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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讨戏剧性穆旦诗中“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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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
摘 要:穆旦1940年代的许多诗篇充满相互矛盾、冲突的情感、经验,这些“戏剧性”诗思是成就了穆旦作为中国杰出现代主义诗人的“丰富性”,是诗人综合现实、自我、存在等多个层面的矛盾体验的结果,也是他对 “尖锐”、“刺人”等审美效应的自觉追求使然。在他“反讽”的戏剧性表现方式中,有反话正说,有悖论修辞,也有结构性的异质并置情境图示。
关键词:穆旦 诗 “戏剧性” 反讽
在新诗发展史上,穆旦曾因其1940年代所作诗歌中的特殊“戏剧性”原质,被袁可嘉命名为“现代化”方向的代表。袁可嘉正是在穆旦诗中看到了矛盾、冲突,因而在系列理论文章中倡导现代诗人应融合各种“相反的情绪”,达到充满矛盾、冲突的“戏剧性”效果,还由此提出了“从浪漫主义到现代主义的诗底发展无疑是从抒情的进展到戏剧的”①的结论。穆旦的“戏剧性”诗思是他综合现实、自我、存在等多个层面的矛盾体验的结果,也是他对“尖锐”、“刺人”等审美效应的自觉追求使然。

一、相互矛盾冲突的主体情思

在一般的文类常识中,非叙事类的诗歌,往往起于一种情绪的自然感发、一种情感的深沉吟唱,或者是瞬间经验的描摹记录、刹那人生思想的哲学感悟。但对穆旦这种追求深刻、繁复的诗人而言,诗歌的缘起和功能不是这么单纯和平面化。穆旦在1970年代的部分信件一定程度上敞亮了年轻时的创作观。他谈到,诗歌“最重要的还是内容”,寻找内容要一种“特别尖锐的感觉”,“别找那种十年以后看来就会过时的内容”,而应“新鲜而刺人”。②这里的“尖锐”、“刺人”相当于矛盾经验的冲突、对立特征。这些片言只语透出了穆旦重视诗歌内涵复杂的审美标准。他身处复杂的现代文明社会,敏感于各种隐秘的矛盾、对立和悖论,在创作中自觉深入世界的内在、深层的矛盾性,从而使文本表现出另一种“戏剧性”。
这里所谈的戏剧性并不等同于叙事性文本中那种因人物命运发展、性格冲突、社会环境力量对比造成的外在矛盾性,而是指穆旦诗歌文本包含相互矛盾冲突的各种内在成分,或者是几种相互矛盾、对抗的主体经验,或者是自我完全相反的情感态度,或者是抽象存在中对立冲突的力量及情境,或者是矛盾纠结的几种智思。用余光中的话来说,这种戏剧性不是依靠生动叙述,而是“在构思上往往始于矛盾,而终于调和”、“具有戏剧的紧张性”。③
在穆旦的诗篇中,无论是本能与理性的冲突,历史与传统的反差,个人与社会之间的排斥,自我生命的情感矛盾,个体之间的疏离,神性与魔性、人性的对立,他都用戏剧性的矛盾关系去组织。在《春》中, “为永远的谜诱惑着的/是我们二十岁的紧闭的肉体”,传达了对青春的迷恋,同时他又痛苦地对生命作了告别:“呵,光,影,声,色,都已经,/痛苦着,等待伸入新的组合。”在《五月》中,他综合了诗意传统与现代混乱社会的矛盾反差,一边是“荷花池旁订誓盟”的田园牧歌,一边是“而谋害者,凯歌着五月的自由,/紧握一切无形电力的总枢纽”的现代文明的虚妄。至于《被围者》,更是希望与绝望的对抗,完整的平庸与新生的残缺之间互相冲突;在《空虚与充实》中,诗人呈现了一个包含日常生活的“我”、动摇的“我”、社会现实阴谋中的“我”、战争洪流中的“我”等多层分裂冲突的“自我”。在《赞美》中,穆旦一边吟着“一个民族已经起来”,一边是“在耻辱里生活的人民,/佝偻的人民”,表层的歌颂和深层的隐痛融合为一体。在《诗八首》中,交织着爱情过程中双方因生命的成长、更新导致的爱的反复否定、撞击的深刻矛盾。从“你底眼睛看见这一场火灾,/你看不见我,虽然我为你点燃”开始的爱情双方相遇仍隔绝,到“不断地他添来另外的你我/使我们丰富而且危险”的上帝捉弄,继而是“它带来你底颜色,芳香,丰满,/它要你疯狂在温暖的黑暗里”的爱的生机,随后进入“那窒息着我们的/是甜蜜的未生即死的言语”的宁静未知的神秘,接着在“那移动了的景物移动我底心/从最古老的开端流向你,安睡”的短暂慰藉后,又是“在差别间又凝固着陌生”的必然倦怠,最终是命定的分裂,“那里,我看见你孤独的爱情/笔立着,和我底平行着生长!”对这一切冲突,诗人在结尾用自然做了平衡:“在合一的老根里化为平静”。这首诗中的戏剧性诗思成就了它在现代爱情诗中的经典地位。又如《祈神二章》,“在我们黑暗的孤独里有一些微光/这一线微光使我们留恋黑暗/这一线微光给我们幻象的骚扰/在黎明确定我们的虚无以前”,黑暗因孤独而丰富让诗人论文导读:作者把一个个对立面以恰到好处的方式叙述出来,对那些按正常习惯思维的人来说,是富有吸引力的。⑦燕卜荪所传授的审美标准必然触动穆旦这批青年诗人。这种充满矛盾的戏剧化写作在后来还普及到其他西南联大诗人。如陈敬容的《逻辑病者的春天》尝试了对现实矛盾成分的把握。唐甚至在他的“意象”诗学中提出了“艺术的最高理
留恋,微光开启的黎明却是虚无的印证,折射了他复杂的矛盾心态。而在拟诗剧《神魔之争》中,穆旦聚焦了孕育生命种子的“东风”、掌管仁义理性的“神”、诅咒破坏一切的“魔”、哀叹自己愚蠢一生的“林妖”等多方之间的质疑和交锋,表现存在的诸多矛盾。
穆旦上述诗篇集合起来所折射的审美方式无疑是令人惊异的,诗中的情感与经验不再是单纯的集中,而是或显或隐的冲突矛盾,这对新诗内涵的复杂性意味着一定的提升和拓展。因此,即便正视到穆旦诗中的异域痕迹,许多学者仍沉浸于那种“丰富和丰富的痛苦”④;而唐当年就评道,穆旦的思想与诗的意象“最多生命的辩证的对立、冲击与跃动”⑤。
从穆旦的综合矛盾经验写作可以发现,“戏剧性诗思”代表着当时西南联大青年诗人对现代主义诗歌的新的精神质素的追求。郑敏曾这样分析这群诗人的创作:“为了反映四十年代的多冲突、层次复杂的生活,在语言上不追求清顺,在审美上不追求和谐委婉,走向句法复杂、语源于:大学毕业论文格式www.7ctime.com
义多重等现代诗歌的特点。”⑥当然,穆旦等人充满矛盾冲突的戏剧性写作也直接受了西方燕卜荪、奥登、艾略特的诗观或文本的影响,接受痕迹较为明显。尤其是在场的燕卜荪教学的影响是明显的。据笔者考察,燕卜荪在其1930年出版的《朦胧的七种类型》一书中挖掘出多种“复义”的诗思,他这样揭示它们的奥妙:
作者把一个个对立面以恰到好处的方式叙述出来,对那些按正常习惯思维的人来说,是富有吸引力的。⑦
燕卜荪所传授的审美标准必然触动穆旦这批青年诗人。这种充满矛盾的戏剧化写作在后来还普及到其他西南联大诗人。如陈敬容的《逻辑病者的春天》尝试了对现实矛盾成分的把握。唐甚至在他的“意象”诗学中提出了“艺术的最高理想是凝合一切对立因素”的法则。从本质上说,这种重视矛盾冲突的“戏剧化”追求,归结于这些诗人对包括社会现实、人生命运、个体处境等整个存在世界中的矛盾冲突的关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时代语境作用下的审美心理结构。源于:论文结论www.7ctim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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