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论文查重: 大雅 万方 维普 turnitin paperpass

浅议论清初清词评点传播作用

最后更新时间:2024-04-07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0960 浏览:95009
论文导读:
摘 要:清初词学评点大盛,极有效地推动了词的发展。词集首先在评点者之间传播,评者有群体之分,其与作者的对话内容丰富,大致有词事的追忆、情感的共鸣、艺术的探讨这三类。评者推誉作者、作品,将词作与经典名作相评比,力图使清词经典化。在评点中,评者也面对平衡宣传性与可信性的困境。
关键词:清初 清词 评点 传播
★基金项目:本论文是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青年基金项目)中国词学评点研究(10YJC751140)阶段性研究成果
宋词传播的途径有词集、传唱、题壁(题画、题扇)等,以前两者为主,尤其是歌筵绮席的传唱,这种传播方式对宋词的审美特质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至清代,词乐久已失传,词的传播途径几乎完全依赖于词集,一些传唱、题壁(题画、题扇)是极为个别的现象。而对于词集而言,评点是推动它传播的有效方式。词学评点起于宋,然至清初才蔚然成风,据笔者目前统计,已有两百余本词集评点本。评点是清代词学复兴的突出现象,可以说,评点推动了清代词学的复兴。

一、小众读者:词集在评者圈中的传播

评者是独特的传播者,他以“读者”的身份接受文本,同时又作为批评者、知情者担负着向潜在读者传播文本的职责。他介于作者与潜在读者中间,三者之间形成这样一种传播、接受关系:

作者与评者之间是文本传播的第一阶段,他们共同致力于向读者传播文本,评者的目的自不待言,作者同样主动借助评者的力量达到宣传的效果。围绕着作者与文本,评者构成固定的小众读者群,他们介入文本的创作,与作者双向互动,最终以评点本形态展示出一个直观的传播接受过程。
这一阶段的传播属于人际传播,特点是:作为传播者的作者与作为接受者的评者之间的深层传播处于“熟人圈”中,他们彼此相识,于评点过程中密切往来和交流信息。
一部词集的评者构成可以分为亲友、名公大卿两类,当然两类存在着交叉。清初词集评本的评者大部分数十以至成百人,基本为作者相识的亲友,一部评点本可以说是作者的交游录,而评者之间并不一定全部存在交游。清文人得以通过科举跻身仕途者毕竟属于少数,沉沦不遇的文人多有游幕或清客的谋食生涯,他们转游各地,通常以诗词为贽,拜谒权贵或文士,交游中结为友朋。因而这一类文人的词集评者又以作者的游历被划分为若干交游圈。因此,一部词集的评者亦有群体之分,如丁澎《扶荔词》、徐喈凤《荫绿轩词》、王晫《峡流词》、金烺《绮霞词》、叶光耀《浮玉词》等词集中,评者群体都有百余人的规模,这一特征尤为明显。当附带友人评点的词集稿本在众位评者中传阅时,实际为他们提供了交流的媒介,评者不仅与作者对话,相互之间也在交换着对文本的认识。评语的对话性质有两层含义,其一是与作者的对话,评者之间的对话,以被评稿本为文学交流的载体;其二是指向读者,以阐释文本来引导读者对词集的接受。前者是当点的独特之处;后者在经典评点中比较常见。
评者与作者的对话内容丰富,大致有词事的追忆、情感的共鸣、艺术的探讨这三类。词人所写之事为评者所熟悉或同为参与者,评者会接续词作者的话题补充各类信息,此类对话是评语文献价值的主要来源。比如金烺《蓦山溪·九日同王季来、吕五荀登识舟亭》一词,何而菾评云:“秋色江光,恍然在目,是年予亦客鸠兹,惜不与同登为怅。”[1]何而菾虽没有与词人一同登览识舟亭,但亦于同年客游鸠兹,由此引发评者与作者一同追忆当时的“秋色江光”。对话中补充了作词的地点,也交代了评者的游踪。
评者喜于词后抒情写志,与作者共鸣。以金人望《瓜庐词》为例,集中唱酬、赠答之作颇多,其友人的评点多以对话的形式与作者同声相应。《金菊对芙蓉》是以词代书,寄赠里中友朋,序中说明作词目的:“岁暮偶过海曲,有以春联索书者,颇得酒食,用报里中数知己。”词中回忆往岁此际正与故园友朋赏梅,并设想此时友朋应在赏梅而怀念自己,“忆故园数子,结伴寻梅。梅边忍动怀人句,应念我、久客燕台”。结句则设想这首词寄与友朋阅读时,他们定会为词中趣事“笑口齐开”。这首词由垂荷评点,垂荷不详其人,据其评语推断应是金人望所云“里中数知己”之一。他的评语为:“正动观梅之兴,忽来戛玉之章。及呼同人齐开笑齿,先生何料事之神也?”[2]由评语可知,这首词寄与垂荷,评语则作于其收到词作之时,写得非常生动,极具现场感。有时,评者并不一定是词作指向的对象,仅出于有所感触而与作者交流。如吴启思评李渔一组惜春的《减字木兰花》词,云:“四阕如燕语莺啼。所谓汝正伤春,我又悲秋耳。”[3]429词作惜春,评者悲秋,评者只是借评语告知作者当下的心绪,起到交流情感的作用,联系其间的或是对时光的感触。
评者与作者的对话中还包括对词作艺术的探讨,主要分为对词作艺术性的惊叹和对原词的修改意见。前者如曹贞吉《御街行·和阮亭赠雁》一词,王士禛评曰:“君从何处看得此无人态?”[4]又如徐如蕙《眼儿媚·画松》一词,芳丛评云:“标题东坡句好,子美诗佳,此词不知好否、佳否?吾妹试反而自问。”[5]对词作的修改意见一般都指向用词遣句、音韵格律等层面,仅出现于稿本评语中。
有时词集评本中每首词的评者不止一人,评者之间也会发生对话,这种情况也不少见。比如曹贞吉《珂雪词》每首词都有数位评者的评语,最多时竟达八位。评者之间的对话侧重于讨论词作的艺术。如《爪茉莉·本意,和蛟门用宗梅岑韵》一词,彭孙遹评曰:“咏物诗词,贵在取意不取象,写神不写形,如此结语,妙在形象之表。”陈维崧评曰:“后段四十二字,无一字说茉莉,却无一字不是茉莉。正词家三昧也。羡门言是。”[4]这种对话虽然有所重复,但多方的确认表明了词人的某种特色与成就获得了公认,而非一家之言。
评者与作者、评者之间对话式的评语,很明显旨在加强亲友间的交游,而非指向词集刊刻的宣传,后者体现为评者从批评者的角度评论词人词作,以指引读者接受。词集稿本在评者群体中传阅、品评是独特的传播过程,以其内向性将作者与众多评者凝聚为群体,而评语亦作为词作内在的延伸,与原作融合为整体。 全文地址:www.7ctime.com/gbdsslw/lw41715.html上一论文:探讨我国文化国际传播的新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