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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意蕴《山海经》中“死生”现象演变及其文化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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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导读:民在面对变幻莫测的自然界如何获取生存以繁衍所必须的物资,是他们最大的困难,当这些遭遇死亡巨大的威胁时,他们会产生莫名的恐惧和痛苦,可死亡终究会来临,面对这些自然现象,它们借助各种想象和幻想与之抗争,试图穿越现实和时空。一“死生”现象的演变《山海经》中“死生”现象的演变多种多样,总体可分为以下六类: 
摘要上古神话是中华民族的文化源头,特别是最古老的神话书《山海经》,记载着大量“死生”现象。这些现象被看作是最早期人们的心灵投影,反映了当时一定的社会现实情况,蕴涵着先民某些生死观念,昭示着先民们对死亡的忧患意识和对生命的不懈追求,构建着先民朴素的集体思维,并成为中华民族得以成长的源泉和前进的动力。
关键词:死生现象死生演变文化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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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生与死”这一人类长期探索的问题,上古神话的古代先民们自然不可避免地利用神话这一特殊的意义来解释他们对生命的理解。因此,上古神话中记载着许多死亡,具体地说,其实是死而再生,即另一种生命重新诞生的过程。关于“死生”现象,《山海经》中是现存最多的,书中隐含着远古时代人们的死亡观念,即生命从死亡中诞生,也体现出对不朽生命的渴望和追求。从《山海经》反映出的时代背景来看,出于蒙昧时期的先民在面对变幻莫测的自然界如何获取生存以繁衍所必须的物资,是他们最大的困难,当这些遭遇死亡巨大的威胁时,他们会产生莫名的恐惧和痛苦,可死亡终究会来临,面对这些自然现象,它们借助各种想象和幻想与之抗争,试图穿越现实和时空。
一“死生”现象的演变
《山海经》中“死生”现象的演变多种多样,总体可分为以下六类:
第一类,表现出远古先民顽强的生命意识,同时也体现了先民英雄主义信仰生死玄通的“化生”观。如: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仗,化为邓林。”《海外北经》
“有木生山上,名曰枫木。枫木,蚩尤所弃其桎梏,是为枫木。”《大荒南经》
“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北山经》
“有神十人,名曰女娲之肠,化为神,处栗广之野,横道而处。”《大荒西经》
先民从思维意识中创建了化生神话。创世神盘古与女娲开天辟地来到人间,为世间万物孕育希望。盘古垂死前“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五运历年记》)。他们展示着生命的价值。而“夸父之仗为邓林”与“蚩尤弃桎梏为枫林”神话中,先民们不仅认为这些神能自我牺牲,拯救世人,就连与它们相关的神器也有相同的功能。可见,在与自然界作斗争中,先民是以失败而告终的,但先民们却表现出想要征服大自然的强烈以及顽强的生命意志力。就连溺水而亡的女娃也要化生为精卫鸟来填平东海。这一类的“死生”演变,往往通过死亡转化为另一种富有生命力的东西,而这种所谓的东西,不一定就是人们常规认识的人或者神,它可能是某种植物或动物,让这类“变形”的生命具有神性。
第二类,则体现出先民对鬼神的信仰。当无法与大自然抗衡时,他们希望有这样一类人或者神能帮助或代替他们对抗自然。这也是巫神话产生的原因之一。如《海外西经》所记载的“女丑之尸”。
“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
袁珂先生在《中国古代神话》中提及:“古代求雨有暴巫焚巫之法,巫通常由女性担任,扮作旱魃的模样,暴之粪之,以为如此即可以除去旱魃的为从崇,使天降雨。”可见,《山海经》中所记载的“女丑”则为“女巫”。女巫生前被十个太阳的热气活活炙烤而死,是远古最初的“以烈火炙烤女人求雨”巫术祭祀的雏形,死去的“女丑”则成为祭祀的牺牲品。为祭祀事业而献身的死亡形式在《大荒西经》中还有记载,如:“有人无首,操戈盾立,名曰夏耕之尸……”为了保全农业的丰收“夏耕无首”,可见这也是祭祀的牺牲品。
另一类新形象重构新生命变成一种永恒的存在,也体现出先民对鬼神的膜拜。如《海内北经》所记载的“贰负之尸”与“据比之尸”:
“鬼国在贰负之尸北,为物人面而一目。一曰贰负神在其东,为物人面蛇身。”(人面蛇身的贰负与他的臣下危联合杀死了神兽窳,黄帝为了惩罚他,就把他用脚镣锁在疏属山,死后化为“干尸”。)
这类尸者,在《山海经》中记载较多,书中大都呈现出尸者遭杀戮后的景象。例如:奢比之尸、梨鬼之尸、祖状之尸、据比之尸等。
第三类,阴阳两界转换,体现了先民对永生的理解与追求。如《大荒西经》中记载:
“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风道北来,天乃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颛顼死即复苏。”《大荒西经》(据说颛顼死后苏醒过来变化而成的。风从北方吹来,泉水被风从地下吹来出来,蛇在此变化为鱼,颛顼趁这个时论文导读:
候把生命寄托在鱼里,死而复苏。这就是鱼妇的由来。)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这是另一种死生演变的过程,依附于不同的物种上,通过不同种类的物种转化,使生命得以延续。据叶舒宪先生的《中国神话哲学》提及:“神话意识中的北方是地狱阴间的方位,而阴间是黄泉大水并和四海之水相联通。陆上生物死后都要下阴间,在阴间获得另一种生命形态,往往采取一种陆生动物变为水生动物的形式,这便是蛇化为鱼的神话心理基础。”偏枯的鱼妇作为阴阳两界的物,颛顼死后得以复活正是依赖于生与死之间相互转化的媒介,出现从蛇变化为鱼的现象。这种生命转化形式在《淮南子·地形训》中也有记载:“后稷垄在建木西,其人死复苏,其半鱼在期间。”可见,先民奇特而富有浪漫色彩的想象能力。
第四类,死尸生人。先民认为新生命孕育在死亡之中,死亡是生命延续的必经阶段。如:
“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海内经》(天帝处死鲧之后,三年之后,禹从鲧的肚子里生出来。)
“无启之国在长股东,为人无启。”《海外北经》(无启人没有后代,传说无启国的人心脏不会腐朽,他们死后一百二十年又可以重新化为人,所以不需要生育。)
从记载中清晰可见,“鲧复生禹”和“无启人”都是从尸身中重新化为摘自:毕业论文小结www.7ctime.com
人。这类人的诞生都不是通过自然生育。
第五类,产卵生人。体现出先民瑰丽的想象与神奇的思维方式。《大荒南经》记载:“有羽民之国,其民皆生毛羽。有卵民之国,其民皆生卵。”《海外南经》记载:“羽民国在其东南,其为人长头,身生羽……”羽民国的人,全身长满羽毛,人的脑袋很长,这与动物界中的鸟十分相似。在神话中,与其说人不如说是半人半鸟。这样的卵生神话在许多古书中早有记载,如《诗·商颂·玄鸟》云:“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第六类,不死之人。体现出先民对死亡的焦虑与恐惧,对长生不老诉求的渴望。《大荒西经》:“有人焉三面,是颛顼之子,三面一臂,三面之人不死,是谓大荒之野。”《大荒南经》:“有不死之国,阿姓,甘木是食。”
二透过“死生”现象的演变揭示其文化意蕴
文化的产生与发展总有其产生的基础,这种基础我们称之为文化环境。远古时期的文化产生于古神话中,古神话往往反映出先民最直接的思维模式——“死与生”。面对“死与生”,先民自然不可避免地用神话这一形式进行解释,并赋予其特殊的文化意蕴。
其一,先民对“死生”的焦虑及自我救赎。神话是先民对自己以外的世界最朴素的构想,先民受到认知水平的局限,对很多现象不能做出科学合理的解释。就其“生与死”本质而言,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孔子曾说过“未知生、焉知死”。这是无法抗拒的规律。可当真正面对死亡时,对“死亡”的焦虑来自心底,因为他们“知其生不知其死”,“死”是一个模糊且陌生的概念。因此,对“死”的思索占据了先民全部的精神,他们极力否认死亡是人类的最终归宿,为了回避这唯一的归宿,先民宁愿选择战胜死亡。
由此可见,在“死亡”的焦虑中,先民无法逆转这一现象,只有乞求心理的慰藉,从文化思维中寻求突破。神话给予他们最好的诠释。既然人类的肉体敌不过自然规律,那灵魂的永生则能战胜一切。先民把无尽的浪漫想象融入到化生神话中,歌颂灵魂的胜利。天地初开之时,混沌一片,万物还未产生。盘古开天。在先民的思维中“盘古”“女娲”“夸父”“蚩尤”“女娃”“鲧”他们的肉体终结了,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他们穿越了生死,把自己化为万物留于人间。从中表现出先民欲求征服大自然的生命意志力。
在艰苦原始条件下生存下去。先民与自然灾害的抵抗产生了原始朴素的反抗精神,并把反抗精神赋予了神性,塑造出无数的反抗神,成为自己的精神支柱。贝克尔曾说:“人的英雄主义观念是产生于人的自恋和意欲超越死亡以追求永恒,是一种人类普遍具有的心里情节。”《反抗死亡》这类反抗神“女娲”“夸父”“女娃”“鲧”等,他们反抗的是威力无比的自然界或是神界的主宰。就最终的结局而言,这类反抗神注定是失败的,他们的失败带有悲壮性色彩。但从他们身上表现出先民的意愿寄托于精神的胜利。先民在难以驾驭自然界时,却意识到精神的力量,精神的力量让他们获得胜利或孕育生命新的希望,这种意识上的胜利成为先民自由救赎的核心力量。
其二,“死而复生、生命得以永生”后,道德的无限升华。《山海经》记载的论文导读:,充分体现了民族的整体意识。其三,早期民族血脉延续及图腾崇拜。《山海经》化生神话,虽然神死后外形消失了,但经过“化”这一过程,化作了另外意义上的新生命。而这个新生命与其一脉相承,新的生命与原来的神有着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血脉仍在延续。神化生的最终结局是:英雄的抗争虽然失败了,但神的生命得以延续。这一化生神
神话中昭示着一种德行。死亡不是终结而是新生命的重生。先民把这些重生的生命赋予了重要的道德品质,体现着民族精神的文化深邃。
在远古严酷的生活环境中,人的力量相对与大自然来说显然微不足道。面对死亡的残酷,先民意识中自发创造出了救民于水火的英雄,并赋予了理想人格使之拥有使命感与责任感。这类英雄是人类社会的救世主,他们不怕牺牲,勇于承担,甘于奉献。如女娲之肠化为十神人;夸父在干渴倒下之后化为千里桃林;女娃死后疯狂填满大海;鲧为了拯救世人被祝融杀于羽郊而后“复生禹”,来完成未尽的事业。女丑之尸与夏耕之尸都是为了谷物丰收而成为祭祀的牺牲品,他们这种甘于奉献与牺牲的精神对塑造舍生取义的民族品格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山海经》中的“死亡”在神话中没有给予正面的解释,而是把死亡转化为另一种新的生命来审视。死亡不是一种自然殒灭的规律,是人自身的研究生论文www.7ctime.com
自主行为,是一种德行的体现,道德的无限升华。女娲、颛顼、鲧、禹等人,他们的德行都是崇高和圣洁的,他们不会残害人类,他们身上拥有神圣的光环、完美而高尚的情操。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死而复生、死得其所。这些穿越了死亡的关键其实就是自身德行的修养,充分体现了民族的整体意识。
其三,早期民族血脉延续及图腾崇拜。《山海经》化生神话,虽然神死后外形消失了,但经过“化”这一过程,化作了另外意义上的新生命。而这个新生命与其一脉相承,新的生命与原来的神有着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血脉仍在延续。神化生的最终结局是:英雄的抗争虽然失败了,但神的生命得以延续。这一化生神话反映出先民生生不息的价值取向,即对生命繁衍、血脉传承的重视,寓含着对生生不息宗族繁衍的期盼心理,体现出先民对生命延续现象的认知。
在生产力低下的状态下,人类没有足够的能力改善这种状况,也没有能力用科学解释这些毁灭性的自然灾害,先民面对无法预测的自然界所产生的敬畏和恐惧让他们相信自然界有一种“神”的力量凌驾于人力之上。只有依靠有“神”的灵性动物才能让人与“神”达到沟通,图腾崇拜便由此产生。如《山海经》中记载的羽民国,半人半兽,全身长满羽毛,以鸟为图腾;女娲半人半蛇,以蛇为图腾等。同时,在他们身上我们也能看出其迁移历史。如以卵生族源于东夷,后随着部族不断迁移,女娲之肠化为十神人,住在栗广的原野上。
总之,《山海经》中不是简单记载着死生现象,也不是对生命的简单诠释,而是对生命再生的肯定以及生命延续的表达。当我们以严肃的心态来研究这些现象时,我们会从中发觉生命的意义以及对生命主体意识的醒悟。看到比生命更可贵的精神价值,这也正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伟大,是中华民族壮大与发展的源泉。
注:本文系2009年贵州省教育厅高校人文社会科学(2009zx237)。
参考文献:
方涛译注:《山海经》,中华书局出版,2008年版。
袁珂:《中国古代神话》,华夏出版社,2006年版。
[3] 叶舒宪:《中国神话哲学》,陕西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4] 贝克尔:《反抗死亡》,贵州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
作者简介:贤娟,女,1983—,贵州贵阳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古代文学,工作单位:贵州师范学院。