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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怨与清:钟嵘“滋味”论诗文学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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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
[摘要]钟嵘《诗品》以“滋味”论诗,使中国诗学有了新的审美范畴。审视钟嵘《诗品》品评的五言诗及其反映的生活,会发现“滋味”不是抽象概念,而是充满审美张力的审美范型。“怨”与“清”,既是五言诗内容的客观存在,又是五言诗的独特“滋味”,也是钟嵘评诗的审美标准和审美范型。“怨”与“清”是魏晋时代社会心理和审美心理的反映,“怨”是诗歌创作的外在感召,“清”是诗歌创作的审美追求。“水”意象往往是内心之“怨”的象征,是对“清”境界的审美追求,并成为魏晋诗人纾解时代“哀怨”的手段和途径。
[关键词]钟嵘;《诗品》;滋味;怨;清;水
[]A[文章编号]1000-3541(2014)02-0012-04
The Significance of Literary history of Zhongrong’s Flor criterion
JIN Yao-min
(Chinses Department ,Harbin Normal University ,Harbin 150025,China)
Abstract:Flor criterion,which expressed in Zhong rong’s Shi pin ,Open up the Chinese poetics a new aesthetic category,Taste is not an abstract concept,but each one is full of aesthetic paradigm of aesthetic tension.Yuan and Qing,is not only the objective existence of Wuyanshi content,it is also Wuyanshi unique taste,and Zhong rong’s review of the poetry of aesthetic standards and aesthetic paradigm,Yuan and Qing,which meaning A Slow and Lofty,is a reflection of social psychology and aesthetic psychology in Wei-jin era,Yuan is the external inspire in poetry writing,Qing is the aesthetic pursuit of poetry writing,Water is often the symbol of the heart hatred, in a solitary way,the aesthetic pursuit of the Qing state become the methods and ways of Wei-jin dynasty poets to relive time piteous .
Key words:Shi pin; Wuyanshi; taste; Yuan;Qing; water
[收稿日期]2013-12-20
①包括诗人122人,古诗算1人。(参见曹旭《诗品集注·前言》第10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
钟嵘《诗品》以“滋味”论诗,使中国诗学有了新的审美范畴。在《诗品》中,钟嵘从“滋味”的审美本质到审美特征,从“滋味”的审美理想到审美创造途径,都做出深刻系统论述。实际上,“滋味”从来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理论是灰色的,而生活之树常青。”(歌德《浮士德》)如果我们回到钟嵘所品评的对象——魏晋五言诗及其反映的生活,会发现钟嵘言说的“滋味”,是一个个的充满生命张力和美感意味的审美范型。 一、“怨”与“清”:《诗品》论诗的审美范型 钱锺书先生在《诗可以怨》中,评钟嵘《诗品》说:“《诗品序》里有一节话,我们一向没有好好留心。‘嘉会寄诗以亲……莫尚于诗矣!’说也奇怪,这一节差不多是钟嵘同时人江淹那两篇名文——《别赋》和《恨赋》——的提纲。钟嵘不讲‘兴’和‘观’,虽讲起‘群’,而所举压倒多数的事例是‘怨’,只有‘嘉会’和‘入宠’两者无可争辩地属于愉快或欢乐的范围。也许‘无可争辩’四个字用得过分了。‘杨蛾入宠’很可能有苦恼或‘怨’的一面”[1](pp.152-153)。钱锺书先生把钟嵘《诗品》的此一节文字当成例子,很好地说明了“诗可以怨”这一主题。
的确如此,“怨”在《诗品》中是出现频率非常高的语词。据统计,钟嵘评论五言诗人123家,考辨源流,定其品第①。“纵观《诗品》上、中、下三品,仅上品12家就有5家直接以‘怨’评之,中品直接以‘怨’评之者有秦嘉、秦妻徐淑、郭泰机、沈约等4家,下品无一家以‘怨’评之者”[2],这一统计至少说明两点。其一,钟嵘在自觉体认诗的吟咏性情也即“缘情”的前提下发现,自东汉以来,五言诗多有“怨”这一情感特质;“怨”情构成五言诗的时代风格以及文体风格,也造就诗人的个体风格;其二,从钟嵘不轻易以“怨”评论诗人的情况,以及上文所引“嘉会寄诗以亲”一段,8个例子中,有7个例子与“怨”有关,可见,钟嵘对“怨”诗的态度是极力推崇。钟嵘发挥了诗“怨”的观点,并贯彻到具体的诗人批评中,对此,一读《诗品》,便可获得非常直观的印象。
上品之中,《钟嵘》评古诗谓:“文温以丽,意悲而远”,“虽多哀怨,颇为总杂”。评李陵曰:“文多凄怆,怨者之流。”评班婕妤谓:“辞旨清捷,怨深文绮。”评魏陈思王曹植诗:“骨气奇高,词采华茂,情兼雅怨。”评左思:“文典以怨,颇为精切,得讽喻之致。”中品之中,钟嵘评秦嘉夫妇:“事既可伤,文亦哀怨”, “多感恨之词”。评郭泰机《寒女》诗:“孤怨宜恨”。评沈约:“长于清怨。”以上所评,均是以“怨”直接评之。还有用与“怨”相近之词评诗的情况,比如,“悲”、“凄怆”“愀怆”、“感慨”、“激刺”、“凄戾”、“感恨”、“愤”、“苦”、“悲凉”、“惆怅”等,评刘琨:“善为凄戾之词,自有清拔之气”论文导读:,评王粲:“发愀怆之词”,即是此类。“上品十二占其七,中品三十九占其四,下品七十二占其五”,总体而言,上品所占比例最大,中品次之,下品又次之。加之《诗品序》中,“嘉会寄诗以亲”一节,举凡8例,有7例是悲怨之事。由此可见,钟嵘评诗,把“怨”看作核心审美范型。上一页12
,评王粲:“发愀怆之词”,即是此类。“上品十二占其七,中品三十九占其四,下品七十二占其五”[3],总体而言,上品所占比例最大,中品次之,下品又次之。加之《诗品序》中,“嘉会寄诗以亲”一节,举凡8例,有7例是悲怨之事。由此可见,钟嵘评诗,把“怨”看作核心审美范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