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论文查重: 大雅 万方 维普 turnitin paperpass

对于《武经七书》文化

最后更新时间:2024-03-09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654 浏览:6637
论文导读:的政治生活氛围,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纯属凤毛麟角,难能可贵。记得当年兰州大学教授、著名历史学家赵俪生先生在我母校杭州大学历史系讲授“中国古代土地制度”课程,当讲到宋代时,赵先生临场发挥,说假如在中国历史上的朝代中,有可供选择的,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首选两宋。赵先生的这番话,其实这恰如其分地从一个侧面揭示了宋代
黄朴民
1958年8月生于浙江绍兴市,历史学博士。著有《春秋军事史》《孙子评传》等;曾在《历史研究》《中国史研究》《文史》《文献》等刊物发表学术论文百余篇。现为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馆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宋代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朝代。
不论是对读书人来说,还是就做官做吏、当平头百姓而言,活在宋朝,都算是幸运儿。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本人,虽然是赳赳武夫出身,但是宅心仁厚,宽恕包容。早早立下所谓的“祖宗之法”。这其中,优待后周皇室宗族,不杀功臣,不杀言事之士大夫三条,尤其是皇恩浩荡,旷古未有。好生之德,实可钦佩;忠恕之道,垂范千秋。
试问除了宋朝,还有哪一朝是如此优渥厚待前朝的皇族宗室的,还不是实行彻底的“肉体消灭”政策?“宋受晋终,司马氏遂为废姓:齐受宋禅,刘宗尽见诛夷”,这是改朝换代的政治常态。可宋太祖转变了这个游戏规则,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胸襟!读《水浒传》,看那小旋风柴荣不但享受着荣华富贵,还收容窝藏社会上的刑事犯乃至政治异己分子,官府对他则是礼敬有加,曲护放任,就是拜宋太祖所定的“祖宗之法”所赐。换成其他朝代,柴氏早已灭门,哪里还会有柴荣这号人存在?
又譬如,不杀功臣,宋朝也基本上做到了,在我的印象中,除了认贼作父,挟寇自重,当过伪楚皇帝的张邦昌伏诛遭戮之外——应该说这完全是张氏本人咎由自取,自绝于天地,似乎也只杀过岳飞,但这冤案,很快就在宋孝宗时期得到平反昭雪。其制造者宋高宗、秦桧、张俊一干人还千秋万代被钉上了历史的耻辱柱,成为后人声讨唾骂的对象。历史就是那么的吊诡,偶尔杀了一个人,结果沦落千丈深渊,万劫不复;而杀人如麻、丧心病狂如高洋、朱元璋之辈,却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惹来更大的谴责。历史有时真的不太公平。
至于宋朝的士大夫,也即我们今天所说的知识分子,在当时也活得非常滋润、逍遥自在。其发表与朝廷主流原则相背悖,不合时宜的言论,通常也没有遭“和谐”的危险。一般也就是让你边缘化而已,说得实在过分了,惹朝廷老大不高兴,那就加以“薄惩”,将你外放到边远的州郡去反省和改造,而且通常时间也不会太长,过上几年,法外施恩,允准你返回中土,安享生活了。所以,苏东坡才会有这么良好的心态,吃荔枝,食龙眼,写诗作画,饮酒品荼,“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即使是涉嫌颠覆的“乌台诗案”,也还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而普通老百姓,在宋代的生活,毫无疑问,也是相对安宁惬意的。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所直观反映的汴京市民生活情景,读《武林旧事》之类的宋人笔记所记载的勾栏、瓦舍热闹场面,我们不能不承认宋代的城市繁华、经济发达,使普通民众基本上过上了尚算可以的生活。“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我们可以批评宋时民众安于目前状况、缺乏进取的理由,但却不能不承认“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老百姓安居乐业、悠闲自在的事实。
有宋一代,除个别的地方性动乱,如王小波、李顺造反,方腊举事,以及个别的团伙性闹事,如宋江起兵之外,没有像其他朝生过全国性的。这一事实本身,就说明学界几成定论的宋代“积贫积弱”之说的结论似乎是下早了。说宋代“积弱”,理由好像不大,但若是称宋代“积贫”,那恐怕是值得商榷的了。
正是因为有宋一代不存在什么“官不聊生”“士不聊生”“民不聊生”的状况。中国的读书人,一直是向往两宋时期的。那种宽容、宽松、宽厚的政治生活氛围,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纯属凤毛麟角,难能可贵。记得当年兰州大学教授、著名历史学家赵俪生先生在我母校杭州大学历史系讲授“中国古代土地制度”课程,当讲到宋代时,赵先生临场发挥,说假如在中国历史上的朝代中,有可供选择的,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首选两宋。赵先生的这番话,其实这恰如其分地从一个侧面揭示了宋代社会政治生活的真实状况,其厚重宽大,让今天的人们追慕不己。
然而,历史的诡谲之处就在于宋代的崇文尚礼所导致的结果,是军事力量孱弱疲软,萎靡不振,国防形势困顿危殆,左支右绌。鲁迅先生有云,忠厚是无用的别名,套用过来,便是文明是挨打的象征。
两宋的历史就是证明。它不仅不能收复当年被石敬瑭割让出去的战略要地燕云十六州,反而年复一年让契丹、女真、蒙古人欺凌打压,损兵折将,割地求和,面子里子都输得干干净净。它打不过辽,打不过金,打不过蒙元,那也就认了,可连在小小的西夏的面前,都难逞一胜,则多少有些匪夷所思了。
导致这种局面,理由是多种多样的,燕云十六州的失落,西北牧场的易手,使优良战马的来源被切断,只能用川地的矮种马来唱骑兵组建中的主角,是其中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冷兵器时代,骑兵是处于核心地位的战略兵种,它的强大与否,直接关系着军力的盛衰,尤其是面对北方民族强大骑兵集团进攻时,自身骑兵虚弱,未战便已输了一半,毕竟,“以步制骑”只是一厢情愿的期盼。
但是,更主要的理由,还是宋朝廷推行崇文抑武、以文制武基本国策所带来的消极影响。赵匡胤、赵光义消极汲取五代时期武人干政擅权的历史教训,一味考虑不让“黄袍加身”的历史重演,使得他们将巩固皇权,强化对军队的绝对制约置放在首要的位置,“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可谓是处心积虑,不遗余力!凡大将出征,皇上都要面授机宜,颁发阵图,何时进兵,何地行军,怎样布阵,如何接敌,规定得清清楚楚,统兵者不可越雷池一步。其手脚被捆绑得严严实实,没有机断指挥的权力。而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这种情况之下,要打胜仗,岂不是比登天还困难!《孙子兵法》有云:“将能而君不御。”这是克敌制胜的重要保证,而宋代皇帝反其道而行之,那只能是“乱军引胜”,在军事斗争中处处被动,连战皆负了。
当然,打败仗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宋代统治者也想改善情况,有所提振。军权高度集中的做法不能动摇,那么,得另辟蹊径,别出心裁。于是乎,他们就把提升军队战斗力的重点,放到强化兵学理论的学习和运用上来,用批判的武器来代替武器的批判。故有宋一代,学兵学理论,用兵家智慧,以弥补军事实力的不足,就蔚然成风,风靡一时了。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jwhlw/lw47844.html上一论文:试谈文化语境与英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