴西足协也有两只老鼠,他们是足协主席马林和副主席德尔内罗。这些人都靠着发家致富了。”
除了罗纳尔多,另一个为政府说话的足球名宿贝利也与罗马里奥打起嘴仗。
因为,本该谈足球的人都在谈政治。
踩在足球上的风险
上溯5年,拉美、欧洲政坛的足球空气正是最浓之时。
当时的巴西总统卢拉、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以及阿根廷、乌拉圭、玻利维亚、尼加拉瓜、墨西哥等国的元首,都号称或自称足坛高手;而欧洲的布莱尔、布朗、希拉克、萨科齐、施罗德等,包括欧盟主席巴罗佐,坚信世界足球的话语权在欧洲。
见面谈足球,或者干脆踢一场。
拉美国家的领导人总是带着一股专业劲儿,但凡以“球员”身份亮相,球衣、球靴齐整,背后还有自己的名字;而欧洲国家的领导人在镜头前炫球技的时候,总是西装革履。
随着克里斯蒂娜成为阿根廷总统、默克尔成为德国总理,尤其是在2010年前后,多国国家元首换成女性,政坛上的足球空气有所淡化。而在巴西,足球成了烫手山芋。
2013年6月,巴西总统迪尔玛.罗塞夫亲临联合会杯,却在加林查球场被嘘声“烫伤”,当时正值活动爆发以来的最。罗塞夫决定,在6月12日的开幕式上,她不打算致辞了。
这是自1994年以来的第二次,东道国的国家元首不向球迷致欢迎辞。现在,罗塞夫已确定将通过电视收看比赛。作为一种政治营销策略,她允许拍摄自己与家人一起收看的画面,尤其是她孙子。
总统在上的“自我封杀”,是政府在定量调研之后作出的决定。
调查显示,巴西人希望政治阶层远离。这事出有因,包括球场上的迷信禁忌。
1950年,巴西第一次主办,杀进决赛,且是夺冠大热。在与乌拉圭决赛之前一天,三位总统候选人与国脚们合影,后来巴西人发明了一个词来描述这个故事的悲惨结局——马拉卡纳打击(Maracanazzo)。巴西队在主场马拉卡纳1比2遭乌拉圭逆转,成为巴西人半个多世纪以来的“梦魇”。
由政府实施的这项调查还给罗塞夫带来了另一个沉甸甸的评估——如果没有夺冠,总统丧失选票;如果夺冠,不会多得选票,因为罗塞夫只是做分内之事。
一件不太好用的竞选武器
2014年是巴西大选年。将两个盛会带到巴西的前总统卢拉目标明确:和奥运会将被作为宣传工具,用于其和罗踢踢足球,政治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7ctime.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塞夫的劳工党的竞选。后者赢得了2010年总统选举。
但是,今年情况起了变化。竞选连任的罗塞夫不再搭地球上观众人数最多的体育赛事的便车,这是基于一个根本性的转折——2013年联合会杯以来,的接连不断,指责政府预算超支,嘘声巨大。
罗塞夫的竞选对手阿艾西奥.内维斯(社会党)和爱德华多.坎波斯(社会主义党)也在去不去的理由上态度暧昧。后者已暗示将与保持距离。前者是罗纳尔多的朋友,也是球迷,他计划至少观看在贝洛奥里藏特举行的一场比赛——贝市是其政治摇篮,那里有支持他的球迷。他也收到了其他城市的观赛邀请,但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引领主场之外的选民。
“从1970年起,围绕着的政治紧张气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圣保罗页报》旗下的调查研究机构Datafolha总经理莫罗.保利诺说。
巴西政治传播与营销策略机构的咨询师莱昂德罗.葛罗波认为,从1994年起,巴西的总统和议会选举四年一选的节奏与同步,迄今为止,巴西国家队的表现没有给选举结果带来影响。
1998年,巴西未能夺冠,卡多佐的连任选举在第一轮就轻松胜出;2002年,巴西夺冠,没能阻止反对派赢得总统大选;2006年的卢拉、2010年的罗塞夫都重复着同样的故事,巴西都没夺冠。
也就是说,比赛结果很少影响选举结果,而是主办这件事为总统和未来总统平添烦恼。
葛罗波说:“主办在政治上带来的风险是暴露了组织能力上的短板。电力、物流、安防和通讯上的无能,工程的超支,都显示着政府的无规划与低效,这些会放大巴西人的不满。”
工会领袖、社会学家法发.魏阿娜说,赛事促成了政治力量格局的变化,“大选与的间距很近。保守力量与反对派走到了一起,在运动中联合反对、奥运会的举办。这两股力量害怕国家的良好表现及有助于经济恢复。其引导的反运动,散播对未来的悲观情绪,目的在于扼杀民族情感,动摇、摧毁民众对罗塞夫政府的信心。”
塞尔希培州联邦大学地理系教授内尔森.费尔南德斯.菲利普.儒尼奥尔也持同样的观点。“几个卖国的右翼政党(主要是社会党和党),通过抛在新闻界的‘锚’——几个记者,建立一个反对场馆开支的全国舆论,得以影响很大一部分低下阶层和知识分子,而这又转变成了‘政治—选举机制’,即获得选民的一种手段,特别是年轻选民。他们在谈及基础设施建设的时候,尤其是与有关的,都包含着新自由主义、反国家主义和反发展主义的内容。”
看来,“足球高于政治”是一句美丽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