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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以艺术为名 向“孤独”挑战

最后更新时间:2024-02-19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8577 浏览:131765
论文导读:可教,他只服从于自己的需求和感受,他的例子说明中国传统执笔的方式确有它经验上的合理性。反过来,中国人的传统支持了大卫自己一直坚持的不为周围人理解的独特方式。在世界的另一端,一个古老的文明,人们世世代代曾经用这种执笔方式书写和绘画,这原来是最正常的方式。陆诚16岁。陆诚妈妈说他喜欢昆曲,一是喜欢看,而且非要
2014年4月2日,第七个世界自闭症日到来。与此同时,由中间美术馆主办的第七届“天真者的艺术”展览也如约而至。
这是一个所有参展艺术家皆由孤独症者构成的展览。展览以“40个游戏”命名,之所以有这样一个名字,源于在作品海量初选后,有40位创作者含绘画、雕塑、设计等作品入选,他们以游戏的方式愉悦创作,每个人不同,“玩儿法”也不同,正得益于这40个孩子非凡的创造力共同组成本次展览。
在这些大大小小、形式各异的精美作品中,我们几乎看不出哪怕一丝“不正常”的痕迹,但这些作品的的确确就是出自十几位来自全国各地的自闭症儿童之手。他们以天真的方式为自己、为我们大家,同时也为绘画艺术涂抹了一笔真正作用上的天真。
艺术世界的宽容与平等
自闭症是一种伴随患者终生的精神疾病,它的影响不仅涉及个人和家庭,还关系到医学、心理学、社会学、以及整个社会的文明进程。与正常儿童相比较,自闭症儿童的“不正常”是显而易见的,然而这种不正常并没有抑制住他们在绘画领域里正常表达自己的心情和向往,反而有助于他们的发挥和宣泄。在尽显儿童绘画应该具备的所有特征的同时,甚至超越了儿童绘画所应有的特征。因为在艺术的精神家园中从来就没有“正常与非正常”的不同,非正常就是正常的,正常反而是不正常的。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李木说,在医学和社会学领域,人们也许需要致力于将非正常转变为正常的努力,而在文化艺术领域,我们所要做的却恰恰相反。得益于艺术世界的宽容与平等,孩子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尽情施展他们在现实世界中无法获得的乐趣、追求以至尊严。从这一点看他们是幸运和快乐的,古今中外多数艺术家所梦寐以求的期待也不过如此了。
相对于普通儿童乃至成年人,自闭症儿童的理想世界和现实世界是很难区分的,绘画就是他们的现实,现实也就是他们的绘画。对他们来说,绘画并不是世外桃源,而是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甚至是全部,他们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自如地游离于理想和现实之间,他们的现实是“理想化”的,他们的理想却不能“现实化”。从这一点看他们又是不幸和痛苦的,过去、现在甚至未来的自闭症患者都无法超越这种桎梏。因此,我们说他们是天真的、他们的绘画是天真的,天真到永远都不能摆脱这种天真。
如今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些绘画不仅是对自闭症儿童天真的展示,同时也是对我们现有人文观念的清理与质疑,它揭示了在医学、社会等自然现象之后存在的文明现象,使得我们这些观看者和被观看者之间产生交流、理解和共鸣,使得我们不再从疾病的角度去观看他们的不同,而是从文明的角度去拓展和转变我们的认同。
特别的感知与特别的天赋
在此之前,中间美术馆曾于2010至2012年连续三届举办以“爱在蓝天下/天真者的艺术”为题目的专业学术展览。2012年,在孤独症画展的作品评选活动结束的时候,评委之一、著名画家谭平说他真心觉得有几个孩子画得比他自己好。在场的人都能看出他当时是有感而发,不是谦虚或者说笑,这说明他作为一个画家在追求最美好的东西。
2012年,13岁的荷兰小画家大卫·巴特,为了参加展览,与全家第一次来到中国,来到北京,因而我才有幸看到他画画的整个过程。他的绘画从儿时到现在一直保持着以线描为主的形式,线到转折处的腕部和手指有微妙的捻和操纵笔杆的动作以保持线条的均匀。或许他特有的执笔可以理解为一个孩子自己通过实践得出一个有效的工作策略。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姿势,但也是一个很熟悉的姿势。奇怪是因为这不合通行世界的执笔方式,熟悉是因为这基本上符合我们中国人传统执毛笔的方式,尽管这里使用的是硬笔(执毛笔的姿势应该是笔杆直立,但因为钢笔尖的硬度不允许与纸面垂直书写,所以尽管差异存在,它与中国传统执笔的力度和原理是符合的)。钢笔与毛笔相通的地方是都不能涂改。大卫的线描复杂得不可思议,他像打印机一样一笔不错,从近画到远,下笔次序分明。我们已经有些遥远的执笔方式巧合地出现在一个西方孩子的身上,他之前从未到过中国,也未曾有过中国老师的教导。实际上大卫小的时候曾经有不同的老师试图纠正他执笔的“错误”姿势,但就像很多孤独症的孩子所特有的固执,老师们没有办法转变他,最终只得由他自己去了。所以大卫特有的执笔姿势从四岁到现在没有一点转变。大卫没有被老师成功地教导,他偏离周围环境惯常的方式却与地球另一面的传统方式相吻合。这个巧合一边是一个孩子的自然选择,一边是千年的传统,是无数人的经验积累。大卫的经历与中国传统的经验是双向的证明。大卫可以是一个例证,因为他不可教,他只服从于自己的需求和感受,他的例子说明中国传统执笔的方式确有它经验上的合理性。反过来,中国人的传统支持了大卫自己一直坚持的不为周围人理解的独特方式。在世界的另一端,一个古老的文明,人们世世代代曾经用这种执笔方式书写和绘画,这原来是最正常的方式。
陆诚16岁。陆诚妈妈说他喜欢昆曲,一是喜欢看,而且非要到现场看不可,每个月至少要看两场以上;二是喜欢回来自己演,有唱有动作,还拉上全家人扮演各种角色一起演。整部戏看过都能记下来,最后才是画。陆诚画的昆曲场景像关良的画。这些场景是戏中的一个生动的亮相,一个动作的定格、回放,也是角儿的肖像,有的画以角色命名,有的以演员命名。奇怪的是陆诚画画的过程与一般画人物画的程序相反。一般人物画法是先起稿勾轮廓,然后刻画人物的形象,最后收拾人物身后的背景——因为人物重要,背景,或者说人物存在的空间和场景次要。画追求以假乱真的相似,不是真实的存在。画取虚拟的逻辑,结果重要,过程必须忽略。陆诚画画取事实发生的逻辑,过程反比结果重要。他先画舞台,再画舞台上的场景道具,最后画人物。他画的不仅是人物,他画的是观众期待的目光、幕后的酝酿、人物的出场,画的是戏,画的是入戏,他的“画”既是“看”也是“演”。陆诚没有接受过正规的绘画训练,但他的表现方式与他要表现的内容从一开始就是契合的,有感而发,所画即所爱,这是职业艺术家所梦寐以求的脚踏实地的境界。对他而言,重要的是补偿真实发生过的,就像是看过戏回来自己要一遍一遍地演,他的画不是愉悦人的,他的画是提要求的,要求我们看画的人一起鼓掌喝彩,贡献论文导读:我们的想象。陆诚的画见证了不可名状的激动,所以画是否与对象相象亦或其它都不重要,无需更细致的刻画。陆诚要表达得很具体,就是在现场的投入,朝思暮想的期盼,澎湃的。这是他画的目的,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去做了,并且感染到我们。水墨画家张进老师说,这简直就是关良!上一页12
我们的想象。陆诚的画见证了不可名状的激动,所以画是否与对象相象亦或其它都不重要,无需更细致的刻画。陆诚要表达得很具体,就是在现场的投入,朝思暮想的期盼,澎湃的。这是他画的目的,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去做了,并且感染到我们。水墨画家张进老师说,这简直就是关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