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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当代艺术在故乡背后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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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
靳勒的父亲信道教,母亲信基督,靳勒信当代艺术。
他们的家位于甘肃秦安县石节子村,村里13户人的房子错落有致地坐落于半山腰之中。村子的最高处是一个据说有100多年历史的神仙塔道观,道观中的道长是秦安县道教协会会长,所以靳勒的父亲信道教并不稀奇,而参考基督教在中国农村的盛行,靳勒的母亲信基督也很好理解。至于靳勒信当代艺术,最早只是出于儿时的兴趣,艺术能为他指引怎样的方向,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并不知晓。
靳勒1966年出生在石节子村,小时候喜欢画画,1986年,他作为村中仅有的大学生考入了西安美术学院雕塑系。大学入学,他的新衣服是父亲工作时穿的铁路服。家在城市的同宿舍同学分烟时,因为疏忽忽略了靳勒,这让靳勒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那时候是班里最穷的学生。
大学毕业后他走出故乡,在兰州大学教书,又在北京读研究生,办工作室。多年的都市生活中,靳勒做了虫人、鱼人、鼠人、鸟人的雕塑,将人和动物的形态结合在一起,但他从未做过狮人、虎人、豹人、狼人,“因为我的环境让我做虫,让我做鼠。”
回到故乡,石节子依然是那个靠天吃饭,沿用着上百上千年之前的“土厕所”的村庄。水窖积累的雨水是日常用水的来源。自然条件严苛,销路狭窄的作物、果树种植,每年也就为农民带来不超过1000元的收入。
2005年,靳勒一时冲动用金箔把屋里的炕洞和烧炕的工具包裹起来,把院子的小树包裹起来。那棵树的年龄和靳勒差不多,是他父亲亲手种下的。40多年过去了,树还是那样瘦小。
“当代艺术不应该只属于北京、上海、香港这些大都市,当代艺术能不能和村庄发生联系?”
他的疑问很快得到了回答。
2007年,艾未未在博客上募集1001名作品参与者,共同前往德国卡塞尔文献展。艾未未找到了靳勒,靳勒同村民商量,派出了4名村民代表同行。艾未未参展作品《童话》的主体是这1001个来到德国卡塞尔的中国人,这些人中有作家也有音乐人。
石节子村民的卡塞尔留念照片上,他们的表情虽然拘谨,但看得出,他们已与当代艺术同行。
“他们做梦也做不到,一下子能去一个想都没想过,听都没听过的地方,最后他们去了。这对他们的一生都会有影响。他们首先看到的是城市的一个面貌,看到了城市的整洁,看到了外面的房子跟我们的房子不一样,包括看到的街道、马路都是跟我们不一样的,他们回来就一直谈论这些事情,他们就用一个字:好。只会说好,很好。”
2008年春节期间,石节子村迎来了赵半狄和他的“熊猫艺术团”为村民献上的别开生面的“春晚”,请村民吃饭,给每户送烟酒、糖果,发小孩红包。团员们夸张的假发和熊猫造型的头饰在石节子村丝毫没有违和感,村民的笑容淳朴自然,没有讨巧之意。“熊猫艺术团”临走时,村民百般不舍。
2008年村民大会,当代艺术在故乡背后的平等由提供海量免费论文范文的www.7ctime.com,希望对您的论文写作有帮助.因为靳勒为石节子带来了未曾有的体验,村民推选他为村委会主任。而靳勒通过卡塞尔文献展《童话》和“熊猫团下乡”两件事,坚定了他将石节子同当代艺术联系在一起的信念。
2008年10月25日,靳勒《主人》个展在798艺术区视空间画廊举行,靳勒和8位村民共同参与其中。他在邀请村民、介绍展览的时候,提到展出的人虫系列的雕塑都是光光的,村民听到后大为诧异,自发从家里拿出不用的衣服,为“虫人”们着装。
在开幕式现场,穿着农民衣服的“虫人”们造型沉重,展厅墙上策展文章的最后一句写道:“在中国社会转型期长期匍匐在主流社会之外的农民,如今当了家,也做了主了吗?”
靳勒同村民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向观众发放他们的邀请函——来自石节子的一包包泥土,里边还埋藏着粮食、水果的种子——以尽地主之谊。
石节子村民对当代艺术的态度,其实很现实。他们一方面觉得艺术很有用,“可以吃上猪肉,可以免费旅游”,另一方面“他们对当代艺术有了一种希望”。
靳勒说,在石节子推行当代艺术,实际上最后还是回到了一个平等的概念。“我就是在这个村庄出生,父老乡亲都像自家人一样。我可能运气比他们好一些,在外边见得比他们多一些,我回来希望分享给他们一些东西,或者让他们找到一些信心。”
“我刚上大学时因贫穷的自卑,更能让我感觉到村民外出打工时的精神状态。我现在通过一些互动,哪怕是非常小的互动,让他们意识到他们也有闪亮之处。尽管我们的物质条件不好,但我们还是有尊严的。”
上任村主任之后,2009年正月初,靳勒成立了“石节子美术馆”。按照靳勒的设想,13户人家每户都是分馆,山上的空地,也属于美术馆的空间。
去过卡塞尔文献展的4户人家成为了最早建立的分馆。靳勒自掏腰包,装裱了100多张照片,其中包括村民们参加卡塞尔文献展、赵半狄“熊猫团春晚”、石节子第一届电影节的影像记录等。这些记录着村民生活痕迹,又和当代艺术紧密联系的影像,同传统的年画竞相争辉。
靳勒希望通过艺术馆,吸引艺术家或者愿意帮助村民的人来到石节子,为村民提供一个同外界交流、对话的机会。“大家总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外面的人,有时候见到外人连话都不敢说。有了美术馆后,交流多了,他们更了解外面的世界,也自信起来。”2010年,第一届石节子电影节开幕。村里60岁老人说这是他记事以来村里第一次放电影。
从电影节的筹划到结束,每一个环节村民都一起参与,都按照国际电影节的仪式礼仪进行。开幕剪彩的纸花、红胶泥铺的地毯虽有些简单,但却很环保。电影节放映的作品都和村民有关系,其中还包括罗马尼亚导演托尼·加列夫的《只爱陌生人》。
靳勒说:“有托尼·加列夫的电影加入,石节子电影节可以是国际电影节。”他给托尼·加列夫发过邀请函,不过对方没有回应。
同年,靳勒在北京的厂甸艺术区的工作室面对拆迁。农忙过后的村民和靳勒一同来到艺术区维权。几个村民披着麻布,上边标着“石节子”。靳勒说这件事虽然和自己有关,但他更想让村民知道,他们自己也有权利表达自己的关注,表达自己的看法。
这些年靳勒为村民做的事情,村民看在眼里,但碰到雨水少的年份,村民的生活生产用水都无法保证的时候,村民更想转变的是他们存活的困论文导读:
境。
解决村民的用水理由是当务之急。不过通过这些年靳勒同村民、艺术家、媒体的共同努力,石节子村得到了上级的重视,有关部门打算帮助村民把山下河中的水引到村里来。
生活用水充足后,村子里可以建一间澡堂,来到石节子村举办展览的艺术家(已有数个艺术家来过)可以享受更舒适的食宿条件,村民还可以用水烧制陶土,发展手工业。
“拿一个泥巴,让他们捏个东西,他们也是有情感的。”靳勒相信德国艺术家波伊斯的那句名言“人人都可以成为艺术家”,他希望石节子的村民也能变成艺术家。“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独立性,都有自己的思想。所以他如果能按照自己的方式表达的时候,他本身就是一个艺术家。我们想定期请艺术家来为村民讲座,和他们交流,这样村民也会找到自己的兴趣点。艺术家的介入,再加上他们有机会走出村子开开眼界,那么通过他们的感受,他们完全可以成为艺术家。”
当然,这里也有个前提,那就是村民要足够自信和敢于表达自己。这点似乎靳勒并不担心。
Q:你认为什么是“正能量”?
A:正能量是一种能量,首先它是正的,不是负的。它应该对这个时代的发展有贡献,它应该益于人类存活。
Q:你认为自己的生活中需要“正能量”吗?
A:我想肯定是需要的,尤其是在今天这个大环境下。
Q:在2013年,你遇到或者了解到的什么事可以称之为“正能量”?
A:石节子,靳勒和艺术家赵半狄的电影《让熊猫飞》。《让熊猫飞》半狄自己花了3年左右的时间拍摄,不管是他做这件事还是电影的内容我觉得都挺正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